快穿之打脸计划-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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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乞颜明白,拓跋戎奚的气息未散,还在那战场上,这就证明他没有死。
乞颜想到了般若,它不知道她现在可好?但是它也实在不敢想,若是她知道了拓跋戎奚身死的消息,会是怎样?
于是,就算是为了般若,乞颜也要寻找真相。
它先后找到了当地的山神和一只老藤妖,从他们的嘴里,这才知道,原来拓跋戎奚确实没死,但是也和死了差不多。
一个名叫伯子期的人,请了一个颇有点手段的术士,将设陷的战场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等到拓跋戎奚带着一万精兵甫一进入阵法之中,便出不去了。
伯子期带着军队将千古国的大军围剿在其中。
一万精兵,血流成河,却没有一点流出阵法外,全部都被阵法吸收了。
而拓跋戎奚则是被困在阵法里,那一万死去的精魂因为阵法的缘故,自认枉死,怨气冲天,所有的怨气,皆压在了拓跋戎奚的身上。
他此时的肉身,便在那阵法之中,凡人是看不见的。
老藤妖说,常人是杀不死拓跋戎奚的,伯子期知道这点后,才请了个术士做了阵法。
“那现在该怎么办?”般若怔怔的问道。
乞颜沉吟片刻道:“老藤妖说了,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
般若连忙道:“是什么?”
“一万生魂,自认枉死,怨气冲天,现在若是强行冲破阵法,恐怕那一万只怨魂要散落世间,也算是拓跋戎奚犯了业障,他此行,必是不能犯下任何的业障的,否则就是白来这一遭了!”乞颜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般若解释。
般若听不明白它的话究竟是何意,遂道:“那究竟怎么才能救他回来?”
第六百三十九章 镇魂歌(六十二)
乞颜转眸定定的望着她:“这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般若微怔,旋即道:“若是能救他回来,我自然是甘愿的,哪怕是要我的命!”
乞颜低了低头,半晌才道:“我自然是不想你死的,但是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定数,若是没有他,也就不会有你了。”
“我明白。”般若抬眸望着窗外的月色,道,“我没了他,是万万活不下去的,但是他没了我,还有别的担子,他不是为我一人而生。”
而她,却只有他了。
乞颜忽然跐溜一下钻到了她的怀里:“我舍不得你。”
但是有些事,是逆转不得的。
般若低眸笑着轻抚着它背上的毛:“既然有鬼神之说,那我们还会见面的不是么?”
乞颜抬头望着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十分漂亮:“倘若决心救他,现在就要和我走了。”
般若犹豫道:“能出的去吗?这宫里上下都戒备森严的。”
“没事,老藤妖给了我一个隐身咒,足以助你离开王宫。”说着,乞颜的前爪向前一伸,爪子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符咒。
乞颜灵力弱,隐身咒上其实是老藤妖加持的法力。
就这样,般若跟着乞颜从王宫跑了出来,带着金银细软,买了一匹马,一路从千古国王都赶往卑卢氏。
进入卑卢氏境内的时候,着实费了番功夫,只因卑卢氏背叛了千古国,所以对千古国来境的人,卡得非常严。
就连商队也要不停的盘查盘查。
最后乞颜干脆带着般若,绕道从另一处山林越了过去。
好不容易进了卑卢氏境内,般若身下的那匹马,已经活活累死了。
般若坐在石上,脸色煞白,乞颜关切的望着她。
“歇一会儿就好。”般若虚弱的说,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水土不服,明明从於陵氏去千古国的时候,都没有水土不服。
正想着,乞颜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果子,送到她面前,红彤彤的果子散发着阵阵清香。
可是般若却在吃了一口果子后,一股恶心再次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扶着树干吐了。
这已经是她的常态了,吃什么吐什么,许是赶路的缘故,浑身乏力,总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乞颜见她这般情况,担心得不得了,想着她总要吃些什么,不然身子肯定是扛不住的,但是她现在一直都是吃什么便吐什么,急得它抓耳挠腮。
般若扶着树干又吐了个昏天黑地,才浑身疲软的靠着树干坐下,她解下腰间的水壶漱了漱口,待嘴里的味道散尽,方觉得好了许多。
“好了,走吧。”般若抬眸看了看天色,心中急切,也顾不得自己身体不适,便要赶路了。
乞颜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因为那棵草的功效已经过了,马匹累死了之后,般若便徒步跟着它去找老藤妖。
老藤妖就在那战场不远的山林里,和那座山的山神乃旧相识。
般若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实在是难以将他和乞颜口中的老藤妖联系起来,她还以为就算化形,也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才是。
“看来定是小狐狸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男子笑盈盈的将乞颜抱在怀里,乞颜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然后用前爪子拍在男子的嘴上。
男子微微一笑:“谁叫你在我背后乱说我坏话的?现在我偏不让你开口。”
乞颜气得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跐溜一下钻进了般若的怀中。
般若抱着乞颜对男子屈膝行了一礼:“乞颜并未在我面前说仙人的不好,是我自己误以为仙人当是老者,实在是赧然,望仙人见谅。”
男子噗嗤笑出了声:“无妨,我就是同小狐狸顽笑的。”
言罢,只见他指尖轻点,一股白色的光芒流出,直直钻进了乞颜的嘴里。
乞颜立刻破口大骂:“去你的桑岐,存心戏弄我,好玩么?”
桑岐抿唇笑了笑:“好玩。”
言罢,就在乞颜炸毛的一瞬间,他抬手将乞颜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捏了捏乞颜的耳朵,就像是某个开关,乞颜立刻就乖乖的了。
般若抿了抿唇,忽然撩起裙摆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以额触地。
“仙人,求你救我夫君。”
桑岐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正色,他道:“我自然是要帮你的,不然也不会让乞颜去找你了。”
般若眸底满是欣喜,她抬眸望着桑岐道:“求仙人指点。”
“不敢当什么仙人,也不敢当什么指点,只能说有人倒行逆施,桑岐不过是为了替自己积点功德罢了。”讲到这里,桑岐低眸若有所思的看着般若道,“待夫人来日大成,莫要忘了桑岐帮的这点小忙。”
般若一怔,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还未待她开口,桑岐已是放下乞颜,道:“若是决心救他出来,今夜浓云蔽月,万物尽歇,乃是最好的时机。”
阴云障月,山林间寂静无音,桑岐带着般若来到了拓跋戎奚被阵的沙场。
甫一靠近战场,般若的口鼻便被那股巨大的怨气压得流下汩汩鲜血。
乞颜紧张的攥住桑岐的衣角:“快,她受不住的。”
桑岐没有说话,神色凛然。
他缓缓而起,悬浮于空,在沙场之上画下一道阵法,那阵法顿时绽放艳艳金光,重叠于原先那道阵法之上。
浓黑阴郁和刺目的金色叠加在一起,般若几乎睁不开眼,但是口鼻的鲜血却是不再流了。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气流将她包裹其间,她只觉得脚下生风,迷蒙之后睁开眼,自己已是离地千尺高,正处在那阵眼之上。
桑岐额间青筋暴起,冷汗渗透了他身上的衣裳。
他猛地一扬手臂,甩出一道符咒,符咒飞起,压在桑岐的阵法上。
般若恍惚之中仿佛看见了拓跋戎奚,他那样的憔悴,头发凌乱,可眼神却万分的惊慌失措,他朝她伸手,她想要抓住他。
可是紧接着便是汩汩巨大的怨气将她包裹了起来,渐渐的便将她和他隔绝了。
般若仿佛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她闭上双眼笑了。
真好,还能见他最后一面,虽然只是她的臆想。
第六百四十章 镇魂歌(完)
阴云障月,万物尽歇。
荒野灰暗无边,不见一点星光,皆被浓黑的怨气所遮掩。
桑岐额间满是细密的冷汗,薄唇轻启,口中清唱出一曲空灵的镇魂歌,唱腔低沉婉转,却又叫人心安。
乞颜眸光一震,眼前那冲天逼人的怨气渐渐四散。
艳艳金光反客为主,侵占了整个阵法,待最后一缕怨气被金光压制,一个身披甲胄的人被一股金光托着从阵眼中缓缓而出。
桑岐的掌心涌出汩汩灵力,接住拓跋戎奚,将他放在地上。
此时,金光散,阵法消,徒留荒野寂静无声。
拓跋戎奚缓缓睁开眼眸,正看见乞颜和桑岐。
他心头一震,慌忙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阿若……”
乞颜静静的看着他如疯了似的在这荒野中寻找,顿时漾起一丝心酸,半晌才道:“别找了,她不会回来了。”
拓跋戎奚披头散发的样子极其狼狈,一点都没有往日的威严。
乞颜的话传入他耳中,他身形一颤,定在原地不再动弹,半晌,如山一般的轰然倒塌,他跪在地上,面向乞颜,神色间满是哀求。
“你有办法的吧?求你……让她回来吧……”
拓跋戎奚何曾这样哀求过人,他向来是傲气的,也是不羁的。
乞颜看了一阵心酸,别过头没有说话,抱着它的桑岐抬手摸了摸它的头,缓声道:“她本就是报恩而来,现在为你顶了业障,你的恩情,她也算是还了。”
“报恩?”拓跋戎奚喃喃道。
桑岐低了低眸道:“具体的情况,我并不能说的过细,否则要有天谴。”
他顿了顿又道:“你只需知道,这阵法本不该有,但是有人倒行逆施,她帮你挡了一劫,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莫要辜负了她的牺牲。”
一如般若,拓跋戎奚也根本不明白桑岐话中的意思。
但是他猜测了几分,却不敢相信。
桑岐道:“你接下来的事,我不敢插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于此处向西的两里地,有颗槐树,槐树旁有七块如北斗七星的石头,左数第二个下面,是她为你准备的东西。”
言罢,桑岐怀抱着乞颜,转身离开了。
拓跋戎奚这辈子从未掉过泪,儿时骑马被马摔下马背,摔断了腿,疼得冷汗津津,他也没有掉过一滴泪。
可是当他找到她为他准备的东西时,眼泪便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包袱中有两身寻常百姓的换洗衣裳,一些散碎银两和四条金子,可涂抹在脸上的灶灰和一封信。
信里说了拓跋疏所作的勾当,和王后私通,勾结沽墨国和卑卢氏,她交好代了所有的事,她还说她对不起他,若是她早将拓跋疏和南嫱私通的事告诉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拓跋戎奚手中紧紧的攥着,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三年,拓跋戎奚用了三年时间,登上了千古王的王位。
这三年里,卑卢氏和千古国闹掰,封锁疆线,两国不得来往,他在卑卢氏耽搁了整整一年,也趁机结交了同被困在卑卢氏的千古国商贾。
一年后,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千古国。
当初拓跋戎奚的尸体被安葬之后,国相南里期大呼小人当道,残害兄长,一头撞死在拓跋戎奚的墓碑上。
其实拓跋疏的手段,被不少明眼的士大夫看的一清二楚,然拓跋疏暗中得到了奸佞的襄助,掌控了王都的兵马。
南里期一死,其余不愿侍奉新主的忠良,也纷纷自戕,誓死追随拓跋戎奚而去。
拓跋戎奚虽然回到了千古国的王都,整日却像过街老鼠一般,生怕被人认出自己。
没了往日追随自己的忠良,他想要登基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守城的兵士,只觉得眼熟,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守城的兵士竟是原先拥护自己的廉风将军。
当初一众追随拓跋戎奚的忠良都纷纷自戕以示忠心,廉风本欲效仿。
但是家中的妻子持刀威胁,他前脚死,自己便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后脚跟着一起死。
廉风本就惧内,被妻子一威胁,只好作罢。
可是他又不肯侍奉拓跋疏,也推拒了拓跋疏安排的职位,拓跋疏一怒之下,将他一贬再贬,最后干脆让他当个守城的兵士。
拓跋疏本想杀杀他的锐气,没想到廉风却一点也不在乎。
廉风总是觉得,一不能追随黎萩太子而去,二又不能推翻昏君,终日便买醉度日。
在得知拓跋戎奚没有死之后,廉风立刻振作了起来,开始尽心尽力的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