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计划-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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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千古国抓他做什么,他不过是个诗人,更何况现在於陵氏都灭亡了,他一个於陵王的贴身侍人,还能有什么价值?
就这样,带着满腹的疑问,他被押送到了拓跋戎奚的面前。
拓跋戎奚是在自己的小寝见的侍人柯圩。
“罪奴给黎萩太子请安。”侍人柯圩极有眼力见,连忙行了个叩拜大礼。
拓跋戎奚道:“孤接下来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若有半点虚假,孤便将你剁碎喂蛇。”
柯圩吓得喏喏道:“是,罪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觅铎是否有一密室?”拓跋戎奚问道。
弥铎,就是般若大兄,也就是最后一任於陵王的名字。
在寻找和押送柯圩的这段时间里,拓跋戎奚特意去了一趟於陵氏的旧宫,确实如郦归所言,在於陵王的小寝里,有一间极其隐秘的密室,若非刻意翻找,根本不会被发现。
密室里的东西,也都被带了回来,现在就放在拓跋戎奚的小寝里。
只是和郦归说的有些出入的是,小寝里除了那九九八十一张秘戏图,还有一箱子的衣裳,衣裳大同小异,都是女子的亵衣亵裤,上头几乎都是白色的斑点。
拓跋戎奚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他自然知道这些白斑是什么东西。
侍人柯圩听了他的问题,连忙答道:“是是是,就在废君的小寝里。”
“孤听伶奴郦归说,原於陵王一直对孤的妾夫人,也就是般若公主,怀有不轨之心,可有此事?”拓跋戎奚眸光凌厉的落在柯圩的身上。
柯圩吓得伏在地上,这叫他如何说啊!
他根本不知道太子奚究竟是否介意此事,但是大多数男人都是介意的吧,他若说他知道,只怕连命都留不下来。
想到这里,他颤抖着声音道:“罪奴……罪奴不知此事。”
拓跋戎奚冷笑一声,也不和他废话,只是道:“来人,拖出去剁碎喂蛇。”
侍人柯圩一听,登时吓得腿就软了,就更别提外头的脚步声了,更是让他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才好。
“罪奴知道!罪奴知道!”就在那两个侍人就要拖走柯圩的时候,柯圩吓得连忙大喊。
拓跋戎奚抬了抬手,那两个拉着柯圩的侍人立刻便退了出去。
柯圩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都虚了:“废君,废君确实对若夫人怀有不轨之心,若夫人生母卑贱,不得老於陵王的喜爱,在宫里遭人欺负都是常事,据罪奴所知,若夫人自小便吃不饱穿不暖以至于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七岁的女童一般。”
拓跋戎奚皱着眉听着他的话,心中顿时一阵心疼。
只听柯圩继续道,“废君还是太子的时候,曾陪老於陵王游园,偶遇了坐在水边的若夫人,当时若夫人也就十岁……”
十岁,是个正好的年纪。
弥铎一向最爱的,便是这般年纪大小的女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般若当初太过于瘦小了,看起来反倒是比实际年龄要小上许多。
弥铎便打算将般若养个一阵子,然后再收用了。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般若的容貌倾天下。
般若一生中,最亲近的人,第一是奶娘,第二便是死去的小狗阿桑。
弥铎是她亲近的第三个人,弥铎对她真好啊,几乎将她疼到了骨子里,她也十分感激有这么一位“疼她爱她”的大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弥铎对她的用心并不单纯。
就连在她儿时险些强暴,以至于后来对男女之事产生阴影,也是弥铎。
“废君是没有碰过若夫人的,若夫人十一岁的时候,废君曾打算对若夫人用强的,若夫人反抗的很激烈,当时还打到了废君的下身,这件事不了了之后,废君便让罪奴声称那个意欲对若夫人不轨的人是宫里的一个侍人,废君还想要维持在若夫人心里的形象。”
弥铎之所以在后来没有对般若下手,并非是因为被打怕了,也并非是良心发现。
是因为,他忽然间发现,他喜欢的并非是般若的肉体,而是远观时的意。淫。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那次强暴事件,他本可以用各种手段让般若屈服,但是就在他要进入的一瞬间,一切都索然无味了,他要的是这个女童一直保持童真的状态,这才是最洁净的。
若是她失了童真,就像一朵洁白无瑕的云陡然跌落了泥潭之中,只会让他心生厌恶,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他。
或者,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弥铎发现,自己直接上的快感,远不如偷窥和意。淫带来的快感强烈。
就在弥铎刚想清楚不久,老於陵王薨了,弥铎继承了王位,他下令让般若搬到距离他小寝最近的一个寝殿。
而他小寝中的密室,可直达般若寝殿的后方,他可随时偷窥她换衣、沐浴,甚至收买了她的婢女,总是将她换下的亵衣亵裤偷来,做那些腌臜的事。
再后来,般若的眉眼渐渐长开了,身子也想抽条的柳枝变得愈发窈窕,弥铎爱的是小女童,般若长大了,弥铎对她的兴致自然又少了几分。
难怪拓跋戎奚在弥铎的密室里找到的那八十一幅秘戏图,大部分都是十来岁小女童的,眉眼间隐约可见般若的影子,仅有十几幅是长大后的般若。
“废君所作的素女秘戏图,其实都是同别的女子行鱼水之欢后得来的感觉,作画时便将其他女子的脸庞换成了若夫人的。”
听完了柯圩的话,拓跋戎奚的心底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堂堂於陵王,竟然是个这样的衣冠禽兽。
怒的是,般若对弥铎尊敬到了骨子里,几乎是感恩戴德的,可是弥铎却只拿她当玩物!
第六百一十九章 镇魂歌(四十二)
拓跋戎奚知道这一切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告诉般若真相。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他让人看好侍人柯圩之后,便去了般若的寝宫。
般若整日闲得无事,便让宫里的匠人给乞颜做了不少小玩意儿,一人一狐天天厮混在一起。
拓跋戎奚到的时候,她正趴在地毯上,和乞颜一同玩着玩具。
“咳咳,夫人,殿下来了。”敏娥忽然瞧见拓跋戎奚进来,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般若浑身一僵,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拓跋戎奚今日来的确实是早了,平日里都是要到日暮西沉才会过来。
“来……看看你。”拓跋戎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间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拓跋戎奚抬了抬手,让殿中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般若一见,便知道他当是有话要和她说,便让敏娥将乞颜也一同带下去了。
此时,殿中只剩下她和拓跋戎奚两人。
拓跋戎奚薄唇微抿,似是在犹豫,般若心中有些诧异,他到底要和她说什么,竟然会犹豫?
般若倒了杯茶递给他,他接过后抿了一口,却又觉得口干舌燥,遂自己拎过茶壶,又倒了一杯饮尽,如此三番的折腾。
他终于开了口:“你……还未同我说过你儿时的事。”
他做足了心里准备,可是话到嘴边,却偏生又打了个弯。
般若一怔,旋即道:“妾儿时的事,也不过寻常,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拓跋戎奚又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可是我想知道。”
这回是他坚持要听,般若自觉再回绝一次似乎并不太好,于是沉吟片刻道:“妾的生母出身卑贱,生下妾后,便去世了。妾自小不得君父爱见,君父甚至不记得有妾这个女儿,后来妾便遇见了大兄,大兄对妾很好,生怕妾受了委屈……”
拓跋戎奚注意到,当般若说起弥铎的时候,眉目间总会漾起一丝温柔,那不是男女之情的温柔,是对亲人、亦或是某个极其尊敬感激的人的那种温柔与敬仰。
但是极其讽刺的是,她尊敬的那个人,偏偏是个衣冠禽兽。
这日,般若说了很多,说了她的奶娘,说了那只名叫阿桑的小狗,说了在没了他们之后,她孑然一身孤苦无依的日子。
更说了她的大兄弥铎。
“这就是般若的一切了。”般若话音落下,目光平静的落在拓跋戎奚的身上。
一时间,拓跋戎奚竟是更加无法开口了。
弥铎在她心里的地位,极其重要,他能听得出来,弥铎被她认定为第三个亲人,可他,却要硬生生撕开这一切,将丑陋的真相给她看?
不,他做不到!
虽然他十分后悔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弥铎,但是弥铎在她心里这样高大,他却要摧毁他高大的形象,这伤害的并非是弥铎,而是她!
她的心,会再一次受伤。
那些腌臜恶心,甚至是她生命中最荒诞记忆,会在撕扯开来的一瞬间,再一次伤害她。
他舍不得。
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自不自私,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她是否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他只是单纯的心疼她。
她这辈子已经够苦了。
如果在她的回忆中,还有一丁点快乐美好的记忆,那他愿意将所有的事都守住,只有他知道就行了,反正弥铎现在已经死了,再也不能伤害她了,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尽力保护好她,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受伤害。
这是他要做的。
想到这里,拓跋戎奚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杯子甚至都没有想起搁下,便匆匆丢下一句:“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言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般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腹诽,今日真是奇怪,莫不是吃错药了。
当晚,拓跋戎奚也没有过来,这倒是愈发让般若觉得奇怪了。
不过,她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发生了别的事。
首先是,临近拓跋戎奚的婚期,可是本该嫁给他为正夫人的南里沧月却病的厉害,婚期自然是不能延期的。
于是,拓跋岐连和王后又是送珍贵的药材,又是遣名医去瞧,可南里沧月的病却还是没有好转,反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前去诊治的医官都说南里沧月是心病。
说实话,般若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她早就喜欢上了拓跋戎奚,她也并不否认,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和羞耻。
毕竟拓跋戎奚杀了她的大兄。
所以,当她知道南里沧月病重的消息时,竟是有些欢欣,可这份欢欣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又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可怕,难道就因为南里沧月即将成为拓跋戎奚的正夫人,她就竟然盼着南里沧月去死?
就算没有南里沧月,也会有别人。
般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又看透了一点,那就是只要南里沧月没有死,这场亲事都要继续。
因为这关乎着整个千古国的颜面。
没想到,就在婚礼准备的快差不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人诧异的事,那就是国相南里期的夫人,也就是南里沧月的母亲,病逝了。
父母亡,为官者需丁忧二十七个月,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
南里沧月的母亲死的突然,从病发到病逝也不过短短两日的功夫。
这下倒是不得不将婚期后延了。
般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舒了口气。
可是她紧接着就觉得自己十分可怕,她心中暗忖道,般若啊般若,人可以不善良,但是决不能恶毒,睚眦必报是生存之道,但是不能连最基本的怜悯之心都丧失掉,虽然她和南里沧月以后立场绝对不可能统一,但是至少南里沧月现在没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那么她怎么能用这样恶毒的想法庆幸南里夫人的去世呢?
般若兀自教训了自己半天,敏娥就抱着乞颜静静的望着她,心道夫人又走神了。
第六百二十章 镇魂歌(四十三)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千盛节。
千盛节是千古国独有的节日,为了感谢先祖先公打下的基业,同时威震王威。
这一天的早上,王公贵族和大夫们祭奠先祖先公,祭典结束后,由现任千古王带着太子登上城楼,接受万民的叩拜。
重头戏是晚上的晚宴,因为千盛节是千古国最大的节日,所以晚宴会宴请在王都的大夫们,堪称盛典。
敏娥和止姜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般若参加晚宴的衣裳了。
中间修改过几次,般若都说可以了,可是敏娥却不赞同的道:“夫人可要当心了,这千盛宴,士大夫们是可以携女眷的。”
般若一怔,旋即便默认了敏娥之后的力求完美。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