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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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季瑶挑了挑眉,一双冷冽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楚绣道:“我倒是想问问表姐,这些日子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教唆表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楚绣心口猛然一抖,她实在没想到季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眼眉之中不由得带了些许紧张。
她总觉得季瑶今日是有备而来,不知道季瑶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着急地对江家出手,坏事做的多了,心里自然是惶恐的,更何况还有软肋在面前人手中呢。
季瑶叹了口气,默默地看着江楚绣,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霸气:“表姐就不必同我绕圈子了,还是老老实实将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我这个人耐心不太好。”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什么不如直接说,到底拐弯抹角的人究竟是谁啊!”江楚绣仍旧装着糊涂,打算将这件事唬弄了过去。
季瑶闻言上前一步,恶狠狠地扼住江楚绣的手腕道:“我是问你,这些日子是谁在背后攒托你,是谁教你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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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相大白
江楚绣被季瑶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地怔住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暗暗咬紧牙关,不管季瑶再怎么威胁,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解忧供了出来,这不单单是自断后路的后果。
更重要的是,江楚绣觉得解忧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解忧的手段比起季瑶来毫不逊色,她又如何敢去得罪解忧?
当下,江楚绣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在两个极其聪颖的女子争斗夹缝间生存,实在是不易啊!
“我讨厌你,讨厌整个常家,这需要谁来教唆我吗?我恨不得你们常家立刻出事,我也不说有的没的,这些日子你们在背后使了不少阴招,我们江家也不例外……”
江楚绣一本正经地絮絮叨叨地说着,季瑶却是厉声打断了她:“够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我今日就问你一句,究竟是谁在帮助你!你若是今日不告诉我,我今日便要你们江家身败名裂,无处可去!”
“我真的不……”江楚绣心跳地飞快,开口的声音也比之前弱了许多,丝毫没有任何底气。
季瑶扼住她的胳膊,强使她对上自己灼热的目光,一字一顿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不妨告诉你,若不是定王,我早就对付你们江家了,如今你们江家倒好,没有半分感激之情,还这般理直气壮,我常家欠你们什么了?”
“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江家一败涂地吗?叔父叔伯们一把年纪了,你也忍心看着他们受苦受难吗?你讨厌我讨厌我父亲没有关系,可是常季瑶,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啊!对于他们你就不能多点善心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的良心呢?”江楚绣见季瑶态度这般强硬,当下也忍不住打起亲情牌来。
季瑶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在族长带着人来常家要人之前她或许这些年迈的老顽固还有些善心,可是从那件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什么善心可言了。
“良心是什么?我的良心早在之前就被你们江家的人吃得一干二净了,如今你还反过来问我良心!江楚绣,省省力气吧,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季瑶的目光之中再次多了几分力度,看的江楚绣全然不敢对视自己的眼睛。
江楚绣心里还是慌张了,她害怕季瑶这般强硬的态度,不知道这个时候究竟该不该供出解忧,江家的存亡或许就在她的一句话之中。
江楚绣犹豫的紧紧皱着眉头,到底是不甘心地再次说道:“祖母若是知道你这么对待我们,在地下必然要心寒!”
“啪!”
江楚绣的脸颊上忽然多了一个火辣辣地耳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季瑶,季瑶一把抓住江楚绣的衣襟,语气之中是滚滚怒气:“江楚绣!你凭什么这么说?祖母真的是我害死的吗?想必你的心里比我更加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父亲的死不就是拜你们江家所赐吗?你如今还有什么脸面来对我说这些?”
季瑶父亲之死,自然也与江家脱不了干系,江楚绣不知道季瑶是如何知道的,她此前之所以敢对季瑶这般态度,只不过是笃定季瑶什么都不知道,才敢这般理直气壮,这般任意妄为。
因为江楚绣觉得,就算江家和常家之间有点过节,季瑶念在她母亲的份上也不会对江家下赶尽杀绝。
可是眼下,事情的兴致便不一样了,季瑶知道了她父亲的死因,知道了江家在这件事情里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如何能压住心中的怒火?
别说对抽走对江家的入资了,保不齐她常季瑶会在一怒之下,要整个江家为她父亲陪葬!
“你……你……”
江楚绣恐慌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喊人将她父亲兄长找来,却苦于下人跑出去沏茶了,眼下是找不到半个人差使。
“江楚绣,我话已至此,你还不愿意说吗?我忍到今日,已经对你们江家仁至义尽,倘若你还这般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季瑶说着抓着她衣襟的手更用力了一分,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在江楚绣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江楚绣所有的侥幸心态到底是在季瑶的最后一句话中彻底灭亡了,她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到底是垂下头道:“是公主殿下……”
抓着江楚绣衣襟的那只手没由来地轻轻颤抖,季瑶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再次追问道:“哪个公主殿下?你把话说清楚明白了。”
江楚绣微微抬头,瞧见了季瑶这一脸的激动和愤怒,忽然笑了起来,对上季瑶不解的目光大声道:“哪个公主殿下?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吧?不然何至于专程上门来问这些呢?没错,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公主殿下,和你从小一起望到大,不是姐妹盛似姐妹的解忧公主!”
江楚绣本来心中十分丧气,可是眼下见到季瑶这般痛楚的目光,心里不免有些舒爽,她总算看了一回季瑶情绪崩塌。
当季瑶和解忧再闹掰之后再次和好之时,江楚绣的内心该有多么的嫉妒,她怎么也不能想到解忧和季瑶为什么可以和好,为什么她二人的感情可以这么深厚,而自己却只能孤单单一个人。
直到解忧来找她,要她联手对付季瑶,江楚绣因此开心地连续几个夜晚都睡不好,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等的是在是太久了。
江楚绣不再为自己供出了解忧而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季瑶和解忧这对好姐妹马上就要开撕了,心中的期待简直要从眼中跃出来。
公主殿下……
殿下……
所有人口中的殿下原来都是公主殿下,季瑶不敢置信地闭上了眼睛,她起初不敢设想此人就是解忧,可是不管自己再怎么逃避脑中的声音,内心的声音却是怎么也逃不了。
果然,是解忧。
季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江楚绣一脸好不幸灾乐祸的模样,当下嘴角微微一勾,笑道:“表姐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江楚绣一怔,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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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事态反转
面对江楚绣的质问,季瑶却是笑而不语,江家做出这样的事她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江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走出江家之时,江楚绣一颗心仍旧跳的飞快,江楚绣捂着胸口回忆季瑶方才那个笑容的意思,一面又暗自惶恐,不知道方才所言是否正确?
倘若因为供出了解忧不但没能得到季瑶的放过,反而引来解忧的报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这个时候,江楚绣所能想到的,唯一能够仰仗的人便是定王,太子此刻正在生自己的气,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太子面前。
一想到季瑶离开前的那个笑容,江楚绣一颗心便无法安定,当下立刻叫人准备了马车,直往定王府赶去。
定王那时正准备出门去参加肃王的婚事,没想到江楚绣带着一脸的焦急找上门来,最近金陵很是不太平,定王小心地观察了一眼四周,才示意江楚绣进来。
江楚绣一入院子便迫不及待地对身边人开口道:“楚绣求定王殿下一定要救救江家,常季瑶已然决定要抽走入资江家的资金,不光如此,我总觉得常季瑶似乎有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定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江楚绣这些日子为何这般惶恐不安,开口闭口都是常季瑶,似乎是一朝被蛇咬是要十年怕井绳。
江楚绣打量了一回定王的神色,见他很是淡然地瞧着自己,显然是轻视了自己的话,当下忙暗暗做出一般严肃的神色来,认真道:“定王殿下不知道,常季瑶这些日子总觉得她父亲的死是我们江家为了报复常家造成的,这不是荒天大之大谬吗?就算江家和常家闹得再厉害,也不至于致对方于死地啊!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害死常季瑶父亲的动机啊!我们江家有什么厉害去害他呢?可是常季瑶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非是一口咬定江家就是害死她父亲的元凶,方才来江家说要让我们江家上下为她父亲陪葬呢!”
定王闻言,英气的眉头到底是皱了起来,他没想到事情到了今日会演变成这样,对于江楚绣口中季瑶所坚持的话语,他显然是觉得很奇怪的。
常季瑶心思缜密,极少有人能够骗到她,既然有人能骗到她,那么也就说明那个人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深到让人觉得后怕。
而这个人的意图,定王此刻有些猜不出来,但不管怎么样,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定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江楚绣道:“或许你和常季瑶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在肃王喜宴结束后,由本王坐庄,你们一起讲误会说了清楚明白……”
“不行!”江楚绣十分着急地打断了定王的话,面带焦灼上前一步道,“我看常季瑶那样子,已然是等不及了,也许今日也许明日,我们江家就要受到灭顶之灾,这个时候还同她讲什么道理呀,定王殿下!如今我们江家在东宫也受到了猜疑,正是腹背受敌的情形,定王殿下若是不救救我们江家,那么江家还有什么活路吗?”
确然,江楚绣有一点没有说错,常季瑶是个雷厉风行之人,说做就做,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只是常季瑶如今只是与江家闹翻了,并未有针对自己的意思,定王不禁有些犹豫。
一来,定王犹豫的是季瑶手段狠厉,若是要在这个时候力挽狂澜救出江家,只怕自己也要折损不少人力和心力,二来,毕竟季瑶才答应站到自己这边,若是他在这个时候为了季瑶最痛恨的人而反过去插她一刀,只怕季瑶必然要同自己反目,更令定王担忧的是,也许刘珣也会因此和自己产生嫌隙。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想,定王都觉得不大划算,常家毕竟是江家的几倍,有什么事是江家能做而常家做不到的?定王当下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道:“本王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问题,只怕是你想多了,照本王看,还是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将矛盾误会都解开了才是,这个时候不易贸贸然动手。”
江楚绣闻言,不由得暗暗骂了定王一回,这些年定王总想着从江家身上挖出点什么有用的价值来,如今见到了比江家还厉害的常家,立马就换了脸色。
她脑光一闪,忽然想到方才季瑶同自己说的那事,立刻说了出来:“这些日子江家正想方设法地套取东宫与所有大臣私下来往的名单,不知道常季瑶如何就知道了这件事,方才上门甚至威胁我交出那名单,好在被我蒙混过关了。常季瑶都这般直接了,定王殿下还觉得她同刘珣没有在私下密谋什么吗?”
江楚绣此言一出,定王那双精明的眸子一下便亮了起来,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量什么,沉吟了一下后开口道:“那这么说来,这太子与所有大臣来往的名单你此刻已然有了?”
“还在准备之中,本来这些日子应该可以完全准备好的,可是自从常季瑶插了一脚之后,她便始终盯着我们江家,我们眼下能做的只有自保,哪还有闲工夫去管那什么名单啊!而且,最近她频频离间江家与东宫的关系,势有逼江家入绝地的作为!”江楚绣言语之中满是委屈和惶恐,无形之中给了定王一层压力,大有定王不出手相助,她便不拿出名单之意。
“常季瑶怎么说如今也是在为我做事,你不必太过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只要想办法维护你和东宫之间的关系就是。”定王听完江楚绣的话,已然转变了态度,江楚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