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魂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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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是转头看向付葭月道:“葭月,你说婆婆说的在理不?”
谢白当下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付葭月一下打断道:“婆婆说的是,是葭月的不是,今晚我们二人便不会再闹矛盾了。劳烦婆婆挂心了!”
一句话说得二人皆是一惊,闻言皆是齐齐看向她。
谢白面色没有太多的变化,可与他相处有些时日的付葭月却是知道他此刻心中恐怕是充满了难以置信。
当下投以他一抹坚定的目光,见他再没了想要出言的动作,心下沉沉便是隐隐放下了。
还是老夫人当下先是笑着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道:“你们懂得我和老头子的苦心便好,现在天色却也是不晚了,你们二人便是回房早些歇息吧。”
当下,又转头朝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今日赵府送来的荔枝给少夫人一同送去。”
“喏!”
三人出了门,顺着走廊走了一段路,谢白便是停下脚步,转身朝跟在身后的丫鬟吩咐道:“荔枝给我,你先回去。”
“这,可夫人……”丫鬟一时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夫人当下遣她来却是想着让她在院中住一晚打探下消息的。
却是在对上谢白那冷若冰霜的眸子之后,立刻便被吓得松了手:“喏!”
随即便是慌不择路地忙转头小跑走了。
当下,付葭月也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等着他开口。
沉默了片刻,他终是说道:“你不用勉强,母亲那边我明日便会再去相说的。”
闻言,她却是坦然一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一直这么分房睡总归是会落人口舌的,况,我那间是正屋,大得很,却如何容不下我们小小两人?”
深邃的眸子直逼着她不知该把目光停留在何处,当下慌乱间便是垂下了眸。
“明日我便是与母亲说清楚,我向你保证母亲今后不会再因此事找你了。”声音淡淡。
言毕,谢白便是继续朝前边走去。
心下一慌,她便是立刻倾身上前抓住了谢白的袖子:“这件事哪里说的清?没事的。对了忘了同你说,母后今天送了我一大块能够驱寒气的羊脂玉,铺在床榻之上夜间睡着想来对你是极好的。今后你便睡着那张床,我睡软榻便是好了。”
谢白回头看了看她,在看到她坚定中隐隐带着些祈求的目光后,他终是松口了:“我吩咐人再多搬张床来。”
“别,这若是再传进老夫人的耳中怕是不好的。况,老人家年纪大了,想要抱孙子很正常的。你却是也不必顾忌我,若是哪日想纳妾了,不用告知我。若是因为我把谢家的香火断了,我便是一千古罪人了。”
“我不会再娶妻!”一句话隐隐带着些薄怒。
她一时没想到他竟会说如此的话,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你却是别开玩笑了!我们……”
一时也不知自己说出了些什么,便是被谢白给打断道:“你当真是没一点喜欢我吗?”
声音沉沉中带着些压抑,目光愈加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一时间等不到她的回应,竟是一下牵住了她的手。
手很凉,便如这秋天的晚风般。
这突然的一个动作不禁让付葭月有些害怕了,她想要后退,却是逃不出他的禁锢,挣扎着便道:“谢白,你说什么呢,放开我!”
却是越挣扎,谢白握着她手的力道愈加地重。
她真的是有些慌了,一时间说出话的音调都大上了几分:“谢白,放开我,我不是付葭月!”
“我知道!”
目光坚定,看得她心脏愈是噗通直跳。
宛若他的眼眸便是一个一望无尽的深渊,只是下一秒,便会无止境地沦陷。
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宛若看见从未有过的陌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便不论是你还是她,所喜欢的只会是他吗?”
淡淡一语,再度说得她心中一颤:“谢白,你到底怎么了?”
目光中隐隐闪过一丝心痛,却是转瞬即逝间转变为寻常那淡然无波的眼眸。
快到她不曾注意到,同样于他自己。
“对不起!今天喝了些酒,刚才是我失态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一语便是放开了她的手,兀自继续朝前边走去了。
“谢白?”
她喃喃地愣在原地,一时竟忘记了追上前去。
回去时,小厮们正在将谢白一些寻常所需之物给搬来,便连同她之前叫人给送去的羊脂玉。
并未见到谢白的踪影,心下揣揣间,便也就指导着小厮丫鬟们放置东西,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扰乱着心智的东西。
他所带来的东西也并不多,除了棉被,衣物以及洗漱之物外,并无其它。
所以,在小厮,丫鬟们退去之后,她仍觉得房屋很是宽敞,竟是一时凝视着这片寂静有些害怕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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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绿篱也忙完了外间的事,进屋时见她静静地呆站着,似乎有心事般,便上前道:“公主,驸马正在偏房中看书,时候不早了,你要不先睡下?”
“我不困,帮我多点盏油灯,我也看会书。”说着,付葭月便抬步往一旁书桌上走去。
见状,绿篱忙跟了上去,微蹙着眉头犹豫了会,还是道:“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公主还是明日在看吧。”
“今日头脑有些涨,有些睡不着。”
说着,付葭月便是拿起早些时候未看完的书,继续翻阅着。
不过是回来的这一会时间便是又发生这么多事,绿篱也是忙得有些够呛。
当下见着她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知劝不动,便是照着她所说又点了盏油灯,随即双手轻轻地放置在她的太阳穴两边:“那绿篱替公主揉揉。”
再晚些十分,她也是隐隐觉得有些疲了,便也不再看了,便屏退了绿篱。
正于内室中布置着软榻之时,却听得咿呀一声。
“绿篱?”
疑惑间,待正要出去看时,便见着谢白于外间走进。
“你还没睡?”见着她,谢白反倒是一愣。
她也是有些征愣,一时说不出回答之话,停了片刻方才回道:“没,有些睡不着,就看了会书。现在正打算睡。”
“嗯。”淡淡一语,谢白便是习以为常般褪去了外衣,只剩下了贴身的里衣。
面上微红,付葭月忙就转过了眸子,随即有些手忙脚乱地继续把弄着今晚的小窝,一时声音都是弄得有些大,闻声,面上便是愈加滚烫。
当下,心中也是不禁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
又不是没见过男子裸露的臂膀,胸膛的,现在也只不过是看着里衣,便是能脸红成这样,白瞎了你抱了这五十多年的美男鬼了!
微蹙着眉头,滚烫着脸颊间,便又是于心中啐了自己一口。
却是随即便听谢白道:“你身子也有些阴寒,特别到了冬日时候容易感染风寒,便上来一起睡吧。”
听得这话,她手中力道猛然一重,随即便只听得一声清晰的锁绳绷裂声。
马蛋!
她花了这么些功夫绑的,却是一下功亏一篑了!
当下心中懊悔间,便是连忙转过了身,正欲开口,便听他先开口道:“放心,这床大得很,我只会躺在外沿,不会动你的。”
对上他疑惑地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她原本有些凉下来的脸颊瞬间又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这……”一时又是说不出话。
却换成谢白面上一红,眼中闪过一抹尴尬,随即干咳了一声说道:“要是实在不愿意,那便算了,还是我睡……”
从未见过红脸害羞的谢白,当下她反倒是一下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尴尬,不经意间竟是一下笑出了声。
却是在对上他逐渐转至冰冷却的眼眸,与抑制不住面上愈加有些羞红的脸颊之时,忙就努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双嘴。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谢白的面色却是愈加地不佳了。
当下付葭月忙又立刻放下了手,对他扯出了一抹微笑,结巴道:“没,没事,那便一起睡吧。”
一时见他转身并未朝床榻处走去,她忍不住询问出声:“你现在要睡了吗?”
却是在说出这句话后,恨不得扇自己一大嘴巴子!
他刚处理完公务回来,却是还未洗漱一番的,哪便这么早睡下了啊?
如此问来,倒像是她是一个饥不可待,如狼似虎之人!
“我先去沐浴一番,你不必等我了。”
待抬头时,只看见他有些僵硬的身子与略显怪异的走路之时,竟是一时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当即,便是忙就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待再抬头之时已是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透过半掩的门看见于其中挤出来的一抹暗黄色光亮与雾气腾腾的雾气。
心不由得随着绕动的薄雾而乱入麻,当下,忙就一把丢开还抓在手中的绳索,草草地洗了把脸,便是脱去了外衣,挪进了床榻里间。
侧身而卧,却是被墙面上反射来的明晃晃的烛光照着有些睡不着,却也不敢下床熄灭烛火,怕是一个不小心便是撞见沐浴完毕的谢白。
当即便闭上眼眸,在心中一遍遍地催眠着自己,一遍遍地数着“水饺”,用平日里最常用的方法强迫着自己入眠。
却奈何并不像平时那般奏效,不仅是隐隐有些把自己念饿了,反倒是越念却越精神。过了一会儿,竟是丝毫都无了睡意。
眉头于此刻也是紧紧地皱起,却是无论如何连眼都不敢睁开,仿佛只这么一睁眼,便是会被沐浴出来的他发现自己根本没睡着般。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嗯,就像是——偷腥的猫!
奇妙的感觉一直在心中蔓延着,不知觉间她轻笑着吐了吐舌。
却是几乎同时,随着咿呀一声响,便是传出了湿哒哒脚步轻踏的声音。
一时瞬间屏住了呼吸,她身子都是因此而逐渐僵硬,就仿若她只要动弹这么一下,便是会被发现其中的猫腻般。
脚步声混合着水渍轻溅声,逐渐逐渐地靠近,便宛若睡梦中撩人心魄的轻轻水滴声般,时刻牵动着她的灵魂。
一时脚步声停了,她瞬间便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当即涨红了脸便是忍不住时,便又听见了脚步重响的声音,似是在离她远去。
他要去哪?
细喘着气间,眼眸也是不经意地睁开,原本心中紧绷的一根弦宛若砰的一下彻底没了弹性与生气般,隐隐地漏出了抹抹失望。
却随即眼前一暗,还不待反应过来时,便只听的脚步声重响,随即微微带着热气与湿气的他于她旁边躺下,带着男性所特有的气味,再度撩绕,不安了她的心。
原是去吹灭蜡烛了!
不知缘何,她隐隐松了口气。
却是不知他现在在干嘛,是否如她一般紧张地睡不着觉。
谢白身上常年带着淡淡药味,清香中带着抹紫竹林的自然,闻着很是能静气凝神。
每每与他靠近之时,她都有些贪念这味道。
静静地再度闭上了眼眸,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因此逐渐平静了下来,竟是不出片刻便是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气息逐渐平稳的声音,谢白原本微闭的眼眸瞬间睁开,当即侧了侧原本平躺着的身子,转头看向了她。
她现在就想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微微地蜷缩着,如瀑的黑长头发披散在背后,肩上,被褥之上,隐隐显得有些杂乱。
越看越觉得心下痒痒,不自觉间他竟是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想要去帮她抚顺这几缕不安分的头发。
却不过指间刚触及她的发梢之时,便只听得她宛若梦呓般“呜”了一声,随即拉紧了一下被子,便是再度没了动静。
谢白却是被这一声响与动作吓了一跳,迅速地收回了手,便是如刚才般平躺着。心乱如麻间完全没了睡意,却是强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眸。
屋外,此刻天空已是被时不时吹来的大风吹散了一片的乌云,整块银月都是暴露于满天的繁星之中,洒下无数银白月华,照亮了几近万物,美丽了无数摇曳于利索却不猛烈的晚风之下的众物。
却时不时传来几声只有盛夏才会有的知鸟叫声,虽在众啁啾声中显得那般微弱,那般微不足道,却不由得让人心头重新燃起独夏季才有的那份炙热。
翌日,待她起时已是接近于日上三竿了。
当下看自己时,已不如昨晚那般微微蜷缩着,身子已然几近于呈大字型,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