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魂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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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嘴巴的可真是甜呢。”夫人面上的笑意愈加。
当下二人让至了一旁,腾出位置让小厮放置着两圆形软垫。
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谢老爷看至她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审视,却只是转瞬即逝间,便消失地没了踪迹。
随即两人一齐就着软垫跪下,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杯,递向二老道:
“给父亲母亲敬茶。”
“给父亲母亲敬茶。”
老爷只是微微点头以示满意。
夫人则看着她的眼神愈加带着笑意:“乖!葭月啊,以后谢府便是你的家了,若是有谁欺负了你,尽管同母亲说,母亲替你做主。”
说着,便是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她道:“这是我们谢府历代所传的一颗夜明珠,如今便是传于你了。”
付葭月请示地看向她,在得到她的允许之后,缓缓地打开了锦盒。
只见里边躺着一枚乳白色的珍珠,看起来虽别无杂质,却并不特别之处。
但终归是传家宝,自是有其道理的。
当下付葭月重新合上锦盒,道谢道:“谢谢母亲。”
却只听得老妇人继续说道:“傻孩子,客气什么。只需你早日给我们二老添个孙子,便是比一百句的谢谢都是让我们开心。”
付葭月面色显得有些尴尬,不自觉间红了双颊,求助般地看向谢白时,却只听老爷先她一步道:“你说你,平日里口不择言也就算了,现在竟还当着儿媳妇的面说出这些话了,羞不羞?”
闻言,夫人却是朝他瞪了一眼:“我又怎么了?现在儿媳妇在这,却是不和你计较。”
说着,便又如恍然大悟般道:“瞧我,怎生的竟是忘叫你们起来了。快些起身,却别把膝盖跪麻了。”
当下,陪侍在一旁的丫鬟小厮已然将二人扶起。
四人又是聊家常般地聊了几句,还是谢白先开口道:“今日葭月起的很早,如果父亲母亲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便先带葭月回去了。”
“瞧瞧,瞧瞧,新婚媳妇不过才带回来一天,便是这般的地疼媳妇了。也罢,两日的时间恐怕你们也是累坏了,便早些回去吧。”
夫人说笑间已是准了。
二人便又朝二老施了一礼,便带着众奴仆朝屋外走去。
她便如之前那般挽住了他,于他人看来,便当真如一对神仙眷侣。
“谢谢你。”声音柔淡,唯他可听。
就着原先的道路返回,就如同走着一个无法走到头的路般,心中却是带着丝丝点点的甜味。
她如实想。
谢白送她回屋之后便是离去了,她也没多问,便兀自做再桌旁发着呆。
绿篱从之前的种种事中也是知道两人之间是有某种矛盾的,知道公主心情不好,便也不多话,只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窗外此时已是艳阳高照。
只听屋外传来女孩娇美却霸道的声音:“嫂子,嫂子,你在屋里吧?”
正是谢宝珠——谢家大小姐,也是谢家二老除谢白外唯一一个女儿。
只听得守门的丫鬟阻止道:“大小姐,你不能进去,公子吩咐过,夫人在屋中休息,不让人打扰的。”
“不是才在母亲那请过安吗?却哪有这么快休息?况我是她的小姑子,她是我的嫂子,哪有打不打扰之说?嫂子!我是宝珠啊,嫂子!快让开……”
一片嘈杂后,众丫鬟怕伤了她,处处留手间便是阻止不住,饶了她进屋。
谢宝珠一看到付葭月便是满脸的欣喜,忙跑上前去一下坐到了她的对面:“哈哈,嫂子你真在屋里?”
付葭月敛去眉间的愁色,微微一笑道:“宝珠?你怎么来了?”
闻言,谢宝珠顿时皱起了小脸:“还不是三哥,昨日里如何都不让我见你,今日我一起床便是来寻你了。诶?三哥呢?这三日不是暂停早朝吗?怎么不在屋中陪你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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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是转着小脑袋在屋中寻着。
付葭月眸色一转,便随便寻了一理由:“他出去有事情。”
谢宝珠却是愈加不悦了:“有事情那也该先放下啊,这才新婚呢,该是要好好陪着嫂子的。”
闻言,付葭月却只是仍旧笑着,并不言语。
谢宝珠嘟了嘟唇,手撑着下巴,端详了她片刻后,却是来了兴致:“我就说嘛,嫂子是一定会嫁入我家的,铭宇还就不信,今日便是听说昨日他在府中好一阵哭闹呢,想想便是高兴,等会我便是去他府中拿我所赢得的东西。”
付葭月挑眉:“你跟他打赌了?”
“对啊,他硬是说我三哥娶不到你,我一怒之下便是和他打了这个赌。”
“你是喜欢那小子吧?”
“谁会喜欢他呀?他那人卑鄙下流无理取闹,身上没一样可以看得上眼的地方。”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究竟是哪里卑鄙下流无理取闹了?也好让嫂子知道一番。”
“哎呀,反正我不管,他就是身上一点优点都没。整日里说话没个算数,我才不会喜欢他呢!”
“既然这样,正好我有一和他年纪一般的亲戚,哪日便介绍给他了。那日我似乎还听说她偶尔见到他一面,很是喜欢呢……”
“不可以!”一句话打断她的话,谢宝珠犹如战斗着的公鸡一般,几乎是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付葭月却宛若未觉般继续说着:“为什么不可以?这总归男未婚,女未嫁的,说起来也正是合适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当下谢宝珠小脸已是涨得有些微红,无法反驳之下只能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见状,付葭月不禁捂嘴笑着,随即便是起身走到她的旁边,轻轻抱着她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嫂子有的是办法帮你把赵铭宇给搞到手!”
闻言,谢宝珠眼中犹若闪过一抹金光般忽得亮堂起来:“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嫂子,宝珠真的是好喜欢你哦。”
说着,谢宝珠便是反手抱起了她,小脸也是犹若一只小猫般高兴地在她怀中蹭着。
约莫过了片刻,付葭月放开了她说道:“行了,行了,嫂子今日很早便是起来了,可是有些困得打紧,却是想先去再睡一会儿呢。”
说着,便是很是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哈哈,嫂子睡,宝珠便不打扰了,嫂子好好睡哈。”
谢宝珠心情很好,便也就愉快利落地应下了,随即便是又犹若一只小猫般摇晃着自己的小尾巴欢快地离去了,还不忘哼着小歌。
见状,绿篱上前问道:“公主,你当真是要去睡吗?”
付葭月微微叹了一口气,此时面上已是不再有之前的那抹笑意,缓缓道:“嗯,现在想来也是有些困了,帮我收拾一下吧。”
“喏!”
一时间绿篱吩咐着众丫鬟关上了竹帘,自己则为她脱去外裳。
一时目光瞥见她肩口上深深的咬痕,动作一顿,不禁小声问道:“公主,这……”
付葭月微微侧头间,已是明了,却还不待她说完,便是随口应道:“没什么……”
随即便兀自拉紧衣襟,朝床榻上走去。
里屋落下帷幔,挡住了大部分的光华。
待付葭月醒时,天色已是黑了。
揉着有些沉重的头缓缓起身,付葭月朝着一旁的绿篱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见她醒来,绿篱忙就上前扶住了她道:“正是戌时正点。”
“才这么早啊?”付葭月头脑仍是有些昏胀。
“这却还早呢?公主一觉于早上睡到晚间时分,可是绿篱担心坏了,怎么叫都是不醒。约莫黄昏时分有起了点低烧,叫了个大夫来瞧,说是公主昨日烧还未褪尽,却是那所带来的嗜睡后遗症。”
说着,绿篱便是担忧地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
“公主那时反复着发着烧,却是如何不见好,好在现在退下去了。”
接过绿篱递过来的一杯茶,付葭月递至杯边的唇一顿,问道:“谢白今日有回来过吗?”
“开始绿篱想着就着昨日御医开的方子继续给公主喂药,却是驸马叫的去请的大夫。”
说着,绿篱便开心地拿过痰盂给她吐茶水了。
“他现在在哪?”
“驸马似乎去了偏房睡了,那时守了半个时辰便是离去了。不过公主,你和驸马都已经成了夫妻了,便是要行夫妻之实的,你们这般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的。你若是与驸马有什么矛盾便是尽早解决吧,都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都已是夫妻了,就算是天大的矛盾那都不是事的啊。”
说着,绿篱便皱起了小脸。
“你不懂。”付葭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并不再言语,便兀自起床穿了一件衣裳。
边穿着边向她警告道:“可不准让父皇母后知道,不然,有你好看的。”
“喏!”
一时间,独自一人出了屋门,享受着清凉的晚风的轻抚,极是舒爽自在。
在她记忆中,顺过这条走廊,应该是有一处草地的,花草树木皆是齐全,倒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果不其然,不过走了片刻,便见前方一片草木茂盛之景。已是初秋,自是没有花团锦簇的美景,却也有合时宜的各式各样的菊花,倒也是美丽。
一时看得呆了,便放开手拿着披风丝带的手,蹲下身摘了一朵菊花。
恰一阵强风吹过,将披风垂落于一侧,悠悠转转间,停至一米远外的草堆上。
淡笑着便要走过去,却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滑落一片火红的绸缎。
耀眼的那般熟悉。
几乎一下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一下小跑上前,仰着头几乎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乔羽书?乔羽书是你吗?”
树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却是随即轻笑般发出了令她失望的陌生声音:“嫂子这是叫谁呢?我可不是什么乔羽书。”
说着,便是跳下树,饶有趣味地审视着她。
好眼熟的面容。
细细地打量了他片刻,付葭月一挑眉:“是你?”
“难得嫂子竟还记得我。”男子嘴角一勾,却是又一阵轻笑。
此人正是那日在拍卖所所见的男子。
“你为何会在这?”
卢天策继而也挑眉:“谢三是我师兄,我却缘何不能在这?”
若有似无地再度审视了他半晌,宛若考究他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随即却是突然问道:“师兄?那你那日怎么会和乔羽书呆在一起?还信誓旦旦地不认识他?”
卢天策却似乎被一呛,沉默了片片刻,终是说道:“咳咳,这其中自有我的道理,自是不用嫂子担心的。”
说时,眉宇间不尽地往旁边瞟去,似在故意回避她的眼神。
眼中尽带着怀疑,付葭月却也不说话。
谢白竟是有这么一个师弟?
看来,是她小瞧了他,以及他们所有人了。
却是卢天策先一步继续开口道:“嫂子这大半夜的不和师兄同房,却是出来做什么?”
说着眸中的神色逐渐转变为冷漠,最后竟是还带着些嘲讽。
他不待见她,她自也不见得要待见他。
当下,她也不理会他,转身便是重新披上披风,离去了。
“师兄一个月前寒毒差点攻心还没缓过来,前些日子却因赶着急了去水患处,又加重了伤势。嫂子若是有点良心的话,就算不去看看师兄却是也别再见那家伙了。”
说着,待她想转头问清之时,已是再不见了他身影。
伤势又加重了吗?
心中隐隐地有些心疼。
重新走回走廊,也不愿再在这有着窥视的地方待下去,便兀自回了屋。
因着之前发着低烧,导致现在头脑仍是有些昏沉,虽说白日里睡的久了,倒也不妨碍她回房后继续睡下。
当下,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是重新入了梦乡。
睡梦间,眉头紧皱,攥着被子的手紧上了几分,还时不时地尖叫着宛若处在梦魇中。
候在一旁直等到了三更,待再不见她说着胡话后,绿篱才打着哈欠离去了。
翌日。
刚拿好谈好的鸡毛掸子进屋的绿篱见着已然是穿好衣裳的付葭月,顿时惊讶,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上前问道:“公主,你今日怎么这么早起来?天色却还尚早呢,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不了,今日我要给谢白亲自熬粥,带我去小厨房吧。”
绿篱一时差异,还没缓过惊诧的神来,便是见她往门口踱步而去的背影,连忙唤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