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王宠毒妃-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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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个侍女进来,却没有像宫里其他下人一样,每次看见女皇在照镜子的时候总是格外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女皇生气,脚步反倒是急匆匆的。
“陛下,我们在东仪的人传信过来了。”
西莲娜女皇心怀怨恨,当初也派了眼线去东仪盯着东仪帝后,只是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传回消息来,这倒是第一次。
西莲娜女皇连忙转过身:“把信拿上来!”
这封信很长,里面说到了东仪帝后从乌坦回去后的不少行踪,不过前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后面才着重提到的便是西陵皇以优昙婆罗花为诱饵布下陷阱,引东仪皇去矿山中,矿山倒塌,东仪皇后假装受伤,骗得西陵皇拿出优昙婆罗花,救了真正受重伤的东仪皇一命。
西莲娜女皇还没有看完信,脸色已经变了。
优昙婆罗花她不久前刚刚听医师提到过,知道那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奇药,能够治愈一切伤病,肯定也包括她脸上的伤疤在内。
但那时也就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种花已经数千年没出现过,只能算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谁知道要上哪儿找去。
没想到,即墨缺手上竟然就有这种花!
即墨缺来罗胤的那几天,西莲娜女皇跟他相处得极好,对他的好感更是成倍上升。她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容貌温润如玉,举止优雅有礼,令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熨帖之感,如沐春风之感的男子,比她在罗胤见过的任何一个青年才俊都好得多。
而且又是一国之君,西陵也是国力并不比罗胤弱小的中原大国,身份上足以跟她匹配。要不是即墨缺已经有了皇后和众多妃嫔,她都想着他要是真能治好自己的脸,她就让罗胤西陵两国联姻,招他当罗胤的皇夫。
第92章 心肝宝贝儿的诚意表现(2更)
即墨缺之前才信誓旦旦地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到办法恢复容貌,现在他手里明明有优昙婆罗花,却不拿出来给她?
这也就罢了,即墨缺竟然还用这么难得罕见的上古奇药去救水濯缨那个贱人的命!
她在乌坦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即墨缺看水濯缨的眼神很不一样,上次即墨缺来的时候特意问了他,即墨缺说是水濯缨刺了他一剑。
那时候她还以为这两人之间应该有过节,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简单。水濯缨刺了即墨缺一剑,那只能说明水濯缨对即墨缺有敌意,即墨缺对她却未必也是如此。
也许这两人的关系一直就只是即墨缺单方面有情,而且倘若传来的这消息确凿不假,即墨缺对水濯缨的感情绝非一般,才能舍得优昙婆罗花去救她。
那个贱人……当初害得她落到这般境地,现在又勾引得即墨缺也神魂颠倒,偏偏夺走她最需要的东西!
“派人去东仪涿州。”西莲娜女皇咬着牙下令,“查清楚传来的这些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之前对即墨缺的印象太好,一来心底对即墨缺还抱着那么一点希望,二来也不肯相信,她比起水濯缨来竟然差这么多。东仪皇宠着水濯缨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她看好的即墨缺,都把水濯缨放在比她远远重要得多的位置上。
在东仪涿州矿山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人那么多,绮里晔和水濯缨也没有吩咐过要封锁消息,只要派人稍加打听,很容易就能查出事情的经过来。
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小半个月以来,从东仪传回来的接连好几批信件,都是一样的内容,西莲娜女皇终于确信了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她恨得咬牙切齿,第一个想法就是冲到西陵去,当面质问即墨缺为什么面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为什么就偏偏青睐于那个恶毒的贱人。
但这么做虽然痛快,她还是按捺下这股冲动,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去当面质问即墨缺,即墨缺那么会说话的人,绝对不可能承认,一定会巧言善辩地为自己推脱,也不可能会因此而给她优昙婆罗花。她反而会打草惊蛇,引起即墨缺对她的防范。
即墨缺现在跟她的关系还是友好的,与其在明面上撕破脸,不如暗中去偷,应该还容易一些。
之前即墨缺来了一趟罗胤,现在也该轮到她去西陵一次,有来有往。
西莲娜女皇打定主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准备皇家海船,我要去一趟西陵,拜会西陵皇。”
……
十二月底,即将迎来春节,崇安城里到处喜气洋洋,皇宫中也张罗起了新年的布置。
算起来,这是水濯缨第一个要在崇安过的年。第一年年底她已经去了夏泽,是在夏泽明郡王府中过的年,后面两年都在晏染的海岛上,去年一整个冬天则是在北晋。
时间过得很快,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四个年头了。刚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十三岁的豆蔻少女,现在已经成了十七岁的女子,固然十七岁在她那个世界里仍然只是还在上高中的青春女生,但在这里一般都已经嫁做人妇,最早的那些甚至孩子都生了两三个。
水濯缨还是不想在崇安过这个年。原因无他,她想回夏泽一趟,陪水今灏过年。
她和绮里晔在东仪崇安至少还有两个人在一起,而水今灏那边,齐望月至今还未回来,他又没有其他亲人和后宫妃嫔,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在夏泽皇宫中过年,想想都觉得凄凉冷清。
所以水濯缨想回去。过年本来就该是一家团聚的时候,他们这些人都没多少亲人,再千里迢迢地分散到各地去,一年也就这一两次机会能够见面而已。
她向绮里晔提出这个要求,绮里晔答应了。
他大约是出身娑夷族,对中原人的传统节日没有太大感觉,过年对他来说本身就并不算是什么重要事情。水濯缨既然想回去,那就陪她回去一趟,反正他们在东仪这边也没有其他亲人,又没有非要留下来的必要。
只是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却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也不是一口答应下来的。水濯缨提出来的时候,他只是把那双眼尾绯红妖异艳丽的凤眸转过来,凉飕飕地瞥她一眼。
“心肝宝贝儿,你现在是东仪的皇后,哪有不在东仪过年,还跑回夏泽去的道理?”
水濯缨心说你这死变态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表面上自然不会这么说,上去缠着他:“你又不是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人,去年我们还在北晋呢,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在哪里过年还不都是一样的……”
这后面一句话倒是取悦了绮里晔,慢悠悠转过身,伸手捏起她的下颌。
“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提出这种要求,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有诚意一点?”
水濯缨嘴角一抽:“你又不是菩萨佛祖,我跟你提个事情还要多有诚意?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三叩九拜祷告天地么?”
“后面的不用,沐浴还是要的。”绮里晔一把抱起她往浴室那边走,“沐浴完了把你自己当做贡品送上来,任由我好好受用,就算是你有诚意的表现了。贡品表现得越好,这诚意就越足。”
水濯缨:“……”
结果她这一场“诚意”一直表现到了第二天太阳下山,在床上缩在角落里死活抱着被子不肯放开,只差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绮里晔这才带着一副饕足的模样,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笑吟吟地答应:
“好了好了,心肝宝贝儿不用这么可怜,我本来就不介意在哪里过年,答应你就是。”
水濯缨:“……”
所以说他一开始时候那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其实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就为了能理直气壮地好好吃顿大餐?
那又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何苦还要拆穿!
第93章 不平安的除夕夜(1更)
腊月二十,水濯缨和绮里晔从崇安南下,在大年二十九到达夏泽徽阳。
刚进入徽阳城,水濯缨就明显感觉到了城内过年的气氛,跟三年前她在夏泽过的那一次年截然不同。三年前是复国之初,复国之后第一次过年,夏泽民众欢欣鼓舞,尽管徽阳城内条件有限,很多地方都还布置得十分简陋,但整个城市里洋溢着一片盈盈的喜气。
而现在,徽阳城中虽然也是张灯结彩,却仿佛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气氛笼罩在上空。尤其是进了皇宫之后,里面的宫人们尽管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却怎么看怎么勉强生硬。本来代表着喜庆的大红灯笼挂得越多,越是映得到处红彤彤的一片,就越是莫名地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来。
水今灏的御驾在皇宫门口等着水濯缨,水濯缨看见他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心疼。
他比几个月前见到的时候清瘦了一圈,华贵的湛蓝色海水纹夏泽皇袍穿在他身上,本来有一股青空碧海般的洒洒然空阔浩瀚之气,但现在却无端地显得有些单薄。
气质也变得更加幽深沉郁,像是有不知道多少悲欢离合在他身上沉淀了下来,犹如一柄原本刚刚出鞘的锐利长剑,经历时光的无数磨砺冲刷,留下重重沧桑痕迹,不复以往的清朗明亮。
水今灏只是一人站在那里,这大年二十九齐望月都没有回来,显然这个年她也是不会回来过了。
“哥……”
水濯缨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跟水今灏通信,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见到水今灏的时候,张开了口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水今灏笑了一笑,对着她的笑容一如往昔,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缨儿还能回来陪我过年,不错。”
说着便凉飕飕地扫了一眼站在水濯缨身边的绮里晔,绮里晔一脸优雅高贵的蜜汁笑容,像是根本没看到水今灏这一眼里面针锋相对的意思。
答应回夏泽过年,他已经收到了足够的回报,他也觉得不错。
因为水濯缨和绮里晔的到来,徽阳皇宫中总算才有了除夕夜的气氛。本来大年三十晚上宫中一顿年夜宴,夏泽所有皇亲国戚进宫齐聚一堂,各家家眷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只有水今灏一人是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下面所有人这顿年夜宴也都根本吃不下去。
现在水濯缨和绮里晔来了,虽然绮里晔和水今灏从来就没有对盘过,但哪怕是在那里你瞪我一眼我刺你一句地打机锋,也比水今灏一人孤零零坐在上面要好得多。
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得出水今灏偶尔会怔怔地走神,很显然是在想这时候仍然在外面的齐望月。
跟着齐望月的暗卫今天早上才刚刚传回消息,齐望月现在走到了夏泽的东南方,已经快要到东海岸边了。那里算是夏泽的偏远地区,人口稀少,没有什么繁荣的城市,齐望月今天只是落脚在一个小镇上而已。
她在外面待了好几个月,恐怕根本就不记得日子,就算记得,也根本没有过年的心思,否则早就已经回来了。
这种万家团聚围坐一堂,团圆喜庆其乐融融的除夕之夜,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在举目无亲,偏僻陌生的小镇上,也许现在正孤零零地坐在某家客栈的房间里,连顿像样的年夜饭都没有。
水今灏一顿年夜宴下来根本没吃几口,还都是水濯缨给他夹菜劝着他吃的,越到后面越显得心不在焉。
水濯缨见他实在没什么心情,自己便在这场年夜宴上做了主人,没有让宴会持续太长时间,提前早早结束了。
进宫赴宴的皇亲国戚们各自回府,皇宫中除了水今灏等三人之外只剩下宫人,一下子又显得清冷下来。
中原国家都有除夕夜全家人一起守岁到半夜子时的习俗,这时候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水濯缨硬拉上了兴致缺缺的绮里晔,陪着水今灏在御花园的亭子里面,对着篝火守岁。
大冬天的坐在户外本来有些冷,水濯缨特地让人在花园中点了一堆很大的篝火,在篝火边坐着还是暖和的。尽管在皇宫里面起篝火似乎有些奇怪,但坐在篝火边很容易让人有一种身在红尘喧嚣中的温暖感觉,比端端正正坐在房间里面对着取暖的铜炉要好得多。
水今灏还是不太说话,怔怔地望着篝火出神,水濯缨终于忍不住问道:“哥,要不要明天去把齐姐姐找回来?”
水今灏摇摇头:“她不想回来,也不想看见我,我强迫她回来没有什么意义。”
绮里晔坐在稍远一点的亭子栏杆上面,这时候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转过来,像是想说话的样子,被水濯缨警告地看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又闭上嘴转过去了。
水濯缨知道他想说什么。这要换做是绮里晔,绝对不会让她在外面一个人游荡这么长时间,不管她想不想,果断会把她抓回来,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