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笙-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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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消息几乎同时送到惠帝面前,气得惠帝连摔了两次茶盏。
摔了茶盏,惠帝心头的火气稍稍平复了一些,拍着手下的龙案朝太子道:“既然匈奴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将咱们得到的好东西,给匈奴王送去一份!告诉他,若想要人,就亲自来南诏领,朕还不给他送了呢!”
惠帝难得这般硬气一回,太子即刻应下,然后亲自草拟了一份书信,呈给惠帝。
惠帝看后,指点了几处不当,便叫太子派人,将写封信送到匈奴去!
不过,派谁去,又是个问题。
太子见惠帝犹豫不决,想了想,跟惠帝推荐了一个人。
“陆文?”惠帝听了太子说的人,便皱了皱眉。
太子颔首答说:“正是陆文,陆文乃陆铮身边最得力的副将,且又常年跟随陆铮镇守西北,对匈奴也多有了解,此番送信去匈奴,尚属秘密,还不到让所有人都知道的时候,因而,儿臣斗胆向父皇谏言,应找一个知道些内情的,但又绝对可靠的人去送信。”
陆文么,惠帝倒也知道。
仔细想想,他也觉得太子说的没错。
陆文常年跟随陆铮镇守西北,对寒铁之事肯定有所了解,让他去西北送信儿,确实挺合适。
“那就让陆文去吧。”
“是,父皇,儿臣这便安排下去。”
惠帝点点头,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太子,吩咐说:“那匈奴使者,你且看好了,千万别叫他出事,至少在匈奴那边来人之前,不能出事。”
惠帝当然不可能真的威胁匈奴王,亲自来南诏令人,这样做,无异于主动挑起战端,到时候,有理也变成没理。
给匈奴王的信当然不会写,叫他亲自来南诏领人,不过,也好听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匈奴那边理亏,惠帝抓住了这个机会,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匈奴人。
这些贪得无厌的野蛮人,也该叫他们得到点儿教训了,别真以为,南诏泱泱大国,真怕了他们!
第五百四十五章:密信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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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接了差事,低调离开邺京。(全本小说网,https://。)
他与旁人不同,身份没那么贵重,所以即便离开,也没引起太大波澜,大家还只当陆铮派他出去办个闲差,倒是没怎么注意。
陆文这边低调离京,有一个人,也低调回了邺京,这个人,便是此前被德郡王送到清河郡“养伤”的德郡王世子,萧良。
萧良此番回京,可谓是低调地不能低调。
只不知这份低调,是不是他自愿的。
萧良能回京城来,其中自然少不了德郡王妃的功劳。
从萧良离开那天起,德郡王妃就一直在想,该怎么把儿子再接回来。
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
十一月中,太子大婚,各路王公诸侯都已经在赶往邺京的路上了,德郡王妃便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德郡王面前提起儿子,借此请示德郡王,是否要将儿子接回来。
太子大婚,皇族子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自然都要参加,萧良自然也得参加。
德郡王一直也想找机会接儿子回来,便顺势应了,让德郡王妃安排一下,将儿子从清河郡接回来。
如此一来,萧良便顺理成章地从清河郡的庄子上,被接回了邺京德郡王府。
萧良回来之后,性子似乎变了不少,德郡王妃去瞧儿子的时候,一时总觉得儿子莫名有些阴沉。
但再看过去,儿子却又恢复了正常,
如此,德郡王妃便只当儿子是在庄子上受了苦,不由大感心疼,每日好吃好喝送去萧良房中,又叫人仔细伺候着儿子,立志要将儿子再养回来。
萧良回来之后,一改常态,再没有出去跟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德郡王见此,还以为儿子经此一事,终于成熟了,不免高兴。
但儿子总不出门,也不是那么回事。
德郡王想着,是不是要给儿子引荐些人品端方,将来又能有出息的贵族子弟,哪怕现在身份不显贵,也不要紧,德郡王看的是将来。
都说近朱者赤,兴许儿子跟这样的人接触久了,往后也会有大出息呢。
德郡王就萧良这么一个儿子,又是嫡子,自然也是寄予厚望的。
正好太子大婚在即,这些日子,常有各地王公带着家眷进京。
他怎么着也姓萧,想要巴结他的贵族,也不少,从中寻几个身份不够显贵的贵族子弟,陪儿子读读书,想来还是不难的。
只要儿子能长进些,这些孩子以后就留下,作为儿子的左膀右臂,正正好。
德郡王算盘打的精,却未问过儿子的意思,只一个人将事情都安排好了。
就在德郡王想着,要给儿子找几个伙伴,陪着他长进长进的时候,萧良却接到了一封信。
接到信之后,萧良立即叫人伺候他梳洗穿衣,然后,出了门。
他从回来以后,就一直不曾出过门,德郡王妃起先还挺高兴的,但时日一久,见儿子镇日闷在房里不出来,这份高兴便打了折扣,变成了担忧。
现见儿子终于要出门了,德郡王妃反而高兴,特地叫来萧良的随从,命其好生照料萧良,嘱咐了一大堆事宜,才叫人离开。
萧良出门,也低调了许多。
既没有坐他那辆镶金带银、宝马簪缨的豪华马车,也没有骑那匹,据说是大宛良驹的好马,而是坐了一顶普通至极的轿子,出的门。
德郡王听说儿子这样出门,不禁老怀安慰,心想儿子可是真出息了,长进了,知道该低调的时候,也得适时地低调一些。
萧良出门后,照着信中所提的地址,去了南城铁甲巷中的一处小院。
那小院在铁甲巷里面,位置很偏,寻常人轻易不来,萧良到了地方,让随从确认了好几遍,直到确定地址无误,这才下车。
小院的木门已经有些破旧了,上头的漆色都掉了,瞧着有些破败。
萧良嫌弃地看了一眼掉漆的大门,然后,给随从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敲门。
随从虽不知萧良到这里来干什么,但是,还是听话地上前去敲响了门扉。
很快,里面便有人应声了。
随从听声音,觉得好像是个女孩,又好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不由有些好奇。
他们家世子接到封信,就来了这里,里面应声的人这样年轻,难不成。。。。。。
侍从想到萧良那贪好美色的性子,脑海中便不自主地描绘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世子该不会是,来这里会美人的吧?
住在这里的美人?
还是主动约他们家世子的,这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吧?
思及此,侍从大骇,想起临出门之前,王妃对他的交代,让他看紧了世子,不许世子胡来,侍从心里便有些害怕。
要是世子真是来见什么不正经的女人,那他回去,不会被王妃扒皮吧?
“世子。。。。。。”侍从苦着脸转头看向萧良。
萧良微微斜过眼,看了侍从一眼,没说话。
这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接着,侍从便见到,一个面向生嫩的少年打开门,一脸谨慎地盯着他们。
这明显的“做贼心虚”似的表现,看得萧良的侍从心里又是阵阵发苦。
完了,他心说,看这少年这么谨慎小心的模样,他们家世子来见的,定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门里的少年谨慎地看了看他们,然后,才打开门,将他们请了进去。
这座小院不大,院中有一颗金桂,如今花已经快要落光了,但是香味却还在,风吹过,微微的甜香,扑入鼻间。
正房的门紧紧地关着,萧良的侍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门,恨不得透过那门板,直接瞧进里面去,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妖精”,正等着勾引他们家世子。
可惜,侍从是没机会瞧见门扉里面,有没有妖精。
因为,人家只请他们世子进去,却不准他跟着一起进去。
侍从本想表现一把,做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但是,萧良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萧良只留下一句,让他在外面等着的话,便自己推门进了正房。
侍从不敢违逆萧良,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萧良自己进去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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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进了正房,走进去,却没见着人,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这间外堂。(全本小说网,https://。)
外堂不大,临窗有个矮榻,榻上放着几个暗青斜纹引枕,上头还有一张小方几,几上置着一套天青色茶具,瞧着像是新摆上去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再往里,有一张圆月桌,其他便再没有什么了。
这房间可真寒碜,萧良嫌弃地撇了撇嘴。
正想着呢,里间忽然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萧世子来了,请里面说话。”
萧良一听这声音,眉心不由皱的更紧,想了想,才提步进了内室。
内室更小,里面一张床,一套桌椅,还有一张躺椅,便已经占据了大半地方,再没有什么太大的空间。
萧良几时来过这样小家子气的地方,见状眉心皱的更紧。
不过,看到躺椅上的那个人,萧良眉间的褶皱,却轻了不少。
竟然是陆铭!
萧良在心里惊呼了一声。
陆铭从躺椅中稍稍坐起来一些,朝萧良笑着点了下头,招呼道:“萧世子,请坐,在下身子不便,还望萧世子不要怪罪。”
陆铭身子不好,终年不出门,这在邺京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伙都知道。
萧良从来没有听说过陆铭跟哪家公子有什么往来,他对陆铭所有的了解,就是他是个病秧子,不能出门,只能待在家里养病。
但是,这个不能出门的病秧子,却突然给自己写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一句话,问他想不想对付陆铮,若想,便让他照着信上的地址,单独来见。
萧良起初半信半疑,但是,最终,心里对陆铮的恨还是战胜了一切,让他独自来了这里。
这一路上,他猜测过很多个,可能给他写这封信的人,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过陆铭。
这个病秧子,居然给他写那样的信?
萧良怀疑地扫了陆铭一眼,这人单薄地仿佛来一阵稍大些的风,都能将他吹跑了,难道真能帮他对付陆铮?
再说了,他要是没记错,陆铭跟陆铮,可是嫡亲的堂兄弟吧?
“信是你写的?”萧良犹豫了片刻,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话,倒也不是萧良多没心眼,实在是,陆铭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是以,萧良并不忌惮。
说白了,就是瞧不起。
陆铭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萧良对他的轻视,仍旧笑得温润,“是我写信给萧世子的,世子不想坐下,就心中所言,与我详谈一番吗?”
萧良半信半疑地撩起袍角,坐到了陆铭对面。
陆铭艰难地坐直了身子,给萧良倒了一杯茶。
只这一个动作,就让他气喘吁吁,整个人说不出的虚弱。
萧良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忍不住怀疑,这该不会是陆铮跟陆铭合伙定的计,要陷害他吧?
就陆铭这个样子,万一待会儿出了点儿什么事,是死是活的,他可要说不清的。
“世子喝茶,世子既然能来,想必也是对我信上所提之事,感些兴趣的,不如,我瞧世子也是痛快人,不如,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世子觉得呢?”
萧良没有喝茶,而是瞪着陆铭看了两眼,然后,忽然问他,“你为何要对付他?”
萧良没有提陆铮的名字。
信若真是陆铭写的,陆铭若真有这份心思,也该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
陆铭自然是明白的。
他看着萧良,缓缓笑了,一双水润的眸子,弯成了两弯新月状,瞧着明明是个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可吐出来的话,却好像毒蛇一般,要人的命。
“为的什么?我以为,世子是个明白人,该明白,我想要什么才对,”陆铭说着,又轻轻笑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他想了想,顿了一瞬,尔后又问:“可否问世子个问题?”
“你问。”萧良抬了抬下颌,神态有些睥睨。
陆铭含笑问:“世子没有嫡亲的兄弟吧?”
陆铭闻言,眉心微微一动,好似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说:“确实没有。”
他家中只有他一个嫡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