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来仪-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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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是寒杏当值,银樱去喊了寒杏来,寒杏还是睡眼惺忪的。
准备好剪刀针线。
寒杏先把香包的线剪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有一些风干的花瓣,混合的香料还有一张折好的纸条。寒杏不敢随便打开看,把纸给了景帝仪。
景帝仪看着纸条,仿若看到什么笑话哈哈笑了良久,才把纸条给烧了,然后叫白雪拿来纸笔写写画画,再让寒杏把纸条花瓣塞回香包缝好。
景帝仪对敬桃道,“把这个放回平乐房里,别让她知道我看过了。不给她当头棒喝,她是不会记得带脑子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九章 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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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手里抓着鸭腿吃得津津有味,陈牧笙看到她吃得满嘴是油眉开眼笑,两人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恨不得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时候。陈牧笙拿出手帕给平乐擦嘴,平乐也羞答答的凑过脸去。
没想到三丈之外见到景帝仪穿着窄袖衫,肩加披帛,扶着发上的簪子身姿曼妙的走了过来。平乐扔了鸭腿,立马站了起来抬头挺胸两手贴腰站得像松柏一般的直,看得陈牧笙傻了眼。
平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偏她就是这样的反应了,现在看到景帝仪就会想到家规,想到家规又会想到银藤条。顿时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无边无际的悲凉。
陈牧笙道,“娘,这是春江水暖的鸭子。”他一早叫人去买的,两只鸭腿,一只留给景帝仪一只留给平乐,他以后都打算这般在娘和娘子之间做到平衡,不管买什么一式两份肯定没错。
景帝仪道,“不吃了,我要出去。”
陈牧笙问,“去找凤大人?”自从景帝仪和凤靡初在一起后,要不就是凤靡初三天两头的来,要不就是景帝仪隔三差五的往凤府跑。近来连宫里都很少去,皇上和太后那也宣召得少。
景帝仪嗯了一声,弹了弹袖子,“晚膳你和平乐吃就好了,让膳房不用准备我的了。”
平乐见机不可失,大声道,“娘,我陪你去吧。”
陈牧笙奇怪,那日他选错了布匹,平乐和他发了好大的脾气,非让他空出一日陪她去听戏才肯罢休,他还准备一会儿带她上街,“你不是说……”
平乐打断他道,“我说相公你公务繁重,我很识大体的,就算你没空陪我也没关系,你去处理公事吧,我和娘出去。要是买东西了,也有人帮忙拿。”
景帝仪挑眉,看了看天,用讽刺的口吻道,“天要下红雨了么,你不是不喜欢被我当丫鬟使的么。”
平乐唯心的笑道,“娘哪有把我当丫鬟使,之前是我不懂事,但我这几日一直在读家规,我想通了很多,娘让我拿东西也是为我好,我现在身强体健,可比过去羸弱的样子强多了。”
景帝仪反问,“你真这么想?”
平乐重重的点头,装作发自肺腑,“真的。”
景帝仪道,“看来家规真是让你获益良多,以后就每日早上诵读一遍吧。”
平乐脸上的笑容僵了,想着这算不算挖坑给自己跳,算了,先处理香包的事,“娘,你等等我,我换身衣服和你出去。”平乐急急忙忙跑回房,拿了香包,她见陈牧笙有话要说,把刚才她咬了一口的鸭腿塞进他嘴里,“相公,这个你自己吃吧,别浪费了。”
陈牧笙心想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的,变起来真是一时一样。
凤靡初见到平乐跟着景帝仪一块出现,让人多加了一个位置。
平乐亦步亦趋的跟着,这是她上次来闹了一场的那间茶馆。茶馆的老板还记得她们两,见她们两一起进来,生怕又是要砸他铺子,虽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着算盘,其实是紧张兮兮的盯着他们。
景帝仪坐下。
凤靡初推了一碟点心到景帝仪面前,景帝仪起筷。
平乐瞄了一眼,桌上的都是这女魔头喜欢吃的,不是她想把这女魔头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而是湛王府上上下下都要以景帝仪的喜好为主。一日三餐厨娘做的也都是景帝仪喜欢吃的,一直做一直做做到景帝仪吃腻了为止。
凤靡初递了双筷子给平乐,“我记得你也很喜欢吃枣香饼。”
平乐摇摇手,她之前是挺喜欢的,但被迫跟着景帝仪一连吃了四天枣香饼后,现在见了枣香饼都怕了,“谢谢夫子,我有点饱。”
景帝仪在凤靡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平乐怀疑会不会是有关她的坏话,凤靡初忍俊不禁,也低头轻声回了几句。动作也不算是过分亲昵,但平乐不知怎么的就是看出几分旖旎暧昧,害的她脸都红了。
她把香包拿了出来,想着说完了还是先回去吧,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多余了。“夫子,你帮过我那么多,我总是口头上谢你,却没送过你什么东西。昨日我买了个香包,送给你。”
凤靡初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夫子你收下吧,你不收我心不安。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是我的心意。”平乐想着这是她能想到最合情合理又不会惹人怀疑的理由了,如果凤靡初不收,她也不知道还能找其他什么理由。
景帝仪拿过香包看了看,别到凤靡初腰上,“难得平乐这么孝心,连我都没收过她的礼物。这香包挺好看的,她眼光最好就是这回了。”
平乐没想到这么顺利,又坐了一会儿。凤靡初倒还会和她搭两句话不至于叫她这么坐着尴尬,但景帝仪是压根当她不在了,平乐想着谈情说爱也没必要这么旁若无人吧,于是推说膳房炖的补汤忘记撒盐了,要赶回去撒盐,先走了。
等平乐走后,凤靡初似专心致志品起茶来,实则桌下,左手却在捏着香包。
景帝仪原先想着陆家是不是要借刀杀人,可现在又疑惑,陆赋那么老奸巨猾,肯定也知道凤靡初不好骗,怎么会找平乐这种脑子里装草的,总不会真以为平乐能骗过凤靡初吧,她抓住他的手,让他不必捏了,“里面的是王八。”
凤靡初轻笑,“王八?”
景帝仪俏皮眨眨眼,“王八。”
本来已经把手松开,没想到凤靡初反拉住了她。她好笑,想着难怪这里人要把衣袖做得这么宽大,有时藏在衣袖底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
她用指甲轻轻刮了他手心,知道他怕痒,“这阵子我记起小时候许多事情来,那时凤哥哥照顾我总是无微不至,虽说七分是迫不得已,两分是小心翼翼,但总归有一分是真心实意的吧。”
凤靡初想松手了,却到她不许了,继续刮着他的略微冰凉的手。他手上有道伤痕是流放时被虐打留下来的,她抚着那道伤痕,她就喜欢看他这样无可奈何,这样忍着,想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凤靡初神态自若,“分不清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章 病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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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都是虚情假意还是尚且掺有几分真已经分不清了,那时他的心思都被报仇雪恨占据,想着把家破人亡的苦楚千倍万倍加诸回仇人的身上。
照顾一个还不及他腰高的小丫头,去费力的讨好她,只是活下去的手段,他不会分神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其中有没有一分是真心的。
景帝仪道,“都说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我记得当时师父还跟我说你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很舍得花心思下本钱的人。只是毕竟年纪还轻,稍稍沉不住气,再过几年,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凤靡初微讶,他和她师父未曾蒙面,竟不知她师父是这样评价他的。
“我时常在师父跟前提起你,虽说师父没有见过你,但对你也不算是陌生。”景帝仪吃够了,把筷子放下,“你现在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如果到最后我不肯嫁给你,你不觉得亏本么?”
他笑道,“不会。”
她又感兴趣的追问,“是不会觉得亏本,还是觉得我不会不嫁给你?”
他岔开了话,“十皇子的生母早逝,得太后怜惜,日后便是由皇后来抚养十皇子了。小姐一会儿得闲陪我去挑份贺礼吧。”
景帝仪想着她只是好几日没进宫,形势倒是又如风云变幻了。皇后虽是嫡母,但皇帝的儿子没一个是她亲生的,血缘上终究吃亏。太后倒是为她设想周到,把十皇子过给了皇后。她笑,“这十皇子也比老九小不了几岁吧,这么大了,还用‘抚养’么?”
凤靡初抿了口茶,这种小茶馆的茶叶定是比不上他府里的茶叶好,茶水略微苦涩,凤靡初意味深长道,“听闻太后原本属意的是五皇子,五皇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惜了。”
“老五确实挺孝顺的。”不然之前也不会因为余美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戏弄。只是与生母关系太过深厚,与嫡母就不容易同心同力了。“如果没有那个野心,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角落里吧。”
曹洛走出茶馆,景帝仪朝窗外瞟了一眼,见是凤府的小厮,估计是一路跑来,边大口喘气边说着什么。曹洛点头让那小厮离开,走进来时下意识的看了景帝仪一眼。景帝仪笑道,“是我听不得的么?”
曹洛见她没有要起身的样子,此女性情恶劣之至,果然也就是意思意思的问问,就算真和她说她听不得,她也没想过回避吧。
凤靡初问,“什么事?”
皇帝要召见凤靡初,凤靡初正好不在府上,凤府的人知道自家主子常去的几处找了来。曹洛压低声音简洁的禀报道,“皇上召大人入宫,还有,昨夜余美人病殁。”
景帝仪错愕,病殁?她上次在太后宫里见到余美人,余美人按时服用她开的药,又是注意饮食休息,已经不咳嗽,人也圆润了些。她还想着下次再进宫再给她把一次脉,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减少用药的次数了。怎么会这么突然的病殁?
景帝仪是坐凤靡初的马车进宫的。
凤靡初下了马车伸手要扶她,但景帝仪右手一撑,动作利落且漂亮,身手敏捷的就下来了。他收回了手,温和道,“若是见了五皇子,帮我说声节哀,我见过皇上就去找你。”
景帝仪没答,她现在只是想弄清楚余美人的死因。
这余美人的住处一如她上次来时那般冷冷清清,之前因余美人和皇后交好,又是得太后常常召唤去给太后诵读佛经,后宫不少妃嫔以为她是翻了身,倒是开始往余美人这走动曲意逢迎。
只是人走茶凉,走得这样安安静静,除了她的儿子无人来送,皆是怕沾染晦气。
景帝仪见寝殿内收拾得干净,问,“余美人的尸首呢?”
五皇子回头,淡淡的扫了一眼,眼睛微红却隐忍着,对一切的安排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姑娘是明知故问么。我娘身份卑微,虽按祖制不能入皇陵,但父皇恩德,赐了棺木允破例以妃的规格下葬,已将尸首抬走了。”
皇帝的女人太多,除了皇后贵妃还有那些受宠的妃子,其余的不过是同样的命运在宫里寂寞数宫花,白头闲坐说玄宗。死了通常是烧成灰洒进枯井里,能赏赐一口棺材算是皇恩浩荡了。
景帝仪见他情绪不稳定。
余美人卑微,死后并不能大肆的祭拜,因为名义上皇后是嫡母才是他的母亲,而皇上皇后尚在。太后那,因为皇帝半只脚已经进棺材里了,她现在只会想着怎么冲喜祈福,估计更不愿意让五皇子设灵堂披麻戴孝触霉头。
所以,连白绫都没许挂。
景帝仪问,“余美人死的时候是谁在身边伺候?”她想去问其他人。
五皇子一把扫落案上的木鱼和经书,对皇帝而言只是死了一个美人。太监宫女已经开始打扫,过几日会有新的美人住进来,宫里永远不会缺那么一个美人,“不是吃了你的药,我娘就会平安无事么,不是吃了你的药,我娘就会得享天年么,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她目光坦然淡定,“我为什么不敢出现,我开的药方是没有问题的。”
五皇子瞪着她,满脸都是愤恨,吼道,“御医说我娘是旧疾发作以至药石无灵。我只是想和我娘安安分分在宫里过日子,为什么要把我们卷进来。”
“那日我把你带到刑场上,我问你你日后想成为什么。你自小长在宫廷里,宫廷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会不知道?你既然选择忍,是你选的日后发生什么就该自己承担,本来就在漩涡里,试问我怎么把你卷进来?”
五皇子进了内殿,出来时手里多了把剑。有个宫女进来要把余美人用过的被褥拿去烧,见五皇子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模样,吓得连滚带爬的出去找侍卫。
景帝仪道,“你平日像只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