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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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不想失信于人……敢问主母,林小姐真的没有对紫杉说起过什么吗?或者紫杉对林小姐说过什么?主母在中土时可曾见过林小姐?”
“杨大人是在怀疑紫杉,还是在怀疑老身?”
“下官不敢。”
主母面无表情的说道:“她也许根本就不想回来。”
“母亲,林姐姐很爱哥哥,她不会不想回来的。”
“你又如何知道她是否真心?也许她是看自己没有了机会,溜之大吉了。”主母竟是走了。
容佳轻轻一叹:“母亲仍是不太喜欢林姐姐。”
瑹瑀瑄右手支头,左手抚摸着腰间的玉佩,仿佛又看见她灿烂的笑脸,心中的懊悔与牵挂已经将他淹没……
第239章 了断
公主大婚是迦兰建国以来的第一桩喜事,举国欢庆。(全本小说网,https://。)
后花园中,几人难得的享受着午后的休闲时光。容佳缠着瑹瑀瑄兴高采烈的讲着要像他那样游遍中土的名山大川,厉峭只是含笑的在旁边听着,杨观墨到是提了不少好去处,容佳兴奋的连连催促丫鬟都记下来。
小王爷大步走了过来说道:“本王爷看见你母亲带着宁王和他的女儿往这边过来了,想来又是要让你广纳后宫。”
自从迁都之后,主母便经常提起,要让瑹瑀瑄将有功之女都收入宫中,他却是一直没有同意。
见几人走近,瑹瑀瑄虽然已是国主,但仍站起身来:“母亲……”见礼落座之后,不给母亲开口的机会,而是向宁王有道:“有何要事?”
宁王没想到他会先问自己,只得说道:“如今时局已经稳定,老夫听闻国主近日斩杀了好几位军中大将,这是要鸟尽弓藏吗?”死的全是一心效忠于宁王之人,他自然着急。
“新皇登基的首要事情,一是封赏有功之人,二是铲除有异心者以稳固zhèngquán,本王也不能免俗。”
宁王没料到他如此直言不讳:“敢问国主,那些人有何异心?”
“一心效忠宁王,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这还不算异心?”
宁王知道若是再保他们,自己便会得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老夫不知内情,望国主莫怪。国家昌盛,国主该早日充实后宫并册立王妃以免皇位旁落。”
“本王的王妃早已选定,宁王大可放心。”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她帮着本王得到了宁王的五万人马,宁王这么快就忘了?”
宁王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着那个女人:“国主,此女乃是异族,如何能做迦兰王妃?”
“本王说她能做得,她便是能做得。”
“国主打算如何安置老夫的女儿?”宁王语气不善。
“她已是本王婢女,宁王还想如何?”瑹瑀瑄脸上写满了轻视。
“她是王爷府内的千金,难道国主打算让她当一辈子的婢女?”
“当初是她自己同意的。”
不等宁王答话,他的女儿愤怒的指责道:“你还忘不了那个贱女人对不对?”在他身边忍受了这么久的侮辱,他竟然还是想着别人,气愤冲昏了她的头脑。
瑹瑀瑄没有恼,平静的问道:“你当初是如何肯定可以用一支侍卫逼走她?”
“她对你山盟海誓,自然不会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
“你是如何知晓?”
“我买通了小王爷身边的下人。”
瑹瑀瑄看向父亲,不等他开口,小王爷便主动说道:“本王爷会查明是何人被收买,然后交给你处置。”
“很好……”瑹瑀瑄重又看向宁王之女,竟微微一笑道,“辱骂王妃,掌嘴五十。看在你是宁王之女的份上,紫杉,你亲自给她掌嘴。”
“我看你们谁敢,我已经怀孕,腹中怀着的也许就是下一任国主。”宁王之女大喝着。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瑹瑀瑄把玩着玉佩,不慌不忙的问道:“是吗?”
主母虽然也是不喜欢她这副嚣张的嘴脸,但还是子嗣重要,帮她说话道:“太医已经看过了,两个多月了。”
“宣太医。”太医一路小跑的进来,“她是怀孕了吗?”
“回禀国主,下官已经在主母宫中看过了,从脉象上看已经两个多月了。”
宁王女儿看着迦兰王站起身朝自己走来,心中不免得意,你这个贱女人,他想着你又怎样,只要我有这个孩子,王妃之位迟早是我的。满心欢喜的等着他把自己扶起来,但他站在自己身前时,没有伸出手,反而抬起了一只脚。
“你要干什么?”宁王看出势头不对,想要上前保护她,却被一旁的侍卫紧紧抓住。
瑹瑀瑄把她踢倒在地,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肚子里的有可能是下一任国主。”小王爷吼道。
“只有蝶衣才能生下本王的孩子。”口气淡漠,一脚又一脚极为用力的猛踩下去,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她被血水浸透的衣衫,收回了脚,悠然的问:“太医,她还有孩子吗?”
太医面色苍白的号了脉:“没……没了……”
宁王不停的挣扎,痛心的喝道:“你这个昏君……”
瑹瑀瑄从紫檀手中拿过自己的佩剑,重新坐下,一边顺着当做剑穗的狐狸尾巴一边说:“宁王意图谋反,刺杖刑五十,他女儿连坐,先掌嘴再受刑。”
紫杉接过板子噼里啪啦开始掌嘴,五十下过后,满嘴鲜血直流,牙齿都掉了几颗。
两个侍卫手持荆棘束,也不管两人是站是跪,也不论会打在什么位置,抡圆了胳膊就打了下去,哭号声传的半个皇宫都听的见。
声音减弱之后,瑹瑀瑄问:“死了吗?”
太医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国主,宁王已经死了,他的女儿只是晕过去了。”
“泼醒了,继续打。”手中仍然轻轻的摸着白白的尾巴毛。
呼喊声又起,再次没声之后,宁王和他女儿双双毙命。
“拉出去喂狗……”把剑重新挂好,看着已目瞪口呆的人,“如果没心思说话,就都下去吧。”
容佳拉着厉峭第一个跑了,小王爷一脸可惜的走了,主母面上平静,心中却是咬牙切齿:“不管你如何惦记着她,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儿子为处理国事夜夜皆歇在御书房,还不是以社稷为重吗?”
“处理国事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没有人继位,如今唯一的希望没有了,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些女子封位收进宫中?”
“母亲知道儿子不喜欢她们,还非要儿子这么做吗?”
“女人还不都是差不多,所谓日久生情,待有了继任者,慢慢培养感情就是了。”
瑹瑀瑄自嘲的一笑:“既然母亲如此说,便由母亲安排吧。但有一条,不能封位。”
“也好,待有人产下继位者再封也不迟。”主母稍微满意了些,带着紫杉离开了。
瑹瑀瑄似笑非笑的看着杨观墨说:“你一个文人还挺有胆子。”
“下官感激国主当初手下留情。”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伤了她。”
第240章 夺权
“果然都是狼子野心……”敬公罕见的在书房内大发脾气。/全本小说网/https://。/
蝶源海只是在一旁静坐饮茶,敬公没有什么好办法,看他如此泰然更是气愤:“蝶大人,图蒙如若因此而衰落,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敬公已经想好了退路,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国内民怨当然可以推给夜无尘,但华南部等要求老夫赔偿他们的损失却是推脱不掉。”
“虽然是敬公要求他们去进攻齐伦婆沙邦等国,但也说明只是佯攻,能捞到多少好处全凭本事。而且据蝶某所知,他们可是收获颇丰呢。”
“战事刚起时确是如此,但后来中土参与进来他们便招架不住。不仅到手的全部吐了出来,还损失了大半军队,尤以华南部损失最为严重。”
“听说为了讨要损失,华南部的族长率了大军倾巢而出?”
“已经在边境部署了重兵……”
“那几个小国互相之间也是纷争不断,若是把华南部国内空虚的消息散出去……”
“华南部自然是要撤军自保……蝶大人好计策。”
“虽然图蒙损失了不少人力物力,但能借此机会得到大王之位,也算是一种补偿。”
“待明日早朝之后,图蒙大王之位便是能者居之。”
此时的夜无尘已将自己仅存的心腹召到面前:“图蒙大败,敬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们要继续忍气吞声,万不可顶撞了他。”
几人皆点头称是,只有夜凭阑,在百般劝阻后才勉强同意。
第二日清晨,夜无尘还没在宝座上坐稳,就有官员痛斥他指挥不力。
“此次确是本王之过,本以为是十拿九稳,谁知道却有中土加入战局。”
敬公开口道:“迦兰内乱,按理说自是难以抵挡住大军的猛烈进攻。虽然有中土齐伦婆沙邦的鼎力相助,但也不至于如此大败。老臣详阅战报,最后一战时,中土齐伦婆沙邦几乎同时发动攻击,打的盟国措手不及,不知为何全部退到峡谷一处,更是突然倒戈,逼得大军只得仓促进攻,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损失。老夫向幸存的将士询问详情,他们指出,盟国是接到大王的手谕,写明峡谷处的大军会为他们提供给养装备,可他们到达那里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以为收到蒙骗才兵戎相见。老夫敢问大王,为何下达如此命令?”
“本王从未写过什么手谕,这其中定是有人搞鬼。”
“老夫定会详查,只是老夫尚有困惑,从图蒙宝藏无疾而终,到此次征战,屡屡受挫,老夫不禁怀疑朝中有内奸。”
“敬公何出此言?难道不是巧合吗?”
“老夫从不相信巧合之说,待老夫慢慢说来。那时大王才继位不久,一心寻找图蒙宝藏,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齐伦雀氏王要亲临边关慰劳将士,大王便下旨要擒获他问出图蒙宝藏的下落,结果自然是让他逃脱了。然后便是大王在齐伦寻到了一个所谓的可靠之人,最后又是无疾而终,此人及家人全部被大火烧死。老夫想到改头换面秘密潜入的办法,知道齐伦的侍卫长会前往中土,便派人去抓他回来,谁知却走漏了风声,派去之人全军覆没。派去刺杀中土太子,要挑起中土与珞珈的纷争以防两国联手,也是被识破。再到这次大败,大批将士惨死,如此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图蒙损失惨重,大王都觉得是巧合吗?”
“以叔父的意思,所有这些均是人为?”
“老夫确是有此想法。”
“这些事在发生之前均是机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倒是好查的很。”
“大王所言极是,老夫已有了一个怀疑对象。”
夜无尘见他紧紧的盯着自己,又看了看其他官员,心中了然道:“让本王来猜猜,叔父说的这个人,想必就是……”
夜凭阑突然站出来说道:“是下官之责。”
“你胡说些什么……”敬公急急的斥责道。
“敬公说的不错,你并未参与所有事情,不要替他人受过。敬公,他如此心浮气躁,你还需要多加管束才是。”
敬公见夜无尘也出言维护,立即满口答应。
夜无尘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想必敬公是怀疑本王,本王游历各国,便有了最便利的条件。但是本王实在没有里通外国,可惜空口无凭,本王想要亲自彻查此事,不知敬公觉得如何?”
“大王准备如何彻查?”
“自然是去敬公所说之事的事发地详细了解情况。”
“此番调查路途遥远且是旷日持久,大王若是亲自前往,国事又当如何?”
“自然是要辛苦敬公。”夜无尘将大王金印装入匣中,交给夜久。
敬公接过匣子,假意关心道:“大王此去还是多带些人,以免遇到什么状况。”
“夜久一人足矣。”
敬公捧着金印带上夜凭阑回到府中,直接吩咐管家道:“将少爷锁进别院中,不准出门不准任何人见他。”
“叔父……”
“不准顶嘴。”
夜凭阑被带下去后,才又向管家说道:“叮嘱下人不许随意跟少爷交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蝶源海与夜莫的存在。”
“是,少爷仁厚,若是让他知道夜大夫以活人为引,恐怕会再也不认老爷了。”
“唉……”敬公长叹一声,待夜凭阑如己出的他,对于这个侄子,即是无奈,也有几分骄傲,单凭他今天在朝中的胆量,虽说太过鲁莽,但也值得赞许。“叫蝶源海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