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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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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老三、岳番与蒙拓。

    连青梢都不知道。

    长亭心下一动,脚下不急不缓地走,面上温笑起来,“若递得出来,一定给李夫人捎准信。若当时递不出来,便请岳三爷送信出来,不叫李夫人挂心。”

    李夫人顿时大喜过望,牵起长女的手,神容雀跃。

    长亭埋了埋头,突然想起来,若还在京都建康里,李夫人这番形容,她们该如何应对?或许嘴上客气两句,然后便让陈妪打发走,不对,长亭努力回想自个儿十来天之前的脾气,放在她身上,或许敷衍应付都不会有,直接扫地出门,永不再见了。

    “别想从我身上抠搜到一点儿价值,本姑娘可没这时间奉陪斡旋。”

    少年不知愁滋味,她现在很想知道,当初陆绰听见她说出这番话,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长亭笑了笑,世事真奇妙,现在的她竟然在庆幸,庆幸她身上还有价值,还能让别人觊觎。

    众人在李宅外院等,大推车小推车全都绑好青布了,两架马车从里到外清洗了一遍,瞧起来新崭崭的,长亭一眼便瞅见了蒙拓牵着马匹沉默寡言地站在列队之首。

    胡玉娘贼贼地凑过身来,悄声评价,“。。。马比人傲。”

    长亭眼神一过,便哧哧笑起来。

    确实。

    蒙拓牵着的那匹马趾高气扬地昂着头,马蹄蹶地,在人外院的地上掀起了一大层土,而牵马的人埋头凝神,倒是很收敛的模样。

    长亭再想了想,轻摇摇头,和胡玉娘咬耳朵,“非也非也,他傲得很。若不傲气。料理了那兵士后,其实他就可以在咱们面前说起这桩事了,偏他什么也不说。这要不是傲得很,要不就是缺心眼。”

    胡玉娘再看了一看,嗯,那蒙拓若缺心眼,岳番就好去跳河了。

    李掌柜佝腰恭谨地同岳老三说着话,岳番便张罗着姑娘们上马车去候着,长亭想了想侧身拦住了岳番,话说得不算含蓄,“。。。青梢姑娘恐怕有些误会我与阿宁的身份,她误会不误会其实都不打紧,可将话四处传就不太好了。我们还未过幽州,一步一步如履薄冰,青梢姑娘却胡乱猜测,实在叫我不好做人。如今是对李夫人说三道四,之后呢?我们一路过去,驿馆要住,也要与人交谈,若青梢姑娘还管不住嘴,咱们趁早不用遮掩身份了。”

    蒙拓、岳老三与岳番三人是不会对她们的身份向外宣扬。

    满秀个性机敏,能说一绝不会说二。

    李夫人身在内宅,唯一能向她胡乱透漏她们身份的,也只有青梢了。

    岳番嘴一敛,习惯性地去嚼狗尾巴草,却发觉嘴里头没含东西,神色更严肃了,向长亭点点头。

    “我晓得啦,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告诉阿拓哥。”

    长亭也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封闭的空间将胡玉娘的声音憋得闷闷的,“。。。干嘛不直接去告诉青梢姑娘,这说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李夫人是自己人,那如果对别人都管不住嘴咋办?”胡玉娘想起就是青梢那日在马车里憋不住声儿才将人引过来的,一想就是满肚子气,“白长一张脸,一点儿心都不长。爷爷说这种女人叫狐狸精得离远点儿,否则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拖累了!”

    难得听胡玉娘唠唠叨叨两句,长宁笑着靠到胡玉娘怀里头去,嫩声嫩气道,“咱们拿不准那位好看的姑娘是啥身份呢!青梢姑娘对阿番哥哥与三爷,至少比对咱们来得熟悉亲近。若那姑娘是个不能得罪的身份,长姐贸贸然去说了,反倒讨人嫌。”

    胡玉娘似懂非懂点点头。

    马鞭一扬,马车轱辘往外行,车轮将一动,长亭便听着个扯得老高的通报声。

    “三爷!外头的路都给堵了!京都来了人!幽州刺史颁令加大了街巷的巡逻力度,出城的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比咱进来的时候人多得多!城门口扣了许多人,进出都很严!许多商队的货都扣了下来,身份不明的人全都扣下来了,怕是有上百之数!”

    进出内城的,一天都只有千来人!

    长亭猛地一惊。

    耳畔边紧跟着就是宅邸大门关得死死的声音。

    长亭当即牵着长宁撩帘下了车,男人们都下了马,李家的外院一下子变得很狭窄,胡玉娘长叹一声,“。。。等咱们到了豫州。。。哦不对,到了冀州,一定要去观音庙烧烧香。。。这也太他娘的不顺了吧。”

    长亭紧紧牵着长宁,轻轻摇摇头,悄声道,“这不是不顺,是顺利。”

    话音还没落地,岳老三便大刀阔斧地走过来,脸色沉凝,“京都来人怕是报丧外加兴师问罪的,但是我估摸着来的人镇不住周通令,他扣的人里除了身份不明的人以外,迟早还有和你和阿宁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咱们要不今天走,要不过两天走,反正都是险棋。。。阿拓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她的意思?

    长亭抬头看了蒙拓一眼。

    陆家长房全军覆没的消息捅到天家那处去,打乱了周通令的计划,同时也分散了周通令的注意力,可这只是权宜之计。天下纷争,堪比战国诸侯,京都钦派的官宦根本就压不住土皇帝周通令。

    只要有脑袋的人,都应当知道趁乱,浑水摸鱼赶紧出城。

    蒙拓这是受了教训?

    所以先来问一问她的意见?

    长亭眼神一埋,朗声告诉岳老三,“入城三日,这是一个过路客应该滞留的时间,过短过长都易引起猜忌。今天走吧,趁京都来人还余威犹存的时候,再等两天,周通令回过神来,怕就是封城搜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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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报丧(下)

    第七十章 报丧(下)

    岳老三啥都没说,转身朝前走,立在马匹旁,和蒙拓轻声商议,再隔片刻,岳三爷三步并两步走又走过来了,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长亭先上车,“。。。今儿个走,明儿下午就能到出城的城门口!夜长梦多,大不了过城门的时候再受回折磨,烦请姑娘忍耐着些。”

    长亭轻搂了搂阿宁,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虽说有灯下黑的道理,可武将出身的鼻子尖儿都灵,等他反应过来了,咱就跑不脱了。只要顺顺利利出城,忍一回也是忍,忍两回也是忍,没什么大不了。”

    “是这个理儿!”

    岳老三沉声应和,又吩咐了李宅的下人煮了浓茶、牛乳,做了几小碟点心,再燃了小香炉送到两架马车里去备着,再吆喝一声,牛角号吹得响亮,一列人便浩浩荡荡地出了李宅,小心翼翼地走在并不宽敞的青瓦巷道里。

    岳番隔着幔帐,轻声安抚里间的姑娘们,“。。。咱不慌啊,只要死咬住福顺号三掌柜的名号,就算为难也顶多是诈几条黄鱼儿,再退一步讲,就算是出了事儿,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呸呸呸!”

    胡玉娘赶紧啐了两声,“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说话再口无遮拦,仔细我抄家伙什打你!”

    “要打就打吧,要打了,你心里舒坦了,我受点疼算个屁。”

    岳番耍起无赖来。

    上回就打到受了伤的后背上。。。

    胡玉娘一下就蔫了,向后缩了缩。

    长亭却蹙了眉头,探身轻掀开幔帐。鼻尖一嗅,果不其然,岳番后背一大股白药、黄芪的药味儿,他后背的伤得敷药,可一敷药,味儿就特大。隔得远点儿闻不到,可一近了,这味儿遮都遮不住。

    哪家大商铺的小郎君浑身是伤,满背的药味啊!

    可又不能向她给岳老三出的那个主意似的。拿风干了的盐水酵起来当作汗味儿掩饰——这大商号的少掌柜也没可能浑身汗臭吧?

    长亭猛地一伸头,倒把岳番吓够呛,边赶马车边没个正形,拍着胸脯直骂娘。

    长亭横了岳番一眼,又把头缩了回去,想了想,轻声问胡玉娘身上可有小布袋或是香囊,胡玉娘蹙着眉头琢磨了一下,侧过身去从包袱里拿了个缝得歪歪扭扭的布兜,塞到长亭手里。有些不好意思,“将就看,往前缝的,是想孝敬爷爷,哪晓得我还没缝好。爷爷就走了。”

    长亭抿嘴笑起来,想起小木屋里放在炕上的那本女红书简,一边将小香炉揭开,从脑袋上取了只银钗子下来轻手轻脚地将香饵掏了出来,再将热在红泥小炉上的茶壶包了袖口拿了下来,将湿答答的茶叶梗烘在暗火上,一边同胡玉娘说话。“。。。没事,等安定下来,我教你女红,逢初一十五烧给胡爷爷。”

    胡玉娘兴致勃勃地点头,再继续兴致勃勃地看长亭手上功夫。

    没一会儿,满车厢和着香饵的味儿。另有茶香回甘。

    满秀笑嘻嘻地凑过来,“这是在做甚呢?”

    小长宁笑眯眯地应了一声,“阿姐在做干料香囊,冬天儿隔着亵衣贴着体温捂,没一会儿浑身都是香味儿。”

    满秀眼睛放直了。长“哦”了一声。

    粗陋料材,长亭叹了口气,左看右看,拿夹糖块儿的小银镊子将铺在铁丝板上的茶叶梗翻了个面儿,等两面都被烤香了烤干了,长亭想了想再将香饵掰成两半,和在一小撮茶叶梗里装进胡玉娘的灰布兜儿里去,隔着布用力揉搓了几下,再轻撩开幔帐搁在岳番身边儿,耐心交待,“放在袖口也成,放在怀襟里也成,三爷说明儿下午到,今儿你就老实捂着,再换身衣裳,等明儿下午身上的药味也就散了。”

    岳番瞥了眼灰布兜子,再扭过头来,专心致志地赶车,假装没听见。

    长亭“嘶”了一声,折过身来,语气平缓地告诉胡玉娘,“阿玉,打他。”

    岳番赶紧再瞥了眼布兜子,倒吸一口凉气,“。。。我堂堂男儿,身上绝不染香!”

    “没让你一直戴,过了城门就摘下来,事急从权,止血疗气的药味被人闻出来了,你被扣在城墙上挂着,我们也不会去救你!”

    长亭朝胡玉娘使了眼色。

    胡玉娘“哎呀”一声,伸手就去撩幔帐,“你是嫌弃老娘做的布兜子丑还是咋的!”

    岳番条件反射地一躲,赶紧伸手去够身侧的简易香囊,连声,“不嫌弃不嫌弃!做这样好,我吃饱撑的才嫌弃!”心里晓得长亭说得有道理,面上却瘪着嘴拿到鼻尖嗅了嗅,香得蛮淡和的,可一想到身上要一股子香味儿就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却见蒙拓高挺于马上,很是英挺的模样,眼珠子一转,侧过身去贴着幔帐,压低声音轻道,“阿拓哥腿上也有伤,昨儿也敷了药泡了药汤,怕是也有味儿,要不要再做个?我给他送去。”

    长亭轻蹙眉梢想了想,咬了咬牙,扭身从包裹最下面翻出一张素绢绘春兰临水图的帕子,将香饵与茶叶梗包在里头,顺手就打了个死结,伸手递出去,“。。。让蒙大人赶紧揣上,九十九步都走了,可别毁在最后一步。”

    岳番兴致勃勃地应了声“唉!”,便将马缰交给旁人,顾不得后背疼,赶紧撒开腿朝前跑。

    长亭心里默念了一声,事急从权。

    那道槛儿就这么放在眼前,跨不过去,败露了就是万劫不复,陆绰身亡的真相永远无大白天下之日,跨过去就是柳暗花明,至少她与长宁、玉娘、甚至岳老三一行人的命是保住了。

    男女大防在生死存亡这道坎儿前,简直不足挂齿。

    绕过偏巷外郊,一进城池中央,果真如来报者所言,堵得人满为患,马车停一停再走一走,车轮子还没轱辘两声。就又停了,小长宁很想掀开幔帐瞅一瞅外间是个什么情形,却被长亭紧紧搂住了胳膊,小长宁仰起小脸来。轻唤道,“阿姐,我想看一看,就掀一个角,别人瞅不见我的脸。。。”

    长亭摇了摇头,没放手,轻声哄道,“等咱们到了冀州再看。这兵荒马乱的,看了心里堵得慌,还不如不看呢。阿宁乖。”

    小长宁抿了抿嘴,身形向后一瘫,也没再坚持了。

    胡玉娘见状笑眯眯地刮了刮长宁的脸,伸手将小长宁抱在怀里来,一下一下轻抚了抚小长宁的后背。她是觉得阿娇保护太过了,无论做什么都活像一只老母鸡张开翅膀全力护着身后的小鸡崽子,明明也才只比阿宁长几岁罢了,不像长姐,像老娘。

    一路停停拐拐,临近日暮,车队选了一处驿馆停。岳老三手面颇大,包下了驿馆整一层,言行举止都符合大商贾的作态,可长亭的心一直悬挂挂的始终放不下。

    怀着临门一脚,可千万别踢歪了的担忧。

    同样一颗心悬在半空的,还有高居幽州刺史府邸的周通令。周大人。

    和长亭不同的是,他除了挂忧,还有愤懑。

    幽州刺史府内四处都静悄悄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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