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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天娇-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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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和池渐近,天色青蓝,池水荡漾,水光山色,又有裙楼檐角,众人小步小步朝前走,路过一两重小院,庭院春深,并无宫人内侍把守伺候,长亭往里深剜一眼,却突闻庭院里似有姑娘哭声,语声凄厉,模模糊糊地听不出什么东西来。长亭眼睛一眯,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一着浅绛高襦,身量纤弱的姑娘从里间冲了出来,一边掩面小跑,一边哀泣哭号,似乎就是之前在哭的那位。此姑娘离众人都有段距离,长亭眼神好,定睛一看,这原就是石宛!

    和长亭眼神一样好的还有庾三姑娘,她看清了来人,声量陡然拔高,“喜鹊快去把大姑娘扶住!”说着伸手去够石宛,语声夸张,“大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幅模样呢!”

    长亭直觉小香菇在里面!

    长亭怕的是,除了小香菇,还有人在里面。

    长亭不着痕迹地看向庭院内里,这处庭院或许是许久无人居住了,就算庾皇后掌控内宫以后做了大清理,可到底也是一副荒草凄凄的模样,长亭稳住心神,看了眼白春,白春埋首往里去,奈何走到一半却听得石宛呜咽着高声道,“还好你们来了!我。。。我撞破了。。。不许我出来。。。表姐救我!”

    石宛呜咽着吞下的词汇引人无限遐想!

    庾三见白春朝里去,一把伸手去拦,提高声量,“白春姑娘这是又要到哪里去!”

    长亭笑道,“大姑娘说救她,那里面大抵还有人在,我叫白春去里面看一看,也还大姑娘一个名声。。。”长亭本欲先发制人,话说一半,石宛瞪圆双眼厉声嚷道,“阿宁在里面!二哥原先也在里面!”石宛手一伸,分明是一只鎏金嵌玉镶琉璃银带钩,石宛再道,“我进去便见陆二姑娘与一个郎君在屏风后说话,随后我看清了是二哥的样子,二哥说了几句后就走了,我躲在屏风后便看见地上有这么一只二哥掉下来的带钩!阿宁非得让我还给她,不还就不许我出来。。。”

    二哥就是二郎君石阔!

    这是在攀诬长宁和石阔有私情!

    石宛嘤嘤地哭着。

    长亭广袖一挥,凌厉道,“白春,你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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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四章 收网(下)

    第三百二四章 收网(下)

    庾三姑娘再次伸手,以一种毫无商量的姿态将白春又一次挡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外,这位相貌端庄,小家碧玉般的姑娘展现了她强硬的一面,“白春姑娘,”庾三姑娘面容没有半分笑意,她却仍旧语声婉和,犹如唱诗颂词,她看向长亭,神色有点冷冽,“内涉令妹及我二郎君,我想为避嫌,白春姑娘最好不要贸贸然进去,否则若有万一,咱们在场众人都脱不了干系。”

    庾三姑娘确实是把说话的好手。

    令妹和什么?和她未来的夫君!

    众所周知,石阔早已和庾三姑娘》↙定亲!

    如若石宛的说辞是真的,那么庾三姑娘绝对是这众人中最悲惨的受害者——陆长宁显赫的家世足够让她尝一次退婚,甚至被抛弃的耻辱了。庾三姑娘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皆闭了嘴,或以怜悯的目光看向庾三,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瞠目结舌地看向长亭,似乎不敢想象平成陆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阿宁还在里面?”

    白春被挡,当着这么多人自然做不出使劲朝内冲的架势,长亭招招手叫白春过来,并未曾搭庾三的话,直接看向石宛,见石宛捂着脸,惨惨戚戚地掩面点头,便再道,“阿宁现今在做什么?”

    石宛下意识看向庾三,方哽咽道,“我不知只是她不许我出来。还扣住我的手臂,许是听见外面有声音,害怕事情暴露了吧”

    其实士族姑娘郎君对待这档子事儿并不是很在意。也并不是所有士族都洁身自好以博求一个好名声的,在再乱一点儿的时代里,士族的丑闻层出不穷,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长亭看向石宛,瞅了她许久,隔了半晌才笑道,“长宁得了一匣子香栗糕记得你。长宁要去东市集闲逛记得你,甚至得了几片好闻的能夹在书中的香樟叶也还是记得你。你如今便是如此回敬她的。”话头一顿,“用捅她一刀的方式回敬她。”

    在场众人被这番话一撩。情绪又有了些许波动。

    人心是最好揣摩的,石宛要站到道德制高点去攀诬长宁,那么就休怪旁人倒打一耙。

    长亭不待石宛接话,广袖一挥。同时截断了庾三张口想说的话。周遭的内侍与宫人慢慢聚起来了,长亭环视一圈,方开口道,口脂的味道是茉莉淡香的,长亭抿抿唇便能尝到这个味道,长亭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既然有人要我避嫌,那我就避嫌。”长亭平静地看着围在四周神态不一的面容沉声道,“是非因果究竟是何。又怎能听人一面之词。既然我让人单独进去是有所图谋,那咱们就一道进去。”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

    至此。长亭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石宛出卖马车上是庾三推的长宁,她只是为了获得一次冰释前嫌的机会,并借此机会与长亭、长宁两姐妹密切交往,长宁年纪小更好攻破,至今已有近半年,石宛一步一步和长宁走近,只是为了今日能让长宁和她单独出游,从而好戏上演。

    她为了让长宁名誉扫地?为了让陆家名誉扫地?可这是损人不利己,庾三岂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小院静悄悄的,跨过门槛能听见长宁低低的啜泣声,待众人一进内厢,便见长宁半蹲在角落里哭得伤心极了,手背抹着泪水,这小院荒无人烟了很久了,里头黢黑,只能看见小姑娘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可怜。

    长亭唤道,“阿宁”

    长宁抬眸,愣了片刻便扑到了长亭怀中,长亭一手攥住长宁的手,一手帮幼妹拍背,宽袖掩住两姐妹的手心这才叫长宁似是从冰窖中活过来。庾三姑娘身后的石宛也哭得很厉害,有一姑娘眼睛尖,一眼便瞅见了花间里的屏风,惊叫一声,“确实有个很大的屏风呢!”

    庾三笑起来,“有屏风,有带钩”石宛怯生生地伸出手来,打开掌心便见带钩上的琉璃在暗处熠熠生光,庾三姑娘在众人意料之外的突然语带哭腔,“这带钩是姑母当着我们的面儿赏下去的,三个郎君一人一个,二哥很喜欢,二哥说琉璃和素银配起来很雅致谁知我竟然还会在这里看到这物件儿”庾三姑娘折过身,朝众人深做一揖,眼眶红彤彤的,“只希望在场的众位姐姐妹妹能就当做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终究是妹妹福薄罢。”

    长亭轻哧一声再笑,“已说了一面之词不可信,三姑娘却口口声声说出‘福薄’二字了,实在荒唐。”长亭揽了揽阿宁,温声问,“阿宁,你来说说,刚才怎么了?”

    长宁迅速抬眸,眨了眨眼硬生生地把眼泪眨了回去,“我进来的时候,石大姑娘已经在这里了她不是一个人在这儿在屏风后面的人也是她我我”长宁一阖眸,眼泪便簌簌朝下掉,声音听起来很可怜,“她她”

    “另一个人是谁!”

    约莫是这出戏太好看,随行的看客抢先发问。

    长宁犹豫许久,十分踟蹰,一张脸哭得花兮兮的,她犹豫的时候便有轻声催促的声音,石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庾三紧紧抿唇,隔了良久,长宁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是不管不顾地大声开口道,“是和阿宁的老师!是和阿宁的老师,张先生!张黎大人!”

    这哭声里似乎是饱含了十足的委屈!

    石宛怔愣过后,随即大怒,“荒唐!荒唐!张黎大人的面我都没见过!谈何”

    “你见过的!”长宁窝倒在长亭怀中,“你前些时日,日日都要来镜园,先生与阿拓阿兄交好,你每次都见到的!你为什么做什么事儿都要撒谎!”

    长宁哭得快抽了过去,“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为了自保要倒打一耙!我不愿让别人知道你的事儿,而你却为了自己把污水朝我身上泼!”长宁揪着长亭的衣角,“长姐!阿宁阿宁阿宁心里好不舒服啊!”

    “可这带钩确确实实是二郎君的!”庾三娘子厉声打断后话。

    “此事关乎舍妹清白,证明谁是谁非其实很简单。遣人去前殿排查,看看将才究竟是二郎君离席了还是张黎大人离席了便可知一二!”长亭紧接庾三后话,朗声道,“如此简单一件事,当即便可真相大白!”

    这个办法叫人说不出任何不是!

    庾三余光斜睨长亭,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二把带钩早已转赠给了张先生。”门外有威严之声,众人扭头却见是庾皇后,庾皇后敛首提裙,进了内室,“这是老二秉过本宫的,本宫也知道。知交知己,互赠带钩已是惯例。”庾皇后的神容让人揣摩不透,顿了一顿后,庾皇后看向长亭,再道后话,“将才是张黎先生离席,而二郎君一直在前殿举杯拓盏。”

    石宛脚下一软,当即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ps:张黎:“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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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五章 实话(上)

    第三百二五章实话(上)

    石宛陡然晕过去,身后诸人竟无人上前搀扶,就连一直站在她背后的庾三姑娘也丝毫不为所动,庾三姑娘脑子动得极快,庾皇后这番话一说完,当下冲口而出,“二郎君今日当值,根本就不在外殿吃酒!姑母,您为何偏帮外人,而不管不顾自家子侄的死活,难道就因为她姓陆吗?”

    这小院也算传奇了,在这儿见证了一桩婚事的兴起与另一桩婚姻的消磨。

    长亭仰头看了看这蒙着一层微尘的房梁,不觉心头哂笑,庾三已经口不择言了,什么叫偏帮外人?什么叫不管自家子侄的死活?非得要石阔与长宁的丑闻板上钉钉,她庾三姑娘要不被退亲,要不顶着压力照旧要嫁进来,这就算很有面儿不成?庾三究竟是有多厌恶石阔呀?因为石阔的后宅?说句良心话,石阔后宅的女人真不算很多了,至少和其他男人比起来,石阔不算荒唐。是因为石阔次子身份?可当石阔夺下建康后,谁都能清楚明白石阔已与石闵有一争之力,甚至,石阔比石闵更有希望。是因为她着实不爱慕石阔?别闹了,石阔就算站在陆长英的身边,也绝不会被陆长英给比下去的。

    长亭不明白,长亭一直不明白。

    可这情情爱爱的事儿,又有谁能说得清呢?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或许庾三姑娘是在嫌弃石阔鼻梁太挺直,还是嫌恶石阔身姿太挺拔,对不起,这都不关她的事儿了,也不关石阔的事儿了。

    长亭将小长宁始终掩在身后。之后就不用她们开口了——既然庾皇后已经表达了立场,那庾皇后应当是不会半路掉转态度的。

    “他本该今日值勤,可是阿阔今晨与黄参将调了假,为了同以后官场上的同仁们正儿八经地见第一面。这一点本宫将才才知晓。”庾皇后面色上神态不显,叫人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偏帮不偏帮,三娘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庾皇后折身挥袖。吩咐侍女。“把大姑娘抬下去吧,她着了癫,疯魔了。。。”

    庾皇后话音未落。庾三姑娘突然高声道,“姑母!您如何这般偏袒陆长宁与陆家!三娘不服!三娘只知三娘的姑母、大燕的皇后一直是一个极正直的。。。”

    只可惜庾三的相还没装完,便又有一刀毫无征兆地落到了她头上。

    “。。。张先生怎么进内宫来了呀。。。”石宣边扭头边心不在焉地跨过门槛进了内厢,见内厢中众人皆在。愣了愣,木呆呆地扯开嘴笑。“耶,大家都在呢!我说外头咋那么多内侍!”

    石宣笑嘻嘻地,说完这话才后知后觉,这里头的气氛不太对。像是有人一动这勉强维系的平静就会被无情打破一般。

    “张先生?”

    看热闹的杨娘子手贴小腹上,轻声问,“可是那位张黎张先生?”

    石宣不由自主地靠在庾皇后裙角边站。大概是一下想起来她如今的身份,不觉极僵地挺了挺脊背。懵懵懂懂点点头,“是。。。张黎先生。。。我将才迷路了,见他神色匆匆自再元门出去。。。”

    再元门是联系内宫与外殿的大门,一扇朱漆大门联接左右两扇小门。

    杨娘子笑了一声,余光一瞥庾三姑娘,再轻抿朱唇展眉一笑,“大姑娘将我们都当傻子不成?”杨娘子敛裙屈膝向庾皇后行过一礼后,又道,“皇后大义灭亲,还人清白,吾等敬之佩之。公主实事求是,口无虚言,吾等亲之近之,可否择良日邀公主一叙?好叫吾等鄙夷粗俗之辈于潜移默化中得教化。”

    庾皇后拍拍石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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