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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绾天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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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众人,除了辜为先外,听闻三殿下闾丘云在如此一说,都颇为震愕。

    左炎更是再次起身来到三殿下闾丘云在面前,弯着腰上下打量了闾丘云在几番,然后开始踱步,来回走了好几个回合,才停下来,长叹一声道:“三殿下呀,三殿下!你知道么?当日席老板对我说,一把好剑应该放到最有价值的地方,让我追随你。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还行,因为我当时将一把还在滴血的剑搁在你脖子上,血顺着你的脖子一直流进衣服里了,你居然还能沉住气,做到不叫不跳,眼睛也不眨,可现在呢?你当年的勇气都去哪里了?”

    不怕死的小楼居然在这个时候笑着插言道:“哎呀,炎炎,他那是吓傻了好不好?吓得不能动弹了!”

    左炎朝小楼一瞪眼,小楼赶紧缩了头。可大家已经被小楼逗笑了。

    左炎摇摇头,朝三殿下闾丘云在继续道:“三殿下,现在你九岁了,怎么反而越长越没用了呢?还有人比你更窝囊么?你还是不是姓闾丘啊?你母后、你舅舅、你外公的刀已经架在你们闾丘家的脖子上了,你却还能说母后当国,也是好的。

    “三殿下,你脑子进水了不是?要么就是跟着你的老师天天晒太阳,把脑子晒坏了!你姓闾丘的都不在乎,我们在乎个屁!这天下爱谁拿拿去,我们在这里瞎操心干吗,没得浪费我好几年的青春。”

    左炎说着,忽然来了情绪,他气咻咻地道:“我练到这个地步我容易嘛,为了让剑尖不发生一根头发丝的偏差,为了关键时刻火山一样的爆发力,不能沾酒,不能要女人,童子功是那么好受的么?!早知道,我还不如投身军营,跟着周却干,现在早已叱咤天下,保不准还封侯拜相了呢。”

    左炎这一番话,也正是除辜为先外在场诸人想说和想问的,因而,大家虽见左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屑,亦未出言禁止,只用眼神示意他注意措辞。

    左炎却只装看不见,一口气气咻咻说了一箩筐话还没有罢休的意思,倒是有些口渴起来,想喝茶,可茶盅是空的。

    左炎好几次边慷慨陈词着,边示意小楼添茶。偏小楼将个茶壶紧紧地抱在怀里,脑袋拧一边,也学左炎装做没看到。

    来到这郊外,最开心的人是小楼,辜为先和三殿下闾丘云在喜欢看太阳、看月亮、看星星,小楼就喜欢背个布袋,腰里别把铲子,到处刨,常常能从野外觅得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虫子,晒干来做药,就连泡茶都能变出很多种具有不同功效的花样。从口感、到花色,再到功效,小楼牌茶水很受众人青睐。

    柳下言曾多次劝说小楼将茶方子供给菊仙楼使用,小楼死活不肯,只说将来自己要开医馆用,哪怕柳下言出高价收购,小楼也不为所动。

    无奈,柳下言只好读书人偷书不算偷,卖茶人偷茶也不算偷,开始动手偷盗小楼的茶壶茶渣,查验检录茶渣茶壶中的配料。

    用此办法得来的配方,虽然各种比例等难免偏差,且有些配料柳下言带回去请菊仙楼的茶大师辨认,都说不认识,却也还是得到了几样走样不大的小楼牌茶种。小楼这样着了柳下言的两次偷道后,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到哪里都拎着他的茶壶不放,柳下言来时,更是将茶壶一刻不离地抱在怀里不放。

    左炎实在渴得不行了,小楼又装没看见,无奈,左炎只好停下口里的唠叨,端着空碗,杵到小楼面前,蛤蟆一样鼓腮瞪眼,朝小楼怒目而视,冲冠一怒为吃茶。小楼赶紧嘻嘻哈哈地猫了腰,假装刚看到左炎的茶盅空了,给他续了茶。

    左炎看着小楼的大脑门,眼里咔嚓、咔嚓闪电不断,想象里早不知给了小楼多少记核桃敲,可是,出于对小楼牌茶水的惦记,左炎终究没敢真的在小楼脑壳上来一记。

    柳下言趁左炎“咕咚”、“咕咚”灌茶的功夫,在一旁笑道:“左兄,你不是第一天见面就知道三殿下有刀架在脖子上还能从容不迫的本事么?你刚不是还说,你当初就是爱他这个么?这会儿怎么反倒牢骚起这个来了?他现

 第三百九十八章 好商量

    辜为先、席佑堂等人在会颖西郊的这所房子里商讨结束,最后的决定就是:静观其变,继续等。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些日子来,在这间房里召开过的、第多少次以“继续等”做为结论的商讨了。

    众人散去了,左炎本已和大家一起走到门口,又忽然踱着步子,踅了回来,来到还在椅子里坐着没动的闾丘云在面前,他有些好奇地问:“三殿下,我自己是想做一番事业的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如果你可以做一番事业的话,你最想做什么呢?”

    柳下言和席侑堂本来也都已经走到门口,将要出屋,忽听左炎这么一问,就都停下了脚步。

    三殿下闾丘云在想了想,回答了四个字:“天下止戈。”

    左炎一愣,旋即笑了起来:“止戈?嘎嘎,那我的剑怎么办?岂不是要成废铁了?再说了,你怎样做到让天下止戈呢?”

    三殿下闾丘云在瞠目结舌,不知道如何作答。显然,他并不知道怎样可以让天下止戈。

    左炎看着脸憋得通红、却作声不得的三殿下闾丘云在,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眼看那两声经典的“嘎嘎”声就要出来。

    “以戈止戈。”席侑堂说这话时,双手依旧袖着,眼睛还是半眯着,若不是这些人熟悉他的声音,只怕没人想到这话刚才出自他口。

    什么意思?三殿下闾丘云在和左炎则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迷茫。

    席侑堂没再解释,起身钻出门帘,走了,柳下言赶紧跟出。

    接下来的几日,辜为先和闾丘云在继续看太阳、看月亮、看星星。有时候出门或者回去时遇上左炎,左炎总是脑袋一仰,这样就看不到对面的师徒二人,只能看到天了。

    有一次,三殿下闾丘云在问辜为先:“老师,我们住在这里,是想等什么呢?”

    “等命运。”辜为先看着一天星光说。

    “命运只能等么?”三殿下沉吟一下,问道。

    “有时候命运只能等。”辜为先点点头回答说。

    过一会,辜为先又说,“我一直不希望你陷入王位之争,那个位子太辛苦,是一把吃人的老虎椅,坐上去,就像坐进了老虎口里,随时可能顺着老虎的喉咙,掉进老虎肚子,被老虎吞掉。可难道,你终究还是逃不脱这个命运么?”辜为先这么说着,眼神渐渐伤感起来。

    三殿下闾丘云在紧紧握住辜为先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老师。想来,坐在那个老虎椅上的人虽然是自己,可是,只怕老师比他更担心。

    雪国驻翼国国馆的使节萧凡和参赞沈顺已经求见王后周致好几天了,却始终得不到召见。二人别无他法,只能是一边继续求见,一面设法在翼国朝臣中走动,请人帮忙说项请见。可是,各朝臣连自己都见不到周致,又如何能帮他们呢。

    究其原因,一是由于周致接连丧夫失子,倍受打击,身心憔悴,卧病不起二是周却恨雪国妄兴刀兵,恨两个使节错传消息,引发北关战争,以故避而不见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雪国已经听到了风声,飞雪宫刺杀和二殿下有关,现在二殿下闾丘闵幽已故,周却就想来个死不认账,自然还是躲起来不见为好。

    让周却嗤笑的是,守卫宫门的士卒转呈的雪国国书,其内容居然是请求给小公主殿下赐名,并予册封的。

    周却觉得这件事简直可笑,那个小公主殿下,当前完全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居然还要赐名?还要册封?当年连王上在时,都没有给她赐名,现在王上没了,小公主殿下也不见了,这册封,这赐名,谁来赐?谁受赐?谁来封?谁受封呢?搞赐名和册封,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可这一天,太师傅抱一求见,周却就不好说不见了,现在三公只剩了傅抱一一人,周却怎么都是要表现一点尊重和怜惜的。王后周致因卧病在床,不好躺着见人,遂由周却独自前往约见。

    春和殿里,太师傅抱一一人在座,他似乎有些怕冷,袖着手,眯着眼,老眼昏花的样子,好像睡着了。周却想起数日前,这里八大臣在座,大家群情激昂,商讨世子即位的事,如今,却连二殿下即位也已无从商讨了,更甚,几个殿下竟已全部无从商讨。

    周却不禁心下凄凉起来。他轻咳一声,见太师动了,遂吩咐宫人给殿里生个炉子。

 第三百九十九章 听微

    周却特意把这场“商量”安排在听微殿里,对太师只说那里小巧清雅,安静舒适,真正的原因,实则是因为周却知道,那里别有玄机。(全本小说网,https://。)

    听微殿早在百年之前建筑时,是做了特别设计的。里面的地板、墙壁、天花,乃至桌子、椅子、一个小挂件,处处有门道,道道可传音,房间四面八角,都接有可传声的竹筒,声音被传入里面的一个雅房,再从一个木刻大喇叭花里放出来。

    听微殿的名字其实也暗示了其间的妙用。以往重要事务时,周却陪周致在那里旁听过两次,是以知晓。

    看守听微殿的老黄门自也知道这个殿的门道,只是周却既是王后胞兄,又且是闾丘羽亲封的将军,王上在时,用殿这种事,他还可以去请示王上,如今旧王已殁,新王尚无,他也不知道该向谁报告,想来就算向王后周致请示,周致也不会不允的吧,遂也就听从周却差遣,打扫殿堂,端茶递水,准备监听设备去了。

    太师安排了两个人和雪国“商量”:司马寇微和冢宰沈归。雪国派出的代表则是使节萧凡和参赞沈顺。对方两个人,我们不能先在人数上占了下风嘛。周却暗暗点头。

    司马寇微在“商量”前得到过周却的面授机宜,所以他一开场就开始拖长调调打官腔:“哎呀,没这个说法啦,小公主殿下连人都不见了,还册的哪门子封、赐的哪门子名啊!再说了,先王当日在时就不肯赐名小公主,我们怎好违逆王意呢?我看这件事啊,还是等新王登基以后再议好了。”

    周却对司马这番欲擒故纵的“商量”颇为满意,在雅房里听得笑眯眯的。萧凡则看着对面的司马,心里直骂:“议你个头!等新王登基了还议什么?我们为的就是将来登基!”但萧凡不敢把这些表现在脸上,只能在对面点头陪笑。

    司马寇微用眼角扫一下对面的雪国使节,让自己的脸色尽量严肃一些:“再说了,贵国完全不讲信义嘛,你们在北关说打就打,说翻脸就翻脸,我们当初订立的盟约呢?你们当初的承诺呢?说忘就忘了?难道只是个屁不成?我国民众怎么可能接受给这种国家的公主册封呢?没有诚信的国家的公主,多半也是个不讲诚信的人嘛!”

    萧凡翻翻眼睛,好想反驳司马:“小公主明明是你们翼国的,怎么成了我们雪国的公主了!”但是参赞沈顺几次扯他的袖子,他就还是忍下了。来之前沈顺再三叮嘱过他,今日前来就一个字:忍!

    只见沈顺突然站起,一个九十度大鞠躬,桌子上的茶盅“当啷”一声,差点被他的额头碰翻,沈顺说:“我们为北关一战向贵国道歉!”

    司马寇微心里一乐,瞄向沈归,想和他飞个眼神,示意该他上了,上来点题,沈归却装作看不见,低着头假装呷一口茶他不敢真的喝,怕喝多了跑茅房,错过关键话头,然后就埋头审视茶盅上的花纹,一副对茶盅比对谈判更感兴趣的样子。寇微心里骂一句沈归,只好自己来点题:“道歉管什么用呢?道歉有用的话,还需要赔偿吗?”寇微刚一说完,自己就先红了脸,心想自己这也太直接了点。

    萧凡、沈顺倒并不诧异,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萧凡道:“我们愿意赔偿!”

    “怎么赔?”寇微马上跟进,坚决追击穷寇,不给敌人反悔的机会。

    “北关打了两天,看看你们有些什么损失,我们赔偿。”沈顺补充说。

    “我们死了三百人!你们能赔给我们吗?”寇微翻个白眼说,“难不成你们田里还能像种人参果一样种出小孩来不成?小孩还得养到十八岁才能当兵呢。再说了,从你们雪国田里种出来的,是你们雪国人?还是我们翼国人啊?就算你们拿种子给我们,从我们翼国的田里种,那样种出的也是你们雪国的种啊,算不得我们翼国的!”

    周却已经在雅房里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但他却只敢张大嘴哑笑,不能出声,怕外面听到了。萧凡本想赔一些粮食物种,雪国粮食颗粒大,种子饱满,成活率高,是很多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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