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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生之凰归-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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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詹自然晓得这话中的意味,这个女子当初施以援手就着实可疑,果然是杀伐果决,雷厉风行!若是自己不从了她,想必杀人灭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念及此,他忙躬身道:“长公主错了,臣只是不想与那些污秽之人为伍而已。士为知己者死,臣身为谋士,自然是希望得到赏识的……”

    “哦?”慕容锦瑟微微抬眼,换上一副淡淡的神情:“萧公子自负清高,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楚国列臣不多,勾心斗角之事也是鲜少发生。既然是这样,萧公子就住下了吧。本宫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萧子詹望着那个女子,忽然低声一笑:“是。”

    “王爷——王爷——”前几日秦烨收到岳钧密函,要他速速派兵增援。秦烨知道是襄阳出了事情,二话不说就带兵赶过去。一连几日没了消息,又听闻霍家军主力受到折损,霍清婉在长安城里心急如焚。眼下得到秦烨要回来的消息,霍清婉连孩子也顾不得,忙奔到宫外迎接。

    秦烨端坐在马上,一身银甲白袍,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他只是冲着霍清婉微微颔首笑一笑,翻身下马却朝着身后的马车走去。

    霍清婉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脸上的笑意僵住。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好像在掌掴她的脸颊。猛地,她杏眼圆瞪,清清楚楚地看见秦烨俯身从马车里抱下来一个裹着披风的女子。

    那女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而他,将她报的那样紧。就好像两个人,本应如此一般。霍清婉僵在那里不知所措,直到秦烨抱着女子到她的面前,她才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女子略带苍白的美丽容颜——美丽,却又那么熟悉。

    顾镜辞。

    她心里纵然有千般疑问,喉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无法再说出话来。秦烨倒是先开了口:“清婉,外面风大,先回去吧。她有些不太好,回宫去请御医来。”

    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的,霍清婉痴痴地看着他,低声应道:“是。”

    秦烨把顾镜辞安顿下来,霍清婉打了盆水坐在床边帮顾镜辞擦去脸上的灰尘。她脸上有些破皮的痕迹,有的地方还留着血迹。那呼吸,那样的微弱,若游丝一般,好像随时就会断掉似得。霍清婉见她浑身是伤口,不禁蹙眉道:“镜辞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伤成这样?”

    “她从悬崖上跌下来,还好她聪明,知道顺着藤条慢慢滑下来。那悬崖太高,底下又全是荆棘灌木,这才跌成这样。辛苦我去的及时,不然……”他微微一叹,站起来对着御医毕恭毕敬地一礼:“您先看看她吧。”

    那御医如何收的这样的大礼,不觉一惊,把手搭在顾镜辞的手腕上一番细探。他捋着胡子沉吟许久,才站起来道:“霍夫人伤的不轻啊,这一时半会的,还得好好将养着才是。琵琶骨被折断了一段,这些日子万万不可行动,一举一动都需要人照顾着。眼下最最主要的,还是她高烧不退。这与霍夫人体质有关系,至于什么时候烧退醒了,尽人事,知天命吧。”

    秦烨略一沉吟,霍清婉低声道:“那清婉去看看两个孩子,王爷先照看着姐姐吧。”

    “清婉……你……”秦烨隐约是察觉到什么,还未开口霍清婉已经离去。他骤然叹息,挥挥手示意御医退去,自己一个人守在顾镜辞床前,不知在想什么,等什么。

    她始终是闭着眼睛,似乎在笑,眉目之间却隐隐有着哀愁。她总是这样子,好像能够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那种神情,淡淡的,单着嘲讽,讥诮。唯有对他,那是举世无双的温柔,是带着小女儿情态的依偎。英雄美人,一生一世,多么美令人羡慕的一对儿啊。

    第一夜,红烛泪残,他凝神望她。

    第二夜,寒夜风凉,他默然握紧她的手。

    第三夜,雨打芭蕉,他临窗独立,祈求上天还她一命。

    霍寻归来的日子是五月二十,那日,秦烨没有离开宫中半步,只是令人把诏旨交给霍寻。

    “祁王口谕,霍将军与岳将军辛苦了,请将军队竹子城外十里,卸甲,交出佩剑,方可入城。”那太监谄媚着笑着。

    霍寻冷笑一声,一旁的赵志云已经不耐烦了:“你他娘的说什么?我们……”

    “败仗之军,有什么好说的?”傅越懒散地摆摆手,双手环胸回头挑衅地看着霍寻。

    霍寻将佩剑撤了,当即解下自己的铠甲。他听见傅越的讥笑,回头道:“没什么可说的,若不是你们上当,我也不会前去救援。你说是吧,傅将军?”

    傅越一时气怔,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怎么样,霍夫人的下落可打听到了?不会是因为霍将军结仇太多,他们报复到了霍夫人身上吧。那……可就是凶多吉少了……啧啧……可怜那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他话未说完,霍寻已经是一拳打上去。他那一拳出手极快,打的极重。傅越一个闪躲不及,被砸的一个踉跄不稳。他蹭了蹭鼻血,怒喝道:“霍寻!莫不是想反了不成?”

    “我们这不就是在反么?!所以你以为呢,我霍寻有什么好害怕的?”霍寻冷冷望着他,一字一字道:“你再敢提一句有关镜辞的,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天!”

    他将佩剑和兵符丢给那太监,直奔城中。只留下傅越和众将面面相觑着。梅雨时节,长安城被笼罩在烟雨之中。远处的山岚只看得清淡淡的轮廓,似面纱笼罩。天上落着蒙蒙细雨,城中的人纷纷撑着雨伞。只有他,身着白色的中单长袍,拼了命地往皇城的方向跑。他知道,那里有他要的答案,有他的希望,他的信念,他的坚守。

    那一刻,他不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不是野心勃勃的反叛者,只是一个丈夫,一个渴望与妻子团聚的丈夫。

    身上的伤,浸透了雨水,会痛,会痒,会感染,会发炎。他感觉自己的力气都要用完了,可是他不能放弃。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清醒

    (全本小说网,。)

    清醒

    顾镜辞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华灯初上,夜色未央。

    她朦朦胧胧地抬起眼皮,看见了霍寻满眼的血丝与疲惫。他只是一身干净的黑色便服靠在楠木床边,眉眼俊朗依稀如当年初见,只是少了几分那时的耀眼,渐渐收敛了光芒。霍寻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撑着头。他一动也不动,侧身凝神望着她。那双眸中闪耀着的微光里,有一个小小的自己。顾镜辞刚刚想要坐起来,无奈浑身没有力气,一动弹就觉得浑身酸痛着。

    霍寻见她要起身才反应过来,忙把她摁下去,又是气恼又是心疼。他的剑眉拧成一团,忍不住质问着:“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顾镜辞怔了一会,才惊觉有滚烫的泪水落到她手背上。她望着霍寻,只觉满心的难受。分别数月,几经生死,原来幸福来的太突然也是带着心酸的。她低着声音说:“霍郎,你别难受了。我没事……”

    “你没事?你告诉我你摔成这样你没事?”霍寻眉心蹙成“川”字,一声高过一声地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镜辞微微一勾嘴角,调整了一个姿势缓缓道:“霍郎,你知道我是怎么摔落山崖的么?”微风拂过,灯火摇曳。四月的天气还是有些湿冷。霍寻望着顾镜辞意味深长的笑意,只是帮她掖一掖被子:“有人把你推下去的?”

    “我自己跳下去的。”顾镜辞摇摇头,略带嘲讽地笑笑。

    霍寻陡然一愣,不可思议地望着顾镜辞。她略略有些咳嗽,脸上带着些许潮红。霍寻连忙倒了杯茶,把她抱在臂弯里喂几口茶水,神色变了又变:“怎么?什么事让你这么想不开,要往悬崖下跳?”

    顾镜辞微微讥笑,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给霍寻听。霍寻听了只是蹙眉沉思,脸色沉得吓人。顾镜辞凝神道:“当时情况混乱,那人十分明显,就是想要我趁乱消失在世界上。只是……”

    “只是什么?”

    顾镜辞低低道:“那人的眼神,有些熟悉……”

    “熟人?”霍寻听完也细细想着,道:“若是熟人下手,那就是祁王可能性大一些……只是,他为何要杀你再救你?你说那人十分眼熟,可是在什么地方遇见过?可还有印象?”

    “他对我未加防备,显然是以为我必死无疑。”顾镜辞闭着眼睛将那人的身形在脑中过了一遍,道:“我能想起来他的样子,兴许可以找出来他……”

    霍寻闻言微微一点头,望着顾镜辞肃然道:“这事情等你伤势好了咱们再说。镜辞,出了这回事以后,你要更加小心知道么?”

    顾镜辞在霍寻身上来回看几下,忽然扑哧一笑,“我算是明白了,越是在你身边,危险就越多。”

    霍寻也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是啊,跟着我这么辛苦,不如早早离我远些,免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霍郎,”顾镜辞婉转唤着,直直望着霍寻。

    霍寻微微抬头,不解地望着她。顾镜辞伸手慢慢拂开霍寻的眉头,道:“你不要蹙眉了,好不好?”

    “傻子,”霍寻只是微笑,握紧她的手:“镜辞,你有没有什么心愿?”

    顾镜辞想了想,笑道:“我一直想找那么一个地方,有看不尽的山光水色,我们抛却世间所以烦恼,耕田织布,相伴相守,平安和乐。”

    霍寻听完以后只是笑一笑,许久地沉默之后,才笑叹一声,像是一个久经世事的老人一样。

    顾镜辞转过头看向霍寻,忽然拉紧了他的手:“一切的一切,都是唯你而已。若是只有我一人,又有什么意思?这些东西我只是想想而已,人总是容易不满于现有的。可是我知道……”

    “我知道,我不能给你这些……”霍寻低头在她嘴角轻轻一吻,“所以,我们彼此都要做唯一。你,是我的唯一。”

    顾镜辞咯咯直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朵边轻轻说:“若非唯一,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霍寻轻点了点头。

    顾镜辞笑了笑,仍是心有余悸。虽然自己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一想到那人的目光,一想到有人要追杀自己,就觉得脊背发凉,身后阴风阵阵。那个人的眼神如此熟悉……究竟是谁?

    午夜时分,霍寻拥着她和衣而卧。他微微一侧身,被顾镜辞头上湿腻的冷汗吓了一跳。她娥眉紧蹙,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一般。霍寻忙把她叫醒:“镜辞!镜辞!”

    梦里的场景模糊而又朦胧,顾镜辞只能看见远处熊熊燃烧的火光,四周是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和凄厉的呼唤。她不听使唤地拼命往那里面跑去,待跑到跟前,才看清楚那字写着——萧府。

    “子詹哥哥!子詹哥哥!”

    顾镜辞心底一阵发凉,萧府,萧子詹。那些事情,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个伴她长大,笑得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孩子,最后却死在了那场无名的大火中……

    明知,他已经死了,甚至隐隐的她明白这是一场梦境,她也拼了命地往前跑去,希望能够再看他一眼,希望能够给他一线生机……

    雕梁画栋此刻都化作火柱,浓烟滚滚扑向外来,木材燃烧的哔剥声不断在她耳畔想起。火光映红了她的小脸,她跑的满头大汗,依旧往里面奔去。直到,直到在那个房间里,她看见了萧子詹。他只是定定立在那里,白衣翩然,绝世独立。

    “子詹!子詹!”顾镜辞冲着他吼了一声,恰时一根粗长的梁柱落下,倒在顾镜辞的跟前。浓浓的烟气呛得她喘不过来气,咳嗽连连。

    “萧子詹!你快走!”顾镜辞扯着嗓子呵斥,窗边的那抹白影忽然缓缓推开门出来。

    他的脸,挺拔英俊,他的脚步轻快而洒脱,他带着邪妄的气息靠近。

    顾镜辞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萧子詹的侧脸上,分明是一块极其丑陋的烧伤痕迹!那被灼烧后的皮肤,如同一只丑陋的虫子,爬满了他的整张右脸!

    “镜辞……我真愿,我从未认识你!”他凑近望着顾镜辞,那双眼睛,没有温情脉脉,只是如刀剑一般锐利,寒光闪闪!忽然,脑子里闪现另外一双眼睛,两双眼睛重叠在一起,让顾镜辞的瞳孔无限的放大……

    “是他!是他!”顾镜辞哭喊着,被霍寻摇醒。

    渐渐看清霍寻的面庞,顾镜辞才惊觉那一场梦。霍寻伸手擦干她眼角的泪:“怎么了?怎么哭了?你刚刚说是谁?那个‘他’指的是谁?”

    顾镜辞一顿,静默一会叹息道:“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后来在一场大火里面死了,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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