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华记-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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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猜想对方把她喊来,只怕早就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了,所以她也没必要撒谎,反倒会引起对方的疑心。
再则,算起来高升都走了快三个月,不要说赤城,就算是鞑靼的都城也该打个来回了,所以谢涵近期的日子的确难熬,不光是为朱泓担心,也为高升担心,故而她想借助一下王爷的势力。
谁知王爷没张口,徐氏却先开口了,“王爷,依妾身的意思,不如再打发几拨人过去,泓儿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再加上姐姐在天上保佑着他,肯定能闯过这一关的。”
“你的意思呢?”朱枍看向了谢涵。
“民女听王爷和王妃的。”谢涵中规中矩地回道。
朱枍见此颇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起身说道:“那就听王妃的吧,谢姑娘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就跟王妃说吧,本王还有点公务,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朱枍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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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密折
见朱枍的身影出了大门,徐氏拉着谢涵坐了下来,“孩子,你别怪王爷冷淡了你,他心里也不好受。”
“民女明白,一切仰仗王妃了。”谢涵恭恭敬敬地回道。
“这种事情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本妃答应你肯定会尽王府的最大努力去找,可能不能找到他本妃还真不敢保证,毕竟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要活着的话,也该回来了。”
“可王妃方才不是说二王子吉人自有天相吗?怎么可能会不活着?”谢涵故意拉住了徐氏的袖口问道。
“本妃没说他死了,本妃只是把最坏的情形告诉你,让你早点有个准备。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明儿就打发几个高手过去,不过为了节省点时间,你先告诉我,你的人都去了些什么地方,我好告诉他们别去重了,毕竟我们的人手也有限,只能悄悄地找,不能惊动鞑靼的军方。”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惜谢涵不信任她。
不过这样一来,谢涵倒是打消了几分对徐氏的怀疑,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她应该清楚朱泓到底是死是活,根本不用找谢涵来套话。
可从对方的话里,谢涵猜想徐氏的人应该也没有找到朱泓的踪迹。
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徐氏的人马没有见到朱泓一行十来个人的尸体,自然不敢放松了。
由此,谢涵相信朱泓应该还活着,只是他会在哪里呢?
谢涵追问这个问题时,远在京城的朱栩也在追问这个问题。
他的暗卫原本一直跟着朱泓,亲眼看见朱泓落入鞑靼人的圈套,为了救朱泓,他们两个不得不出手把人引开了一部分,原本以为朱泓会借着这个机会杀出重围去,谁知杀出重围的却是顾铄,等他们脱身后再回到这片山林时,除了一堆尸体没看到一个活人。
可翻了半天这堆尸体他们也没找到朱泓,倒是发现山崖边有不少人为打斗和踩踏的痕迹,因此两个暗卫判断朱泓有可能是掉下了山崖。
于是,他们下山进了山崖,可山崖下除了一片茂密的丛林便是一条冰冻的河流,他们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半点踪迹,倒是碰上了顾铄的人马,不过他们没有现身。
“三个月了,他还能活着吗?”朱栩似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一旁的王平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轻声轻语地回道:“老奴说不好,不过老奴觉得二王子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太后和皇上都如此疼他,应该会吉人天相的。”
“是啊,这小子的运气一向不错,人也聪明,不可能就这么没了,朕觉得他应该还活着,可若是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呢?”朱栩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
就算当日朱泓的伤势很重,可三个月过去了,怎么也该好得七七八八了吧?退一步说,就算他不能立时回来,总可以给这边送个口信吧?
要知道不是只有朱泓一个人,他身边有十来个人呢,不可能十来个人都重伤不能动弹吧?
再说了,不仅是他,赵王府、顾家、沈家和谢涵都派人过去暗中查访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查不到呢?
“会不会有人不让他回来?”王平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让他回来?”朱栩拉了个长音问道。
“奴才想着,会不会二王子被人救下了,对方见他是一个英俊少年便留下他做上门女婿了,而二王子受伤太重,没有人送他出来他肯定没法给这边送口信。”王平的后背出汗了,有些怪自己的多嘴,好在临时想到了一个描补的法子。
“上门女婿?”朱栩的眼前很快想起了朱泓那桀骜不驯的脸庞,扯了扯嘴角,“谁家要是娶了这么个上门女婿还真是够倒霉的。”
王平见朱栩难得有了点笑模样,忙跟上了,“可不,二王子要是不乐意的事情谁也强迫不了他,闹个人仰马翻还是轻的,怕就怕他把人家姑娘家的房子点着了。”
“烧房子?”朱栩听了呵呵一笑,他是想起来朱泓十来岁的时候第一次跟别人进赌场,他非说对方抽老千,竟然带着人去把人家的赌场点着了,好在发现得早,没有酿成大祸。
不过朱栩很快收了笑,眯了眯眼睛,“行了,老货,你就别再为自己开脱了,再派四个人过去好好查查,要是碰上那不开眼的,一律杀无赦。”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人敢把手伸到朱泓身边。
“喏。”王平也不为自己辩解,躬身退了出去。
王平走后,朱栩看着眼前的密折再次沉思起来。
不过这密折就不是跟朱泓有关了,而是关于谢涵的。
他的暗卫说谢涵曾经和徐氏在书房里密谈了快一个时辰,可因是白天,暗卫也不好隐身,便没偷听到多少内容,只是听说仿佛跟一幅画有关,好像还有一个什么承诺。
这就让他看不懂了。
谢涵居然会和徐氏有牵扯?
她这么冰雪聪明的人不可能不清楚朱泓和徐氏的矛盾吧?
难道她当日看上的人是朱浵,却偏偏被朱泓搅黄了?
这么说也不对,果真如此的话,谢涵为什么要帮朱泓立功?她可是一心一意地扶持朱泓呢。
朱栩心里明镜似的,朱泓之所以能立下这么多的军功其实和谢涵不无关联,有好几次都是谢涵预先提醒朱泓设伏的,不仅如此,她甚至连兵法战法都一并提供给了朱泓,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又如何解释和徐氏的密谈呢?
一幅画,一个承诺,会是什么画呢?会跟什么有关呢?
电光闪念间,朱栩想到了那笔贪墨银两。
会有这个可能吗?
虽然他们两个都在府城生活过,可一个是穷书生一个是王府的侧妃,这样的两人怎么会交集?
别的朱栩不清楚,但他知道谢纾中了探花郎之后回乡的次数很少,且每次回乡也是前呼后拥的,这样的他是不可能私下去见徐氏的,因此,要真有交情也应该在中探花郎之前,也就是谢纾在府城求学的那段时日。
难道有什么是他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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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测字
从王府出来,谢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王府附近的一座寺庙。
原本她是想进去抽支签问问吉凶的,可谁知下马车后看到一位六十来岁满脸沧桑的老人坐在山门的台阶上,他的前面摆了一只碗,手里却拿着一个幌子,幌子上写着一个“卦”字。
见谢涵的眼睛看过去,对方忙摇了摇手里的幌子,“测字啊,测字啊,这位姑娘是想测字吗?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说的若是不准不要姑娘一文钱,当然,若是准了,就请姑娘赏几文饭钱。”
谢涵见这位老者骨节分明,一双手又黑又糙,根本不像是算命人的手,倒像是长年劳作的人的手。
因此,眼前的这个人绝不是一个正经的占卜算卦的,应该是个坑蒙拐骗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若真是骗子,对方为什么说算得不准不要钱,算得准了再让谢涵赏几文饭钱,这是什么意思?笃定他能算准?
略一斟酌,谢涵还是走到了这位老者面前,“老人家,我想测个字。”
她倒不是真心想测字,而是觉得这位老人有点蹊跷。
“姑娘请说。”对方见有生意上门,忙换了一副笑脸。
“困,困难重重的困。”谢涵想起了那支签文。
霸王被困,如今的朱泓到底困在哪里呢?
“敢问姑娘是问运势还是问姻缘。”
“怎么说话呢?我们姑娘才多大,问什么姻缘?”司书开口训了对方一句。
“运势。”谢涵说完看了司书一眼,司书别过头去了。
“敢问姑娘问的是自己的运势还是别人的运势?”
“别人的运势。”
“敢问这个人跟姑娘的关系近不近?”
“这话问得真新鲜,要是不近的话我们姑娘干嘛问他的运势?”这下连司画都不淡定了,觉得对方就是一个骗子。
“这位姑娘别着急,这不是废话,这关系近不近关联大着呢。”
谢涵见此只得回了一个字,“近。”
“再问姑娘一句,你打听的这个人是男是女?”
“男。”谢涵又吐了一个字,她倒是想看看这老者究竟想做什么。
“能不能问问他的年龄?”
“十七岁。”
“能不能问问。。。”
“喂,我们都告诉你了,还用你算什么?”司书见此又忍不住了,送了对方一个白眼。
“好吧,我不问了。困,困,一个框框里站着十个人,说明这十个人现在遇到了难处。”
“十个人?”谢涵挑眉看向了对方。
可不是差不多十个人,朱泓、沈岑、顾錾还有几个侍卫,这是巧合还是存心想告诉她什么?
对方无视了谢涵的惊讶,闭上眼睛,伸出右手掐指一算,然后把头探向谢涵,声音稍微低了些许,“姑娘要找的这几人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目前倒是没有性命之碍,时间长了就未必了,不过想要出来也不是这么容易,还得需要借助贵人,小姑娘,我说的对不对?”
“不知你说的贵人指的是谁?还有,能不能跟我提供一个具体的方位,他们到底被关在了何处的牢房?因何缘由被关?”谢涵急切地问道。
尽管明知对方可能就是一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可这会的她也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只为对方说中了一点,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个人!
“贵人嘛,这就不好说了,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也可能是你们的某位故人,不过这方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就在北边,离此地大约有八百来里,至于被关的缘由,想必是跟金钱有关。”
八百来里,谢涵默算了一下,应该是鞑靼的都城,他们怎么会被关在了鞑靼的都城呢?还有,又怎么会和金钱有关呢?
“老人家,能不能给指一条明路?”谢涵见他说的如此笃定,有两分信了。
“小姑娘,什么叫明路什么暗路,小老儿只管测字,不管其他,你该不是想耍赖不给钱吧?”对方突然扬声喊道。
谢涵本就聪明,见此忙命司书给他一串钱,她倒是愿意多给点,可她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保不齐她前脚从王府出来后脚徐氏就找人跟踪她了,否则的话这老头也不会故意喊起来。
“老人家,我还得去寺庙抽支签,要是能和你说的对上了,回头我再找你来。”谢涵说完起身站了起来。
“骗子。”司书不甘不愿地放下了一串钱。
谢涵见此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三个人进庙里拜完菩萨,谢涵抽了一支签,谁知抽中的竟然又是霸王被困,这下她有几分信了那位测字的,略一思忖,她把木签扔回竹木筒,对着司书耳语几句。
三个人出去后,司书走到那位长者面前,“老人家,你算的一点也不准,我们小姐方才抽的是一个上签,说我们要找的人已经平安了,骗子,把方才的一串钱还我们。”
“司书,算了,老人家也不容易,我们走吧。”谢涵假意说道。
“这是他自己说的,不准的话分文不要,我又没有强迫他。。。”司书嘟嘟囔囔的,还待和这位老者掰扯几句,被谢涵拉着上了马车。
到家后,谢涵命司书换了身男装,把自己的脸抹黑了些,和高升的儿子高实一起从后门出去了。
两人再次来到方才的寺庙门口,这一次高实开口说要测一个字,也是困,问的也是运势。
对方没看高实,倒是细细看了司书一眼,“今儿怎么回事,怎么来了好几批测这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