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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镜花冢-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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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清漪心下感念萃浓的情谊,也罢,这芸儿向来是跟着自家姐姐,又被老太太指给了清凌,来日是要做个偏房的,不免有所骄纵。萃浓看不上她也在情理之中。

    而萃浓对清凌,向来都是如此。

    她与清凌同岁,自幼一起生活,趣味相投,自然也是容不得旁人对清凌说三道四。

    萃浓为了她姐弟二人,可真真是操碎了一颗心啊。

    清漪道:“萃浓,你知道你心里干净,容不得她说道。可是我们回到了家里,就不得不面对这些。家里终究不是水月庵。在水月庵,你我与师傅相依为命,师傅虽然性子清冷,但是她凡事为我们考虑,一点坏心也没有。而家里呢,我终究看不透他们心中所思所想,也不知他们会不会视我们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她停了一晌,继而说道:“我向来知晓姐姐与我不亲,但一直觉得她不会害我。可是不会害我又如何呢。她还不是月月克扣父母派送给我的东西?娘每月都会为我裁制新衣,我却见都没见过。我写给爹娘的信,她也从未传送过。在水月庵的时候她们便如此对我们,到了家里又如何会善待我们?萃浓,佛经上常说要博爱宽容,所以,我从来不与姐姐计较。但是,她未必容得下我们。就像你说的,芸儿毕竟是一个下人,就敢这么明目张胆,那姐姐呢?我们今后的日子,必然不好过了。”

    萃浓本来只是想向清漪抱怨几句,毕竟她与清漪一同长大,除却主仆的身份,还有姐妹情谊在。却不想,这些话勾起了清漪对未知生活的担忧。

    她瞬间忘却了自己额不悦,安慰清漪道:“小姐,快别想那么许多,不是还有将军和夫人吗?大小姐纵使厉害,也越不过小姐你去。你是咱们将军府中最尊贵的人,何必看她眼色。若真是不好过,我也会好好护着小姐。”

    她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读书识字我确实是比不上,但是欺负了小姐你,我就让他们尝尝拳头的味道。”

    清漪被萃浓这最后一句逗笑了,在萃浓的世界里,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拳头。

    可不是吗?萃浓曾经一掌把桌子拍裂成两半,一拳下去,把那八尺男儿震得口吐鲜血昏厥不止。

    清漪是绝对相信萃浓的实力的。

    心下感念萃浓的维护之心,她握住萃浓的手愈发紧了些,面上却有了笑容,“罢罢,你这性子早晚也得改,动不动便要使拳头,哪里有点女孩子的样子。看你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

    “小姐,你又打趣我。小姐都没嫁,我怎敢嫁?”

    说到这里,萃浓忽然想起秦翛然一事,便问道:“表少爷求亲一事?小姐准备怎么解决?”

    只要提及秦翛然,清漪便头大如斗,好在她已经说清楚了。

    “我已经向表哥说过了,他也允诺再不会提及与我的婚事。”

    萃浓道:“往日里只知道表少爷温厚老实,却不想他对小姐竟是这份心思,真真是其心可诛。”

    二人又碎碎地说了一些话,那个被秦翛然派去沏茶的小丫鬟凝波才回来。

    她对着清漪和萃浓行了礼,为二人又斟了茶,方默默退出去了。

    清漪对萃浓谈及王夫人已经认出了她时,萃浓感动的几欲落泪。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然而这时,方才退出去的那个小丫鬟凝波却冒冒失失闯了进来,跪在地上,“木公子快救救我家大爷吧,眼下大爷快被老爷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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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断袖之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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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漪心下一惊,方才秦翛然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这会就要被打死了?莫不是因退亲一事而惹怒了秦家大老爷秦广仁?若是如此,清漪真真是罪过了。

    她扶起凝波,强压住内心的慌乱,道:“你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波已经哭得两眼通红,哽咽道:“大爷从公子这里出去之后便魔怔了,到了我家老爷的住所便提出退亲一事,还口口声声说要和公子你在一起!我家老爷哪里受得了,几乎要打死大爷。大爷一直都不松口,还说什么做个断袖又能怎么样。”

    这“断袖”二字深深刺痛了清漪的心,她忽想起方才的一幕,秦翛然感慨道:“若真是情深不寿,我情愿做个断袖。”

    什么玩笑,什么应验,什么口口声声要和木芜在一起。原来他肯放弃婚约,并不是他听进去了清漪的话,而是他对自己的这份心思从来都没有改变。

    秦翛然分明是以为,他喜欢上了木芜。

    清漪全然明白了。

    她头脑发昏,几乎要晕过去。

    好在萃浓及时扶了一把,清漪瞥见桌上那玉壶,当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此刻脑子里却闪现出幼时读过的一句诗。

    “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那分明是南朝大诗人鲍照写给爱妻的《代白头吟》。

    白头白头,这玉壶竟是此意!

    清漪百感交集,本以为这木芜的身份方便寻找灵渊,却不想给她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

    ……

    清漪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秦广仁在打秦翛然,然而那满室寂静之下,秦姨妈整个人都护在秦翛然的身子上,凳子翻倒在一旁,地上的荆条沾着的血还未干,血腥之气弥漫,让人几欲作呕。

    清沅也到了,她站在一旁,并不曾说过什么话。

    秦姨妈哭哭啼啼,“好端端的,老爷这是要我的命了。”

    秦广仁怒气不减,“都是平日里你们把他惯坏了,整日里说出来这混账话!漪儿如何配不上你,你反倒要丢尽我秦家的脸去和一个男人鬼混!”

    秦广仁没有见过清漪,自然不知道以木芜身份出现的清漪此刻就站在他的旁边。

    秦翛然面色苍白,眼神却依然坚毅,他用尽全身力气道:“爹,我心意已决,您就允了吧。”

    说完,他面色更差,连带着呼吸都困难起来。秦姨妈本来是压在秦翛然身上的,此刻怕秦翛然一口气上不来,立马便起了身抱住他,声泪俱下:“致诚啊,我的儿,你就别说了。”

    秦广仁本就气急了,又听到秦翛然说这混账话,他弯腰捡起那地上的荆条,便朝着秦翛然甩去。

    清漪心下也乱成一团,见那荆条甩出的时候,她甚至想都没想便握住了荆条那端,那荆条生硬,冲力尽数落在了清漪手上,只觉得手中一阵剧痛,所有的感觉都要停止了。

    秦广仁见清漪如此,也愣了。秦姨妈护着秦翛然还情有可原,如今怎的连外人都掺和进来了。

    却听到秦翛然声音如风筝断线一般软弱无力,“芜弟。”

    芜弟,那分明就是木芜了。

    秦广仁心下怒火猛地窜了起来,去看清漪,生的那般唇红齿白,如果不是穿着男儿衣衫,他都误以为是个女子了。

    怪不得,致诚会如此上心。

    光是这美貌,便足以让男子动心了。

    秦广仁无法把怒气发在清漪身上,他只得对秦翛然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到如今还不思悔改,打死了你倒是干净了。”

    秦姨妈哭道:“老爷既要打死致诚,就先打死我罢。我们娘俩到了阴司,还能做个伴,互相有个依靠。我跟着老爷这么多年,也没求过老爷,这也算是求老爷一遭了。”

    秦广仁怒其不争,却想想这个虽然也有几个儿子,但是那几个儿子平日里都是争来斗去,毫无大家子弟的风范。唯独致诚生性温厚,他心里稍感安慰。偏偏又出了这档子的事。

    打在儿身上,也是疼在秦广仁心上啊。

    他瞬间蔫了似的,不觉一声长叹,向椅上坐了,任由眼泪掉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到了秦广仁这个年龄,已是不轻易落泪的了。此时落泪,怕真真是被秦翛然此举伤透了心罢。

    此事皆因清漪而起,闹成现在这样,她心里也是愧疚不已,顾不得手上疼痛,也是无声垂泪。

    清沅却只是看戏了,她低声道:“妹妹可真真是有本事呢。”

    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就在几人都默不作声的时候,清凌扶着王夫人来了。王夫人因知晓了清漪的身份,心结解开,人也精神了些许。但毕竟是虚透的人了,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

    她甫一进门,便问道:“致诚要不要紧?”

    没有人回应,清凌便走近秦翛然,只见秦翛然面白气弱,底下穿着的一条灰色小衣上全是血渍。他年龄小,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所有人都在责怪秦翛然,然而王夫人却明白,什么断袖之癖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此刻她却不便开口了,只得低声道:“妹夫,你先让致诚回去养伤,这件事我来解释。”

    秦广仁心下生气,“姐姐,你别插手这事了。致诚自己作孽,就由得他受。”

    王夫人见秦广仁不肯,便吩咐清凌,道:“凌儿,你先扶你表哥下去休息。”

    秦广仁道:“今天谁都不能把那个混账东西带下去。”

    王夫人见状,只得屏退左右,留下了极为亲近之人。她走到清漪面前,把清漪髻上那簪子,那乌黑的发便尽数散落下来。

    见众人仍是不解,王夫人继续道:“致诚,你误会了,从来都没有木芜这个人。是漪儿思念双亲,又怕我和你姨夫不喜她回来,故而才扮了男装。”

    秦翛然只觉得心下最重要的东西在一点一点流失。原来,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间的情分,这才费尽心思要他放弃婚约。原来如此。秦翛然一口气没上来,径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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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玉壶冰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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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后来,众人慌成一团,把秦翛然抬回卧室,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而秦翛然面色苍白,显然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此事本因清漪而起,清漪在旁,任由那眼泪喷薄而出。

    秦翛然意识迷离,然而他的手一直在努力抓住些什么,口齿不太清晰,但分明叫的是芜弟。

    芜弟芜弟,他分明已经知晓木芜和沐清漪是一人啊。

    清漪涉世未深,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心里害怕,怕表哥就这么去了。然而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听到秦翛然在叫她,清漪走了过去,再不顾及什么男女之防,握住了秦翛然的手。

    就像幼时她握住表哥的手一样。

    清漪哭得有些哽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秦翛然身体使不出劲,然而意识却无比清醒起来,他的话只有清漪一个人能听得清。

    “芜弟,我只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情分,哪怕是一点点。”

    到了如今,他还在执着于清漪的心思。

    清漪心下百感交集,如果不是灵渊,或许就凭表哥的痴心,她也情愿嫁了他去。可惜,灵渊给她的感觉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纵使此生不能再见了,她也不想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华严经》有云:“三世一切诸如来,靡不护念初发心。”而灵渊,才是她的初发之心啊。

    她绝不可误了秦翛然终生。

    清漪狠下心肠,哽咽道:“我对表哥,只有兄妹情谊。”

    只有兄妹情谊,秦翛然听得此句,反倒大笑起来。他刚刚挨了打,身体抽不出一丝力气,却依旧以残余的意志来强撑着。

    “妹妹,你自小便善良,却不曾想,你也有如此狠心的一面。”

    他一直称呼清漪“芜弟”,宁愿当断袖受尽千夫所指,也要和木芜在一起。然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与清漪之间只能是兄妹。就连称呼,就只能叫一声“妹妹”了。

    而木芜,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从王夫人拔下清漪发髻上的簪子开始,他的梦就该醒了。

    清漪哭道:“表哥,你骂我罢。”

    秦翛然虚透了,他从清漪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妹妹,你回去吧。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清漪失声痛哭,纵使没有男女之间的情分在,她与他也是至亲啊。

    秦翛然此言,让清漪心中一阵巨痛!

    沐云霆是最后一个知晓此事的,他见到之后又急又气,二话不说便把清漪关到佛堂思过。

    沐府佛堂,那是清漪一辈子都不想再进去的地方。

    八岁那年,她进了这佛堂,不久之后便被送到水月庵了。这一次,她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原来她那爹爹,从来都没有原谅过她。

    清漪的眼睛全肿了,如核桃一般。她跪在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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