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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镜花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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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鸿姑娘,那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呢。

    芸儿就是看不得清凌这个样子,若是大家小姐倒也算了,偏偏是个烟花柳巷里出来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白白地丢了沐府的脸。

    她是家生子,相貌又好,定是不能随便配个小厮的。更何况,老夫人之意早是把她定给清凌的了。

    芸儿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未想过为人正室。但也容不得这么一个人留在清凌身边。

    她轻哼一声,全然是不屑。

    “少爷真真是错怪我了,原不是我不想借给少爷,我和大小姐的东西虽好,然而翩鸿姑娘什么好东西没用过,且那翩鸿姑娘金贵着呢,万一再起了疹子可怎生是好?”

    清凌道:“芸姐姐一张巧嘴,我是无论如何都辩不过的。罢了罢了,此事就暂且搁置在一旁吧。”

    而后几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这才散了。

    待众人都走了,清漪又辞了那木讷表哥,这才特特地等着清沅。

    果真,清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把清漪拉进了别院后面的杨柳之中。芸儿和萃浓都不曾跟来,眼看着四周无人,二人才寻了石凳坐了。

    清沅开门见山,“妹妹这是做什么呢?爹爹本来便已派人去接妹妹回来,妹妹执意不肯。怎么现下又换了男装回来?”

    清漪实实不知该如何答话,她可以以男子的身份告诉清凌和翛然她在寻人,却不能这么直白地告诉清沅。

    愣了半晌,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清沅含了几分冷笑,试探道:“我听小弟说了,妹妹这是在寻人。那人身长八尺,剑眉星目。”她顿了一顿,去瞧清漪的脸色,果真是青红一片。分明是被人说中了心事。心中渐生得色,继而说道:“那可不就是灵渊吗?”

    清漪依旧未答话。

    清沅继续说道:“妹妹也不必瞒我。那日在水月庵遇刺,妹妹舍身为我挡剑,我全然是感激。你我是至亲姐妹,自然会比旁人亲密一些。然而那一刻,灵渊以为你死了,一怒之下竟把那黑衣刺客砍成了肉泥!他对妹妹倒是有十分的情谊呢。”

    “虽然不知后来你们去了哪里,也不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妹妹,你要清楚,这婚姻大事莫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如果执意把你嫁给表哥,你……”

    清沅虽然没有说完,清漪却全然是明白的了。

    清漪一直对秦翛然存的是兄妹情谊,故而,在幼时她便和表哥极亲,却不想,那木讷表哥对自己存的竟是这份心思!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原来,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竟是指男女私情,全然没有兄妹之谊。

    怪不得那一日,她口出戏谑之语,秦翛然却说自己是做不成断袖的。清漪早就知晓他是来提亲的,却不知提亲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后知后觉,她心乱如麻,又气又急,竟不知如何是好。

    清沅看到清漪如此模样,心里生了几分快意。面上却还要装作温和无害、关心姊妹的长姐。她执了清漪的手,循循善诱道:“妹妹,今个姐姐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想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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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断袖之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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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清沅的质问,清漪心头没来由的一紧。

    面对萃浓,她可以说出自己的心声,大抵是因为萃浓是她最最亲近的人。而清沅,虽是她至亲的姐姐,却不是她心里面可以信任的人。

    许多事情,清漪从未说过。可是,并不代表她不明白。

    她低头沉思,实实不知如何回应。

    清沅心里面亦是明白的,见清漪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妹妹不说,我也是晓得的。那灵渊相貌堂堂,又对妹妹十分上心。哪里是咱们那木讷表哥可以比得上的?妹妹若是真有了主意,我去和爹爹说。”

    清漪本就善良,听清沅这么一说,心下升腾起阵阵暖意。

    “姐姐,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

    清沅痛心道:“妹妹,你年纪尚小,许多事情考虑不周。有什么事,姐姐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清漪心下感念清沅的一番用心,所有感激都化成了嘴边的一个“好”字。

    且不说这二人是如何的姐妹情深,那厢秦姨妈和秦翛然并没有回去。眼看着清沅二人进了这杨柳之中,秦姨妈母子也鬼使神差一般尾随其后。

    离的较远,并不能听清她们在说什么。然后一举一动却是看的分明。

    秦姨妈在宴上见清沅对清漪饶有情趣,因而极力撮合他二人。却不想弄得一大家子都不愉快,差点不欢而散。这一见可还了得。清沅二人的举止落在她眼中,是说不尽的情意绵绵。她笑了一笑,连带着头上的翠玉簪子都动了动。这沐府的女儿还真是有趣着呢。

    秦翛然在席上便一直心有戚戚。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听到母亲为表妹和木芜牵红线的时候,他会那么郁郁。他与木芜同为男儿,自当有谈婚论嫁的一日。然而,他还是心中不郁。他甚至连母亲清沅提到清漪与他的婚事都不曾在意。

    往日,有关漪妹妹半点消息他都不会放过。

    现如今,他连自己的心思都有些不明白了。

    秦翛然抬头望去,只见清沅执了清漪的手,面露忧色,说不清的关怀之意。再看清漪,一副羞答答欲说还休的模样,虽穿着男儿衣衫,却比女子还要娇俏几分。

    他心里一动,却瞬间被失落给填满了。

    大抵他们早就相识了罢。

    那木芜在沐府门前的踌躇,在王夫人面前的失态,大抵都是源于此吧。

    他不想再看下去,徒增悲叹而已。

    秦翛然木愣愣地往前走了。然而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木芜。想起初初见面,她宽大衣袍下的那双小脚,分外可爱。想起那晚她散开的长发,黑如缎子。想起她林间起舞,曼妙如仙。想起她独坐窗前,黯然流泪。明明是初初相识,却感觉像是走过了所有的岁月。

    他大概是魔怔了,从遇到木芜的那一刻起,他就魔怔了。

    秦姨妈见自个儿子走了,慌忙叫道:“致诚,你哪里去?”

    秦翛然全然没有听到,秦姨妈好没意思,又看了一会儿这才走了。

    清漪回房的时候,房内空无一人。她早已习惯了萃浓陪伴在身旁,此刻房内空落落的,竟有些许的不适应。想起天这么晚了,萃浓也该歇了。便独坐了一会儿,抄了两页佛经,焚香沐浴之后便也歇了。

    第二日一大早清漪便起了,打坐念经之后,偏巧秦翛然与清凌二人一同来了。

    三人一起用了餐,又碎碎地说了些话。

    清漪放心不下王夫人,故而向清凌询问病情。二人约定一同去看望王夫人。秦翛然一直心有郁结,便随便找了个由头推脱了。

    清凌二人走后,他打量着清漪的住所。这房间是他派人收拾的,除却他添置的东西,便只有桌上那本《心经》了。

    他翻开去看,只见那并不算上好的宣纸上排列着工整秀气的簪花小楷。墨汁味还很重,想必是刚写不久。脑子里飞转过无数个镜头,终于想起,清漪手腕处那串念珠。

    真真是清漪的一切他都记得那般清楚。

    书旁边放了一把木梳,梳子上干干净净连一缕头发都没有。他摸了摸那梳子,重又放下。

    接着便是清漪睡过的那张床了,铺叠地整整齐齐。

    他坐在床边,仿佛清漪就坐在床上与他说着话。忽然见到那枕头处孤零零躺着几根黑发。他伸出手,像是抚摸着自己最真爱的宝贝。把那几根青丝放到了自己贴身的荷包里。

    且说清漪随着清凌去了王夫人处。老远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王夫人斜斜地倚在榻上,看起来起色比昨日好了些许,但依旧是面色苍黄,提不起精神。

    见清凌来了,她强打起精神,道:“凌儿,过来这边坐。”

    清凌依言坐了过去,轻声道:“母亲病了,应该多多休息才是呢。”

    王夫人道:“整日在床上歇着,这病一点起色也没有。”

    清凌道:“母亲福泽深厚,定会好起来的。别乱想还是。”

    王夫人点头,这才注意到清凌身后的清漪。清漪虽随着清凌进来,却一直杵在门前,不曾走近。

    王夫人道:“想必这就是昨日来的那位公子了,怎的不进来?莫不是嫌我病重,怕沾惹了晦气。”

    清漪何曾这样想过,她对着王夫人鞠了一躬,方才走近了,道:“夫人说的是哪里话,能见到夫人,木芜三生有幸。”

    王夫人是虚透的了,直到清漪走到面前了才看清楚她的模样。然而只一眼,她便已经认出了清漪来。

    眼前之人,肤若凝脂,明眸皓齿,笑容浅浅,身量纤纤,不是她的女儿又会是谁。

    八年未见,她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一时激动,便剧烈地咳了起来,一张脸胀的通红。清凌帮她拍打着,许久,才顺过气来。清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着急,眼中的泪几乎要滴下来。

    偏巧丫鬟玲珑送了汤药进来,清漪和清凌几乎是同时伸出了手。

    清漪毕竟是离得较近,径直接过了那碗汤药。却不想那药是新煎好的,落在清漪手中只觉得皮肉都要烫裂开来。她下意识地丢开了那碗药,只听得“哐当”一声,药碗碎了,那黑黢黢的药汁泼了一地。

    清漪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她不安地看向王夫人,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王夫人慈眉善目,笑道:“不妨事的,待会让玲珑再煎一碗就是了。凌儿,你也去,煎好了你亲自送过来。”

    王夫人向来宠爱清凌,从未让清凌沾手这些事。然而她此刻发话了,清凌自然不得不去。

    这房内,便只剩下清漪和王夫人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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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断袖之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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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凌随着玲珑去了,王夫人盯着清漪看了半晌,才开口道:“听凌儿说,木公子来自江南木家。我虽是妇道人家见识甚短,但也知道几户人家。只是不知这木家到底是谁的府邸?家父大名可否方便告知?来日凌儿心血来潮要去一番也未可知。”

    清漪女扮男装之时并未细想,只是这王夫人忽然问起她父亲的名字,清漪倒是有些隐瞒不下去了。她支支吾吾道:“家父……家父……”

    王夫人笑起来的样子依旧是那般慈眉善目,“你的父亲,姓沐,只不过不是草木的木,而是沐浴的沐。他是护国大将军沐云霆,你是沐府第二女沐清漪,是我的女儿。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清漪昨日里还吃心父母没有认出来她,今日听了王夫人这几句话,心下翻起了兼天波浪,几欲把自己淹没。

    她的母亲,终究是认出了她。

    清漪眼泪顿时喷薄而出,“娘……”

    王夫人眼泪也不自觉地流出来了,她招呼清漪靠近些,“来,过来,让娘好好看看。我的漪儿都长成大姑娘了。”

    王夫人抱住清漪,就像幼时抱清漪的那般。

    二人八年未见,此时一见都觉得分外辛酸。

    尤其是清漪,年岁尚小就被送去了水月庵。陌宁待她虽好,却终究不是母亲。更何况,陌宁向来严苛,甚少对她有温和之色。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罢,王夫人才松开手,取出帕子帮清漪去擦眼泪。她那么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擦得干干净净。

    清漪的心里面简直要融化了。

    王夫人道:“漪儿,回来就好。”

    是的,不论以往发生了什么,只要回来就是好的。

    王夫人因清漪一事病情愈发严重,此刻见清漪平安归来,眉眼之间全是温和之色,与清沅所说大相径庭。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

    她原是当局者迷,只顾挂念着自己的女儿,却不想被清沅巧妙地利用了这个弱点。

    王夫人心下明了,却还是问道:“漪儿,你这身衣衫是我做给致诚的吧,穿着还是合身的。”

    清漪道:“那日与表哥、小弟初见,表哥见我衣衫太大,就把娘亲手做的衣服送给了我。每次穿在身上,就好像娘就在身边一样。”

    王夫人道:“我每月都有给你缝制新衣,你每每穿上可都这样感慨?”

    清漪愣了一愣,知晓那些新衣必定是被清沅扣下来了。但她还不想姐姐和娘亲闹矛盾,因而迅速收敛了自己的神色,道:“是,女儿每每穿上,都觉得离娘很近。”

    王夫人又问道:“那你在水月庵可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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