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纱女帝-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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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妘微微感到诧异,又问:“可是,我听说,灵佤不是女子。”
拂煦又淡淡的“嗯”了一声,少顷才说:“她之前的确不是女子,可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女子!若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存在,她怎么可能看都不看我一眼!”
贱人?傅妘颇感吃惊,她看定拂煦,从他眼中看到狠毒的神色。难道是因为灵佤与灵鲛成为姐妹后,依旧以友情的方式爱着灵鲛?那么姬尧呢?这也太复杂了!“你是说灵鲛?”
拂煦冷笑说:“你觉得呢?”
傅妘大为不解,说:“灵佤与灵鲛原本就先认识,而且灵佤是在知道灵鲛爱着姬尧后,将这份感情变为友情,才化作女子。正因为灵佤舍不得灵鲛,你才有机会见到女身的灵佤,说白了,你是沾了灵鲛的光,可你为何要恨她?”傅妘略略一想,立即又说:“难道你跟雪柔一样?你爱着灵佤,灵佤却心系灵鲛,而姬尧爱着灵鲛,雪柔又爱着姬尧。”
拂煦立即否认说:“我才没那只狐狸蠢!”
傅妘接着说:“莫非雪柔敢如此作践灵鲛,应该也有你的功劳吧!”
拂煦冷声说:“那又如何?反正现在都死了!”
傅妘不可思议的看着拂煦,说:“我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妖!那么,魅灵是不是被你捉住了?”
拂煦面无表情的说:“俗话说地龙无眼,可现在我已经是有眼的地龙。这还多亏了魅灵的六千年灵力,助我的修为更上一更楼。”
傅妘听完,眼泪瞬间凝聚,只是一直在眼中打转没有落下。她强行令自己镇静,沉色说:“果然是你杀了她!”
拂煦浅笑说:“这些灵参,难道男儿身不好吗?偏偏还要为一个女子化作女身。”
傅妘想到魅灵是因为她才化作女童,心中更是难受,她再也无法冷静,“唰”的起身,指着拂煦厉声道:“拂煦,我不管你是否师从昆仑山崆泠仙人门下?我只知道,你杀了魅灵,就得偿命!”
拂煦也随之起身,渡回湖面,笑道:“师从昆仑山崆泠仙人?傅妘,你以为我去那里是真要想入仙门修道吗?”
傅妘当即一愣,片刻便恍然,说:“原来,你是想取无极八卦盘!拂煦,你竟然有这样龌龊的心思!我当初错看你了!”
拂煦望着傅妘,说:“你先别说我,你不也是鲛妖吗?你坣岐山的众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还有,你上坣岐山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恐怕也不单纯!”
傅妘被拂煦如数家珍般的数落得哑然,片刻才说:“我是有目的,但与坣岐山没有任何关系!”
拂煦冷笑:“只要有目的就对了!傅妘,听说你把氐崧给杀了?”
傅妘紫眸一冷,望着拂煦,手中幻出沝浔剑来,指着他说:“那又如何?”
拂煦斜睨傅妘手中的沝浔剑,说:“难道你就是用这把剑把氐崧杀死的?”
傅妘紫眸瞬间更冷,脸色泠然,沉声说:“拂煦,废话少说,拿命来!”说完,傅妘持剑扑向拂煦。
拂煦见状,立即启动内息,幻出日月双镰,风驰电闪的反扑傅妘。傅妘发现拂煦竟使日月双镰,知道那是近身搏斗的厉害兵器,遂也不到拂煦身畔,只利用沝浔剑的长处对拂煦点、挑、刺、横,令拂煦即便是心中着急,也只能干瞪眼。
拂煦发觉自己讨不了傅妘的便宜,连忙趁空将日月双镰收回,从腰间抽出一条暗金赤红练带,那长练带约莫七丈,一挥舞起来,顿时如赤云翻滚,气势排山倒海,旋起的厉风刮得傅妘脸颊生疼。傅妘不敢怠慢,将沝浔剑使得浑然一体,就如自己身体般自在。
双方又战了几十个回合未有胜负,傅妘忽然想起当初在坣岐山年关大宴上的舞演,她曾将何俊岩教她的绣工与七教绝技结合而赢得七座仙山主事的赞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随即收回沝浔剑,幻出万根金针和万条白金丝线。
拂煦见到傅妘忽然收回沝浔剑后,幻出金针和丝线,脸色略略一变,瞬间猜到傅妘接下来的做法,吓得立即将那暗金赤红练带往身上一裹,转身飞快朝平顶湖中钻去。
硬生生将已经入水的拂煦捞了起来。
拂煦被那线网裹住,越是动弹挣扎,那线网越是裹得严实。傅妘口中念着法诀,将那线网收缩得如一块床单般,把拂煦包裹得跟个人肉粽子似的。
傅妘不待拂煦钻入湖中,当即抛出那数以万计的金针和白金丝线。那些金针与白金丝线在傅妘强盛法力的催动下,就如长了腿脚和眼睛,自行穿眼、过线,然后金针拖着长长的丝线迅速潜入湖中,在湖水里织就一张镶嵌咒语的线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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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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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煦瞪着傅妘,怒气腾腾的嚷道:“傅妘,放开我!”
傅妘冷声说:“给个理由,说服我!”
拂煦冷哼一声,说:“坣岐山的璄蓿上仙以及你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恐怕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还有,你杀了氐崧,就不怕被靳龙山以及九焰山的妖兵魔将追杀吗?你还是雪鲛国那个被囚禁在厄鼻祖雪海底的那个阐孜琏公主的小女儿吧!傅妘,你从小就被堕仙灌注怨念,你很快会成为这四方九域乃至三界的大敌,你将会被三界四方九域的仙神妖魔追杀,到时候,你会没有容身之地!”
傅妘闻言,心中暗惊:拂煦竟然知道这么多关于她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要是我不放你呢?”
拂煦笑了笑,说:“不放可以呀!你等着成为三界四方九域的公敌吧!”
傅妘皱眉问:“你为何那么笃定我会成为三界四方九域的共同敌人?”
拂煦眸色一动,咧嘴说:“因为你的父王就是这样的人!是他害了你跟你的母后!难道你丝毫都不怨恨他?”
傅妘按捺住内心开始涌动的情愫,说:“放心,我不会恨任何人。”是的,我不会恨,包括想取我性命的人!可是——为何我的心中开始翻江倒海?额际又开始发烫?不不不,我不能恨人!我绝不能成为他口中的公敌!
拂煦盯着傅妘开始潮红的脸颊,轻笑说:“傅妘,你别骗我!你的心魔已经出现,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双手沾满鲜血!到时候你爱的人、爱你的人、恨你的人都会怕你,都会躲着你,都会想着怎么杀掉你!”
傅妘狠狠瞪着拂煦,恨不得将他的嘴封住,可拂煦在见到她原本紫色的双眸渐渐出现赤红后,不由得意的满面春风。“拂煦,你给我住口!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拂煦浅笑说:“傅妘,你也会恼羞成怒?真是难得。”
傅妘暗自催力,强行令自己镇静,但是她越是催力,越是发觉内息无端出现紊乱苗头。这是怎么回事?傅妘感觉身体也在发热,那种感觉跟她在华叶池心魔出现时,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感觉类似。她唯恐自己又癫狂,连忙聚力于掌,扑向被线网包裹的拂煦。“你受死吧!”待我抽了你的妖灵,我如何都无所谓!
“嘭!”一声雷鸣响起。
傅妘的手掌刚刚接近拂煦天灵盖约莫还剩半寸,就感觉掌下一股强力与之相碰,强横的将她手掌弹开。傅妘没有防备,被弹得朝后倒退数步,眼见那线网在她眼前瞬间崩分离兮!傅妘微微一愣后,立即寻到那力量的来源,遂竟头转向那方,竟然见到封邗从暗影中走出来,背负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傅妘,好久不见!”封邗微笑着走向傅妘,说。封邗与傅妘说话的口气,就如经年未见一面的至交好友般熟稔。
“封邗。”傅妘看定封邗,缓声唤出他的名字。
“果然是你!你的命可真大!”封邗望着傅妘说:“想不到那次坠渊竟然成全了你这高深的法力和修为!”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傅妘冷厉反问,紫眸微微一缩。
“难道不是吗?”封邗笑道:“若不是当初我设计刺杀牡蒿不成功,毁了她的容貌又嫁祸你,并挑唆枳珃与南宫妍联手,你可不会有今天!还有,你可是我用墟空船从暗夜天带回四方九域的。难道,你不该感谢我?”
傅妘听完,瞬间默然,半响不能言语。她自打从娘胎出来后,就没有见过陷害了别人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的人,不,妖。这脸皮似乎比城墙道拐还厚上不知数万倍啊!
封邗见傅妘一言不发,遂又说:“傅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傅妘冷冷的反问:“交易?我凭什么跟你做交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封邗,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杀了氐崧,你就会帮我恢复记忆并给我墟空船。船呢?还有,拂煦杀了魅灵,我必须要他血帐血偿!”
封邗薄凉一笑,柔声说:“傅妘,你何必如此固执?不过是棵千年灵参罢了!”
傅妘紫眸迅速冷凝,提高声量说:“什么叫做只不过?封邗,我是灵参王,魅灵就是我的迁驭使,是我的子民!她的死,我必须为她讨说法!”
封邗未言,眸色一变,唇边泛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淡然说:“傅妘,我是说过帮你恢复记忆,如今你的记忆不是已经恢复了吗?那你还要我的墟空船做什么?至于拂煦——”封邗说到此处,回眸盯了拂煦一眼,并暗暗递了个眼色,拂煦立即会意,飞转身去,朝着昆仑方向疾驰。
傅妘原本正专心听封邗说话,忽闻他顿了顿,就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拂煦瞬间失去踪迹。傅妘大吃一惊,不待多想,随即旋身遁离,疾奔而上,伸手捉住拂煦一只脚来。拂煦本以为自己可以逃脱,却不料傅妘的速度不慢,竟还是被她追上,情急之下,连忙幻出日月双镰,弯身砍向傅妘。
傅妘死死抓住拂煦的一只脚踝,看见拂煦日月双镰砍来,也只是一味躲闪,并不松手,。
封邗遥遥望着傅妘缠住拂煦不放,暗暗咬着牙飞身上前,趁着傅妘与拂煦对峙之机,将厚重气息凝聚在一只掌上,“嘭”的袭向傅妘后背。
傅妘感知身后有人突袭,同时又见拂煦的日月双镰朝她面部砍来,慌忙松手,正欲回身迎战,却还未来得及,就只觉背部被人猛地拍上一掌,体内五脏六腑瞬间被移了位置,疼痛得她倒吸一口气。她张望一眼拂煦的方位,不愿就此放过拂煦,忍住疼痛,反手幻出沝浔剑,刺向封邗。封邗见状,赶紧向后退,而拂煦趁乱时则转身朝昆仑方向逃窜而去。
封邗见拂煦逃走,这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胸腔中,专心与傅妘对战。傅妘意外受了封邗一掌,内息瞬间凌乱,聚力不济,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封邗一见,脸色瞬间一喜,收了掌,落到离傅妘三丈远处,幽幽说:“傅妘,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傅妘将嘴里鲜血吐尽,望着封邗,冷笑反问:“你为何如此害怕我捉住拂煦?”
封邗闻言,脸色急转直下,少顷才问傅妘:“那你又为何一定要捉他?”
傅妘泠然说:“我捉他是为给人治病。他既然要了魅灵的性命,那我正好用他的性命来救别人的性命!这样还能减轻他的罪孽。”
封邗双唇微启,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缓声说:“傅妘,你的这个愿望恐怕无法实现了。若你胆敢上昆仑找他,那你的真实身份也会立即曝光于世!到时候,只怕你连在这世间立足都难。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一句!哈哈哈。”
傅妘紫眸微缩,厉声说:“封邗,你威胁我!”
封邗轻笑说:“那又如何?以你的法力,恐怕受我这掌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傅妘,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去找拂煦麻烦,你要做什么,我自然不会插手。至于,我做什么,也请你不要干涉!”
傅妘一边听着封邗喋喋不休,一边暗自运气自愈。她缓缓催动内息自循,令那原本醇厚的仙神之力和妖魔之力渐作融合之势,四股力息将魅毒困在中间,如困兽之围,使魅毒无法发挥丝毫作用,也让她刚才受的一掌重创能平静的在各路力息互循修复中自行愈疗。
封邗发现傅妘一言不发,便仔细瞧了她一眼,发现她的额际闪现出点点汗津,不禁有些疑虑,随即问:“傅妘,你在干什么?”
傅妘听罢,并未立即回答封邗,而是缓缓呼出一口气,将体内的各路力息平复,令原本受创的背部恢复如初,才轻声说:“你觉得呢?”
封邗皱起眉头,试探的问:“难道,你在自愈?!”
傅妘微笑说:“不好意思,与你猜测的恰好相符。”
封邗听完,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扭身就朝密林遁去。
傅妘望着封邗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