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难惹-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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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美妙表演让看热闹的人看得兴起,但在那些参赛的贵女们看来心情可就不太妙了。本来她们想着延平舞蹈是跳得很不错,但她们自己也是自幼学舞,就算和她有点差距,但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指不定一个超常发挥还能把延平的风头给压下去。但延平现在这一手整出来却让她们不禁有些心灰意冷,这样的舞姿加巧妙心思她们还能如何超越!
叶瑾亦是挑起了眉梢,这应该就是惜月和延平两人商讨出来的结果吧,知道她绘画不错便让延平将舞蹈和绘画巧妙的结合起来,真是铁了心的要把她打压下去。
叶瑾往那台上眺望了片刻后,便敛下眸子开始思索起对策来。一低眸,眼角余光却瞥见楚晔没看那延平的表演,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叶瑾转过头和他对视着,半是开玩笑的说道,“怎么办,这下我恐怕真要丢西楚的颜面了。”
“那也无妨。”对此,楚晔倒是答得很是云淡风轻。
闻言,叶瑾有些忍俊不禁,“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你对国家颜面二字看得如此漫不经心,可就有得你受了。”
她说这话时嘴角有着轻轻浅浅的笑意,看得楚晔也不自觉的跟着她轻笑起来,“这可就是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对国家颜面漫不经心,而是确信你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罢了。”
他话说得笃定,眼里的意味亦是看上去肯定得很,叶瑾不禁微微扬眉,反问道:“对我这么有信心?”一边说着,叶瑾一边环顾了下四周,旁边的众人可都在望着台上的延平称赞着,虽然这比试才刚开始,但他们已然都认为此次肯定会是延平拨得头筹。
楚晔显然也听到了旁边这些人的低声议论声,但仍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在这众人尽皆肯定对手时,却唯有一人还始终坚定的站在她这一方,说心中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叶瑾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勾唇一笑,“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放心,不会让你看走眼的。”
这话乍一听是在夸他有眼光,但实际上却是在拐着弯的夸她自己,让楚晔听得不禁有些好笑。他看向叶瑾的眼睛里笑意浓郁,轻笑一声道,“好啊,那我等着。”
两人交谈的空当,殿内的铮铮丝竹声开始转向徐缓,台上延平的舞姿也随之变得轻柔起来,沾了墨汁的足尖轻点绢布,做着最后的图案勾勒。
终于,舞曲停歇,她也以一个柔美婉转的甩袖动作收了尾。
要想将这舞蹈和绘画完美的结合起来,饶是延平也废了好大一番力气,这一舞跳罢,她的面容上泛起了微红,连带着气息也有些不稳。但这完全没有影响到延平的兴奋,她深邃眼眸里满是止不住的笑意,但幸亏还没将礼数完全忘到脑后去。顿了顿,她这才强压着笑意盈盈的向秦子瑞行礼道,“皇上,延平献丑了。”
她说话时,甚有眼力的宫人们已经手脚利索的将那台上的绢布徐徐揭下,然后竖着展现在空中,以使在座的诸位能更好的看清她画的图案。
秦子瑞抬眸看了一眼,见那绢布上画满了朵朵盛开的鲜花,且大小姿态不一而同,单就这一幅画也算是不错的了,何况还是在舞蹈的同时画出来的。
秦子瑞点了点头,赞了一声,“不错,公主果真才艺过人。”
“多谢皇上称赞。”延平谢了恩,然后便微抬着下巴,在众人目光中慢慢的走下了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端着的姿态一如所有凯旋归来的胜者,显然已经认定了这次比试的胜利务必会是她的。
但她也算是的确有这样的底气,因为哪怕下一位上场的贵女已然开始往台上去了,也依旧有很多人的目光久久的黏在她身上回不了神。在这些来自四周的或倾慕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中,延平得意的下巴抬着就没放下来过,随后便志得意满用眼角去看那左侧方客席上的叶瑾,想象着从她脸上看到和旁人一样的嫉恨神情。
然而,延平这想法却注定只是场幻想了。此时的叶瑾正敛着眸子不知在沉吟些什么,连目光都没有施舍半分在她身上,更别提那虚无缥缈的嫉恨神情了。
延平隔空吃了瘪,心头不禁很是愤懑不悦。她知道叶瑾现在多半是在琢磨着等会要表演什么才好,但是,哼,就算她再绞尽脑汁也注定会是徒劳无功!
而在场的人中也有一个和延平同样感到愤懑不悦的人,那就是惜月。
惜月将手中的茶盏握得死紧,就算她和延平现在算是盟友,但在看到延平那般惊艳的表演后却还是不禁感到深深的嫉恨,这夜的风头算是全被延平给抢完了!早知道就不给她出这个边跳舞边绘画的主意了!
但随即转念一想,这风头给延平了总好过给叶瑾那个女人来得好!今晚就算叶瑾再画个千手千眼佛像来,也应该是要败在延平手下了!
怀着等会能看到叶瑾憋屈的好戏的心情,惜月这才觉得稍稍压下了心头的愤懑。
台上的贵女已经开始陆续献艺,有吹箫的,弹琴的,跳舞的,舞剑的,接连几场表演下来,倒也算是各有韵味。这要是放在平常,众人倒也会觉得这些贵女的表现很不错,但可惜现在有了延平这样惊艳的表演在前,这些贵女的表演可就有了不够看了。
众人耐着性子看了两场后,眼神就有些游离飘忽起来,百无聊赖之下,甚至开始纷纷在脑中回味起延平刚才的曼妙舞姿来。
不知不觉中,殿内的丝竹声已然换了好几番,没过多久便轮到了叶瑾。
在听到宫人传唱到叶瑾名号时,众人无聊的神情倒是不自觉的收敛了些。当初这灵芸郡主一幅千手千眼的佛像可也是惊艳了全场来着,要说今日还可能有谁能和延平一拼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延平和惜月均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众人的神情变化,两人不禁齐齐将一口白牙咬得紧紧的,但眼里的意味却又带了些不屑。她就不信了,今天叶瑾还能翻身!
在众人心思各异的目光中,叶瑾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台上走去。即使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她的神情也清冷淡漠依旧,没有半分的波动,连脚步的也是如闲庭信步般,自有一股气定神闲的意味。
那边宫人们已经迅速的在台上摆上了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就等着叶瑾下笔了。
不多时,叶瑾便走到了桌前,她也习惯了不多说废话,当即便淡然的执起了狼毫,开始徐徐的在宣纸上作起画来。
当众作画,其实比起在私底下绘画来说,要求高得多,不仅要求画技高超而且还要速度快,毕竟这众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总不可能用一两个时辰来等你作一副画出来。不过这对于叶瑾来说,显然不是难事,她执笔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就开始飞快的在纸上作起画来。
清风徐来,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在半空中轻轻的飘扬着,有着稳如泰山的淡定。但她手下的动作却是潇洒至极,洋洋洒洒间,嘴角甚至一直含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样的风骨卓绝,竟是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装模作样!”看到她这副淡定的死样子,延平就来气,忍不住低声冷哼了一声。
但可惜离得有些远了,沉浸在绘画中的叶瑾可听不到她这嫌弃的话语,不过就算听到了,也多半会当做是耳畔的一阵分,吹过去就算了,半点痕迹都不会在心里留下。
延平这话说出来,却没得到丝毫的回应,因着满殿的人都在屏气凝神的盯着台上的叶瑾看。就算不知道她到底画的是什么,但单就这份卓然风姿来,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得很。
和之前看延平舞蹈的激昂兴奋不同,此时众人更多的是觉得有一种岁月沉静的感觉,就这么看着,内心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平静了下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77 妙笔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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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安静得很,午后的日光从洞开的窗扉里漏进来,斜斜的倾洒在地面上,柔和的清风随之一同悄然的蔓延进来,吹起叶瑾的蓝色衣裙微微荡漾。她俏立在桌前,手下的狼毫动得飞快而笃定,虽然此时她的头是半低着的,但举手投足间却分明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仿佛万事尽在掌控之中。
延平本来还满心肯定的认为叶瑾不过是在装模作样,毕竟她自认为叶瑾这次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超越自己了,上台去绘画也不过是在咬牙垂死挣扎罢了,但看着看着,延平心里就隐隐开始觉得不对起来。若说叶瑾现在这副淡然笃定的气度是装的,那她也未免装得太过逼真了些。
延平心里有些没底,不禁转过头去看如今的盟友惜月。正巧这时惜月也望了过来,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安。
今日这比试可是由她们两个提议发起的,如果最后反倒让死对头叶瑾拨得了头筹,赢得万众掌声,那可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她们又实在想不出,今天叶瑾到底会用怎样别出心裁的画来和延平方才的那惊世一舞正面对抗。
看着台上叶瑾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越看就越是心情浮躁,惜月不禁不停的左顾右盼。晃眼间,瞥见上位的徐太后正精神不佳的半撑着额头,看上去很是疲惫。
惜月想了想,终是按捺不住,随后便站起身轻步往徐太后那边走去。她近来是很受徐太后宠爱的,是以她这一走过去,众人只会以为她是见太后身体不好而前去关心一番的。然而事实上,惜月却是借着这一路走过去的当,在经过那表演台时,不住的用眼角余光往台上看,试图先一步知道叶瑾到底在整些什么鬼名堂。
她走过去时,脚步放得很轻,头也有刻意往下低着,看上去的确就像是在单纯的经过那处而已,旁人也没有多少怀疑。
惜月越走越近,离那书桌的距离也越来越短,眼看着只要再往那边走两步就能看到那桌上宣纸的内容了,就在这时,叶瑾无意间侧了侧身子,恰恰将她的视线给挡了个正着。
惜月气结,虽说叶瑾刚才那侧身的动作看上去很是自然,但根据女人强烈的直觉,她能肯定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惜月倒是想多停留一会,往那上面再看下,但她本来就是打着路过的旗号在这走动着,要是停留时间长了就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来,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特意走过来一趟却没能看到丁点有用的东西,惜月不悦的撇了撇嘴,随即便在心里嘟囔开了。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好稀奇的!现在淡定装得再好有什么用,到时还不是多半会输给延平!哼!
惜月一边这么在心里腹诽着,一边快步往徐太后客席那边走去了。
她这快步远离的背影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叶瑾在台上用眼角余光瞥到了,不禁轻轻的弯了弯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随后便又低下头去继续在纸上勾勒去了。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惜月的那点心思,身为盟友的延平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在看到她靠近那表演台边上时,延平本来也是满怀期待的等着她能看到些有用的东西来的,谁知道她居然就这样走开了,什么都没看到!这真是太没用了!
不过惜月这时是没法顾及延平的情绪了,既然都已经走到了徐太后身边,那不管原本目的到底是为何,至少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齐全的。一走到客席旁,惜月便露出了温柔的笑意,行礼道:“惜月给太后请安。”
听到她出声,徐太后这才掀开眼帘看了她一眼,“是你来了啊……”
惜月轻轻的点头应声,随即看着徐太后那疲惫的神色,关切的问道,“太后,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徐太后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她说自己近来总是会看到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才精神萎靡不振的,当下便只是如此语气平平的说了句。她一边说着,一边强打起精神来,坐直了身体,目光顺势往表演台上看了看,然后便皱起眉头向惜月问道,“你知道她在画些什么吗?”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西楚的灵芸郡主有些古怪,这种感觉尤其在最近这几天尤为强烈,但具体古怪在哪,又怎么样都说不上来。
惜月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见叶瑾还在那执笔勾勒着,摇了摇头道,“惜月不知。”
徐太后没说话了,但眉心却皱得更紧了些。私心里,她也是无论怎样都不乐意看到叶瑾拨得头筹的,毕竟之前那幅千手千眼的佛像贺礼让叶瑾出了不少风头,就已经让她感到很不悦的了。
但无论她们这些台下的人到底心里都怀揣着怎样的想法,反正在台上的叶瑾是一点也不关心的,倒是她画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