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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姻谋天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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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心答应了一声,并未多问,也没立即就走,而是又继续给沈夫人揉起肩膀来。

    话分两头。

    自从中秋夜闹出事来,武承肃下手愈发狠了,把能清的人又清了一半,该撵的撵,可罚的罚,卫、钱两族没剩了多少人,基本断了他们探消息的门路,东宫倒因此消停了许多。

    阳筠连操心也不用,只觉这个太子妃无用,竟生出不劳而获之感。

    这日晚间,趁着武承肃趴在她腹上听声音,阳筠叹了口气,幽幽念了句:“无功而受禄,君子不得进仕尔。”

    武承肃正听得认真,乍闻阳筠之言,登时便愣在那里。他缓缓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瞧着阳筠,半晌才出声问道:“可是听说了什么事么”

    阳筠一怔,反问他是何事。

    “莫不是朝上有贪弊之事还是外头有些什么不好的议论,被你听了进去”武承肃关切道。

    阳筠这才明白是武承肃误解了她的意思。看他一脸严肃,阳筠既觉心疼,又觉好笑疼的是他整日忧国爱民,又要替她担心,笑的是他一本正经地曲解了她的话。

    “人都被你剪除了,便是我想听消息,又去哪里听去”阳筠笑道。

    武承肃略想了想,心道应是他多心,还以为阳筠有不尽之意于言外。或许不过她是日间读诗,偶然记得此句罢了。见阳筠打趣他,武承肃心中一松,顺口说道:

    “你从来都是跟段良媛打听消息,她的门路我可没断,又怎会听不着呢怕外头的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罢”

    阳筠立时变了颜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许久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话一出口,武承肃便意识到自己失言,见阳筠急得不行,他心中竟比她更焦急。

    “是我失言了”还是武承肃先开口,柔声对阳筠道。

    阳筠松了一口气,低声道:

    “是妾身忘了本分。”

    近日来,武承肃已听惯了阳筠以“你”“我”相称,今忽然换成了“妾身”,不禁觉得十分刺耳。他微微皱了眉,握住阳筠的手,声音愈发柔和:

    “莫要说这些生分的话。旁人也都打听消息,为的不过是图利。你只为保全自己,再就是为我担忧,我高兴还来不及,胸中绝无半点芥蒂。”

    阳筠咬了咬唇,思忖了半晌,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愿你为难,也不愿被人指点议论。有你护着我,从此我便稳稳当当,再不打探那么许多,想来倒也不妨事。”

    见阳筠生出退缩之意,武承肃虽然欣慰她对自己如此信任依赖,却又怕她失了从前那份执拗坚韧,贻害无穷。他把心一横,决定把心里话清清楚楚地说给她听。

    “我起初是因为看重你的性子,又赞你聪慧敏捷,这才对你留心,继而发现了你许多好处。若你与旁人也是一般,我未必会高看你一眼。”

    阳筠闻言轻笑。她竟不觉得这话伤人,反而觉得十分顺耳。

    武承肃跟着微微一笑,又道:

    “我是过惯了谨慎的日子,虽然眼下尚能勉力支撑,不教出什么乱子,却难免有力有不逮之时,千虑一失之处,有你帮我看着,自然可以少些疏漏。若你只为图我安心,让我不为外人诟病,便勉强自己但顾眼前,做一个没见地的蠢妇人,反倒让我无法心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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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六回 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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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承肃说完便紧紧地攥住了阳筠的手,直直地看着她,等她回话。

    这一番肺腑之言听得阳筠心神激荡。从小读女诫时,她便有诸多疑问,总觉得妇人所能为者未必尔尔,偏书中如此教导,母亲也讲得肯定,令阳筠不得不把想问的话都咽回去。

    武承肃可称为她的知己了,君子为酬知己,便是刀山也该闯得。只是她并非君子,而是女流,更何况有钱氏车辙在前,自己难道还要走这条路不成

    阳筠寻思了许久,总觉怎样都似不对。她忽然发现自己实在矛盾,既想做些正事,又守着身份不放,穷其根源,终是幼时所学令她畏首畏尾。她抬头看了看武承肃,见他满眼期待,只犹豫了一下,便下了狠心。

    “既如此,莫要说我牝鸡司晨,回头你倒来防着我”阳筠坐直了身子,看着武承肃轻笑道。

    武承肃心中大安。他爽朗一笑,将阳筠轻轻揽入怀中,柔声道:

    “若真有那一日,我也容着你。”

    阳筠由她拦着自己,听他又说了逾矩的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虽明知推他不动,还是忍不住伸手轻推了他一下,嗔道:

    “可不是疯魔了说的是些什么话”

    “倒不是我胡说,实在是心中作了此想,才顺口说了出来。”武承肃叹了口气,道,“我既背负了这江山,就要尽力图谋。能有个如钱氏、卫氏一般的妻族本是不错,只是世家女子多担了家族荣耀在身,必不能真心待我。她们可助我争江山,却不甘心看我掌天下,非要插手朝政才行。”

    阳筠轻笑出声,出言打断武承肃:

    “依你这话,我是个无根基、无倚仗的,可由着你摆布,因此你才纵着我了”

    武承肃知道她只是打趣他,并未真的动气。他哈哈一笑,继续道:

    “我可是真心愿意你帮我守着这江山。”

    “不怕我也起了坏心”

    “自然不怕。”他回答地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自认为尚能分得清。更何况你向往的是闲云孤鹤,而非眼下这般日子便是把龙椅给你坐,你也要嫌太硬了罢”

    阳筠缓缓叹了口气,心中十分安慰。她曾想过武承肃或许懂她,却只不过是偶尔想想罢了,并未敢太过期待。今日他这番话一出口,才真的让她死心塌地起来。

    “那龙椅何止太硬”阳筠幽幽道,“金作的椅子,只怕刚坐上去,就连心都跟着冷了。”

    武承肃眼神黯了下来。他沉默了许久,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凄然的笑。

    “可惜我生来注定如此,怕要委屈你了。”武承肃将她揽得更紧些,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武庚此生绝不负阳筠,但愿你总能记得我如今的情意。”

    阳筠被他揽在怀里,自然看不见他神色变化,以为武承肃不过是为命运伤感,不禁环住他的腰,将头往他胸前紧紧靠了,柔声说了些安慰的话。

    “应该说你我永不相负才是。”阳筠笑着说了一句,便要直起身来,“才这么一会便觉得难受,我可要躺下歇了,你也暂且宽心,早些安寝罢”

    武承肃忙扶她躺下,又为她把被子盖好,这才在外头躺了。

    第二日一早,武承肃起身盥洗更衣毕,见阳筠仍睡得香甜,他也不吵她,独自用了早膳便往朝上去了。

    阳筠如今还按着孙医官的嘱咐,每日里多歇少动,不受众女眷的问安,因此并没人催她起来,直睡到了辰初时分才醒。她平日倒也不嗜睡,只是偶尔实在疲乏便会晚起。

    才刚睁眼便看见天已大亮,阳筠不禁有些赧然。她急忙唤了侍女进来,服侍着盥洗、更衣。

    珠儿与秋云给阳筠更衣,见阳筠腹部便便,珠儿忍不住偷笑了笑。

    阳筠眼尖,看见她鬼鬼祟祟,便问珠儿笑些什么。

    珠儿倒也大方,直说阳筠又要换衣裳了。

    “娘娘上月刚做的衣裳,这回可要派上用场了。”珠儿笑得甜,“前日才安排了人又做一批,听有经验的管事们说,做了这批也就够了。因此都做成一样大小,不过多预备了几身,把冬日的也一齐备下,再有几件夹棉的,等开年便都好了。”

    阳筠瞪了珠儿一眼,佯怒道:

    “等开年,什么就好了”

    珠儿心知阳筠并未动气,然而毕竟是她失言,即便阳筠不怪,她也该认个错。她瘪了瘪嘴,眼珠儿转来转去,低声认了错。

    “再如此多嘴,就饿两天”阳筠说着,瞥了一旁低头不语的秋云,见秋云面不改色,阳筠心中颇觉安慰。

    才刚用了膳,外头便报说段良媛来了。阳筠并未坐上位,只在正殿厅随便的胡椅上坐了,便吩咐请她进来。

    段良媛给阳筠行了跪拜之礼,阳筠赐她坐了下首的位置,二人说起话来。

    “你来得可巧。”阳筠微微一笑,“今儿我起得晚,才刚用完早膳,你若早来哪怕一刻,都要在外头冻着等了。”

    “倒也不是妾身来得巧,实在是早起事多,因此耽搁到了这会儿才来。本以为自己来得晚了,还怕娘娘不便见妾身呢”段良媛笑道。

    春桃彼时正给段良媛奉茶,闻言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奉茶,将茶盘递给门口的侍女,便又进来侍立一旁。春桃之所以看段良媛一眼,是因为段良媛早就来了。

    彼时阳筠才刚用膳,坠儿便要通报,段良媛忙按住坠儿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坠儿不过看了段良媛一眼,便点头微笑,瞒过她来早一事不提。

    直到现在,春桃才有些明白。娘娘起得那般晚,虽说是在孕中,说出去也嫌难听。陛下与太子殿下特意免了一切问安之礼,又不许人来叨扰,想也是顾念她孕中辛苦,且又经了凶险,让她随意安心养胎。

    春桃想得明白,不禁又对段良媛生出几分钦佩来。难怪太子妃殿下偏与她交好,这段良媛实在是个水晶心肝的人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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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七回 贪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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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段良媛说早起殿中有事,阳筠自然顺着问了下去。

    段良媛见问,便委婉地说了起来。这也才是她今日要来说的正事。

    “璟哥儿如今可比刚到延芳殿好了许多。”段良媛笑道,“只是妾身还不大适应,虽说凡事都有乳母与侍女料理,妾身总是不能放心,定要看着她们做了,心里才能踏实。”

    阳筠见她开口就说璟哥儿的事,猜她其实想说的是徐昭训,可看着段良媛兴致勃勃的模样,似乎又确实像是来说闲话的,便没打断她。

    毕竟八凤殿如今寂寞,能常来常往的,也就只有段良媛一个了,她整日过来说话,恐怕早练出一身没话找话的本事。

    段良媛继续说着璟哥儿的事,又说他淘气,有时看着也乖巧。

    “不过妾身倒有些忧心,生怕他还记得生母。”段良媛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近几日璟哥儿倒不常问了,之前每一两日总要问上至少一回,妾身就编了话哄他,说他娘亲病了,要过两年好了才能见他。”

    阳筠闻言摇了摇头:

    “这样的话未必管用,怕他非但不忘,反倒要惦记了。不如下一剂猛药,或唬他不敢再问,或者就说徐昭训病死了,可能还要好些。”

    段良媛苦笑道:

    “正是呢。还是太子殿下前两日去看望,见璟哥儿闷闷不乐,问出了此事,也和娘娘说的是一般,让吓唬他几次。”

    阳筠颇为不解,道:

    “既然你跟殿下商议过,又得殿下首肯,只行事便好了,为何还愁眉不展呢”

    段良媛忙打起了几分精神,笑道:

    “妾身已经照着办了,无论是谁,只要听见璟哥儿问徐昭训的事,便给他一张黑脸看。”

    “可有效没有”阳筠刚问出口便反应过来,“看你的模样,想是已然奏效。”

    段良媛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阳筠微微一笑,直直地看着她,等她说下头的话。她饶了个圈子说徐昭训的事,不可能只为说明璟哥儿与她亲近,更不会是为了说徐昭训彻底被武承肃厌弃。

    段良媛略低了声音,道:

    “娘娘现在孕中,最怕多思多虑,想来无人敢以琐事惹娘娘烦忧。若妾身多嘴了,还望娘娘勿怪。”

    阳筠略低了头,思忖片刻后抬头看了看坠儿。坠儿立即会意,将殿内其余宫人悉数打发出去,只留下她自己并芙蕖、珠儿三个。

    段良媛这才开口。

    “那徐昭训从前不过是心疾,若她自己能宽心,或许还可医治。”段良媛低声道,“娘娘想是不知,前几日医官去看时,说徐昭训已然完全疯了,人已经被挪去后坊了。”

    “怎会”阳筠脱口问道。

    她实在是有些吃惊。原以为徐昭训见儿子被夺,无论如何也会努力撑着,待养好身子再去跟人争儿子,哪曾想就这么便疯了。

    段良媛摇了摇头,将身子往阳筠那边微倾,声音又低了三分,道:

    “也不知她是否做了什么,为何右春坊那么些人都不怕,独她一个疯了。想来还是她自己心虚,怕是对楚奉仪有愧罢不然,若只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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