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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倾国之乱-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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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三,抱紧我。我还是冷,骨头缝里都冷。”姬心瑶喃喃地说着。就让黑三抱着自己死去吧,也算报答他的一份情意。

    屈巫一怔。黑三?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裹在她身上的那件男人衣服。他在村口第一眼看到姬心瑶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根本没发现远处有几个奴隶用简易担架抬着的黑三。

    她冷?屈巫这才感觉姬心瑶的身体异样,他将她抱在怀里暖着她,可她的身体还是冰冷的,而且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心瑶。”屈巫在她耳边轻声喊道。

    姬心瑶依然闭着眼睛。她好像听到了屈巫的说话声,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是发誓要将他忘了吗,怎么还在临死前想到他。不,死都不要原谅他。

    “屈巫,我恨你,我死都不会原谅你。”姬心瑶竟然很清晰地说,可她的泪水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屈巫大恸,哽咽着说:“心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姬心瑶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清冽冷香,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汪深潭,柔情而又悲伤地注视着自己。

    她疑惑地看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这是死前的幻觉吧,竟然能闻到他的味道,看到他的眼睛,原来自己还是放不下他。痴心错付,红尘一梦。

    姬心瑶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心早已死了,现在不过是身死,其实倒是解脱了。只是可怜寒儿,无父无母的。自己真不该赌了那口气,不负责任地将他带到这个世上。

    似乎有人很轻柔地吻着她的唇瓣,生怕弄痛了她似的。那感觉竟是她久违了的熟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临死前,怎么感知的全是他?不是应该非常恨他的吗?

    姬心瑶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屈巫紧紧地搂着她,痴痴地看着她,唯恐自己一眨眼一松手,她又会不见了一样。

    慢慢地,姬心瑶的寒症发作期过去,身体有了温度。屈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替她掖好被子。这才穿了外衣,又俯身捡起地上的那件男人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谁是黑三?”屈巫一点表情都没有地问着堂屋里的几个人。

    静影抱着小公子走了过来,说:“庄头家的儿子,我让他陪公主上山的。”

    屈巫根本无视儿子又向他张开小手的样子,对静影说:“带我过去。”

    静影却转身对来福说:“你去吧,我去屋里守着公主。”她心里有点不高兴,孩子长得这么像他,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坐在一旁的仪行父突然说:“那个奴隶的双腿都断了,应该是他救了公主。”

    屈巫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跟着来福走进了庄头的家。黑三躺在床上,一家人围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忧心忡忡。断了双腿,以后该如何生活?

    “黑三?”屈巫站在黑三的床前问道,他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息让黑三的家人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旁。

    黑三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屈巫。这个俊朗的男人是什么人?他找自己干什么?

    “腿断了?”屈巫说着,将手中的衣服扔给黑三的家人,就掀开了黑三的被子。原来她的半截衣裙是给他裹腿了。他伸手摸着黑三的腿,看来,他在包扎后仍然用了力,才致使错位严重。

    “找几块板子来。”屈巫头也不抬地说。习武之人伤筋断骨是常事,他自然是懂得接骨的。

    屈巫撕开黑三腿上裹着的衣裙,见创伤口并不大,姬心瑶又涂抹了药膏,已经有好的趋势,但内里的骨头还需要重接。

    他掏出七杀门特制的秘药生肌膏,在伤口上涂了一层,又让黑三家人找来干净的葛布裹住伤口。然后上下捏拿着,猛一用劲,黑三一声哀嚎,屈巫已将他的腿骨正了位。

    黑三和他的家人都不知道屈巫是在干什么,见他冷着脸竟然问都不敢问,只得战战兢兢地找来了木板。

    屈巫比划着,截取了差不多的大小,用绳子绑好。屈巫这才对黑三和他的家人说:“骨头接好了,但要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您是说我这腿能好?”黑三不相信似地问。

    屈巫点了点头,看着黑三轻声说:“谢谢你,救了心瑶。”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已判断出姬心瑶能活下来,一定与这个男人有关。

    黑三一怔。难道他就是公主的男人?也只有这样不凡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公主吧。

    黑三勇敢地直视着屈巫,责问道:“公主太可怜了,您为何要将她丢在这里?”

    屈巫深深地看了眼黑三,这个奴隶对心瑶动情了?他淡淡地说:“我是来接她离开的。”

    黑三低下了头,许久,抬起头来,怅然若失地说:“您早就该接她走了。”

    他怎么也不问我和公主在山上的情况?我们在山洞里窝了六天,他不会对公主有误解吧?黑三想了想,不管屈巫愿不愿听,就将自己和姬心瑶是如何遭遇山体滑坡,如何掉进了山洞,如何遭遇蝙蝠,还有姬心瑶宁肯饿死都不吃死蝙蝠,等等都说了出来。

    当然,黑三没敢说自己在藤蔓上起的念头,只说是自己没抓牢,害得姬心瑶掉了下去。他甚至没敢说是自己给姬心瑶做了肉垫,她才没摔坏。他怕屈巫误解了姬心瑶。

    屈巫见黑三这样急于要为姬心瑶澄清什么的样子,笑意渐渐地在他的眼里流了出来。他明白,若是没有黑三,姬心瑶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无论你对她做了什么,我都会感激你,只为你让她活了下来。

 七十三 情天恨海嵌入髓 故人怜花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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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心瑶在屈巫下床的那一瞬间彻底醒了过来。原来自己没有死,原来刚才那一切都不是死前的幻觉,而是真实的存在。

    她稍稍侧头,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拉开门走了出去,心里泛起难言的滋味。自己和黑三不是在山洞里的吗?难道是他救了我?不是已经两不相干了吗?又跑来干什么!

    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他,为何他又出现了?这份孽缘带给我的只有痛苦,老天难道看不到我的痛苦吗?偏要让我已经平静的生活又起波澜吗?

    不,我不要见他,我不要原谅他。深入骨髓的凉意从姬心瑶的心里流了出来。

    静影抱着小公子走了进来。姬心瑶眼中流光一闪,笑意浮现在脸上。

    “母亲。”小公子急着就要扑过来。

    “寒儿。”姬心瑶艰难地坐起来,想抱抱儿子。

    “公主,您还是躺着吧,您的身体太虚了。”静影说着将小公子放到了床头的地下,让姬心瑶能摸到他。

    见姬心瑶执意坐了起来,静影赶紧拿了靠枕垫在她的背后。姬心瑶半靠在床头,犹豫地问:“是他救的我?黑三呢?”

    静影迟疑了一下说:“来福说是一位将军在山洞里发现了您和黑三。门主去黑三家了。”

    姬心瑶怔了一会儿,突然急切地说:“快,你快去黑三家,不要让他伤害黑三。”

    静影见姬心瑶神色凝重,似是明白什么,赶紧拉开门走了出去。一直在外面坐着的仪行父,正想问话,静影已经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姬心瑶抚着自己的胸口,竟是七上八下的感觉。六天,生死边缘的徘徊,她深切地感受到了黑三的情意。尤其是他哄着自己吃死蝙蝠的样子,竟让她心头发酸。

    两年多来,对这个奴隶,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他,却在自己面对死亡时,为有他能陪在身边而欣慰。

    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去后,黑三有没有将死蝙蝠塞到自己嘴里,要是他真胆大妄为塞到自己嘴里怎么办?她的嘴角悄悄地扬了上去。

    “母亲,寒儿想你了。”小公子伸出小手想摸她,却又够不着,急得小脸通红地喊了起来。

    姬心瑶回过神来,俯下身子亲了亲儿子,又抓起他的小手搓揉着,逗得儿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静影跑了回来,她喘着粗气说:“公主,门主好像在帮黑三治腿。”

    屈巫在帮黑三治腿?不是去伤害他?姬心瑶在心里嘀咕着。屈巫,算你聪明,你要是敢伤害黑三,我决不放过你。

    姬心瑶轻轻舒了口气,略带歉意地说:“我饿了。”

    “哦,这就来,肉汤早就炖上了。”静影赶忙答应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静影端了碗肉汤走过来,她在肉汤里下了点面疙瘩和几根青菜,这是当年芹香教她的,说是好消化又补养身体。

    一直坐在堂屋的仪行父,看着小心端着肉汤的静影,问道:“公主醒了没?”

    静影点了点头,这位将军怎么还不走?屈巫和来福去了庄头家,灵六也不知道溜到哪去了,唯有他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院子内外有几个将士在转悠着,看样子是在等他。

    “我可不可以见下她?你对她说是陈国故人。”仪行父期待地看着静影说。

    “您稍等。”静影答应着推开了房门。这位将军救了公主,难怪给他谢礼不要,难怪坐在这里不走。原来是公主以前就认识的人。

    静影将肉汤端给姬心瑶,又将小公子抱在一边,看着她慢慢地吃完了,将帕子递给她擦嘴的时候,才说:“公主,那个将军想见您,他说是陈国故人。”

    陈国故人?一个将军?会是谁呢?姬心瑶稍稍沉吟,说:“扶我起来,我去看看。”

    静影赶忙阻止姬心瑶下床,说:“公主,您还是在床上靠着吧,我喊他进来好了。您是病人,礼法什么的就不要太讲究了。”

    果然是个越来越有主见的丫头了。姬心瑶想了想,就笑着点了点头。

    屋里一暗,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姬心瑶抬头看去,惊诧地睁大了双眼。

    “公主。”仪行父打了个招呼。床边放了张椅子,他坐下来微笑着。

    尽管小公子很不乐意,静影还是抱起他走了出去,她很细心地敞开了房门。

    “司马?你没……”姬心瑶十分惊诧,她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她以为仪行父死了,和孔宁一样被屈巫杀了。

    仪行父尴尬地笑了声,他知道姬心瑶想说什么。他说:“我没死,屈巫没杀我,还救了我。否则,我有可能死在大牢里了。”

    “为什么?”姬心瑶轻轻地问。

    “屈巫说看在我拦着陈灵公不让他杀你的份上。”仪行父一点也不掩瞒地说。当年屈巫因这个理由而没杀他,确实让他有些震惊。毕竟他与姬心瑶的流言传播甚广,他怎可能一点都不相信。

    姬心瑶微微一怔。他如此在意我的生命,却又为何不相信我?可谁又能知,我并不吝惜自己的生命,我只在意他是否相信我。

    见姬心瑶不说话。仪行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你为何在这山村里?他不应该是对你很好吗?”

    姬心瑶低着头浅浅地笑了一下,说:“谁说他对我不好呢?”

    “好什么好?差点命都没了。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仪行父恨道。

    姬心瑶看着仪行父,见他黑红了脸膛气愤地看着自己,知道他的保护欲又上来了,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当年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他明明知道却从不拒绝。屈巫倒是没看错,自己与他确实并非外界传闻,但他却宁愿背负了那样的名声,甘受欺骗而不对自己提任何要求。

    “谢谢你又救了我。”姬心瑶岔开了话题。

    仪行父稍稍冷静,想起在山洞里黑三抱着姬心瑶的情景,疑惑地问:“你怎么和那个奴隶一起在山洞里?”

    姬心瑶笑了起来,说:“他陪我上山采药,不凑巧掉到山洞里了。”

    “就这么简单?”仪行父有些不信。

    “那你认为是什么?”姬心瑶白了他一眼。

    仪行父不禁心头一热。当年他每每去株林庄园,姬心瑶总是这一副娇嗔的样子,想不到多年之后,他依然还能见到她这个样子对自己。

    “如果、如果他不管你了,你跟我走吧,我不能看着你在这穷山村里受苦。”仪行父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姬心瑶垂下了自己的眼帘,说:“如今这样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觉得苦。”

    仪行父激动地站了起来,他在屋里走来走去,愤愤地说:“你这还不是受苦?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穿着奴隶的衣服,吃着奴隶的食物,竟然还自己上山采药。屈巫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你?”

    姬心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司马,心瑶一直都很感激你,你就不要管我的事了,好吗?”

    “你有苦衷?屈巫威胁你了?是不是?”仪行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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