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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苏木满常山-第19章

小说: 苏木满常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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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进主卧,床头柜上放着妈妈的照片。她拿起来轻轻抚摸着,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妈妈,爸爸来找你了,你见到他没有?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要来了。”

    妈妈慈祥地看着她,安静而美好。

    她发了一阵呆,还是给吴谦发了条短信:我在以前的家里,不要来打扰我。

    她抱着照片蜷缩在床上,好像从前的每一次回家,满身满心的疲惫都放下了,心头的一口气落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她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吵醒了她。她看都不看地接起来:“喂!”

    “姐,是我!”

    覃婉兮霍然坐起:“我不是你姐!”

    “我在纪念广场的仙踪林等你,我们谈谈吧。”

    呵,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覃婉兮把手机摔在床上,从包里摸出一包esse来抽出一支点上,衔入嘴中狠劲地吸了一口,esse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在肺腑唇齿间穿梭一周。她走到窗边去,细细品尝这独有的滋味。

    抽烟是从半年前开始的,下班回家后,漫长而孤寂的夜实在太过难熬,她就去买了烟。但是她很小心地做到没有让吴谦发现,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想要保存在他心里的那份美好?哼,多么可笑!

    碧绿的爬山虎已爬满了这栋老楼,窗户周围都是它茂密的叶子。她吸着烟,盯着这些可爱的叶子看了良久,终是转身把烟摁息在一团纸巾里,拿出化妆盒仔细地化了个精致的妆。

    “不要生气,生气你就输了。”在出门前她又一次告诫自己。

    进了仙踪林,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明黄色连衣裙,扎着马尾,面容素净,不过中等之姿。这让她感到意外,还以为这小三该是个如何性感妖艳、风情万种的骚货。可见小三之流,大概已经进阶到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了吧,光凭外貌是看不出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闻多了玫瑰花的芳香,也要换换大白菜的清甜口味。

    “喝点什么?”女人睁着一双柔和的眼睛问她。

    “一杯柠檬汁吧。”覃婉兮坐了下来。

    “姐,我叫冬梅。”女人又道。

    “知道,可惜我没有你这个妹妹。”覃婉兮言辞淡淡。

    冬梅静静地看着她,眉目间有些不安。覃婉兮回看着她,忽然发现,尽管她姿色一般,神色惴惴,但那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神采风华却是实实在在的,并且,这份气质足以弥补她姿色的不足,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这是因为她年轻吗?不,是因为男人的爱!

    只有男人的爱才是女人的最佳保养品。有男人爱的女人,婉约柔美,面色红润,肌肤光洁,是一朵正在开放的鲜妍明丽的花;没有男人爱的女人,哪怕曾经青春靓丽、闭月羞花,哪怕用了再多的化妆品,都改变不了已然枯萎的事实。

    在这一点上,覃婉兮已经输了。

    饮料上来,冬梅吸了一口柠檬水,终于切入正题:“姐,放手吧,吴谦他不爱你了,守着一段没有爱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呢?”

    她如此的直接坦率倒让覃婉兮有几分欣赏,不过她还是面色平静道:“你确定?他告诉你的?”

    冬梅摸了摸还平坦着的肚子,刚才的不安消失,换上了母性的温柔和嚣张的挑衅:“我跟他有了孩子!”

    这就是她的筹码!所有的小三玩烂了的套路!覃婉兮真想放声大笑,真想伸手给她一巴掌,她转了一下饮料杯,冷冷一笑:“种马也会让母马有小马驹!”

    冬梅倏然变色,嘴唇轻轻颤抖,眼里不再有柔光:“不就是死吗?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男人回心转意了?谁不会呢?一尸两命的效果恐怕还更高些吧?”

    “好啊,清江河没有盖呢!幸亏我还没有死,可以好好看看这则梓城的今日头条!”

    覃婉兮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票子来拍在桌上,站起来,昂头挺胸出了仙踪林的大门。

    大街上车如流水,人潮汹涌,这座她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一草一木,一街一巷都是那样熟悉,而今只让她感觉无边无际的孤冷。阳光从头顶流泻下来,她抬起左手,那一丝红痕依然鲜艳夺目,在她惨白的手腕上闪着妖冶的光。

    那个贱人说得对,死太容易了。死,也太廉价了,只会便宜不知足的人。

    人死了,不过就是一片树叶委顿于地,归于尘土,有谁会关心呢?多愁善感者会掬一把同情的眼泪,自私冷漠者会看作理所当然,更有甚者已在心里诅咒了千遍万遍,只当你是矫情磨蹭。没有人会对你的生命负责,更不会为此而负疚终生。

    她回到老屋,把屋子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给阳台上的植物浇了水,然后拉着行李箱,又回到“枫桥韵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二十七、重生门(2)

    (全本小说网,。)

    路上,覃婉兮给吴谦打了电话,告诉他今晚她会做好晚餐等他回来一起吃。

    “你还没恢复好,还是我回来做吧。”吴谦有些意外,覃婉兮很少下厨,都是他做给她吃。

    “做饭又不是多劳累的事。以后我都做好,等你回来一起吃。”

    吴谦沉默了一下,最后叮嘱她:“那你记得买鸽子炖汤。”

    她去菜场买了两大袋菜,回到家后在厨房一阵捣鼓忙活,等到所有的菜都做好了,吴谦还没有回来。不用多想,肯定是被那个贱人拴住了脚。他们有三天没见面了,刚才又受了她的羞辱,怎会不在他面前撒娇弄痴、邀宠求爱呢?

    她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电视机开着,自己却从书房里拿出一本书来,窝在沙发里安静地读。

    晚上9点,进屋的防盗门终于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她放下书,站起来走到玄关。

    “你……吃饭了吗?”吴谦开门,吃惊地看着她。

    “还没有。不是说了等你的吗?”她微笑地接过他的包,“我再去把菜热一下,马上就好。”

    吴谦吃了三大碗饭,两样他最爱的小菜也吃了个干干净净,可见他没在贱人那儿吃饭,这让覃婉兮多少得了点安慰。她告诉自己,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慢慢来,我会有办法的。

    饭后,夫妻二人一起洗了碗,又一起下楼倒垃圾,在小区散步,好像回到了新婚时光。

    “婉兮,我有话跟你说。”在上楼前,吴谦似乎耗尽了耐心,在一棵樱花树前停了下来。

    覃婉兮回头,楼上谁家的灯光下,她的笑容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我爸爸尸骨未寒,我还在热孝期,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不行吗?”

    吴谦的眼神涌上些羞愧来:“对不起。”

    下班前,冬梅打电话给他,二话不说,只是哭。他连忙跑过去,听她一番哭诉,才知道事情的大致原委。他和覃婉兮两年恋爱,八年夫妻,自然了解她的为人,也知晓冬梅的话里是添了油加了醋的,可是毕竟冬梅怀着他的孩子,他觉得至少覃婉兮不该在这时候侮辱一个孕妇。

    所以尽管羞愧,吴谦还是说了以下的话:“她怀着我的孩子,你就不能稍稍的包容一下吗?”

    仿佛遭遇百年难遇的冰雪,覃婉兮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冻,她寒澈澈地笑了起来,犹如夜间的鬼魅:“呵呵呵呵!吴谦,我当初是怎么没有孩子的,你是不是忘了,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

    吴谦的脸变了颜色,垂下头去,再不能说出一个字。

    覃婉兮收了笑容,望着天上的星斗惨然道:“回家吧。明天开始你都不用早早地起来做早餐,我来做。你每天都很辛苦,应该睡到自然醒。”

    “婉兮……”吴谦皱起了眉,这样的覃婉兮真的让他难以适应。

    “我以前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从今以后,我改!”

    覃婉兮等他上前,挽起他的胳膊,无限娇嗔地依偎着他,好像刚在热恋期的少女。

    内疚和怜惜还是占据了情感的上风,吴谦反手揽住了她的香肩。

    夫妻二人再无话语,默默地向家的方向走去。经过一丛万年青时,忽见陆常山双手插袋,靠在旁边的一棵广玉兰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覃婉兮拉开吴谦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走上前喊他:“陆医生!”

    陆常山得了一惊,回过头来,见是他们,马上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好!”

    吴谦也上前,点头招呼:“陆医生,怎么你家也住这里啊?”

    覃婉兮给他解释:“陆医生是医学院陆主任家公子,去年我外公住院就多亏了陆主任。”

    “这样啊,幸会,幸会!谢谢你啊,陆医生!”吴谦是真的很感谢陆常山,要不是他,恐怕他的罪孽还得多加一层。

    陆常山淡淡一笑,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做交谈,只是说道:“苏木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吴谦想起那天看他和苏木举止亲密,以为他是在追苏木,他这样问,大概是还没能抱得美人归,觉得有必要帮他一把,于是说:“对。我岳父的葬礼后,她就回学校了。她住在学校公寓,你还不知道吧?”

    陆常山是眼睛突然变得很亮,好像两颗夜空中的星星:“她住在那里……”

    “是,我们学校的单身老师没地方住的都住校。苏老师在那里住了六年了。”

    陆常山从树下走了出来,对他们说:“时间不早了,两位再见。”

    覃婉兮看着他的背影问:“陆医生还要出去吗?”

    “我回南州。”

    “这么晚了!”

    “明天要上班。”他没有回头,走得很急。

    覃婉兮感到有些奇怪:“他为什么问起苏木?”

    吴谦了然一笑:“还用问吗?肯定是对苏木有意思呗。”

    覃婉兮记得陆常山说过早就和苏木认识,那么……看来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啊!

    陆常山昨晚一直在忙,连个盹儿都没打一下,因此下了夜班以后先在南州的屋里休息了一个早上,估量着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开车回到梓城。他没有给苏木打电话。他想知道,当他突然出现在苏木面前的时候,她会是怎样的态度。

    他把车一直开到梓城一高教师公寓楼下再给苏木打电话,苏木没有接。他连打了五次都没有接。他在那棵桂花树下仰头看那栋楼,心里懊悔没有问过她住在哪一层,但是她不接电话,是不是也说明她不在屋里呢?那么她会在哪里?难道她和那个人在一起?

    嫉妒像种在身体里的蛊,剧烈地啃噬着他,他愤怒地重新启动车子,离开了那儿。

    他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南江公司的那场新品发布会。放映屏幕前,手里拿着遥控笔,对着屏幕上的几个像导弹弹头一样的构件侃侃而谈。他的头发精心梳理过,一丝不乱,西装笔挺,领带整齐,特别是他的眼神,不见多情含笑,只有锐利专注,仿佛一只站在悬崖之巅俯瞰下方的鹰。这样的职场精英,难怪苏木不会芳心萌动!

    回到家,他饭也不吃,把手机关了继续睡觉,直到父母下班回来。

    母亲在玄关看到他的鞋,一阵欢天喜地,赶忙进厨房整了一桌他爱吃的菜。

    饭桌上,母亲又免不了唠叨。

    “上次你朱阿姨介绍的那个南州理工大学老师多漂亮啊,又是研究生学历,还在攻读博士,各方面条件都和你相配,就是你不上心,随便敷衍两下就跑了,你说你是咋想的?人家姑娘可愿意着呢,听你朱阿姨说她这个暑假都在梓城家里,要不你们再见见?”

    陆常山心情烦乱,想也不想地应道:“又不是配种猪!”

    母亲被他噎得筷子一顿,去看父亲的脸色。

    父亲垮着脸,叱道:“怎么说话呢?我们教你的?20多年的书白读了!”

    陆常山回过神来,讪笑着给母亲夹了一块排骨:“对不起啦,妈妈!”

    父亲又转向母亲说:“以后这事别再说起了,我们还没退休,他要结婚生孩子了,我们哪有时间帮他带?”

    “我明年就退了!”母亲气闷得使劲戳碗里的饭。。

    “您前段时间才说的,退休后进社区老年康复中心继续发光发热,我的事您就别管了。”陆常山连忙说。

    “听到没有?就你瞎操心!男人嘛,立业在前,成家在后。事业做成了,还怕娶不到媳妇儿?”父亲一番训示,难掩语气中的一丝无奈。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等他40岁了娶个20岁的小姑娘回来,像那谁谁谁,哄孩子似的,整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我看就没过日子的样!”

    “人家那是乐在其中!”

    陆常山一看不妙,两个老人家要为他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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