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和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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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公子顿时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把他的酒杯拿过来,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走完一轮,汗青公子又对我说:“我的酒喝完了,赶紧给我倒酒!”
“汗青。”苏辄之发话说,“秋月并非酒肆,你怎能如此使唤于他?”
汗青公子傲慢地说:“《论语》都背不下来的人,连我的书童都不如!赏他个面子给本公子倒酒,是本公子瞧得起他!”
哎……难得今天见到这么多人,我今天表演又很成功,我就不跟这个小屁孩计较了。我走过去,又给汗青公子倒了一杯酒。
我刚要离开,汗青公子一把拉住我说:“明知我酒量大,你每次才给我倒一小点酒!你干脆就站我旁边,专门给我倒酒得了!”
这小娃娃年龄不大,折磨起人来脾气倒是不小。
“汗青!”苏辄之声音彻底冷冽下来,“不得无理!”
汗青公子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他这种痴呆傻愣的人,除了会跳舞,其他什么都不会!凭什么王爷看见他以后就再也不见我了?!我哪里不如他?!”
“秋月。”苏辄之冷冽的视线看向我。
“啊?”一股恶寒骤然袭来,我不知所措地抬着酒壶进退两难。
苏辄之不容反驳地说出一句话:“你先退下。”
退下?!我不敢相信我到底听到了什么!苏辄之让我退下,而不是让我入座!我看一眼留给我的那桌鸡鸭鱼肉,难道苏辄之不想让我吃那些山珍海味了?
苏辄之的眼神像磐石一样坚定,我无法忤逆他的命令,只得认怂从侧门退场。
我真的好饿,我没有吃饭,还跳了舞。最关键的是我看见了好多好多的好酒好菜,所以就更饿了!
苏辄之到底要让我退去哪里?我肯定不能去跟下人一起吃饭,虽然我现在饿到给我狗粮我都会吃的程度,但是苏辄之要是知道我跟下人一起吃饭,他肯定又要骂我了。
我也不能回到刚才的宴会里去,苏辄之让我退下,意思就是让我离开。
我还能去哪里?所有公子都在宴席上,整个王府根本没有一个我还能去的地方。
“王爷?”阿虎过来小声唤了我一声。
我小声回他说:“你别跟着我,你先去跟轮班的人吃饭。苏公子肯定不准我去跟你们吃饭,我等他气消了就进去跟几个公子吃饭。”
“是!”阿虎笑眯眯地应了一声,然后屁颠屁颠地去找轮班的几个小厮鬼混去了。
我在门外站了至少有一刻钟,不知道他们宴会里都在干些什么,怎么也没人出来叫我进去?
我只穿了一件舞衣,身子越站越冷,心也慢慢跟着越来越冷。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事,苏辄之所谓的“退下”是要我回去面壁思过。
呵呵!我果然做什么都讨不得他的欢心!
昨天热火朝天的王府,此时只有一弯新月相伴。我独自一人往回走,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
我像个幽灵一样飘回了十三王爷的厢房。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有两个大红灯笼里的蜡烛都灭了。
走进房间,没有烧火,除了没有风,房间里的温度和外面一样冷。
好!很好!好得很!
第一次没有和家人过大年三十,我孤家寡人一个,竟然连口饭都没得吃!
我装傻充愣,作痴扮呆,只为不要引起别人的记恨,混吃等死躲在这深墙王府之内。可惜我算错一步,如我这般软弱无能之人,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只会任人欺压!
我走出房门,顺手把我院子里所有灯笼里的蜡烛全部都灭了!
走进冰冷的房间,我关上门,关上窗,把每一个通往外界的入口用木闩全部封死!
趴在冰冷的床上,我用被子蒙住耳朵。可是门外越来越多的炮竹声噼里啪啦地灌输进我的耳朵里,原本欢快的爆竹声,如今成了对我最大的嘲笑和讽刺。
多可笑的一个故事,我在大安当了半年王爷。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我不仅没有享受过什么王爷的待遇,到了新春佳节还落得个饥肠辘辘的下场!
窗外是爆竹声声迎新春,屋内是饥寒交迫泪眼婆娑。今夜没有什么月光,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寒冷和悲哀。
或许是因为太饿了,或许是因为太冷了,我哭着哭着,渐渐睡着了。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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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初一(一)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砰砰砰!”
“王爷!快开门那!王爷!”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似乎有一点烛光,看不清楚。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我刚才被子也没盖,只是把头钻进被子里睡了个囫囵觉。
“阿龙,把门撞开!”苏辄之在门外说到。
“是!”阿龙话音刚落,巨大的撞击声便从房门处传来。
这回子我彻底清醒了,我赶紧坐起身,就这样端端正正坐在床边。
几次撞击以后,那不经事的门闩终于是断成了两截。几个人打着一盏灯笼冲进屋子里来。
想想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特别像个鬼,像个女鬼,像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
看到我恐怖的造型,就连细心胆大的阿龙都被吓得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深夜前来,有何赐教?”我的声音比我想象中的沙哑很多,估计是刚才被冷到了,有点感冒。不过这种破锣音更为我的女鬼造型增添了几分『色』彩。
门口的几人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各个惊恐万分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来人,带着狰狞恐怖的妆容,朱红的水袖在身后拖出两道血痕。嘶哑的声音再次问出刚才的问题:“深夜前来,有何赐教?”
唯一一个掌灯的小厮手里灯笼没拿稳,灯笼“啪嗒”一声掉地上,最后的烛火也灭了。
周遭再次陷入一片漆黑,那掌灯的小厮双腿一软,瞬间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王王……王爷!”阿虎颤颤巍巍地说:“奴才给您送……送吃的来……来了。”
我走到几人面前,起手一挥,水袖轻轻拂过几人门面。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另外两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小厮也跟着跪地上,不停地朝我磕头。
“呵呵!”我轻笑转身,大步踱回卧室,“不吃,不饿,退下,不送!”
那三个面生的小厮赶紧连滚带爬夺门而逃,他们走得急,门又窄,三人好不容易才跌跌撞撞逃出了我的厢房。房内留下苏辄之和阿龙阿虎三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
我转身看着门口模糊的身影问:“怎么还不走?莫非你们睡觉也要我伺候不成?”
苏辄之总算是走了,还顺便带走了阿龙。
阿虎拿出火石打亮,很快屋子里渐渐亮起橘『色』的烛光。
我不想吓唬阿虎,便把脸上扭曲的彩妆洗掉。脱了衣服躺回床上,不想再多看这世界一眼。
外面的炮竹声响了整整一夜。到了丑时我开始感觉头疼,后来头疼得越发厉害,意识也有些模糊。
我好像是做了个梦,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反正挺累人的……
“王爷。”阿虎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叫醒。
不是很清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脑子里装了浆糊一样。我想跟阿虎说我还想睡,但是张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爷你怎么了?!”阿虎惊叫着过来拉我,这一拉之后他再次尖叫道:“王爷你身上怎么这么烫?!王爷你生病啦!”
我感觉浑身都在疼,这种感觉半年前有过一次,就是那个倒霉的十三王爷刚刚死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
阿虎冲出房门去,没过多久屋子里进来了十多二十个人。
我连转头都异常费力,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群如花似玉的公子站在我面前,后面还乌泱泱跟了一群下人。
“王爷!”汗青公子跑到我窗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王爷,我都听说了!你被那个叫秋月的女鬼附了身,是他把你害成这幅样子!你不要怕,我会找最好的道士来帮你驱鬼,我会帮你把那个女鬼赶走的!”
一个叫秋月的女鬼?!呵呵!我秋月确实是鬼,可惜我不是女的。
我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把我说得再恐怖一些吧。
“汗青!不得胡说!”苏辄之走过来把汗青公子拉开。
“我才没有胡说!”少年奋力与苏辄之反抗,“我都听昨天见到女鬼的人说了,那个女鬼附在王爷身上,全身都在流血!女鬼一到晚上就会出来吃人喝血,王爷就是被女鬼缠上了!”
“呵呵!”我自嘲出声,原来我还会吃人喝血,感情我是来演《聊斋》的。我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头转向墙面,不想再看这群人一眼了。
“苏公子!”一个小厮跑进门来回话说:“方才奴才去太医院请太医,今天是元旦,太医院放假,只有张太医一人轮值。今早张太医要进宫去给太后和几位娘娘把脉,说是下午才能出宫。”
“那就去百仁堂请最好的大夫来呀!”晚枫公子『插』话说,“百仁堂虽说比不得太医院精湛,但也是京城里最好的医馆了。”
那小厮又说:“回晚枫公子,百仁堂奴才也去过了。今天京城里所有『药』铺医馆都不开张。”
晚枫公子厉声说:“是王爷『性』命重要开始几个郎中过年重要?你现在就去百仁堂的本家,抗也要把郎中给我抗过来!”
“是!”那小厮应一声赶紧出门。
“王爷!”几个公子齐齐朝我凑过来,人人的腔调中都带了怜惜和惆怅。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演哪一出?明明各个都盼着我秋月早点死,好让他们的十三王爷回来。都这种时候,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还有什么用?!
莫不是他们不知道,现在躺在他们面前的还是昨天那个秋月,只不过是个生了病的秋月罢了。
我转头看着他们,用力看着每一个人。我咬牙道:“出去!”
所有公子都愣住了,他们愣愣地看着我憎恶的表情。
我强忍身上的剧痛,一锤砸在床板上,用低哑的声音大吼:“都给我出去!”
时间再次停止了,离我最近的汗青公子被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我冷笑一声,说出一个他们谁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我不是你们的王爷,我叫秋月,春花秋月何时了的秋月。诸位放心,我很快就会死的,不会死乞白赖占用王爷这个身份。”
“你……你不是……”汗青公子颤颤巍巍地说不清楚话。他的呼吸像小狗一样快,细小的呜咽声凄凄艾艾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不是!”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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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初一(二)
“你……你不是……”汗青公子颤颤巍巍地说不清楚话。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他的呼吸像小狗一样快,细小的呜咽声凄凄艾艾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不是!”我沙哑地回他一句,然后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有人把汗青公子从我身边抱走。他没有大哭大闹,只有细微的抽泣。我能感受到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痛苦,十三王爷是少年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今这个稻草也沉入茫茫大海不见了。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没有挽留,没有道别。每个人都漠然离开,不带一丝牵盼。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派去请郎中的小厮终于回来了。他开口便说:“苏公子,郎中来了。”
我闻言皱眉,苏辄之没有走?他一直留在我这里?
我不想追究把么多,任由他们折腾去吧。
“草民拜见十三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年轻俊朗的声音说。
“先生不必多礼。”苏辄之说,“还是快与王爷看病要紧。”
我的手被人从被子里拿出来,有人给我把了脉。然后这个年轻男人说:“王爷这是受了风寒,加之心脉郁结,所以生病。风寒之症草民可以医治,可是……”
着男人说完可是就没了下文,苏辄之接话说:“先生但说无妨。”
年轻的郎中说:“可是心结还需心『药』方能治好。风寒只是表症,真正的病根还在心上。”
苏辄之问:“何为心『药』?”
趁郎中说话之前,我『插』嘴问:“先生,我还能活多久?”
那郎中被我的突然发问吓了一跳,他顿时跪在地上说:“草民斗胆为王爷诊脉,还望王爷莫怪。”
“不怕。”我无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你就直说我还能活多久。”
那郎中被吓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