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娇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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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近乎求哀求,听得叶清潭心里发颤。
“别说了,你给他修阁楼,给他做衣裳,还敢拉他到前厅替方旭迎亲拜花堂……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你还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这次又要弄什么成人礼,实在是想气死我!我才不认他是方家子孙,就让他在那片杏林子自生自灭吧!”
老太君拂袖怒气冲冲地脚步声往内室去了。叶清潭叫半夏赶紧和她离开。两人出了怡景苑,身后何嫂重重地关上大门。
叶清潭能感觉到何嫂嘲笑的目光。她倒不怕她那副嘲笑的嘴脸,她是担心她婆婆黎氏,几次三番为了别人在老太君面前受气,图的是什么?黎氏口里的三弟,难道就是方家三爷方鸿书?
应该是啦!那片杏林子,修阁楼……应该指的都是那个人。
叶清潭定了定神,抬头见天边难得露出一轮半月。月光柔和地沐着繁花草色,这么美的夜色呆在屋里实在可惜了,她往揽月池走去。
半夏在她身后“咦”了一声,“大夫人出来了。”
叶清潭回身见黎氏从怡景苑出来,形容身姿一副落寞的样子。黎氏在怡景苑门前犹豫了一下,抬步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叶清潭索性停下来等她。待走近了过去给她见礼。黎氏似乎心事重重,看见叶清潭勉强笑了一下。
“难得见到月色,想去揽月池看看。揽月,揽月,有月的时候应该最美。”叶清潭微笑着道,希望她的玩笑话能开解一下她的婆婆。
黎氏“噢”了一声,露出一副苦笑,和叶清潭一起朝揽月池去。抱琴跟在黎氏身后,小声提醒了一句什么,黎氏顿了一下没说话。
到了揽月池边,黎氏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杏林那座破阁方向。叶清潭像是无意间看见破阁方向透出的灯火,惊讶地说:“那边还有人住吗?”
“啊?噢!有人住。”黎氏支吾着,神情更显清寂。
她在老太君跟前碰了一鼻子灰,哪有心情赏什么月色,可是若去杏林深处的破阁,又不知该怎样和方鸿书说她给他的承诺。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出面,老太君多少都会顾着体面不会太为难。没想到这次不过一个成人冠冕礼,老太君就炸了锅。看来老太君的心里,终是放不下那段恩怨……
“早上我见抱琴过去送饭,那阁楼正在翻修,若是修葺好了,实在是个好去处呢。四面有窗,登高一望,可将杏林风光尽收眼底。”
黎氏苦笑,“风光都是给有闲心的人欣赏的,那里住的人能有个温饱就不错了。”黎氏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望向叶清潭。叶清潭似乎没有听清她的话,她才舒了口气。
叶清潭望着池水,莲叶下的鱼儿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她真希望能看到那条小锦鱼。她抬起眸光望向杏林,几经风雨,杏花已落了不少。淡香却始终不散,若隐若现萦在鼻息。
“我们江都的寒云寺就有这么一山的杏林,每到春暖花开时,好多人家的少年便去寺里行弱冠礼。沐浴斋饭,烧香诵经,祈愿天地神佑。引得好多人去看热门,实在是一道风景呢!”
叶清潭轻笑,见黎氏顿时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由得荡起两点梨涡。“鸡鸣寺比江都的寒云寺大多了,单是给香客歇脚的寮房院子都比寒云寺大。我还是第一次去那么大的寺院呢!”
叶清潭见时候差不多了,黎氏的脸上已经露出喜色,她便告辞回舒园。走了几步,回身见黎氏和抱琴快步朝杏林小径走去。
“大少奶奶的主意可真好,这样大夫人就不用为给三爷做成人礼而发愁了。”半夏欢喜的样子,好像她得了什么好处似的。
叶清潭停了脚步,“什么主意?你这个小丫头又明白了什么?”
“大少奶奶不是给大夫人出主意,让到鸡鸣寺给三爷做冠冕礼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这可都是你说的话吧!”叶清潭浅笑,看半夏发怔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她快步进了院子。
春雨和春风急匆匆地提着灯笼迎面过来,叶清潭让到一边,两人头也不抬地朝大门走去。半夏又想说点什么,被叶清潭止住了。
“她们又没规矩!”半夏气不过。
“她们是心里有事,眼里才没旁人。只是不知她们这么匆忙是要去哪儿?”叶清潭看得清楚,春风春雨两人的眼里都蕴着泪光,看不见她也是正常。(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章 娘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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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潭进了自己的小院,杜若神秘兮兮地迎上来。叶清潭看她一眼,抬步进了屋子,让半夏准备打水净脸,她想早点睡。
半夏前脚刚出门,杜若就忍不住说了,东院的沈云溪又发病了,这次好像很厉害,她跟前的几个丫头都哭了。上午银霜出去请大夫来看过,谁想到晚上却大发了。
难怪碰到春风、春雨两个丫头那么悲伤的样子……叶清潭若有所思,杜若见她还没明白她的意思,面色急出窘迫,“大少奶奶,奴婢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话就说,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叶清潭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原先的大少奶奶甘愿把正房的位置让出来,就是听了寺里高僧的话,怕大少爷八字命硬克她。她原是不信的,直到数月前一病不起,且越来越严重,才不得不为了保命,才屈居姨奶奶的位置。不过东院正房可没腾出来,咱们这西院说起来还是偏房的格局。”
杜若望着叶清潭舒朗的眉色,心里替她着急。大少爷可是放过话,若是找来的八字水命女不能让沈云溪的病好转,他是要休妻的。
“这间院子也蛮好的,去后面的杏林很方便,好像林子旁边还有一条河,这是聚福聚财的格局呢!”叶清潭坐在妆镜前解了头发,杜若过去帮她卸妆,看着镜子里她不以为意的神情感到心惊。
“怎么还有话没说吗?我不是说有话就尽管说,你是我的丫头,即使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叶清潭盯着镜里杜若欲言又止的脸。
杜若执着梳子的手抖了一下,“奴婢没话啦!”她还是忍着没说,心里却不免为自己以后的命运担忧。
后半夜又下起了雨,第二天又是一个雨雾清晨。方府门前停了一溜的马车,黎氏让叶清潭改乘方家的马车回娘家。虽说坐马车没有坐船舒适,可雨雾天坐船毕竟不安全,何况马车也要比坐船快些,到江都也就半天功夫。
叶清潭出了舒园,无意间瞥见一袭白袍的男子朝方家赏花园去了。那男子身后仿佛长了眼睛,叶清潭看他,他也回身朝她望来。叶清潭赶紧扭头,却是来不及了,那人的眸光面容已烙在了眼底。
她快步朝方家大门走去,总感到后背火辣辣的,她无法摆脱这种感觉。走出好远,再回头看,那袭白衣身影变小了,闪闪的眸光似乎紧紧追随着她。
她赶紧叫半夏和杜若到她身后跟着,这才稍稍舒服了些。一摸鼻尖,竟然渗出了细汗。她莞尔,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人看两眼就这般脸红心跳。
马车出了江宁府直奔驿道,快马扬鞭,离江都越来越近了。
近乡情更怯的感觉让叶清潭浑身发紧。十二年没有见过的爹娘是否安康?一直不爱说话的小弟是否还在?想到上一世对亲人的负疚,她的心好疼。
就要见到那个人了,她的心思也越发地沉重。
杜若见她额上有汗,打起了扇子。半夏拉着车帘子,望着路边的风景不时惊叹。
“半夏,你别总大惊小怪的,惹人注意就不好了。”杜若心里的怨火一股恼撒向半夏。
早上出来前她又打听过了,东院姨奶奶已经病得不醒人事了。大夫人黎氏和姨娘顾氏都守在沈云溪的屋里,已经派人去找大少爷方安旭了。大夫人是为了不让叶清潭回娘家的心情受到影响,才让大家都瞒着她。
半夏不好意思地缩回头,朝叶清潭笑笑,“奴婢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有点激动过头了。以前在府里,奴婢最远就是和柳嫂子去庄子上收菜。”
“你要看就看吧,只是注意不要碰了头。”叶清潭轻笑,顺手拿起手边的锦盒打开。
半夏惊讶道:“啊,原来是砚台。”
“是呀,大夫人怎么让抱琴送了一个砚台来。”杜若摇着扇子俯身要去摸。
“不能摸!”叶清潭把锦盒盖上,“这可是楚州有名的龙泉砚。”
“就是那种摸一下蟾蜍头就会出水的砚台?”杜若还是有些见识的。
叶清潭点头,她也没想到黎氏给她准备了八个箱笼的回门礼,又特意在临出门前让抱琴送这个锦盒来。
“那得好贵吧!能不能让奴婢再看看?”半夏伸长脖子,杜若又用扇子拍她。
“是呀,是无价之宝。”叶清潭笑着打开盒盖。两个小丫头啧啧称羡,半夏没心没肺地道:“大夫人对大少奶奶真心好!听说以前的几个大少奶奶回娘家,都没有这么丰厚的回门礼呢!”
杜若啪一掌拍在半夏的胳膊的上,半夏揉着胳膊,方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叶清潭的目光全在手里的锦盒上,似乎根本没听到半夏的话,半夏尴尬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些。
刚过午时,马车就到了江都。一众人下车,单是搬箱笼的方府家丁就来了五六个。一溜的挂红箱笼在叶家门前排开,引得邻人行者注目。
半夏和杜若扶着叶清潭下车,叶清潭的娘早就听到报信,一路小跑着来迎她。
“瞧瞧你,女儿回来急成这样!”叶清潭的爹坐在正屋的太师椅上望着她们进门。
“我哪是急的,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清潭娘拉着她的手,眼泪就掉下来了,“清潭呀,你不知道,你走这两天你爹比我还担心你。按说咱们和方家是门不当户不对,方家强媒硬娶,你爹生怕你在方家受欺负……”
“胡说什么!”清潭爹起身,喊张嫂准备饭菜,“你路上一定没吃饭,让张嫂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阳春面。”
“哪能给女儿吃面,我要亲自去给她做粉蒸肉。”清潭娘说着就要往后厨去,被叶清潭拉住,“娘,不急的,我要住两天再回去。您做的粉蒸肉有都是机会吃呢!”
“你在方家惹事了?”清潭爹神色微变,他一直瞧着门口,没见到女婿上门心里已是七上八下了。
“女儿得爹娘的教诲,怎会是一个惹事的人呢!”叶清潭把锦盒捧给她爹,“这是我公婆送给爹的礼物,我相公新补官职去赴任,这次不能同来,让我代他向爹娘问好。”叶清潭说着话,眼里不由得溢出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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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娘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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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潭望着爹娘慈爱的面容,还和十二年前离家时一样,一切恍惚如梦。哎,当年为什就没听爹娘的话呢!
清潭爹看了一眼锦盒里的砚台,并没有像叶清潭以为的那样惊喜异常,就是她带回来的八箱贵重礼品,清潭爹都是过目了一遍算是礼貌。
“亲家真是太客气了!”清潭娘笑着,望着微皱着眉头的清潭爹,“怎么女儿回门你也不高兴一点。”
清潭爹摇头叹息一声,背手出门。清潭娘追了出去,把锦盒交到他手里,小声说了几句,清潭爹才接过去拿进书房。
“清潭呀,你别误会你爹,他是觉得受人恩惠太重,有些负担不起。只有自己的东西才用着踏实舒心。咱们叶家嫁女儿可不是冲着方家有钱有势才嫁的,要不是那个福妈妈说得声泪俱下……不过,说起来也怨你爹,要是早点把你许给一个妥贴的人家,也不会闹出这事端。其实重元他……”
“娘别再说了,我明白。”叶清潭讨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在她家呆了整整三年,如今看来就是个恶梦。想到十二岁那年躲在门后,偷看那个一身青衫的少年怯懦地给她爹娘行礼,那时翻起她心底最柔软的情愫……
现在想起就是个笑话,真是有眼无珠,识人不明。她暗暗冷笑,她可怜他,到头来自己却成了最可怜的人!
清潭娘拉住她的手抚摸着,“你婆家这阵仗别说把你爹吓住了,把左右邻居也吓住了啦。”
叶清潭尴尬地笑笑,挽起她娘的胳膊,头靠在她娘的肩上一副撒娇的样子,久违的亲情,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
“清源呢,怎么没见到他?”她这时才发现她弟弟叶清源不在她娘身边。记忆中她弟弟总是怯怯地躲在她娘身后,见人很少开口说话,总是扑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你。
“是呀,你不说我还忘了,他应该是一早就去码头迎你了。昨儿我和你爹说起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