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鸾-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微笑:“我不是说过了吗?什么样的死人,我都能让他开口说话。你们不是在找一个死人吗?术业有专攻,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比较好。”
杨公子瞟了她两眼:“你说是命师传人,我就信你?你自己也说了,命师传承已绝,谁知道你这个命师传人是真是假。”
“真也好,假也好,有本事不就行了吗?”
杨公子眯起眼睛思索,忽然动作一变,扣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抓住她的衣领,往下一撕。
“嗤啦——”裂帛声响起,露出大片雪肌。
他毫不犹豫,俯身下去,整张脸贴在她的颈子上。
明微愣了下,这种超过正常程度的肌肤相贴,让她非常不适,直觉想要挣脱。
这时,屋子被人推开了:“三公子,您……”
咦,哪里掉落的更新?
7
第48章 偷香
第48章 偷香
看到屋中情形,来人瞪大眼睛。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这一幕实在是香艳极了。
但见这位杨公子,将一名女子按在墙上。对方钗环凌乱,青丝披散,身上衣裙半裂。
朦胧的灯光照着半露的香肩,衬着那惊慌失措的娇颜,还有他半开的外衫,怎么看都是偷吃现场。
听得声音,杨公子直起身,将美人按在自己怀里,挡去视线。然后懒洋洋地看向门口:“怎么?”
来人正是信园总管。听得杨公子出声,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看:“雷大人说,公子在此处休息,小的担心公子无人服侍……”
杨公子淡淡嗯了声:“那些游魂都散了?”
“是。雷大人叫我等拿火把驱逐了,现下已经清理干净了。”
“表弟呢?方才好像见他吓着了。”
总管面露尴尬,含糊说道:“世子还好,已经回郡王府了。”
“没事就好。本公子这就回去,你先打发人去说一声。”杨公子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是……”
杨公子没出事,总管松了口气。
世子受了那样的惊吓,方才长史赶到,已有怪罪他的意思。倘若杨公子也出事,他这个总管就不用当了。
不过,这位杨公子还真是不负虚名啊,今晚闹成这样,他还不忘偷香……
屋里——
“唔!”杨公子下腹一痛,一声闷哼。
趁这机会,明微从他怀里钻出来,拉上衣裳。
“公子,您这样可不行啊!倘若方才我不是踹一脚,而是捅一刀的话,您现在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明微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貌似很好心地提醒。
杨公子忍过那痛,暗暗磨牙:“这么说,本公子还要谢谢你了?”
“不敢当谢,倘若你我的意向已经达成一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呵呵。”杨公子皮笑肉不笑。
简直奇耻大辱!他一时分神,竟被人踹了要害。说出去还有脸见人吗?雷鸿若是知道,怕不笑死。
“明姑娘,我好像还没同意。”
“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明微道,“一桩十年前的旧案,一个可能死在十年前的人,想找出来谈何容易?不用点特殊手段,只怕花费大量的时间,还不一定能找到线索。”
杨公子很不开心,自然也就不想被她牵着走:“天下不是只有你懂玄术,我传个信回去,自然能请来最厉害的玄士。”
“错!”
“嗯?”
明微道:“你不可能请到最厉害的玄士,因为我在这里。”
杨公子失笑,方才那点不悦,便这么散了。
她这意思,再厉害都不可能比她厉害。
他以为自己够自大了,没想到这姑娘比他还要自大。
“明姑娘,事情还没做,先说大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就这么肯定,自己是最厉害的玄士?”
“又错。”
杨公子摊手:“又怎么?”
“命师。”明微很认真地强调,“我是命师。”
“……”他道,“不过一个称呼,需要这么认真吗?”
“当然要认真。这是师父传下来的,我必须守住这个名号。”
杨公子原先还对她的说辞存疑,见她如此,倒是信了大半。
一个心有信念的人,应当不会拿传承开玩笑。
他想了想:“我要是信你,冒的险很大啊!倘若你回去将这事一说,我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明微叹息道:“非是我不想留下,只是明家那边还有我的母亲。她在明家处境不妙,我不放心将她一人留下。”
杨公子诧异:“你若是魂魄复生,明七小姐的母亲与你何干?”
明微笑了笑,眼里露出一两分真正的温柔:“我来到这个世间,睁开眼便承了她的怜爱。这是因果,亦是情分,注定我们此生有母女亲缘。便不是她生我出来,也与母亲无异。”
杨公子抚掌:“听这话,姑娘果真是个重情义的,叫人放心不少。”
明微含笑:“我是命师,当以天下为己任,自然要从身边做起。”
“先扫一屋,再扫天下?”杨公子觉得有趣,“这话雷鸿倒是经常说,难怪他护着你。”
眼看四更都要过了,明微心里焦急,但又不得不按着性子与他说话,便有些心不在焉:“我们既然有同样的信念,便不是为了这个,也当同心同德才是。”
“姑娘说的是。”杨公子站起来,“时候不早……”
终于等到这句话,明微露出笑来:“是……”
刚说出一个字,她便感到脖颈一痛,瞪大眼睛,慢慢失去焦距,软了下去。
杨公子将她一抱,看着怀里无知无觉的美人,续上后面的话:“你说我就信?真当我美色昏头啊!放你回去?别傻了……”
……
四更已过,阿绾焦急地等待着。
那种场合,公子向来不叫她出现。
这是对她的保护,阿绾懂,所以她只有感激,并不觉得自己不被信任。
只是这么一来,她就无法得到第一手消息了。
总管派人传话,说公子无恙,可没亲眼看到,阿绾就是放心不下来。
“公子!”陪她一起等的小丫头小彤忽然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外面跑。
阿绾抬目望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只是……
阿绾急步上前,小彤已经叽叽喳喳将她想问的都问了。
“公子,您没事吧?听说世子吓坏了,您有没有吓到?咦,这是谁啊?”
“没事。你家公子是什么人?这么点小事怎么会吓到?”杨公子一边答,一边进了屋。
他没理会那些迎上来的丫鬟们,直接进了内室,将怀中人往床上一丢,说:“阿绾,醒酒汤。”
阿绾递了个眼色,便有人去取醒酒汤了。
然后往床上扫了一眼,发现那女子和公子都是衣裳凌乱,心下便是一沉。
“公子,这位姑娘是……”
“不用管她。”杨公子接过醒酒汤,一口气灌下去,便道,“备水洗沐,顺便叫阿玄过来。”
“是。”公子摆明不想说,阿绾只好把心中的疑问吞回去,听吩咐行事。
离去前,看了眼内室的床,怔了下。
咦,这姑娘好眼熟,不就是那个……
还有一天,嗯。
7
第49章 名字
第49章 名字
明微从黑甜乡醒来,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颈子。全本小说网https://。
稍微和缓些,她睁开眼。
顶上挂的帐幔是松绿色的,不是她常睡的那床。
所以,她还是被留下了?
此时再做什么,已是于事无补。她索性摊在床上不起来了,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原想着,冒充明三夫人过来应付一场,天亮前回去,那便谁都看不出来。
现在她被留下,原计划已经行不通了。
那么,留给她的只有一条路。
搭上这位杨公子,借他之力,脱离明家!
虽然昨天晚上被他暗算很不爽,但从理智考虑,这位杨公子是个很好的对象。
他有足够的实力,叫明家不敢追究。
而且也不是真的那么好色,清白可保。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东宁这么小,这事又紧急,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至于坏了名声——谁在乎?
“咕噜……”肚子传来声音。
明微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语:“饿了你这么久,真是对不起了。”
话才落,耳边传来轻轻的笑声。
明微坐起来,发现床边锦凳上坐了个小丫头。
看到她醒来,起身放下针线,福了福:“姑娘可算醒了,奴婢叫小彤,公子命我暂时服侍姑娘。”
“哦。”明微点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彤笑吟吟道,“姑娘既然饿了,起来洗漱如何?正好赶上午饭。”
明微欣然应允。
整整一晚没吃东西,又一口气睡到中午,有再多的烦心事,也得吃完再说。
进了浴间,明微震撼了一下。
这里头竟然有个庞大的汤池,都可以游泳了。
最过分的是,水还是温的。
她什么时候醒没个定数,定然不是专门为她烧的,八成一直温着。
“膏梁锦绣啊!”她感慨了一句,然后愉快地去享受了。
待她拖着湿发从汤池出来,小彤已经将新衣裳备好了。
服侍她穿好衣裳,绞干头发,打理得一身清爽,那边午饭已经送来。
待她用完,小彤退了下去。
明微一个人,索性脱了鞋子在毛毯上走来走去,一边消食练步法,一边思索杨公子的意图。
虽然不肯放她回去,但给的待遇还不错,有小丫头服侍,衣食都上等。
还有这间屋子,怎么瞧着这么像主卧?屋内还有不少私物……
她晃到书案前,恰见上面扔着一本书,便打开来看了看。
书么,就是一本很寻常的笔记。扉页上的字,倒是让她多看了两眼。
中间写的是,克己复礼。落款是两个字,杨殊。
明微顿了下,手指在这个殊字上点了点。
“看得这么入神,觉得本公子的字好得出乎意料?”
明微转过身,便见杨公子从外头进来。
“确实,既然要扮演一个纨绔,字写得这么好,可不太像。”
杨公子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灌了一口,才道:“错!我要是字写得不好,才有问题。”
见明微扬眉,他补充:“别忘了我祖母是谁。”
哦,明成公主。
这位名垂青史的公主是个很自律的人,再宠爱孙子,也不可能任他写一手烂字。
毕竟,字是人的门面,就算当纨绔,也得是个好看的纨绔。
但明微的注意力在另一处。
“这是公子的名字?”
杨公子瞄了眼,笑:“怎么样,本公子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杨殊。”明微念了一遍,“是很好听。”
她这么说,眉头却没松开。
杨公子就道:“麻烦你夸人的时候,表情真诚一点。”
明微低笑一声,手指又在这个殊字上点了点:“但,恕我直言,这个字寓意不好。”
“哦?”杨公子的笑容有些淡了。
“殊者,死也。死罪者首身分离,故曰殊死。”明微轻轻道,“这个字,带有刀兵杀伐之意,寓意死于非命。歹旁,朱声,歹为残骨,朱为血色……”
她抬起头,看着杨公子:“名字,是一个人存世的证明。它虽然不能代表命运,但多少会影响人的气运。公子这个名字,太肃杀了,恐难善终。”
“……”
明微的手指挪了挪,又指着中间那四个字,慢慢念道:“克己复礼。公子内心藏着一只凶兽啊!连自己都害怕它的存在,只能时时刻刻提醒约束自己,不叫它出来伤人。”
杨公子短促地笑了声:“前头算你说得有理,后头就是胡编了。仁人君子,皆以克己复礼为座右铭,难道人人心中都有一只凶兽?”
明微笑笑,不与他争辩:“那么,公子为何以殊为名?你是皇族之后,金尊玉贵,又有长公主万般珍爱,怎会取这样的名字?”
“你的为什么可真多。殊有殊死之意,还有殊异之意。你怎么就认定是前者,而非后者?”
话是这么说,他坐下来,抽出那柄象牙扇子,打开扇了扇。大概觉得天气还冷,装得过了,又合起来。
明微看着他的动作,不易察觉地笑了下。
他虽否认,但她却知道自己没说错。
命师虽然不以看相算命为业,但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