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腹黑妻-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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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人被撑着的伞挡住了脸庞,只能看到他虽身着宫服,却是素色无华,又因隔得有些远余莫卿也猜不出是哪位皇子。
而一旁的太监则面色佯怒,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嘴里骂骂咧咧,“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你可知道咱们主子是谁吗!还不快赔礼!”
余莫卿正好奇是哪位皇子遇到了什么,身后传来了门徒的声音,“主子,好像是……是六皇子殿下。”
“谁?”余莫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应……应该吧?那地上好像……正是六皇子殿下带的那张面具呢。”有门徒也探头探脑出来,略有所思回道。
的确,那两个跪着的人旁边确实放着一张面具,被雨水冲打着,却仍在散发着自己清寒的光泽。
“听闻这六殿下的面具从不曾摘下过呀,今个怎么到地上来了?”
“谁知道呢?不然这前面怎么会责骂呢?想来便是那跪着的两个人的错了……”
“诶,不过我还没见过这六殿下的模样呢,每次看到那半张面具,倒觉得肯定也不失为美男子吧?毕竟几个皇子模样都不差不是?”
“什么呀?你不知道当年六皇子是为圣上挡了一剑,硬生生毁过容的人,能有多俊美?”
“诶,可他母妃至少是个绝色呀?这儿子会差呢?只是不知这毁的容到底有多大了……”
雨越下越大,隔着那朦胧的雨雾,雨声将身后门徒的议论声消磨,偶尔传到余莫卿的耳中,她不自觉便听了起来。
看着远方那处身影,余莫卿尚在疑虑,真的是六皇子殿下吗?
怎么面具会掉在地上呢?她虽知晓那面具的由来,也知晓那是六皇子的禁忌,如今怎么跌落在地上了?
想到禁忌一词,余莫卿眼皮一跳,那日的记忆蜂拥而至,她想起自己伸过去的手和六皇子突然喷出的鲜血,染红的是她的双眼,还有她一颗慌乱的心。她尚未打消对六皇子的怀疑,毕竟那张面具后的面庞是她心中无法揭开的结。如今面具正好被揭开,她竟然有种想走过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模样。
可是这时间点也不对,她今日本就是公事公办,若是冒然上前,恐怕又要惹了不愉快吧。她也猜不透六皇子那日离开是何心绪,反正她自己心里并不好受,也不知这种时候要是见面,又是什么光景。再者她那日着实逾矩,惹得六皇子都提醒她多守妇道,恐怕也不想见她吧?
她撇了撇嘴,当真是冤家路窄呀。
“走路真是不长眼,也不看看撞的人是谁,殿下受了惊吓,你们这些奴才担得起责骂?”那太监嘴里尚未饶人,“还有,不知道殿下的面具……不准别人碰吗!”
原来是被撞掉了。余莫卿低了些身子,还是想看到那伞下的面庞。
“无碍,不过是躲雨急了些,再说,也没有碰到,是今日戴得不怎么稳妥罢了……起来吧。”只听到温润嗓音之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仍旧不失儒雅。
余莫卿眼神突然一紧,这声音……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永夜?
难道她的猜测是真的?永夜一直就有别的身份?还一直瞒着她?毕竟她对第一庄的来历也不清楚,更未曾了解过永夜的身世。
不,是尚未来得及。
她与永夜分开太早,心绪也是七上八下,很多未知的事情在等着她,所以她也未曾问过永夜的身世背景,毕竟在她眼里那些从来都不是爱情的至关因素。可是如今场景,想到那晚永夜的疯狂和对她说的话,余莫卿心中有些惶恐。
如果这两个身份的人正是同一个人,她倒有理由解释那天眼前人气愤的原因。可也正是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个人,她该如何面对永夜?那她做过的事岂不是罪不可恕?
想到这,她咽了咽口,神色很是复杂。
“多谢六殿下!多谢六殿下!”那跪着的两个人这才舒了口气,又跪谢了半天。
这边被饶命的人倒是松了口气,一旁的门徒倒是兴奋了起来,“诶!诶!快看,六殿下要抬头了!”
余莫卿听到这调侃的声音,眼神也跟着紧张起来,目光不断跟着那伞的高度所移动,连垂下的手也开始聚拢。
终于,那伞缓缓抬起,高大的身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一张素净的脸上从下巴处开始展露,再到那一双冷静而深邃的眸子,不断吸引着周围的视线。
双目触及,余莫卿攥紧的手突然松开,连眼中的紧张也烟消云散。若是有人发现,她正轻轻喘了口气,好似终于放下什么,待众人低声惊呼之际,她已转身躲进了刚才门徒让她躲过去的位置,并不再看六皇子那边接着发生了什么。
“哇……”
“看来当年的动乱确实出人意料啊……”
“说来六殿下也才二十出头,还未曾婚嫁呢,这张脸倒是有些吓人啊。”
“哎,也是亏得六殿下还有个身份摆在那里,否则顶着这张脸,心中总归不好受吧。”
“嗨,我还当是怎样的一张脸,男人嘛,多几条疤不是疤,你看咱们副使……”
“嘘!谁让你在这儿说副使,这能一样吗?”
“行了行了,反正都不管怎咱们的事,这雨都快停了,咱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是是,咱们再凑会儿热闹。”
靠在那略有湿润的墙壁,余莫卿闭了闭眼。
不是他。
还好,不是他。
的确,她看到的那张脸,不能说完全的毁容,却也差不多了,至少和她印象中那个妖孽的模样相差实在悬殊。
虽说那下半张脸白皙素净,却阻挡不住那道从额头延伸至眼角处的狰狞疤痕,甚至有令人生惧,萌生不敢靠近的念头。仿佛是带着血腥的过往,那疤痕的走势都更加独特,除却弯曲别扭,还像是故意撕裂了上半部分的脸似的,和下半张脸相差实在太大,让人脑中只留下那道疤痕的印象,却全然不知那张脸原本是何模样。
余莫卿眼神涩然,暗想不管是傅子文额头隐隐若现的疤痕,又或是邱明山侧脸颊那道极长的疤痕,总归是挡不住他们原本的模样,反倒凭添了一份帅气,况且傅子文的碎发又正巧遮了那道疤痕,邱明山则场面蒙着脸,反倒也没什么。
偏偏是六皇子这张脸如此多舛,甚至让人无法分辨他原本的模样。余莫卿看的仔细,倒也能看出左右是一张普通的脸,不过是白了些。但她心中还是有些说不上的感觉,不知是在为六皇子不是永夜而喜,还是在为六皇子当年所遭遇的动荡而忧?
“行了,下次注意就好。”又是那温润的嗓音响起,“咱们走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莫卿暗自叹了口气。
好在,只要不是她内心深处那个猜测,总归是让她有了一丝安慰。大抵是世上有相同嗓音的人太多了吧,她又怎么分得清是谁呢。
“雨小了,咱们走吧。”过了一会儿,雨势小了很多,余莫卿的大身子已经转向宫门另一处。
“诶,咱们怎么换了方向?”有门徒见并没有按原来的方向走,不禁疑惑。
“刚才记错了方向。”余莫卿回答地很有底气,好似真是她记错了。
就这样余莫卿带着人又从另一条路离开了皇城,可是顺着她离去的背影在残留的雨雾中消失的宫道上,却走出了一道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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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国都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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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莫卿回到暗阁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邱明山有关圣武帝中毒的事,可不巧的事,邱明山正是听了她的吩咐,昨日便启程赶往乾城去搜寻金珂的下落去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站在暗阁的议事厅里,余莫卿不禁环抱双手,暗想还真是时候呀。
没办法,她只能将脑中还能列举出的向圣武帝下毒的人一一过滤,想找出点蛛丝马迹。可惜一上午应对惠妃便已花费她多少心力,如今她不仅脑子空,肚子也空得很。
看着已经在叫嚣的肚子,余莫卿听到有门徒过来请她去用饭,立马就去一块用饭了。
待用完饭,余莫卿想着如今邱明山和傅子文都去了乾城,暗阁这边还有人管着,将军府也不愁没人打理,正好可以回丞相府陪家人几日。想到这儿,她扒了几口饭便令人备了马车,准备赶回去见见许久没有看到的爹爹和娘亲,毕竟从她入狱之后事多繁杂,她不仅没能好好报平安,都差点忘了回家慰问二老了。如今惠妃尚且还在昏迷之中,怕是要耽误几天才会行刑,她心中再盼望惠妃受刑恐怕也急不了这一时,况且今日她对六皇子的疑虑也打消了,索性别那么紧张了,还是休息几日静观其变吧。
就这样,余莫卿前脚还在暗阁,不多时便出现在了丞相府焕然一新的花园里,和自己娘亲还有大姐坐在亭子里聊天。
“果然,咱们卿卿还是受了不少苦呢,最近都消瘦了不少……”听完余莫卿讲完最近的经历,余夫人不禁感慨了一句,手里的帕子已经贴在了眼下,抹去了心疼的泪水。
“没事的娘亲,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余莫卿脸上带着乖巧的笑,丝毫听不出有过委屈,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的经历说起来着实令人担心,正如她三年来每天的如履薄冰,如今终于有一丝安宁,她不能再让娘亲这般担心自己。
“也就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可知道咱们府上可是担心了很久呢……”大姐余莫薇附和道,嗔怪的语气却带着无数的关心和担忧。
“知道呢,知道的大姐,现在惠妃已经被抓进天牢了,不出意外三天内便会行刑,女儿也是后顾无忧了。”余莫卿轻笑,语气很是轻松。
“那就好。娘亲可没什么大愿,只愿你一生安好,你可不能再牵扯到这些烦心事了。”余夫人拉着余莫卿的手,一脸欣慰之色。
“放心吧娘亲。”余莫卿脸上虽笑着,心中倒替娘亲捏了把汗。她倒是想不牵扯这些事啊,可惜从一开始这场棋局就不是她说了算,操控棋盘的人不是权力至上的高位者,就是那躲在暗处的不知名势力,她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真的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了。只不过,她还不知道她所认为的终点,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终点。
“对了卿卿,你可听闻最近国都发生了桩趣事。”见余莫卿走神,大姐突然换了种语气,大抵是想让余莫卿放松一下,结果自己脸上的惊奇却并不见得多轻松。
余莫卿回过神,对余莫薇说的倒有些兴趣。从余莫薇的表情可以看出此事确实惊奇,却也透露了一丝说不出的压抑。左右今天陆坤若不在,他们说些旁的不适合小朋友听的倒也无碍,她便问道,“什么事?”
“不对,也不算趣事。说来还有些令人不解呢……要说近来国都百姓应当最关注的是你和惠妃之间的案子,但就在七八天前国都以北的一家赌场里出了一件大事。”大姐压低了些声音。
“赌场?能出什么事?打架?”余莫卿暗想这种地方闲杂人等较多,又大多是放手一搏的赌徒,充其量也只是赌徒之间闹矛盾这些吧。
“说来还真奇怪,一般的赌徒闹事也就是打个架什么的,算不上钱财和性命,两相抵清,倒还好说。可是这一次那带头闹事的倒不怎么像是赌徒,”大姐略有所思,“听闻起因是城北的一个暴发户,在那赌场里邀了一群人参赌。结果其中一个人用了老千不说,还赖了账不给,最后被那暴发户打到了赌场正厅,惹得一众人在一旁围观。按理说,这出老千的赌徒被打死倒也不稀奇啊,左右是亡命之徒,又得罪了人,这在赌场中倒是常见。谁料这暴发户前脚还没追出来,便来了一队人将赌场围得水泄不通,说那赌徒的性命非普通百姓能比,偏偏要让那暴发户给个理。那暴发户是猖狂惯了,自然是不从,不多时便吵闹了一顿,结果僵持之下两拨人直接闹去了岳城的城督那里……”
说到这,大姐眼神一黯。
“城督怎么说?”余莫卿注意到余莫薇奇怪的神色,继续问道。
“国都有令,只要是上报到七品以上官员处的,不管大小,多少都得算个案子,怎么说也要经得起几道程序,规规矩矩办事呢。那城督是近几年才提拔的官,官品不大,好歹俸禄也是不少,不管冤情错案,还是小愿大情,总归要上点心。可是这城督偏偏不知想了哪门子心思,先是罚了这两边人五十两白银不说,还要把那暴发户和那赌徒同时关了五天,说是让他们都好好反省反省。哦,还有,顺便直接查封了那家赌场,说是影响不好。只不过谁料到,这赌徒在狱中没几天便死了,暴发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