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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我就是如此娇花-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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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乔看了冯蕲州一眼,而冯蕲州显然也想到了冯乔所怀疑的事情。

    他微眯着眼细想了片刻,就朝着左越吩咐道:“去告诉衾九,让她通知宫里的人,想办法查一查陈安,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入了别人手里。”

    冯乔在旁听着冯蕲州的话,突然想起上一世曾经听说过的一件事情来,开口道:“如果陈安那边找不到什么突破口的话,就去一趟陈安的老家,我记得陈安应该是梧州那边一个叫平阳庄的地方上的人,当年永贞帝登基后不久,曾经给过陈安一次特赦,对象好像是陈安的子侄。”

    “左叔,你去查查那个人,看是不是那个人被人捏在了手里,否则以陈安以往的谨慎,他不该这么冒险才是。”

    左越早已经习惯了冯乔每一次突如其来的神来一笔,以前他还会奇怪这些乱七八糟,甚至毫无头绪的消息冯乔是从哪儿知道的,但是后来多经历了几次,他也就习惯了。

    他本就是个神经比较粗的人,反正在他看来,冯乔是二爷的女儿,是他的小主子,她说什么二爷都不会反对,而且冯乔聪明的像是生来知事的天才,以往几次冯乔让他办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错过,所以几次之后,左越也懒得再问,每次冯乔吩咐之后,只要二爷不反对,他就照着去办就行。

    左越应下来之后,转身就想出去,可是走了没几步,他却又是皱着浓眉倒退了回来。

    冯乔看着左越满脸复杂,看着她欲言又止,侧着头软声问道:“左叔,怎么了?”

    左越被她一句“左叔”叫的脸颊一抽搐,看着冯乔有种一言难尽的意味,半晌后才缓缓问道:“小姐,我是不是很老?”

    “啊?”

    冯乔满脸莫名,显然没想到左越坑吧了半天,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她不由上下看了左越一眼,目光落在他算得上唇红齿白俊俏有加的脸上,那上面的肌肤虽没有贵家公子哥那般白皙,可却也光滑的很。

    冯乔摇摇头认真道:“不老。”

    左越心里苦,眼巴巴的看着冯乔:“那小姐为什么要叫我叔,却不叫云生?”

    冯乔被左越的话问住,看着左越苦巴巴的眼神,那眼里都快挂泪花子了,一脸幽怨的看着她,她顿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她上一世对于左越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十岁之前,那时候左越和云生虽然也是冯蕲州的贴身随从,但是因为她身子不好,常年幽居府中,而冯蕲州又忙着朝中的事情,所以她跟爹爹这两个随从接触的并不太多。

    在她那已经有些模糊的的童年记忆里,只记得左越这个“叔叔”肯陪她玩,甚至会在冯蕲州忙碌的时候,带一些小玩意儿给她,哄着她开心,而另外一个叫云生的人却从来都是木着张脸,让人有些害怕。

    年幼的她对左越是很亲近的,也会叫左越叔叔,而在十岁之后,冯蕲州意外在沧州身亡,左越和云生也都死在了沧州,她对左越的记忆也就都停留在了十岁的时候。

    这一世回来之后,左越依旧和上一世的性子一样,只是因为她和冯蕲州坦白之后,冯蕲州知道她不是温室的花朵,让她参与到了那些事情当中,她和左越、云生见面的机会便也远多于上一世。

    在见到左越的时候,冯乔下意识的便会依着上一世的叫法来,只是瞧着左越这样子,他好像是……不太乐意?

    冯乔轻咳了一声道:“左叔……左越,你不喜欢我叫你叔?”

    不喜欢,当然不喜欢!

    他还青春,他还貌美,他还是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美男子!

    他才不要当叔!

    左越心里的苦都快要溢出来,面上委屈的瘪瘪嘴,半晌哭丧着脸憋出来一句:“我还没娶媳妇儿……”

    把他叫老了,以后没人肯嫁他怎么办?

    冯乔被左越的话说的咳了连声,险些噎住,而原本见着左越跟冯乔嘀嘀咕咕说悄悄话,而端着茶杯竖着耳朵偷听的冯蕲州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慌忙放下茶杯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移了开来,抖着纸上的茶水,然后一边咳一边直笑,抬头时就见到左越一脸幽怨的的看着他。

    冯蕲州抖了抖身子,连忙道:“你放心,你肯定能娶到媳妇。”

    冯乔也是憋着笑说道:“对,一定能,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不叫你叔。”

    “……”

    左越看了眼冯乔,又看了看冯蕲州,总觉得他们在嘲笑他,他嘤嘤的在心中哭了两声,怏怏的走了出去,等出了房门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冯乔父女俩的大笑声。

    左越顿时委屈极了,看着门外站着的云生,张嘴想要哭诉,却只得了云生一个后脑勺。

    他顿时大气,骂了句“死木头”后,就气冲冲的走到了侧院,等到四周没人后,左越才抱着柱子哭唧唧的委屈的瘪嘴。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是男人,想娶媳妇儿怎么了?!

    又不伤天害理,有什么好笑的。

    一群讨厌鬼!

    趣儿牵着大毛从前面走过的时候,就见到左越抱着柱子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委屈巴巴的撞头。

    左越撞了几下之后,突然觉得不对劲,眼角余光见着前面站着个人,他整个人险些跳了起来,朝着那边看去时候,就见到小姐身边那个爱吃嘴贼还讨厌的胖丫头瞪圆了眼睛,牵着条大狗站在那里神情诡异的看着他。

    左越顿时愤然,瞪着眼看着趣儿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种美男?”

    趣儿闻言顿时“呸”了一声,看着左越撞着那昨儿个刚刷了树脂的柱子时,脑门上染上的那坨可笑的红色,斜着眼骂道:“脑子有毛病!”

 387 冒险

    左越顿时叉腰:“胖丫头你骂谁呢?!”

    “娘娘腔你骂谁胖?!”

    左越顿时瞪她,这死丫头居然敢骂他娘娘腔?!

    他想都没想就脱口骂道:“你这胖妞嘴巴这么毒,小心没人要!”

    趣儿小圆脸瞬间鼓了包,她最恨的就是人家说她胖,她自己忍不住嘴,看到好吃的就想动口,这一个冬天还没下来,脸上就已经圆了两圈,红绫和玲玥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掐着她脸蛋说她胖,就连小姐都说要开始禁她的食。

    眼下听着左越左一句胖丫头,右一句胖妞,趣儿整个人直接就炸了毛,扭头一拍大毛的背脊怒声道:“大毛,咬他!”

    大毛被趣儿喂的皮毛油光水亮的,身材也壮实矫健,听着趣儿的话顿时朝着左越呲牙,然后汪的一声就扑了过去,而原本在不远处玩耍的二毛、三毛见着老大跟人咬了起来,也汪汪叫着跟了上去。

    左越见着扑过去的三条大狗,顿时大叫着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胖丫头,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大毛二毛三毛,咬他!!”

    “嗷…别咬别咬,自己人自己人……哎,我的裤子…别咬……嗷……”

    外院那边闹的鸡飞狗跳,冯乔隐约听到了声音。

    她刚才下棋的时候把自己给下进了死路,黑白棋对峙之时,各不相让,眼见着两边胶着之局已定,冯乔对棋盘上的棋局顿时没了心思,直接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转身趴在窗户上,推开窗门嘀咕道:“爹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冯蕲州挑挑眉:“什么声音?”

    冯乔踮着脚,顺着窗户朝外看,却见外面没人,出去的左越也早已经没了踪影,外面也没见到三只大狗的身影,她这才收回视线摇摇头说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她刚才好像听到家里那三只大狗的犬吠声,还有人的惨叫声。

    可是……

    大毛它们那么乖巧,应该不会随便咬人的吧?

    冯乔想着时常蜷缩在她脚边,温顺的不得了的三只大狗,心中肯定的点点头,然后便直接将窗户拉上,隔绝了外面那若隐若现的声音。

    冯蕲州倒是没留心外面的事情,他的心思全在自家闺女身上,他走到冯乔刚才下棋的地方,看了眼上棋盘上的局面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时候,将自己逼入了死路,卿卿的棋艺越发出众了。”

    冯乔听着冯蕲州意有所指的话,软声说道:“既然是对弈,当然要全力而为才行。”

    冯蕲州:“可出招太狠,贸然前进,也容易将自己陷进去。”

    冯乔抬头:“可是若不狠,给了对手反击之力,断我臂膀,且看破自己虚实,岂不是反将自己陷入绝境?”

    父女俩看似说的是下棋之道,可言语交锋间却都是知道彼此在说的是什么。

    冯蕲州听着冯乔的话后忍不住皱眉,而冯乔却是已经继续说道:

    “爹爹应该最是清楚我们如今的处境,而你也曾告诉过我,我们父女本就是被群狼环伺之人,如今能得一时安稳,不过是因为狼群还未嗅到血腥,还未被触及到生死而已。”

    “一旦被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情,知道我们和娘亲的关系,知道爹爹这些年在朝中所为,知道我们和他们早就已经处于你死我亡之境,那些表面的平和就会被凶残所取代。”

    “那些看起来毫无伤人之心的人会化身为豺狼,那些往日和煦之人会变成野兽,他们会踩着我们父女的尸骨,吞噬我们父女的血肉,只为掩埋过去的真相,成全他们的野心,而到时候我们若想自保,便只剩下血战一途。”

    “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臂膀颇多,而他们几个家族,乃至和皇室之间的牵扯也复杂至极,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要先斩断他们的爪子,拔掉他们的利齿,让他们无所依靠,等到真有血战那一日,让他们空有豺狼之心,却无伤人之力。”

    冯乔说到这里,眼底带着些暗色,看着冯蕲州说道:“爹爹,说到底,我们不过是自保而已。”

    冯蕲州听着冯乔的话,就知道冯乔是在告诉他,她昨夜为何要那么做。

    他不是不理解冯乔的做法,也不是看不穿冯乔那般做了之后,所能达到的目的对他们多有利,只是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冯蕲州忍不住说道:“可你这次的确是太冒险了。”

    昨天夜里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襄王是被人算计了,从一开始凤阳街上,与昭平争执开始,襄王就已经被人请入了瓮中,挣脱不得,那人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甚至将每个人的反应和人心都算计在内,而那昭平郡主就是那人的棋子。

    利用昭平郡主的跋扈,利用她的不肯吃亏,利用她这些年养出的激进性格,激怒她让她入宫告状,甚至利用昭平的口来将冯妍那番话说于永贞帝跟前。

    当时情况紧急,再加上事出突然,所以宫中的人都没细想,可等到事后心中平静下来之后,那些人未必就不会怀疑到冯乔在这次事情里扮演的身份,虽然他已经在宫里想办法骗过了李丰阑,甚至也借李丰阑的口,和当时在场之人的嘴将此事遮掩了过去,但是昨天夜里冯乔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

    如果没有冯乔出现,昭平郡主哪怕与襄王起了争执,甚至恨襄王带走了冯妍,她也未必会进宫。

    如果不是冯乔动手打了昭平郡主,激怒于她,昭平郡主也不会因为要告冯乔的状,从而将襄王的事情拉扯了出来。

    昨天在御龙台时,冯蕲州在猜到冯乔将昭平激进宫中的意图时,曾经有瞬间的犹豫,是不是要继续下去,可是当时形势所逼,而且也只有那一个办法能够替廖楚修和邵缙解围,而不引起永贞帝的怀疑,所以他才会顺着冯乔所想要的方向去走。

    可是,他却仍旧是担心,会有人真的因此盯上了冯乔。

 388 赖皮

    冯蕲州看着冯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夜里在宫中的时候,没有人将话引到襄王身上,昭平入宫不过只是为你寻一桩麻烦,你不仅救不了廖楚修和邵缙,反而会惹祸上身,到时候若是落得个冒犯皇室的罪名,怎么办?”

    冯乔闻言笑起来:“这不是有爹爹你在吗。”

    冯蕲州见她娇赖,忍不住瞪她。

    冯乔拉着冯蕲州的手,让他坐在一旁,然后伸着小手放在冯蕲州身后替他捏着肩膀,嘴里软声说道:“爹爹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我想要做什么,昭平郡主入宫之后,只要她开口,只要她提及了我,爹爹定会为我出头。”

    “昭平郡主性子跋扈,又吃不得亏,今日被我这般欺辱,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的让永贞帝惩处于我,而爹爹这般疼我,定会为了保我在圣前为我出头,只要爹爹和昭平有所对峙和交谈,爹爹一定能发现其中蹊跷。”

    “以爹爹的聪明,怎么会不发问,而一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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