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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我就是如此娇花-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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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管家有些发懵,眼见着廖楚修拿走了食盒走了,刚想说话,那边廖楚修走了两步后突然回头笑着道:“下次冯小姐再送东西过来,就直接送到我那里。”

    “啊?”

    秦管家被廖楚修的笑晃花的眼,等到回过神来时,廖楚修已经提着食盒不见了人影。

    秦管家顿时莫名,脑子里面有些发蒙。

    他记得之前荣安伯府的人说,这东西是给小姐的来着……

    廖楚修提着食盒入内的时候,贺兰君正在厅内喝茶,她刚刚才送走了几个来府中串门的女眷,抬头就见着自家儿子穿着官服,手里提着个完全不搭的食盒进来。

    贺兰君顿时笑了起来:“你这是打哪儿回来,怎么还带了吃的?”

    廖楚修心情极好,轻笑道:“娘怎么一个人在府里,宜欢呢?”

    贺兰君说道:“她你还不知道,跟野猴子似得,不耐烦应付府里的客人,一大早就出城去了,说是去打猎,我估计没个一两天的时间不会回来了。”

    廖楚修对廖宜欢出城的事情没怎么担心,廖宜欢的身手不弱,身上又装了一堆护身的东西,单就是百里轩给她的那些淬了毒的暗器都够放倒一群人了,寻常出不了事。

    他只是有些不喜的说道:“怎么又有人上门?”

    贺兰君随口说道:“逢年过节,难免的事情。前两年你父亲走了,咱们府中不讨圣心,自然没人讨好,如今你入了朝,又得了皇帝的眼,那巡防营掌管京畿防卫乃是要职,难免会有人凑上前来。”

    “你现在适逢婚娶之龄,又还没说亲事,这京中盯着你这个世子夫人位置的人可不少,从年后到现在,上门说亲的已经有五、六家了,各个儿都恨不得直接把你定下来。”

    廖楚修听着贺兰君的话,顿时眉心一拧。

    他都有他家小姑娘了,怎还能定别人?

    “我的婚事自有主张,下次如果再有人提这事情,娘你一概回了就是,不必怕伤了颜面。”

    贺兰君本来也没有答应那些人,实在是那些上门的没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只听着听着廖楚修这话,她却是来了兴致,笑眯眯的看着廖楚修说道:“我回了倒是没什么,反正咱们也不怕得罪了人,只是我瞧着你这意思,怎么像是自己有中意的了?”

    廖楚修脸上一顿,连忙道:“怎么会,娘你别胡思乱想。”

    乔儿才十一,就算要定下来也还要几年,更何况他总觉得自己勾着小姑娘对他动心,还那般急不可耐的说要嫁给他,心中有些莫名的羞耻,脸颊微热难得的冒出些不好意思。

    见贺兰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廖楚修轻咳一声说道:“我先回房换身衣裳。”说完廖楚修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桌上的食盒。

    贺兰君看着廖楚修狼狈而走的背影,想起他刚才有些发红的耳朵尖,直接靠在椅子上就笑了出来。

    他这个儿子,简直跟夫君一模一样,动不动就红耳朵。

    秦管家入内,对着贺兰君问道:“夫人,是否让厨房备饭了?”

    “备着吧,世子回来了,正好一起用饭。”说完后,贺兰君突然想起廖楚修手里提着的食盒,随口问了句:“对了,世子提着的食盒是哪儿来的?”

    “回夫人,是荣安伯府的冯小姐送过来给小姐的,说是给小姐的谢礼。”

    贺兰君扬扬眉毛,给廖宜欢的东西怎么会在廖楚修手里?

    想着刚才廖楚修那般宝贝食盒的样子,后来提到婚事的时候又红了耳朵,还有年节的时候,廖楚修诓着廖宜欢去陪着冯家那小丫头守岁的事情,贺兰君忍不住哈哈笑了了起来。

    她可是还记得某人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他拿那小丫头当妹妹来着,这才多长时间,就忍不住了?

    廖楚修回房之后,换了身衣裳就坐在桌旁,桌上摆着的是打开的食盒,里面放着八、九种点心,每一种点心的份量都不多,但是看着却十分精致。

    他随意拿着一个放进嘴里,轻咬了一口后,那甜腻的感觉瞬间在口齿间弥漫开来,顺着喉间一路滑进了心底,那甜甜的味道让的他忍不住嘴角轻扬。

    甜腻的枣泥糕,软糯的粉卷果,被研磨的极细的红豆和绿豆糕,还有咸味的香酥圆饼,还有最下面放着的肉馅的七巧点心…

    廖楚修十分克制的每一样都只尝了一些,然后看着食盒里剩下的点心满脸迟疑。

    乔儿的心意,总不能一次全吃了。

    可是,好舍不得啊……

    蒋冲敲门进来时,就看到自家世子爷正不舍的看着旁边的食盒,满脸的犹豫不决,而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后,他瞬间收了脸上神色,又恢复了以往高冷的模样。

    廖楚修顿时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把食盒的盖子盖了起来,放在一旁后,这才抬眼看向蒋冲冷声道:“什么事?”

    蒋冲嘴角抽了抽,只觉得世子眼里有杀气,他连忙低头说道:“世子,咱们的人回报,温家那边扛不住了,已经约了八皇子见面。”

    廖楚修闻言看着他:“这么快就抗不住了,看来我还真高看了他们。”

    他还以为温正宏能多抗些时候,至少等萧元竺主动过问,可谁想到这么快就扛不住了,居然主动约萧元竺见面。

    萧元竺对温家已经起疑,温正宏这个时候跟萧元竺见面,无非是为了解释这段时间的事情,只可惜,他恐怕的错估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更会惹疑。

    廖楚修说道:“让人盯好了他们,然后让忆云台那边也动起来。”

    …………………………

    相比于其他人年节的轻松,温家这个年过的可谓是水生火热。

    所有的事情就如同连环锁套似得,从开始没曾留意,后来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

    年三十夜里,温正宏被永贞帝责令治家不严,罚俸三月后,回府第一件事情便是让人去将温禄弦抓回来,只可惜温禄弦恨透了府中之人不理他生死,任由他被人羞辱之事,不肯回府不说,还干脆躲在了襄王别院里醉生梦死。

    温正宏又气又怒,温夫人心急之下找到了别院要人,谁知道人没要回来,反倒是被襄王给设了套,让人以为郑国公府和襄王府来往密切。

    襄王根本就不知道温正宏和八皇子的事情,只以为难捏到了郑国公府的命脉,不仅开始大张旗鼓的带着温禄弦出入襄王府,言谈间更是偏向温禄弦,直言他年少风流,遭人陷害,言语间处处袒护郑国公府。

    京中众人都猜测,襄王和郑国公关系匪浅之时,温正宏却是有苦难言,特别是在发现八皇子对他日渐疏远之时,他更是心生急切。

    柳老夫人很清楚自家的事情,更明白他们此时绝不能跟八皇子出了嫌隙,所以匆忙去找人约见八皇子。

    书房之中,温正宏束手站在柳老夫人身前,柳老夫人满脸愠怒,拧着眉心怒声道:“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为了个女人,他就这般作践自己,他怎么敢,怎么敢跟襄王扯上关系,他简直是疯了!”

    “还有吴氏,她到底有没有脑子,谁让她这个时候去襄王府要人,她这是想要害死我们温家吗?!”

    永贞帝有多忌惮他们,没有谁比柳老夫人更清楚,更没人比她明白,永贞帝为什么能留着他们到现在。

    这些年里,温家之所以能够安然,除了他们小心谨慎之外,就是因为他们识时务,从来不掺合到任何朝争之中,更不会靠拢任何皇子,可是温禄弦倒好,这般明目张胆的亲近襄王,那吴氏更是个糊涂东西。

    眼下他们与襄王府撇清干系都来不及,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送上门去被人下了套子。

    温正宏脸色难看,低声道:“母亲,吴氏是被人算计了。”

    那天吴氏去襄王别院之前,是在永宁侯府做客,当时在场的人众多,吴氏是因为被人诓骗,听了闲言,以为温禄弦被襄王拿捏受苦,这才忍不住找上门去。

    吴氏一贯都是小心谨慎的性子,更不会冒进,可唯独关心独子,这分明是有人故意用温禄弦的事情误导吴氏,才闹出后面的乱子。

 356 捂不热

    柳老夫人怒声道:“那也是因为她蠢,才会被人算计。”

    明知道府里是什么情况,还上赶着去襄王府,这是嫌府里的麻烦还不够多?

    温正宏看着柳老夫人的脸色,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棘手,他也气吴氏的糊涂,更气温禄弦的不中用,可是眼下光气又能有什么用?

    温正宏压了压心头的火,对着柳老夫人说道:“母亲,眼下事情已经出了,生气也不是办法,咱们该想想怎么善后才是。”

    “襄王府那边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不能解决,襄王就算做出再多姿态,只要我们没有真与他如何,陛下也不会贸然朝咱们动手,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八皇子。”

    柳老夫人沉着脸,紧紧皱眉。

    温正宏满脸忧心说道:“这些年八皇子和我们一直亲近,就算长居忆云台,也从未断过来往,可是自从年前他出城去行宫之后,就突然对我冷淡起来,年后开朝之后,尹家老二取代了吴兴入了兵部,吴兴被调离京城的事情我更是半点都不知晓,母亲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柳老夫人眉心微跳,她当然明白这代表什么。

    这些年为了让永贞帝安心,温家之人一直安分守己,就算入仕也从不入六部三司,更不担朝廷要职,可是想要在京中生存,想要保住温家,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不能抬举温家的人,族中姻亲便成了首选,那吴兴就是吴氏的堂弟,和吴氏关系十分亲近。

    吴兴为人谦谨,有些本事在身,又有眼色识实务,这几年在温正宏的帮衬下,得了些政绩,温正宏之前替吴兴奔走,本已经替他定了下来,让他年后便入兵部,承了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一职,可是不过短短十几日时间,这板上钉钉的事情却是黄了。

    而代替吴兴成了兵部郎中的尹家老二,却是陆锋的妻舅。

    柳老夫人原本转着珠串的手指突然一停,抬头看着温正宏说道:“他这是对你起疑了?”

    温正宏点点头低声道:“我也觉得,八皇子怕是因为襄王的事情,对我起了嫌隙。前两日我去见过柳相成,本是想让他替我说和,让八皇子释疑,可是柳相成言语间却甚是推诿,我总觉得,八皇子和柳相成之间怕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母亲,我知道您与八皇子最为亲近,我们温家和八皇子早就同坐一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乱子来,反倒是让人钻了空子,所以我想让您替我劝劝八皇子。”

    柳老夫人听着温正宏的话,拨弄着手里的珠子对着他说道:“我知道了,等他来了之后,我会跟他好好说说,但是襄王那边,你也要尽快想办法解决了。”

    “永贞帝本就是多疑的性子,这些年对我们从来就没放松过,如果任由襄王这么闹下去,哪怕不是事实也成了事实,一旦他认定了郑国公府参与党/争,支持皇子夺嫡,他不会对我们留情。”

    柳老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着温正宏,眼底有些暗色:“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你该知道,当年的事情,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温正宏听到柳老夫人提起当年的事情,心神猛的一震,连忙肃容道:“母亲放心,我明白的。”

    温正宏对柳老夫人是极为信任的,更知道柳老夫人对郑国公府、对温家有多看重,她绝不会任由温家败落,更不会让人毁了郑国公府。

    他陪着柳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径直离开了书房,而柳老夫人则是坐在那里了许久,一直默默摆弄着手里的珠串,直到将近亥时时,听着金嬷嬷来报,说八皇子已经来了之后,这才深吸了口气,让金嬷嬷扶着她朝着后厢而去。

    依旧是那间偏僻的厢房,四周十分安静,只有陆锋在门口守着。

    因为天寒,厢房内顶上的天窗已经被关上,房中打着炭炉点着烛火,里面被照得透亮。

    萧元竺穿的又厚了几分,整个人几乎团在了衣裳里,脸上依旧是常年不见血色的苍白,只是比起以往时,他整个人又瘦了几分,眼睛淡漠的看不到一丝鲜活之气。

    他神情专注的看着墙上的仕女图,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听到身后房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吱呀”声,却没有回头。

    柳老夫人入内时,看见的就是萧元竺消瘦的背影,本该是年少张扬的年纪,却孱弱病态,甚至时时预知着死亡,就算如柳老夫人心底冷硬之人,见到他时候仍旧忍不住露出抹复杂之色。

    萧元竺像是感觉到身后之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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