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隔世缘:青草香气-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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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力自然是没什么意见,要是这会还非逼着他把艾草弄下楼送她回家或者回酒店,他才有意见。他累了一天了,送货卸货,还跑了好几家茶行,做甄先生交待给他的市场调查,腿都抬不起来了,倒头就睡,连鞋子也没脱。艾草也是醒得可以,粘了枕头就着,咂巴着嘴,好像还在梦里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只剩乔岸生是醒着的,醒得太厉害,心里一阵阵发疼。她有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自从上次去医院检查之后,就再也睡不好,怕梦里哭醒,把丁力吓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91章 悲伤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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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岸生呆坐了一会,绕到床的那边,小心翼翼帮丁力脱掉鞋子,还用热水泡了毛巾给他擦脸擦脚。他在睡眼迷糊里面抱了抱她,说他爱她。她听着,眼泪啪地就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丁力嘴边。他伸出舌头舔舔,没醒。
她留艾草住下也有她的私心,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大哭,或者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像交待遗言那样。有艾草在的话,她好歹能控制住。
忙完以后,乔岸生关灯上床。她从后面抱住丁力,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沉沉地呼吸。然后睡着了,梦见乔树生喊她,一声一声地喊,先是笑着喊,喊到后来急了,透出了哭腔,紧接着便是一场嚎啕大哭。她从来没见树生哭过,便觉得梦里的情境一定是将来自己葬礼上的画面了。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乔岸生就起床了,一看钟面,吓了大跳,居然已经十点半,昨天晚上她明明是开在七点半闹的。正怀疑钟是不是坏了的时候,看见床头丁力留的字条,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还有两天没休完,好好在家歇着,想吃什么短信给我,我带回来。
看着,眼睛一热,又要哭,扭脸见艾草醒了,便赶紧把眼睛逼回去,柔柔缓缓地笑着看艾草。
艾草显然还没醒透彻,一脸迷茫,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在乔岸生家,经乔岸生再三提醒,她才恍惚把断片的记忆给接上,先是在网吧打游戏,然后跟一群游戏迷去衣锦街吃夜宵,又被丁力拎上了车。想着想着,都想起来了,可是却更加迷糊了,说岸生,你不是去上海了吗?
乔岸生笑着,说是呀,我东方名珠都看见了,还在外滩跟几个外国人聊了会天呢。艾草大笑,说要死了,你跟外国人聊天?说的是什么话?中国话?乔岸生说不是啊,我说我的中国话,他们说他们的外国话,聊得可欢了,就是吧,谁也没听懂谁。
她一边说一边笑一边穿衣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刷着牙糊糊涂涂地说艾草,你要是没睡够,就继续睡,我去买早餐。艾草看了看时间,说这都几点了,买什么早餐,干脆再赖一会,出去吃午饭得了,你想吃什么?乔岸生对着镜子歪了半天脑袋也想不出来,便笑,说出去了再想吧,你不是有车吗?你开车带我整个城市绕一圈,我再挑一家饭店进去吃,好不好。艾草哼哼了两声,说你可真不是盏省油的灯,知道现在油多贵么你就绕。
艾草说完大笑,笑得拍桌子拍床,她说我好像没开车出来,哦,不对,我好像不记得把车停哪了,哈哈哈哈我真是个败家娘们,哈……
乔岸生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艾草刹住笑拿起来,想拿进卫生间里去给乔岸生,但是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张冬梅的名字,立刻改了主意,自作主张就接了起来。
张冬梅在电话那端哭,哭得惨痛至极,却好像被谁压着迫着不敢大声哭出来一样,所以听声音特别扭,抽了筋一样拧巴,一噎一噎,觉得她马上就要哭死过去了似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92章 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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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对乔岸生的家里人,上到她的父亲母亲,下到弟弟弟媳,没有一个有好印象,所以对张冬梅很没好气,冷冷地问她有什么事。
张冬梅起先没听出这边不是乔岸生的声音,还是哭,一抽一抽说着话,说了好一会也没听清楚到底在说什么。这时乔岸生洗好脸出来,赶紧把电话接过去喂了两声,然后一叠声地劝,说嫂子你别急,别急,慢慢说,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过来,别哭行不行?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哥打你了?你别哭,我马上就回来。
她用耳朵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好声好气哄着张冬梅,叫她别哭,不管什么事等她回去再说。同时飞快地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头,挂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往楼下狂奔了,甚至顾不上跟艾草交待什么。
艾草当然不能让她一个人去,赶紧扒拉两把头发,脸都没洗就追下去。她是真的想不起自己到底把车停哪里了,所以打了出租车回乔岸生的老家。
张冬梅等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下,哭得歇斯底里,比电视里面演的家里死了人的场面还惨,身边围着的几个人有劝的有骂的,远远看见有车开进来,便都收了声。
乔岸生一下车就往张冬梅那边扑,把她从地上拉扯起来,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她只是哭,眼泪鼻涕横流,全身颤抖五官抽搐,嘴巴大张着,嗷嗷喊,根本说不出句正常人能听懂的话来。
艾草冷眼看着,看得烦了,问旁边围观的人到底什么情况。有个妇人好心好意把前因后果说了,是乔荣川弄出来的事,前一阵他欠了一屁股赌债,自己跑得没影没踪,都是他家老人和张冬梅一起想着法子把债给还上的,今天乔荣川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回来,说是刚娶的老婆,然后把张冬梅给赶出来了。
艾草听完,又扭脸看哭得全身伛偻的张冬梅,没有行李,没有随身的包,甚至连件外套都没有,只穿着件红毛衣一条牛仔裤和一双拖鞋,衣服没穿整齐,里面的比外面的长,裤子的拉链也没拉好,眼看着是从被窝里面拉扯出来的,头发都是乱的。她指着一团乱糟的张冬梅问那妇人:就这样赶了出来?
妇人同情地点头:就这样赶出来的,什么都不让她带,说她在乔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不问她要房租算是客气的了,又说了些别的什么歪话,连手机都不给她,还是借了人家的手机给岸生打电话的。荣川那人……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得罪不起,所以没人敢上他家说理去。
艾草点了头,不再听那妇人废话,转身扯着张冬梅往乔家走。她在左边拉扯着,乔岸生在右边拉扯着,刚才围在身边看热闹的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也都前前后后簇着跟着,张冬梅走在中间,跌跌撞撞,还是哭得嚎天嚎地,她已经完全顾不得面子了,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把这几年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要老天睁开眼睛看看人间多少悲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93章 扫荡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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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乔家院门,迎面看见两个男人,像门神样一左一右蹲在沿廊下抽烟,老的那个是乔岸生的父亲,小的那个是乔岸生的弟弟乔荣海。两人一听见外面闹闹轰轰的动静,立刻站起身迎。
乔岸生父亲脸上一片惊慌,像是看见了进村扫荡的鬼子一样。而乔荣海……乔荣海最初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霎着火星,很是激动,但等看清楚领头的人是艾草以后,那片火星突然熄了下去,又变得颓丧无比,像是原本热切地盼着一个什么人来,结果发现,来的不是那人一样。他大概是希望甄先生来,大概以为这世人,能平定乔家的,只有甄先生了。
艾草哪管得上乔荣海那一亮一熄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是来打架的,不是来看人脸色的!
进了门,乔岸生的母亲坐在堂前椅子里抹眼泪,完全是一副把所有事情都置之度外的超脱态度,只管自己哭,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好了,反正这个家从来也没个家样。
楼上有喧哗的动静,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砰地跳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徐娟骂人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不甘示弱回骂的声音,乔荣川也在楼上,正朝徐娟咆哮,说我屋里的东西跟你有个屁关系,要你在这里抢?徐娟也破口大骂,说光赌债都替你还了多少次,你能说出这种丧良心的话?!乔荣川冷笑,说你就是替我还千八百次的债,也使不着你自己一分钱,里里外外,还不都是我们乔家人自己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楼下听着楼上的动静,以为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偏偏没有,徐娟气弱,不吱声了,但也不下楼,还在跟新来的那个女人争抢张冬梅留下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件换洗衣服,几件地摊上买的便宜首饰,徐娟是眼眶浅,不管什么都想占为己有,而新来那个人倒不是图张冬梅那点破烂货,而是想给徐娟一个下马威,叫她以后都少在自己面前跳三跳四,所以才会争抢起来。
艾草领着张冬梅和乔岸生上楼的时候,那俩女人正夺张冬梅的手机,手上使着劲,嘴里骂着脏话,而乔荣川在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大概是想找张冬梅藏的私房钱。张冬梅的确藏了私房钱,在窗台上花盆底下的一个塑料袋里,三下两下就被乔荣川找到了,骂了几句,一把揣进口袋里。
他们扫荡得如此激烈,以致于谁都没有发现屋子里多了陌生人,大概只当是左邻右舍来劝架,所以连头都不抬一下,仍是翻的翻夺的夺,嘴里各都呜呜噜噜骂着难听的话。
这样正好给艾草先下手为强的机会,当时徐娟离她最近,她赶上前两步,抬手就是一耳光,下的是死手,直把徐娟摔在地上,捂着脸大惊,然后艾草又趁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返身给了另外那女人同样的待遇。一耳光劈坐在了地上,死活弄不明白眼前到底是哪路的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94章 祸福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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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荣川听见动静不对,轰地扑过来,艾草把掌捏成拳,照准他喉结的部位狠命一拳,这么些年打打杀杀过来,都是有套路的,对付女人,扇耳光扯头发扒衣服,对付男人,打喉结踢小腹蹬命根。她想着只要乔荣川敢动她一下,就直接把他弄成太监。她有的是力气。管它是人的力气也好魔的力气也罢,到了她的手里就是她的武器,爱怎么使怎么使。
乔荣川是个花架子,看着人高马大,实际没多少点用处,那一拳就够他缓半天的了,所以靠墙坐着,一动不能动。徐娟却是个狠角色,从小在泼妇堆里面撒着疯长大,哪肯吃眼前的亏,扶着椅子站起来就想扑。
艾草早料到了,返手抄起一个啤酒瓶,照着墙劈下去,砰一声碎掉,然后把尖利的碎瓶指向徐娟,嘴角冷笑,说怎么的?要拼命?今儿我奉陪到底!到实告诉你,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白道通混,今天就是把你们一家灭门,走出去我照样还是吃香的喝辣的开宝马住豪宅!
她吼得震天震地,把楼上楼下还有挤在楼梯上看热闹的人全都震住,没人敢再动一步。另外那女人,瘦瘦的,长得倒还人模人样,化着淡妆,披着一头染黄的卷发,不用问也知道就是乔荣川刚领进门来顶替张冬梅位置的。
艾草上上下下刮了她几番,又是冷笑,说:你好好一姑娘,做点什么正经事不好,非要跟着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作孽,能有你什么好下场?!你看看那边那女的,张冬梅!刚进乔家的时候比你差不到哪里去,还是黄花大闺女!跟了乔荣川六年,六年!就这么个下场!
那女人实在不知道艾草是什么角色,到底是乔家的亲戚还是张家的亲戚,见她那般凶狠,一时没办法应对,但她说出的话,真是一点都不要听,便撇了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于是,艾草就知道,这也是个死心眼的,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跟她讲道理比对牛谈琴还扯淡。她吐了口气,想着算了算了,何苦来的,乔家自己不想好好过日子,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用一个碎酒瓶把几个豺狼样的人物控制住,扭脸跟张冬梅说:你到底是走还是继续留在这儿,自己拿个主意,要走,赶紧收拾了东西跟我走,要是想留下的话,我找人来把你们的婚姻状况摆摆清楚,同居两年以上就是事实夫妻,你就是这家的一份子,就是要离婚,你也有权力在这里住下去!
张冬梅都哭得快没气了,哪里还拿得出主意来,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最后把目光停在乔荣川脸上,巴巴地望着,表情里尽是祈求的意思,还是在求他把她留下。如果她这会还能说得出话的话,一定会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老掉牙的词,听得人厌烦,说不出话反而清静!
艾草看着,又是一声叹息,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么个人,活得跟烂虫里面的蛆一样,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