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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墨墨温情不得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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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该知道的,她兴许知道的比这资料里记载的,还要详尽。
她想着柯知涯结婚的时候,一袭白纱,明媚耀眼的笑容……如今,竟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婚姻里跳出来。
她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
翌日,文清还趴在一堆散乱的文件之中时,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几乎要震碎了耳膜。
“甘律,早上要开庭!”是廉洁急躁的声音。
文清看了看表,七点五十,算算时间,还充裕。也不管廉洁还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将手机扔到一边,扬手挠了挠头,走进浴室。
她没有吃早饭,直接赶到法院,将开庭前的手续办好。
开庭的时间还没到,她看了一眼审判席后面那枚大大的国徽,有着很强的压迫感。如今,她已经习以为常,泰然处之。她笑笑,想起自己第一次出庭时,惴惴不安的样子。
不一会儿,审判庭一旁的门打开,书记员、审判员悉数走进来。文清这才看见,走在中间穿着法官袍子的邢朗。
庭里安静下来,邢朗是今天的审判长。
邢朗淡漠锐利的视线,在庭里静静的扫了一圈,文清低头,默默的翻了一页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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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新气象,谢谢大家的等待及支持。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5

一个案子纠缠到中级法院,双方当事人都不会善罢甘休,尽管文清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也架不住对方的表现。
有关证据的内容,无论法庭怎么样询问,对方就是不发表意见,翻来覆去便是那几句话。至于审判长的发问,对方更是顾左右而言他。由于对方的不配合,法庭调查草草收场。
接下来举证、传证人、质证,文清镇定的用极其挑剔的言辞将对方的证据全盘否定,廉洁似乎比她还激动,雀跃的样子,表露无遗。文清瞪了她一眼。
然而,到了法庭辩论阶段时,被告方数度捶胸顿足,泣不成声,邢朗眯了眯眼睛,不得不终止这种无意义的辩论。
审理一直延迟到中午十二点,邢朗询问双方是否同意调解,被告方忙不迭的表示愿意,文清低声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岂料当事人仍是一脸坚决。于是,短暂的休庭后,庭审仍要继续。
文清下意识的抚了抚腹部,胃隐隐作疼。
邢朗最终宣布休庭的时候,文清舒了一口气,伏在办公桌上,书记员喊她去庭审笔录上签字,她粗粗扫了一眼,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文清没有等廉洁,一个人走在路边,并没有等到空载的出租车。她捂着胃,觉得里边刀绞着似的。她想着,不要在这里昏死过去才好。
旁边却响起低沉的声音:“跟我走。”
文清扭过脸来,逆着光的路口,邢朗换下了黑色的法官袍子,只着了一身驼色的呢大衣,细碎的阳光透过枝杈落下,淡淡的笼着他的周身。文清甚至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他的眼眸发亮,唇边带笑。
“以后这种情况,记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邢朗微笑,他看着文清的眼睛,喉头一动,说,“再说吧,现在先跟我走。”
文清只觉得阳光印到眼里,邢朗的笑容仿佛恍着了眼睛。
邢朗轻轻的握住了文清的腕子,她的手腕纤细。
她咬唇,他则笑吟吟的。
文清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被他握住的腕子上,再移回去……他的手心很热,她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这不合适。”她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
邢朗扬眉,笑意微微。
她是当事人的诉讼代理人,他是这个案子的审判长。
“只要你不说,有什么问题?”
这样违规的事情,被他如此坦然的说出来,文清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清凌凌眸子,盯住他的,粉白的脸上,泛出红色。
文清不过一米六出头,即使脚下踩着中跟,四目相对时,仍是感受到身高差距带来的压迫感。她的胃里,升起了一股火似的,横冲直撞,四处翻滚。
“怎么这样倔!”
有些无奈的语气,慵懒的,还有,宠溺的。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6

文清最终跟着邢朗去了附近的小馆子,邢朗先是跟店家要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说:“叫你不听话。”
小碗的白粥汩汩的冒着热气,文清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这样意味明显的话,她听在耳中,手顿了一下,却依旧沉默。
邢朗喝了一口茶,这种小馆子里自己泡的大麦茶,口里还能嚼到几片茶叶末子,味道实在算不得好。
他看着低头默默喝粥的文清,不由自主的咧了一下嘴。
有些美好,他却才发现。幸而,不晚。
“好点儿了么?”邢朗问。
“我没关系。”文清微笑了一下,胃里因为有这热粥的熨帖,暖暖的,舒适的很,齿颊也是香浓生津。
邢朗看着她的笑容,唇角的笑意也不禁加深了几分。
这时,老板又端上了两碗牛肉面,细长的面条,红色的辣子油,香喷喷的冒着热气。文清用筷子挑起面条,长长的卷在筷尖儿上,再送入口里。
他们的座位挨着窗户,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淡淡的金色光芒照在小木桌上,明晃晃的,文清觉得有些恍惚。
那一年,正是暮春深处,风过如浪,繁华如锦。枝头上盛放的花朵,还有被风摇曳飘落的片片花瓣。繁星如花,春水如茶,那人如画中人。
一切恍若梦境,仿佛一不留神,触手一碰,便跟镜花水月一样,尽数消失了。
轻轻的打了个喷嚏,邢朗顺手递上了纸巾,文清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擦着鼻子。
“谢谢。”她低着头,声音轻微的不甚分明。
“文清,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那会儿嘛?”
文清不用看,透过这语气,也能想象,邢朗现在定是满脸带笑。混着辣子油的面汤,既烫又辣,她想吐吐不得,只得囫囵的吞下去,酸辣的液体顺溜的跟着滑进去。
不记得,通通不记得。
文清“腾”的从座位上弹起来。
“我得回办公室了,再见。”
文清觉得自己像是落荒而逃,狼狈的很。
她走远了,还能听见邢朗哈哈大笑的声音。她琢磨着邢朗的言行,好一程子了,古怪的很。
文清走进办公大楼,跟认识的同事打招呼,见旁边的办公室里有人影闪动,皱了皱眉,心想,师傅这两天怎么总往所里溜达。她敲了敲门,里面一声波澜不惊的“进来”。文清推门进去,只见师傅站在书架跟前,戴着老花镜,弯着腰,找寻什么一样。
“师傅。”文清走进去。
“啊,文清啊,来的正好。”韩建民搔了搔头,“晚上咱爷儿俩一起吃顿饭。”
文清一怔。
韩建民回头,砸了砸嘴,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了文清一眼,呵呵一笑,说:“哎唷,我倒忘了,也没有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文清听了,忍俊不禁,道:“有时间有时间,师傅您的饭,可不是时时能蹭到的。”
韩建民笑眯眯的,拂了拂手,说:“正好今儿君墨回来,哎,文清,你跟君墨也好一阵儿没见了吧?”
文清吸了一口气,尽是凉意。
师傅说,君墨回来了。
韩君墨回来了。

今日开始,正式填坑,谢谢大家的等待。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7

文清赶到秋爽斋的时候,门童给她开了车门,她付了车钱,下车,往里走。
廉洁常常大呼小叫的埋怨,说,甘律,您怎么不弄辆车子呢,有哪个大状跟您似的,一天到晚的靠11路。她也只是笑。
侍应生招呼着,说:“甘小姐,请您跟我来。”
秋爽斋附近就是机关大院,门口还站着军姿笔挺的警卫。这里原先就是城里机关干休所的的院子,即便开了餐厅,也是半挂靠体制。秋爽斋,也隐隐的成为各单位官员聚餐的专门场所。
文清跟着侍应生,走到里边,是个半大的庭院,一颗合抱粗的大槐树后面便有一个大厅,看牌子,是附近基层法院的人在这里聚餐。文清走进来的时候,有不少人是认得她的,点点头便算打了招呼。
再往里边,是独立的包厢,一间一间的,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侍应生把她引到门口,文清站定,手刚刚搭到门上,便听包厢里有人喊了一声“三叔”,紧跟着,便是师傅爽朗入耳的笑声。
这声音……文清拍了一下胸口,敲门。
“说曹操,曹操这就来了。”韩建民手指点着文清,呵呵的笑,“快进来快进来。”
“师傅。”文清进来落座,对韩君墨笑笑,“三哥。”
韩君墨喝了一口水,靠在椅背上,笑吟吟看着刚刚进来的女子:“文清。”
文清默默的,她没有看清他此刻的样子,有那么一瞬,他的容貌,她的视线,似是一起变得模糊。
韩建民伸手,把菜单拿给文清,说:“自己点啊,我原本琢磨着,几年没见,你俩得生分了,现在一瞅,倒是我多虑了。我寻思着,也就你这丫头还这么喊三儿。”
文清回神,“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头翻着菜单。韩君墨在韩家排行老三,在小三还没有成为某类人的特有代名词时,一诸发小儿都喊他一声“小三儿”,年纪再小点儿的,便要喊一声“三哥”。只是这几年,韩君墨很受上边器重,仕途一帆风顺,虽说一直在下边儿,可人人都知道,他做的风生水起,升调也是早晚的事情。
韩君墨摊摊手,依旧懒洋洋的微笑着,没有多余的神情。
“山药糕。”文清吸了吸鼻子,把单子合上,问一旁的侍应生道,“有赤豆粥么?”
“有,您稍等。”侍应生退下去。
“知涯的事情,我交给文清了。”韩建民微笑着,注视着韩君墨,那目光,深邃,那神情,复杂。
“啊。”韩君墨点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先谢谢你了。”
文清抬头,才看见他目若朗星,正微微含笑的看着自己。他以什么立场谢谢她,她心里想。
“三哥这次回来……”文清吐了一下舌,脸有些涨红。这样的问题,本不该问的。他这会子回来,许是私事缠身,许是有任务在身。
“刚接到的调令。”韩君墨的声音有些沉,眼中却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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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大家今天怎么过的?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8

文清微微吃惊。
这时,侍应生刚好端了她的食物上来,她接过盛的满满的赤豆粥,该是用小火煨了许久,熬的烂而不碎,刚刚好。她抿了一口,只觉得这赤豆粥齿颊留香,甜而不腻。她素来喜(。。…提供下载)欢这赤豆做的食物,赤豆棒冰,赤豆双皮奶……
“你喜(。。…提供下载)欢吃这个?”韩君墨说。
文清心里一跳,看他。
他的表情有些迷离,走神的样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手里端着杯子,又扭头说起了旁的。
韩建民与韩君墨一直在说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避讳着文清。
文清知道,韩君墨与他这个三叔,素来是极为亲近的,关系怕是比他与他的父亲还要好,应该说,是好的多。韩君墨跟他的父亲,客套生分的,像是上下属关系。
“君墨,你父母亲已经不年轻了。”韩建民呷了一口酒。
韩君墨沉默不语。
韩建民也不再说话。
“师傅,咱们来一盘?”文清手里举着一枚棋子,打破了包厢里短暂的沉默。
韩建民盯着文清半晌,笑道:“文清也会国际象棋?”
文清突然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棋子,又翻过棋盘盒子来看。她刚刚随手一拿,怎么偏偏是国际象棋……这双臭手唷,文清吸了一口凉气。
她这边发愣,那边已经移了座,在茶几上摆起了棋子。
“这样,君墨你带文清,也不算我以大欺小。”韩建民笑眯眯的。
文清愣了半晌,步子也仿佛飘忽了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韩君墨已经坐到了她的身后,呼出的气息暖暖的,热乎乎的拂着她的脸颊。
她咬了咬牙,又把棋盘盒子翻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规则。这个时候才来看规则,她也清楚太晚了,可看总比不看的好。
韩君墨感觉到她的紧张和窘迫,他看着她的手,握成拳,松松合合,然后他说:“有我看着你。”
韩建民这会子,显得悠闲的很,耐心的看着文清摆好棋子,“唔”一声,说,“女士优先。”
文清侧头看了一眼韩君墨,他闲闲的盯着棋盘,一点没有担心的意思,仿佛没有看出来她其实是个菜鸟一样,一双眼睛,一泓深潭似的,看不见底。她这才闻到他身上极淡的烟草味,似是还夹着一股薄荷香,凉凉的。她那神游的思绪便被这一股薄荷香给拉回了原位,执棋挪位。
她对国际象棋本就一知半解,打小就这样,总也下不好,更是毫无经验可言。这会子,临时抱佛脚的看着规则,又有韩君墨在旁边指点,一盘棋,被她下的满场虚实不辨,真假未明的,走的棋子也多是出人意料。
如此胡搅蛮缠的纠缠下法,韩建民倒有些无奈,哈哈一笑,笑容里有纵容,说:“丫头,下回,我可不敢跟你下棋喽。”
“那可不行。”文清半是撒娇,微笑,动手收棋盘。
类似的话,从前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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