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嫡妻要改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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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找个时间带着碧回悄悄溜走?不妥,他是王爷,找个人还不容易。谢景迟不禁有些发愁,来了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还遇到一个自带吸引麻烦属性的万磁王,真是令人心烦。
昭越犹豫了片刻,拱手道:“卑职明白,只是即便卑职不说,也会有其他人多嘴,殿下今日这样的阵仗,怕是要惊动不少人。”
“母妃那边,本王相信表哥有能力帮本王掩过去,至于其他人,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本事来寻本王的不痛快。”姬无涯自如地扣了扣桌子。
谢景迟听得半糊涂不糊涂的,大约能够猜到一些事情,一旁的昭越倒显得不大淡然,有些惊喜地问道:“看来殿下此行收获颇丰,卑职先在此预祝殿下了。”
“预祝就免了吧。”姬无涯扫了昭越一眼,声色冷冽,“下回再有这样的事,表哥可休怪本王无情了。”
昭越抬头看了眼姬无涯,目光又瞟向谢景迟,顿了片刻后方才郑重回答说:“卑职明白了。卑职知道殿下明白何轻何重,近日皇上又配了新药,听太医所言,能否熬过中秋尚未可知,如今太子殿下已经屡监国代批之责,还望王爷早日还京。”
谢景迟一听,吞了口口水,皇帝快要死了?还有太子在前头挡着,这还玩毛线啊?等老皇帝死的时候下旨皇位不传太子传亲王,还是逼宫夺位?前者的可能性有没有,她不知道,但后者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啊,万一失败……
后果不堪设想,谢景迟有苦难言,只能狠狠剜了昭越一眼,恨他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这样一来,自己连跑都不能跑了,知道了这样的事,还想逃跑?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昭越心中自然也有所打算,目前看来,姬无涯颇为看重这个迟姑娘,自己自然是不能动其分毫,今日不过来多说了两句,便惹得他这样大的怒火,来日万不能有其它动作了。只是自己不能怎样,不代表姬无涯不会怎样。
将筹划之事,旁敲侧击地在这个女人面前提一提,无论她听懂于否,终归是在姬无涯心中埋下一颗种子,来日若是厌烦了她,无需旁人提醒,姬无涯自己也会动手,除去这个或许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的女人。
这样的心思,不可谓不狠毒。
“阿迟,你先出去,让店家泡壶好茶送来。”姬无涯眼眸眯起,目光落在了昭越身上。
谢景迟愣了一下,而后欣喜道:“我这就去,想喝什么?龙井铁观音,毛尖碧螺春?”
姬无涯回说:“你看你喜欢什么,随意泡吧。”
谢景迟得了令,喜滋滋地推门出去,关上门后背对房门长舒了一口气,琢磨着多泡一会儿茶,晚点儿再回去,兴冲冲地就跑去柜台找人了。
见门已合上,谢景迟的脚步声也越行越远,姬无涯这才慢悠悠地说:“表哥还有什么旁的消息,说吧,本王前些日子在山林之中,消息闭塞,近些时日得到的消息也是断断续续,不甚完整,表哥来的正是时候。”
昭越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心下一沉,此时听姬无涯的发问,只能仔细捋了捋脉络,开始向他汇报:“殿下离京十日时,皇上突然于朝堂上发病,此后便是停了早朝,朝中一应事务,皆交予太子处理,只是裕王一伙对此有些不满,暗中多有手脚。无奈之下,太子重新启用南宫阙,亦是重用谢云,有这两位老臣在侧相帮,竟也是暂时稳住了朝局。”
“南宫阙作为帝师,孙女又是当今太子妃,为太子出谋划策倒是好说,可谢云是裕王的岳丈,怎会与裕王为难?”姬无涯心中大约有了答案,但昭越手中肯定有更详尽的事实,于是出声询问。
昭越回答说:“裕王同谢太傅千金的婚事,原本就操办得很急,当时大家都有所疑虑,正月里下的赐婚圣旨,婚期竟然定在四月份,谢府似乎很急着将女儿送出去,甚至有人还曾出言揣测,说会不会是谢家千金同裕王有些什么,因而如今急着完婚,为的是皇室与谢家的体面。”
“这个猜测,当时本王也有听闻。”姬无涯点了点头,其实昭越的话,已经委婉了许多,当时京中有的那些风言风语,说的是谢晚娘与裕王,或许是奉子成婚,于是才操之过急的办了婚事,只是看现在谢景迟的暮烟,这个谣传想必真的只是谣传。
昭越继续回答说:“卑职对此也有些许疑问,因这两家的婚事,实在不像是谢云这样一个稳重的人会应允的事,但无奈谢家口风过紧,查不出什么,直到裕王妃依俗回门的那一天,说巧不巧地出了一个意外。”
原本姬无涯就很好奇,裕王是如何瞒过裕王妃身死的事实,且不说旁的,就是三日后回门,便不好欺瞒,听昭越所言,果不其然地,裕王动了什么手脚。
“裕王当日陪同裕王妃回门,马车刚行到东大街,便有几名刺客出现,砍杀了数名裕王府的侍卫,裕王出手才解决了那几个刺客,但拉车的马受了惊,拖着载着裕王妃的马车四处冲撞,裕王连忙追赶上去,虽然最终将裕王妃完好地救了出来,可人到底是受了惊,便是直接打道回府了。”昭越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姬无涯道,“随后查出,那几个刺客是兵部侍郎家养的奴才,皇上因此大怒,这才于朝堂之上怒火攻心而发病。”
姬无涯神色黯了许多,细细一想,又问道:“也就是说,自裕王妃过门之后,谢家人就再没见到过她?”
“见是见过的。”昭越对姬无涯不关心兵部侍郎,倒是转而关心裕王妃有些疑惑,但还是好好地回答,“因为受惊的事,裕王妃回了王府,这回门自然就只由旁人代替,将回门礼奉上,之后没多久,谢府便是派了人去询问裕王妃的状况,带了些许药材,嘱咐裕王妃安心养病,不要因为没有回门的事而心生自责。”
姬无涯心中了然,便回头去问刺客的事:“兵部侍郎许大人,之后是如何说的?”
“许大人并不承认人是自己派出去的,但刺客身上确实有许大人的手信,加之皇上因此事而发了病,所以太子便是从重处置了许大人,革了官职不说,合家发配到边疆,家中奴仆,女者充为军妓,男者则是打发给各府,做些最低贱的活儿……”
姬无涯拳头紧紧攥起,这样显而易见地栽赃,可惜牵扯到惊了龙体,便再不容辩驳,只是发配边疆,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来日还有机会将人给救回来。
昭越见姬无涯不说话,就继续说道:“再说回谢家的事,原本谢家与裕王一脉的姻亲关系,实在稳固得很,兼之裕王妃本就是谢太傅最为喜爱的幺女,怎么说也应当爱屋及乌,偏袒裕王一些,可谢太傅却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太子一边。”
“这是老臣风骨,不会因外物所移,忠于皇家,忠于帝王。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谢太傅忠于太子,也是常理。只是一点都不偏袒裕王,着实让本王有些不解,难道谢太傅就不在意自己女儿在王府好过于否?”
昭越道:“殿下问到点子上了,卑职最近打探来的消息,听说裕王妃和娘家闹翻了,谢太傅已直白的告诉这个女儿,说以后生死祸福,各不相干。”
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父亲,对最喜爱的小女儿,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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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十二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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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昭越揣摩着姬无涯的心思,一边却又想起了谢景迟。
“殿下,卑职说句不当讲的话……”昭越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开了口,得了姬无涯的许可后继续说,“卑职方才看迟姑娘,眉眼与裕王妃依稀有些相似,只不过,卑职只在裕王妃同江不变对弈之时见过,因而不能确认。卑职是想说,殿下当初若是在元宵宴上相中了谢家千金,为何不让宸妃娘娘开口……”
昭越如此一提,倒是给姬无涯提了个醒,谢景迟的面容,见过的人不多,但见过她的人,大都是朝中权贵,如果有人来探,发觉的谢景迟的存在,只需描一幅丹青带回去,自己的那些对头们都是识得的。
姬无涯摇了摇头道:“本王倒是不觉得长得相像,不过本王倒是不知,表哥只见了谢晚娘一次,便是印象如此之深,早知如此,本王便替表哥求一求母妃,表哥同谢晚娘,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昭越一时哑然,只能干笑两声道:“殿下说笑了,卑职只是略作猜想……”
“不说这些了,还有旁的事么?”
昭越点了点头道:“兵部撤了许大人的职,调了文灏来补缺,文灏这个人,殿下你是知道的,先前跟着庆王殿下做事的,在边地历练了几年,今遭回京,刚巧就赶上了许大人出事,裕王那边推的顶缺的人都扑了个空,被他捡了个便宜。”
“文丞相的儿子,本王有些印象,是个猛将,二嫂的嫡亲弟弟,看来太子有想要拉拢二哥的打算啊。”旁人不知道,姬无涯却是清楚得很,庆王很宠老婆,连带着对王妃的嫡亲弟弟也是十分的照顾,但也仅此而已了。
如果说诸位皇子之中,最为正派的是谁,姬无涯也不得不回答说是庆王,不站队,不结党,一腔热血,平生所愿便是戍守边疆,令大寰得以海晏河清。
庆王与姬无涯两人,都算是半个军人,皇子之中为数不多的武官,皇上不大相信外臣,不愿兵权外流,所以让自己的儿子去军中任职,庆王花了七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校尉,一步一步凭借自己的本事,到如今的副将,军中仅仅低了镇国大将军一级。
虽说同为武官,可姬无涯从未真正的到过边疆军队中去,说起来倒是始终不如自己这个二哥,放着京中好端端的亲王不当,偏要跑去边疆吃苦,对于这个二哥,姬无涯心服口服。
如今虽说虎符在镇国大将军手中,可难保将来不会交给庆王,太子如此笼络,看来对裕王不可谓不忌惮。
“只是文丞相近来……对裕王的示好倒是不怎么抗拒。”
姬无涯颔首:“比起太子,裕王的本钱确实多了许多,文丞相如此动作,倒也可以理解。”
昭越说:“殿下比之,不遑多让。”
“还有旁的吗?”姬无涯继续问,“本王两个月不闻京中事,可不应当只有这些。”
昭越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有些价值的,就这些了,裕王那一支除了偶尔给太子造些麻烦外,动作少了许多,许是殿下您尚未回京,故而裕王不知您能拿到什么样的证据,所以缩了缩手脚。”
“肃王呢?”
“肃王……一直宣病在家,府中消息难以打探。”昭越似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忙补充道,“只是卑职曾听雍王殿下说,肃王在暗地里派出了不少人,被雍王殿下截到过一些,至于没截下来的……不知殿下?”
姬无涯猛地拍桌而起道:“这还是七弟截下来了一部分,如果给他将所有人都派了出来,怕是本王这条命就要葬送在来安州的路上了!”
昭越一听便知事情不对,他们在京中,曾一度与姬无涯失去了联系,姬无涯抵达安州没几日,消息应当刚刚送至京中,恢复正常联络也是在这一两日间的事,自己也是因与其断了联络太久,近日方才到河池郡。
想过京里那几位不对付的,会在路上给姬无涯设绊子,所以特意择了裕王大婚那一夜离开,没想到还是给他们发现了。
昭越的头低了低道:“殿下回京之后打算如何做?”
“如何做?直接动裕王不大方便,哪怕谢太傅不在意自己这个女婿,太子也要顾及裕王的这层身份,肃王不是喜欢派人出来找本王的不痛快么,本王这回,也拿他开刀。”姬无涯声色愈发冷淡,听得昭越心头一颤。
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姬无涯示意昭越站起来,片刻之后,房门被叩响,谢景迟地声音传来:“茶泡好了,我可以进吗?”
“进来吧。”姬无涯回说。
谢景迟这才用一只手轻轻推开房门,另一只手端着托盘,盘中搁着白釉的茶壶和配套的杯子,昭越及时上前接住了托盘,替她将东西搁在桌子上。
屋内的气氛似乎好了许多,谢景迟想大概他们正事也谈得差不多了,自己泡这一壶茶已经拖延了很久,拖到不能再拖才上楼来,如果还没讲完,就只能欲哭无泪了。所幸屋内情形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谢景迟欢欢喜喜地倒了三杯茶,主动地给姬无涯递了去。
这回泡的茶,听老板说是叫靛云茶,谢景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茶,但鉴于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也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