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攻略-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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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如今临江县跟县令关系最亲近的人是谁,除了容白没有第二个人。要说唐瑜是人才,温婉是人才,就是何煦之是人才,容白都能接受。
可是,县令大人?文搞不过衡清,工搞不过唐瑜,商搞不过温婉,就是行军打仗,容白也能妥妥的虐他一百遍。
就这人也能成为人才?当临江县其他人是死的么!
“咦,容丫头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老人也是个人精,就算容白在陌生人面前话少,而是这老头子一张嘴出神入化,没多久就混了个长辈身份。
这不,开始称呼容白为容丫头了。
“临江县兵是我带的,钱是温婉挣的,学校也是衡清与流风办的。有县令什么事情?”容白翻了个白眼。
除了被自己强制敲诈,花了点钱,县令啥都没费,一个破破烂烂的临江县就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结果,这名气都县令一个人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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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贺庭先生
“哈哈哈,衡清啊衡清,你家娘子果然有意思。”老人畅快的笑出了声。
这年头能在男人之间说得上话的女人可不多见,偶尔有,还是那种在酒桌上陪客的那种。但是,眼前的这个容白,显然不是这种。
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会很容易忽视她的性别,从而愿意把她当做同自己一样的人。不得不说,衡清这小子运气好,这样的女子,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贺庭要是知道你来了,可得高兴的将他那坛子十多年的状元红拿出来。”老人安顿好衡清,便往门外走去:“我这就叫他过来,他那坛子酒,今天我可有口福了。”
话题忽然被岔开,容白一脸懵逼。
不过,衡清对这个不着调的先生倒是很习惯了。“小白,渠芳先生心性洒脱,小白勿要见怪。”
容白表示,不见怪。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长了,对这种事情还有点奇怪了。但是回过神来,容白就坦然了。
有能耐的人,有点什么奇葩的性子实在太正常了。
“没事,我是跟着你来的,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老师。”容白现在最想知道就是什么时候能见到衡清的老师。然后看看那个人靠不靠谱,多了不要求,能有这个渠芳先生的能耐,容白就放心了。
衡清给容白倒了一杯茶水,扛着自己跟轮椅上山,容白确实累了些。
“衡清来了,这是衡清来了?”容白狠狠灌了好几倍茶水,被子还没放下,外面就传来一道声音。
很快,屋子外面就冲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色的袍子,袖口处是黑色的压边。手中拎着一个酒坛,冲过来的时候酒坛高高扬起。要不是容白眼疾手快,就坛就撞在衡清的脸上了。
“衡清,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是不是眼里没有我这先生了!”
看着这个质问衡清的老先生,容白无力吐槽。这难道就是衡清所说的先生么?这么不靠谱,还不如把孩子们带回家了呢。
“这便是衡清媳妇吧。”酒坛子被容白接到手中,那人顺势解了绑在手上的绳子。搓着手看着容白。
“果然,衡清眼光不错,找了个英武的媳妇。”
用英武来形容一个女子,先生,你这眼光也没谁了。
衡清暗暗点头,形容容白英武的人不少,但是第一眼便认定,娶了容白是衡清眼光好的人,也只有这一个。
老头子笑嘻嘻的坐在衡清旁边:“你以前那性子啊,我就觉得,你再聪明,也是被人欺负的份。如今看到你娘子,我就知道,你运气好。”
运气好?容白不解的看着老头子。
“如今看你的神色,虽然本性没变多少,但是眼中利光初显,应该不想以前那般绵软了。”老先生高兴,连夸人都不收敛了:“我当初就觉得,你实在太绵软啦。”
贺庭先生是衡清的授业恩师。当初衡清入松下书院的时候,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可以说,整个少年时期,都跟着这位不着调的夫子。
但是,衡清本性绵软,哪怕带着他的是一个放浪到找不到北的先生,也没改变他一点点。
记得离开书院的时候,贺庭先生还曾说过,若是衡清不改改性子,恐怕要跌得惨兮兮的。
如今,衡清是明白先生当初的意思了。那一跤跌的,着实差点丢了命。
“这一年来,经历颇多,有小白相伴,嘉受益匪浅。”衡清开口,同意了贺庭先生的说法。
“别这样说话,咱们爷儿俩谁跟谁。”顿了顿,贺庭先生目光垂下,落到衡清的双腿上:“当初听闻你出事,我着实担心。你那性子,又好强,又不肯争夺。到头来,估计什么也落不到。这双腿废了,你的未来,恐怕。。。。。。”
“先生当听说,祸之福之所倚。”衡清顿了顿:“若是不发生之前的事情,衡清怎会有幸遇得小白。”
“哈哈,好一句祸之福之倚!”贺庭先生拍掌大笑:“你这孩子,终于长大了。就凭这一句,今日也要喝上一口。”
说着朝容白伸手。
容白会意,将酒坛递给贺庭先生。只是桌上除了茶碗没有别的容器,贺庭先生也不挑剔,翻开一只干净的茶碗,便倒了一杯酒递到衡清面前。
自己又翻了一个杯子倒酒。
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临江县众人都没有饮酒的习惯。全因为,地位最高的两个女人,都对这种液体不怎么感冒。
容白的想法很简单,这种液体,说白了就是麻痹神经的,而且喝多了容易出事。最重要的是,酿酒要耗费大量的粮食。
临江县之前缺得最多的,就是粮食。
至于温婉,她对酒精深恶痛绝,具体原因却没人知道。
等贺庭先生给自己倒好酒,容白就反应过来了,合着这个老先生,要衡清喝酒!回想起自己便宜爹喝酒之后的所作所为,容白就不能忍受了。
衡清喝酒,自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出格,被揍的,也是衡清自己。
可是容白依旧不太能接受。
长着赐,不可辞。别说贺庭先生拿出来的酒是他最喜欢的珍藏了,就是随便打来的二锅头,衡清也得喝下去。
就算容白脸色不好,衡清也必须得喝下去。
一杯酒下肚,衡清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原本过分苍白的男人,显得健康了一些。只是这种健康,依旧扫了衡清的男子气质。
容颜迤逦的脸上,泛着微红的光彩,若是不穿男装,穿船上水纱薄裙。完全可以吊打州府十二花魁。
“不错,再来一杯?”贺庭先生一边喝酒,一边注意这个好久不见的学生。这孩子,行为比之前更豪放了,对他的胃口。
“嘉身体不适,一杯已是极限。”衡清摇手推辞。
贺庭先生一愣,然后恍然。也是,这孩子年前伤了腿,如今只能坐着,身体不好也算正常。
“为师想差了,为师自罚一杯。”说着,贺庭先生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一杯下去又一杯,几句话的工夫,贺庭先生就喝了十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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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渠芳先生
酒坛子里的液体,在容白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很快降了下去。接着,贺庭先生不仅脸红了,就是眼眶也都红了。
“衡清,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啊!”喝多了的贺庭先生,肚子里憋了许久的话全吐了出来。“当初,你十三岁入书院,我带了你足足四年。本以为你十七岁一鸣惊人,接下来,乡试、会试、殿试都能夺得头筹,没想到,唉,没想到啊!”
衡清出事,最悲伤的人,就是身为夫子的贺庭先生了。最看重的弟子,忽然从最高处落下,狠狠的砸到泥泞里,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先生。”
衡清有些哽咽。除了贺庭先生,和父亲,谁都没有跟他提起过对他的期望,就是容白,对他的期望也仅仅是活下去。
但是,身为男子,怎么能一直在小白的照顾下苟活,若这样拖累小白一辈子,那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能发生那种事情呢!”贺庭先生哭了,抱着衡清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胛骨。
一边站着的容白,实在受不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哭,忍受不住的容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空间让给这两个人。
整了整衣衫,容白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的渠芳先生,正朝自己招手呢。
比起那个不着调,酗酒,还喜欢抱着人哭的贺庭先生,容白对这个渠芳先生的印象好得多,唯一一点不满意的就是这先生年纪有点大。
照顾柳家哥三倒是可以,但是等温婉家的小温涯过来了,这老先生能照顾得来么?
渠芳先生,带容白去的地方,就是容白之前看了很久的奇怪建筑物,藏书楼。如今已经到了书院入学的时间,现在书院里的学生不少。
容白跟着渠芳先生,吸引了不少目光。
松下书院,从未招收过女学生。因为,学生入学很重要的一个要求,就是要有秀才的身份,可以说,因为有这一个要求,就彻底绝了女学生入学的机会。
可是,忽然跟着渠芳先生进了藏书楼人明摆着是个女人,难不成从今年开始,松下书院也跟灵山书院学习,招收女学生了?
容白对建筑物感兴趣,渠芳却以为她对的是藏书楼里的书籍感兴趣。作为第一个能进入松下书院藏书楼的女人,容白一点也没有本该有的兴趣。
因为一进来就被渠芳先生拉过去看书了!要知道,容白最厌恶的东西就是看书,更别说,看这种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书了。
“我看你对藏书楼这般感兴趣,所以带你进来,这里的书,随意看。”渠芳先生这话说的酸是大方了。
这藏书楼的书籍大部分是古籍孤本,可以说是一个书院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些书籍了。
被强行带进藏书楼的容白一脸懵逼。衡清教孩子们的时候,写字都是最标准的那种,就算是那样,容白能认识的也不多。
但是,这里的古籍孤本,用的可不是衡清平时写字的那种字体,那从头到尾,几百个字都一笔完成的孤本,容白能看得懂就怪了。
容白被迫看书的时候,渠芳先生也在打量容白。之前见过容白的力气,那是一般女子不可能做到的。现在,这个女子笔直的站在书架边,翻阅一本书籍。
那种站姿,让渠芳先生有这种感觉。哪怕眼前的女子真在认真看书,若是有人袭击,她也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为了试验自己的猜测,渠芳先生朝容白手中的书伸手。
合上书籍,拉开距离,右手伸出,渠芳先生的胳膊就被容白紧紧的抓在手中。那力气,让渠芳先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渠芳先生声音极低的问道。
衡清的妻子,渠芳从来没听过,而且,大雍重文轻武,文人地位极高。可是,武人的培养比文人更加艰难。纵使人家地位低,可是价值却不是按照大雍习惯来判定的。
容白翻看书籍的动作表明,这个女子几乎不认得这些书籍上的文字,自然也不是个懂文的。
所以,这个姑娘十有八九是个自幼习武的女人。男性习武,还算正常,女性习武,恐怕不是什么大势力不可能培养出来的。
衡清虽然号称通州第一才子,可是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就算想要拉拢他,也不可能耗费一个自幼培养的女性武者。
“我是衡清的伴侣。”容白实话实说。
伴侣?这个词语渠芳听说过。指的是一同生活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女子,真是愿意与衡清一同生活的人?
若是没有受伤残疾的衡清,考上科举,做官之后,能有一两个这样的女性伴侣保护自己,也是可以的。
但是现在的衡清,又这样的资格么?
“那你们此次来的目的。”虽然被容白钳制,但是渠芳先生无论说话还是动作,都好像被钳制住的人不是他而是容白一般。
“也没什么,学校里几个学生,想过来考一考能不能进书院,衡清担心以后他们年纪小被欺负,所以我们来找点熟人。”
走后门什么的,对于容白来说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反正过程怎么样都没关系,关键是结果嘛。
“你胡说,衡清自幼光明正大,何时做这般小伎俩。”渠芳先生怒了。
容白放开渠芳先生的手腕,又将另一只手上的书放回原来的地方,才纠结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难道自己说错了?
“孩子们太小了,要是没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