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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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忽而眉梢一条,幽幽一笑,“很好。你想见一见大皇子……”
花慕青眼神微紧。
“那就先做出一个姿态来。”慕容尘抬手,再度捏住花慕青的下巴,指尖玩味地捻了捻,“三日后的长公主宴会上,让本督瞧瞧你的手腕。于本督有用的玩意儿,本督自当会适当地满足一些你那小心思。”
花慕青咬唇暗恼。
却又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便猜到了慕容尘这句话里藏了一百八十道弯的暗意。
“那天有人要对付我?大夫人?花峰?还是……花想容?”
慕容尘眼里掠过一丝迤逦暗赏,笑了笑,却没有再回答。
只是广袖一挥。
便如夜枭,梭然跃入云暗之中,须臾间,便隐没不见。
花慕青长舒一口气,慢慢地回到院中。
不想,却看见福子还有紫兰站在院门口。
福子一脸的焦急,紫兰却是抓住把柄的幸灾乐祸。
花慕青与慕容尘应对一番,早已身心俱疲,懒得理会,便只将手里的车前草往紫兰跟前一塞,“去煮了水来。”
紫兰一愣。
福子却突然上前扶住花慕青,关切又担心地说道,“奴婢说要去采,小姐偏说奴婢不认识这草药,非自己个儿去,可把奴婢担心坏了……”
说着,便扶着花慕青进了屋子里。
外头紫兰愣了愣,半晌,嫌弃地看了眼手里的车前草,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喊起一个婆子,煮药水去了。
屋子里。
福子服侍着花慕青沐浴更衣,喝药,一直到躺下,都没有多嘴问一句花慕青到底半夜出去做了什么。
倒让花慕青对她多了一分心思。
这看上去面黄肌瘦的小丫头,真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奴才么?
花府外。
长街暗暗,夜风悠悠。
寒凉的春气儿,裹着深夜的寂黑,穿过看不到尽头的朱雀大街,一直吹到那拱形又庄严堂皇的皇宫大门。
慕容尘负着手,一身立领广袖紫袍,慢吞吞地在这通往那天下权势与欲望集中的皇宫大街上走着。
月光浅凉,如水地洒在他的四周。
映射着这人精致艳绝的眉眼,连月色都在那双美极的眼瞳里化作碎玉一般,浮浮沉沉地晃荡着。
再加上他那睥睨散漫,却又雪山之巅的寒冷冰漠,愈发衬托得这人,如那月下的鬼妖。
惑人,惑心,祸世。
“怎么?”
一身白衣的杜少君忽然从后头落了下来,低笑,“信了那丫头的话?”
慕容尘连眉眼都没有变过,只淡淡道,“你不信?”
杜少君其实自始至终都躲在暗处看慕容尘与花慕青的来回机锋。
摇了摇头,“七分假三分真。这丫头,竟然比我预料得还要机深,恐怕……又是一个花想容。”
慕容尘却在此时勾起了猩唇,“那不是正好么?”
杜少君看他。
随后笑着再次摇头,“你想让他们窝里斗?真是……”
又看慕容尘,“所以刚刚是故意信了那丫头的话,才说出那般的引诱之语?”
忽而低笑,“你这四两拨千斤的玩弄他人心思的手段,倒是越发高明了,竟然连我都被唬住了。”
慕容尘冷笑了一声,“花家的人,半个字,我都不会信。”
杜少君瞧着他冷绝的侧脸,像是故意地,问:“我瞧着她听说那人被害,将军府灭门,大皇子未死的反应,可不像是假的?”
慕容尘狭长凤眸微凝,“若非如此,她那时,已经死了。”
“嗯。”
杜少君也猜到了,点头,“我再去查查暗凤。明日便让人给她送请柬,三日后,再试一试吧。”
慕容尘点头。
杜少君又看了他一眼——一边怀疑一边利用。慕容尘对那个花家二女,可真的已经异常宽容了。
就因为她与宋云澜那个蠢死的女人,有那么几分相像么?
无声地叹了口气。
纵身消失在月色中。
慕容尘独身一人走到朱漆金珠的皇宫大门前。
守门的皇林军刚要横枪挡人,却一看清来人,便立刻跪了下去。
“参见九千岁殿下!”
另一个回头朝里喊,“快开门,千岁殿下回宫!”
慕容尘却并没理他们。
只是背着手,看缓缓打开的巨大朱门。
那充斥着权势力量的靡丽奢华最雄伟的皇宫,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
可这里,对于他来说,却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生机。
冰冷压抑,毫无眷恋。
徒留一片复仇的冷萧杀意与残忍的屠戮血腥。
他面无表情地抬脚,走进森森的宫墙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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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衣裳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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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花慕青醒后,并没有起身,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又回想了一番前生今世的种种情形,以及昨晚与慕容尘那数次生死一线之间的交锋。
前生她不信任慕容尘,这一次,她借尸还魂更是无法将这个曾经的死对头视为信任的同盟。
她现在需要的是,以这人为踏脚石,先掀翻花家,再入皇宫,亲手将杜少凌和花想容拉下高台,一刀一刀,凌迟杀死!
曾经她给了他们什么,如今,她都要全部地拿回来!
而要做到这些,当务之急,便是先强大自己,掌控暗凤队。
目前摆在她眼前的,就是两件事。
一是在花家站稳脚跟,二是能进宫看一看她的晟儿。
心中计划落定。
花慕青便要起身,就听到门外福子的声音,“紫兰姐姐,你,你不能进去,小姐还未起。”
花慕青眼神一变。
紫兰略显尖锐的嗓子就嚷嚷了起来,“你这丫头也是不懂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让小姐起床,要让旁人知晓了,还要说咱们小姐没规矩呢!让开,我去唤小姐!”
随后门上便传来‘砰砰’声响。
“小姐,小姐,该起了!”
紫兰捏着嗓子,声音有些高,又带着点讨好的笑意,“奴婢给您准备了衣衫,今日可以穿着去见老夫人了!”
花慕青微微挑眉——哦?准备了衣衫?
“进来吧。”
门外紫兰得意地推开战战兢兢的福子,大摇大摆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边还止不住炫耀地说道,“小姐,您瞧,奴婢给您准备的衣物。”
花慕青转眼一瞧。
竟然是金雀锦的料子,华丽的葱绿与淡金交相辉映,裙摆底下,是遍地撒绣的百花齐放,有百鸟齐鸣隐约其中。
尽显华丽富贵,艳丽无双!
给紫兰这件衣裙的人,用心很明显呀。
花慕青微微一笑。
紫兰瞧着她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立刻凑趣道,“小姐天姿国色,再配上这条裙子,定是倾国倾城,仪态万方啊!”
这话可不像是紫兰能说出来的。
又是谁教她的呢?
偏不等她说话,门口,青竹也捧着一套衣裙走了进来。
一边还笑着十分得意地说道,“小姐,您昨儿个吩咐的衣衫,奴婢已经得来了,您瞧瞧,是上好的锦州织造的烟罗霞……”
话没说完,就见紫兰站在花慕青跟前儿,以及她手里捧着的那件繁复光华的裙子。
两人互瞪了一眼。
青竹又笑道,“小姐,您摸摸,这料子极是轻软,听说宫里的娘娘们,都喜欢穿这料子做的衣服呢,听说穿上了之后,就像周身飘了一层云雾似的,再加上小姐的好颜色,定是美若天仙呀!”
这话说得,又比紫兰的刻意奉承高明了许多。
花慕青轻笑着看两人之间的暗中较劲。
浅浅一笑,点头。
“都是好衣衫,很好,放着吧。”
紫兰和青竹都是一愣。
“小姐不穿么?”问话的是紫兰。
青竹不落下风,“小姐,我这件裙子颜色素净,穿着去见老夫人,最是合适的。”
花慕青却不做回应,只是淡淡地转过身去,示意福子伺候她洗漱,“老夫人那边我自有计较,这么漂亮的衣服,自然要留着去见长公主了,你们准备的很用心,只是到时要带谁去,还要容我跟大夫人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就见青竹明显露出暗喜神情。
花慕青某种浅淡冷意叠起,又快速退去,挥了挥手,让两人出去了。
伺候在侧的福子小心地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衣裙,眼中晦涩不明。
抵达老夫人的舒云堂时,正好碰到前来请安的花月芸。
昨日吃了教训,她的骄矜之态倒丝毫没有收敛。
反而更加毫不掩饰厌恶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一圈花慕青,“就这个寒酸样子来见老夫人?”
从前可没见她对自己的衣着装扮多上心过。
花慕青也不恼,只是淡淡笑了下。
花月芸最讨厌她这种假装恭顺实则心思如蛇的样子,更加不满,“少装模作样!故意打扮的这么可怜样子,来博取老夫人同情么?下堂妇的女儿就是……”
刚要说出什么糟污的话,忽然被后头的丫鬟冬霜拉了下。
舒云堂里走出一个嬷嬷来。
面善慈祥地朝着两人行了一礼,微笑,“两位小姐来得早,老夫人正在用朝食,小姐们也请进来吃一口吧。”
不等花慕青说话,花月芸已经抢先一步走了进去,欢喜地笑道,“那就打扰老夫人啦!我最喜欢老夫人这里的斋食了!老夫人,小四来打扰您啦!”
花慕青跟着进去,就听到老夫人温柔又和善的声音,“嗯,是四丫头啊?后头是谁啊?”
花慕青连忙上前,“给老夫人请安,您身子可大好了?”
一个满头银发穿着百蝠暗纹马褂的老妇人,正坐在八角的圆桌上首,笑容满面地点头,“好好,不过就是身子老了,倒让你还跑去祈福,走这一趟,没少遭罪吧?”
看这样子……似乎已经知道花慕青遇险一事了?
花慕青身体的记忆里,这个老夫人对自己,素来都是很好的。
似乎因为花峰当年背弃她们母女,老夫人心有不忍,更加怜惜她小小年纪便失了母亲庇佑,却又无奈花府实权尽在褚秋莲手里,只能尽一点可能地保护她一些。
所以花慕青才能勉强长到这么大,终究却还是逃不过大夫人和花想容的算计,最终一命呜呼,让她这个嗜血恶魂占了去。
笑着低头,“一路虽有些颠簸,倒是不累,谢老夫人记挂。”
老夫人眼含怜惜,刚要开口。
旁边的花月芸忽然笑着挤了过来,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胳膊,娇憨地晃了晃,“老夫人,怎么尽与二姐姐说话?也不理小四?我前两日可听闻一个趣事呢,老夫人可想听一听么?”
一下将老夫人的心思吸引过去,花慕青便被她刻意地排挤,冷落下去。
却也不急,只是跟老夫人身旁伺候的李妈妈低声说了几句,便转身,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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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口舌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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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芸眼露得意,面上却撇嘴,“二姐姐怎么就这么走啦?都不跟老夫人行礼的,好没规矩哦。”
这样的挑拨离间,老夫人素来只当她年纪小心情率真,也没放在心上,笑着拍了拍她。
这边正说着话。
外边又进来三个女人,正是二房夫人董氏和三房夫人赵氏。
先给老夫人请了安,便热热闹闹地围在桌边,一起用着早食,说话逗趣。
不一会儿,花峰带着大夫人褚秋莲也掀帘走了进来。
楚红跟在后头,脸上那红润水灵备受滋润的娇嫩模样,叫她原本不过小家碧玉的模样儿,竟生生多出一股风流婉转的姿态里。
偏她还丝毫不知收敛,叫原本慈善明朗的老夫人看见,都不由微微沉脸。
大夫人瞧见老夫人的神情后,才含笑又不是威严典雅的大气模样,回头看了眼楚红,低斥,“老夫人跟前,像什么样子!又不是烟花之地的奴才,好好的正经些!”
这话说得已经十分刻薄苛刻了,甚至有些责难故意难堪的意思。
楚红自觉受宠,最近心气越发高傲。
立时红了眼眶,看向花峰。
却见他只像是没听到似的,坐到老夫人面前,母慈子孝地说着话。
旁边的二房夫人董氏素来也是个尖酸的,眼珠子在房内一转,也掩唇对褚秋莲笑道,“所以说大嫂,奴才啊就是奴才,你纵使用心扶她做半个主子,不还是奴才么。有些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