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医有毒-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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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章翰志不管不顾冲进里屋,却只看见顶了一头火焰的马杜玲,正在地上痛苦万分的翻滚。
几个丫鬟和嬷嬷围在一旁,手忙脚乱的灭着火,可收效甚微,马杜玲的尖叫得几乎撕心裂肺,让章翰志心碎欲裂。
终于,章翰志几大盆冷水狠狠浇下去后,马杜玲头顶的火才熄灭,他将躺在地上如同死鱼一般的母亲抱上床榻,才发现马杜玲的头发几乎已经消失殆尽,连眉毛都没有剩下多少。
请了太医过来细细瞧了很久,发现马杜玲只是受惊过度,除了头发需要时间长回来意外,其他竟然没有太大的灼烧痕迹,并无太大不妥。
留下了安神的方子,太医嘱咐章翰志,最好不要让马杜玲马上看见自己的容貌,否则更加容易造成惊吓,章翰志一一仔细记下,包了厚厚的谢礼,章翰志将太医送上马车才急忙回去守在马杜玲床前。
看着马杜玲迷迷糊糊喝下汤药睡去,章翰志细细追查事发经过。
将两个手持火烛的婢女杖毙,打了巩嬷嬷十个板子,章翰志才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书房,已经到了半夜。
忙碌了很久,章翰志吹息床头灯火,刚要准备歇下,突然觉得不对。
重新回到马杜玲的屋子里,找到了侍女还没有来得及马杜玲刚才穿着的衣物,章翰志匆匆离开了伯府。
白绝被深夜打扰,倒也心平气和,披着衣衫,拿着章翰志递过来的一件外衫和一小撮被烧焦的头发,只有四个手指的右手,灵活地打开一个个小药瓶,开始试验。
良久。
白绝声音嘶哑,“伯爷,令堂的头发里似乎有旱魃草,不知令堂是否有风湿之类的病症”
章翰志想都没想就打断,“没有,家母身体一向健朗,这旱魃草是什么?”
白绝大概说了一些,略微提了一句,典籍上旱魃草能制作成一种毛发接近火源就能自燃的秘药,但似乎已经绝迹,现在旱魃草只能用作温养经脉驱寒祛湿之用。
章翰志回到伯府,连夜询问马杜玲近日所有行踪,最后几乎是肯定了,林清江父女就是害得马杜玲头发自燃受了极大惊吓的罪魁祸首。
“林若菡!”章翰志咬牙切齿喊出这三个字,“你如此歹毒,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林清江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父女,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从重新回到太医院,谁都有感觉,林太医似乎变了一个人,脸上得笑容有些冷漠,还带着一丝诡异。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林清江带着一壶烈酒,进了祠堂,半个时辰后,林清江走出祠堂,带着林坤留下的所有人手,悄悄离开了林府,去了老宅。
有些醉醺醺的林清江不知道,就在他朝着老宅进发的时候,一队满脸肃杀的将士,带着沙场杀敌的煞气,悄悄向着林府靠近。
章翰志看了看在黑夜中早已消失林清江一行人的影子,利落的翻墙进入了林府,随后,他的人也陆续悄无声息的全部潜入林府。
有些得意得章翰志当然也不知道,就在他刚刚翻墙进入林府,一个飘忽的影子飞快的影入黑暗,消失不见。
深夜里,璀璨阁很多工房都是灯火通明,竹楼的二楼一个身影闪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赵衍手指手里拿着卷宗,半天都没有落笔写下一个字的批注。
屋子里,几排牛油蜡烛将屋子照耀得如同白昼,赵衍端坐良久,一身素白的长袍,映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高华,可一双长睫微微下垂,掩盖了眸中翻涌的暗波。
夜明珠,是那么好收的吗?
袁湛刚刚放下手里的书卷,洗漱歇下。
刚刚吹息烛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林府被章伯爷包围了!”有个小厮的声音尖叫着,应和着“梆梆梆”的拍门声,“章伯爷要把林大小姐强抢回去做妾呢,少爷,快去救人呐!”
袁湛胡乱批了衣服起身,手忙脚乱地冲出去一把拉开房门,只看见一个满脸焦急的小厮。
黑夜里,袁湛在众人被惊醒的动静中,还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他强压心头震惊,厉声喝问,“三更半夜,你是谁,身在侯府又是如何得知林府之事的?”
小厮见众人都批衣围过来,倒也不惊不惧,“小的只是一个外院跑腿的,多次想要找门路到少爷您这里伺候,都没有机会,小的有认识的人在林府当差,他受小的委托,时刻关注消息,刚刚他通过小门上的人传了消息过来,小的得了消息就翻墙进了勤思园,想把消息尽快禀报少爷,只想让少爷以后提携小人一把,小人就感激不尽!”
袁湛脑子听罢,只觉得脑子有些嗡嗡作响,没细细思量小厮话中真伪,胡乱将衣服穿好,一边跳着脚穿鞋,一边抄起墙上马鞭,披头散发就跑了出去。
眼看着袁湛朝着马房奔去,一伙人去追袁湛,一伙人急忙去主院。
一声马儿的破空长啸响彻侯府夜空,袁湛的汗血宝马一骑绝尘,身后的追赶的人很快被抛到了几丈开外,眨眼间,只听马蹄声阵阵,袁湛却也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林若菡在院门的巨响倒地之前,已经在清风的提醒下穿好了衣服,带着所有的防身之物,带着人等在了正屋门口。
一片烟尘散去,章翰志满身胄甲,一脸戾气的出现在了林若菡面前。
他的身后,两排四五十个同样铠甲批身,手持长刀的威武兵士,手持火把,威风凛凛地盯着只有四个持剑护卫的林若菡一众老弱妇孺。
林若菡头发只是微微挽起,披风里面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黑夜的冲天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的纤弱无助,可若是细看,她一双明亮的双眸中,比冲天的火光竟然还要耀眼夺目。
“章伯爷,夜闯我林府,你就不怕有来无回吗?”林若菡不耐烦弯弯绕,直接开口。
“哈哈哈,”章翰志没料到,林清江带走了府里所有侍卫,松涛苑被他长驱直入,林若菡一个小小女子竟然面不改色,还大言不惭,一连声的大笑之后,他满脸讥诮,“若菡,我来林府,只为将我的一个逃妾抓回伯府,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明日里你出现我伯府,就是你父亲告上御书房,我也是有理有据丝毫不怕!你若是乖乖的,我看在往日情分上,你算计谋害我母亲的事,既往不咎,一个姨娘的名份,不会少了你,若是你不识抬举”
章翰志一抬手,第二排的兵士居然亮出了一排弓箭,瞬间弯弓搭箭,对准了林若菡众人,仿佛只要章翰志一声令下,松涛苑所有活物都将被射成满身箭矢的刺猬。
林若菡见状,没什么表情的抬起头,一息之后,又抬起手。
微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暗夜是杀人的最好时机,送上门来的好机会不容放弃,一口气解决问题是老天给予的最大福利。
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林若菡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转头示意清风和明月,可以动手了。
“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章翰志,你和你的娘,都应该要记住今天,白骨会证明你们这对恶毒残忍的母子,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祝你们永生永世都不得安息!”林若菡轻轻说着,眼中流露着喜悦。
章翰志简直要笑出声来,一个小小女子,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别以为你从林清江那里学了一些旁门左道就沾沾自喜了。
一挥手,一个佝偻的老头出现在林若菡面前。
林若菡才不管什么出现,反正都要化成白骨,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看着清风和明月已经闪身越到屋顶,刚要开口“动手”,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林若菡瞬间脸色有些白,急忙开口,“清风,等一下!”
第三百二十九章 角逐一
似乎要真正进入夏天了,无边暗夜的压迫下,微风竟似毫无反抗之力,已经入了午夜子时,空气里还是闷闷的,好像压进了人的心坎里,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全本小说网,HTTPS://。)//
竹楼里,半空中低低飞着一只身体只有巴掌大,羽翅却有半丈长的轻巧木鸟,羽翅轻轻破空,带来徐徐凉风,飞了一盏茶的功夫,木鸟准确降落到墙角边一个滚动的机匣里,咯吱咯吱一阵,似乎是哪里的弦被紧了紧,片刻后,又开始展翅飞翔。
如此,周而复始。
赵衍就着亮堂堂的烛火,手里闲闲地翻着黄口小儿之论机关术,若有似无的微风轻轻拂面,他脸上得表情谈不上多惬意,却也极为松弛。
师傅的工笔极为精湛,几笔就勾勒出小童倔强坚毅却又暗暗委屈的表情。
很珍贵的东西!
他原也想着,时间到了,早点放到棺椁里,等着和他一起长眠地下。
可他如今有些不舍,就是这几个字的书名,曾经吸引过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那人驻足停留,甚至流连忘返。
那神秘的、有趣的、独特的女孩,曾经不止一次,吸引过他的全部心神。
可是如今,她的一双眼睛不再注视这里,就在她用一双澄澈的眼眸看过他之后,转向了别的地方。
和,别的人。
可以吗?
不,当然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最好一丝想法也不要有!
赵衍有些凶狠的想着。
放下书,他有些无聊的看着被不停送达的消息,精准的计算着时间,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破天荒要谋划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也付诸了全部的心神。
事情简单琐碎,却也得办好。
抬手,隐一出现,交代了几句,赵衍看着隐一转眼融入黑暗,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动用那些暗桩,就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事。
罢了,事情虽小,结局却应该还是不错的。
深夜的街巷中,万籁俱寂,只有马蹄声搅乱了一团漆黑。
袁湛紧紧伏在马背上,心爱的汗血宝马四蹄狂奔,竟然跑出了草原空旷的凌空踏云之感,鞭子狠狠抽了下去,想让马儿一快再快。他只恨自己没有插上一对翅膀,瞬间出现在林若菡面前。
他放弃了习武报国之梦,他窥破了后宅不堪的秘密,他祈求长辈答应婚事,他强迫自己念那无用的酸书,眼看万般艰辛后,曙光就在眼前,他如何能甘心,他的未婚妻被人硬生生抢夺,去做个被人凌辱、不堪的妾室。
那是他袁湛捧在手心里、藏在心窝里小心翼翼疼惜的妻子啊!
怎么可以就这样被人夺走,那比生生从他心口剜去一块肉,还要疼啊!
袁湛在狂奔中心纷乱如麻,满头长发在奔跑中凌乱飞扬,那原本是他心目中仗剑江湖、豪气冲天的场景,可现实总会与梦想有偏差,此刻的袁湛披头散发,一只脚不知道在哪里掉落了一只靴子,狼狈至极,可他根本丝毫没有察觉。
林府大门紧闭,可里面隐约有火光出现,袁湛飞身下马,一个助跑,轻松越过府墙,刚落地,脚上传来刺痛,他竟也不管不顾,拔足往后院狂奔。
章翰志,你若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袁湛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二门大敞,只见家丁丫鬟小厮婆子人头攒动,一窝蜂往后涌去,袁湛奋力挤开人群,往松涛苑狂奔。
还没跑出几步,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手持木棍拦住了袁湛和后面蜂拥而来的众人。
李婆子声如洪钟,“所有人,都给我往后退,捂住口鼻,避入屋中,紧闭门窗,任何人没有大小姐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众人听见号令,脚步顿了顿,然后三三两两开始往后退,直到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出现在李婆子面前,看不清面容。
不知道是那个院里的。
“站住,不要命了吗,你是哪个院子的,给我回去,听见没有,哎”李婆子眼看着男子与自己擦肩而过,满头披散的乱发,一只没有靴子的赤脚,凌乱的衣衫,狂奔的背影,那人不管不顾就朝着松涛苑而去,她急得扯开嗓子大吼,“回来,你给我回来,你没有解药,要死人的,回来,赶紧回来”
袁湛根本就没听见李婆子说了什么,或者说,听见了,也没往心里去。他什么都顾不了了,因为,远远的,松涛苑院门倒地,一片火把冲天的火光中,闪着寒芒的胄甲和一排拉满的弯弓,已经进入了他的眼帘。
袁湛几乎目眦欲裂,心都要狠狠撞破胸膛,焦急、暴怒、担心,惊恐,一一冲进一颗几乎破碎的心脏。
那些胄甲,他不要太清楚,上过战场的兵士,哪个没有这样一套装备,就是他袁湛,书房里还有一套老侯爷留下的铠甲。
那胄甲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