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在上-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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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天下瞧着轻夏从房间里出来,经过自己身边时,与她并肩行走,轻描淡写的与她说到,“夫人生病了?!”
轻夏往前走,转了个弯儿说到,“客官还是不要随意称呼的好。”
乌天下随她之后进入房间,轻夏也不介,端了个小碗,将里头形似米粒儿的东西喂给侧方桌子上一个四方露天木屉,乌天下走过去,只瞧了一眼,蓦地盯着她,压低声音,“你怎么会有血蜥蜴?”
轻夏学着他,语气轻描淡写,“阿景无意掏了一窝,给我把玩的。”
乌天下突然伸手,目标是木屉里三只幼小的血蜥蜴,它们睁着红豆一样的眼睛。
“找死吗?”轻夏冷笑,乌天下的手顿了顿收回,听她继续又一波的轻描淡写,“它们会识人了,不信你试试。”
“你究竟是谁?”乌天下脱口而出。
轻夏惬意的喝着茶,姿态慵懒的与牧景如出一辙,“我是这家客栈的大夫。”
“世间知道血蜥蜴的,乌某敢确定无几人,而知道如何养育它们的,没有一人,你不仅能找到,更能养活,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
轻夏瞧一眼他眸中深深的猜忌,煞有介事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个普通的大夫,你没听他们都喊我神医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四章 人生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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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天下审视的目光在轻夏身上定住,仿佛这样就能看透她似的。
轻夏看向桌上圆口深瓶里的几支梅花,说到:“你的医术在我之上,但看你的主子,受伤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
乌天下凝眸坐在她对面,“若我说,他的伤需要你的血蜥蜴医治呢?”
轻夏对上他的双眸,须臾笑出声,“你真的是江湖人称的乌神医吗?不会是冒假的吧?”
乌天下耸耸肩,等她继续,“你家主子明显是内伤,连阿景都瞧得出他正在生死边缘游走,你说,要用血蜥蜴?我都不知你与他有何深仇大恨,这样急着葬送他的性命。”
乌天下眼色深了深,轻夏似乎突然兴致很好,与他如平常好友寒暄一般说到,“当然,我晓得你或许真能用血蜥蜴救他的命,但是他可能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正如你所见,它们是我养的,为了能让这种世间至阴至阳的东西为我所用,我用了一点儿特殊的手法。”
“哦,愿闻其详。”乌天下顺着她回答。
轻夏笑一笑,“你道它们也分幼年与成年,未成年之前,我得叫它们依赖我,将我当做……嗯,娘亲一样的人,至于什么手法,恕我不便告知,但你这个时候用它们,你家主子连声儿都不会吭,就能去见阎王了。”
乌天下赞赏的瞧着她,“原来不止夫人有趣,连她身边的人也十分有趣,乌某猜测,外头那几个伙计也应当别有一番趣味吧。”
轻夏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道了句,“你们主子当初陷害阿景时就该有自知,那些个武林绝学不易融会贯通吧,尤其紫佛的‘紫坛经’。”
乌天下倏地站起身,轻夏微微仰头,平静无波,“你知道,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阿景下不了手,是顾念师父的恩情……”她缓缓起身,继续道,“我不一样,三个月,我以为她定是回不来了,是以,手抖了抖,不小心洒了些东西上去,你不是神医吗?怎么,没察觉到?”
“你这般告知,不怕我杀了你?”
轻夏走近他,捏起他腰间垂挂的玉佩,扑哧一笑,“你这玉佩很眼熟啊!”
乌天下猛地怔愣,垂眼瞧着她,轻夏退开两步,似是很疲倦的伸伸胳膊,“真累,该到饭点儿了吧,去瞧瞧夙晨做什么好吃的了。”
轻夏敛了所有容色,微垂着眼睑走进后厨,对随意摆弄一块肉的夙晨说到,“做个蛋花汤给我吧。”
夙晨只瞧了眼她,伸手捡了颗蛋,娴熟的打破到碗里,搅拌几下,又拿来一只冬菇,切成碎块,放了几叶小绿菜。
“给,喝吧。”夙晨坐在她边儿上,单手撑着头,“很少见你露出这等模样啊,谁惹着你了?”
轻夏慢慢喝着,答非所问,“你做的汤总有一种温馨的味道,怎么做出来的?”
“你不是瞧见了,随便做的。”夙晨继续支着头,兴致不减,“哎,说说,谁惹你了,你没给扎一针报报仇?”
“你这样好一副相貌,武功也不差,怎么就屈在一家小饭馆里做扫地的营生?”轻夏依旧不答他的问题,扯着话题。
“这你就不懂了,如此才能彰显我的非比寻常,那家饭馆有我护着,才能安稳这两年。”
轻夏喝一口,“为什么?”
夙晨得意的扬一扬头,“我刚来梦城时,身无分文,好在那家老板给了我一碗面,于是……”
“你为了报答一碗面的恩情,就在里头待了两年,虽然扫地的是你,后来做面的也是你,为什么?”轻夏不抬头,安静的问他。
“哎!”夙晨叹息一声,继续道,“你没吃过老板做的面,就不知道他做的有多难吃,我到店里时,他就要维持不下去关门了,可无奈的紧,他还有个小小的孩子养活,我一时发了发善心,就报答他的一碗面之恩了。”
轻夏微微一笑,心情好太多了,“你知道阿景其实最喜欢吃面,她当时吃了一口就知道面是你做的。”
“她那样儿的,自然能知道啊,难不成真以为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板能做出那等劲道的面来,他有那心,也得有那力不是。”
夙晨不以为意的说,又想起当日那个暴脾性的短发女人,一把拽着他,往桌上放了一袋银子,袖子擦着嘴说到,“老板,面钱我付了,多的不用找了,这个人我带走了。”
“人生真是处处坎坷啊,此一坡,彼一坡。”夙晨感慨着他还未到尽头的小半生,晋弦低低的笑了,赞赏到,“不知夙晨原是个会作词的。”
夙晨移到他面前,笑若向阳花,“真的?原来词这样简单作吗?”
轻夏摇摇头,收了自己的碗筷,瞧一眼外头的天,又要飘起雪花了,真是个多雪的冬日啊!
轻雪照料完花宝,拍着肩头的雪,跺跺脚上的雪,轻快的走进客栈,对刚放完碗筷的轻夏说到,“唐傲还有唐蝶唐舞遇上安义候夫人,与其一道儿往府里头去了,说是今晚就不回客栈了。”
“哦,可是他们派人来说的?”
“银辰说的,他还有事儿去办,就跟我说了。”
轻夏点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轻雪往楼上走去,“聂蓁还醉着呢,她们都不回来,谁照顾?”
推门进去,两人互视一眼,轻夏问向轻雪,“她人呢?银辰只说了三个吗?”
“是啊,她醉成那个样子,指定不能出去溜达啊。”轻雪回罢,两人又往唐蝶唐舞的房间去找,还是没人。
轻雪盯着眼前这个唐睿的房间,“会不会在里面啊?”说着,已经推开了门,轻夏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快步走进去,瞧见床上熟睡的聂蓁,紧握着拳头,四处张望。
轻夏知她在找谁,看一眼床上未被惊醒的人,硬拽着轻雪出去,轻雪怒不可遏,就要破口大骂时,轻夏捂住她的嘴,伏在她耳边说,“王爷很早就出去了。”
轻雪不相信的看她,轻夏无奈的点头,低声说道,“他在阿景房间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五章 重新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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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睿安静的躺着,看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彻底转黑,看月光偷偷从屏风后面溜进来几缕,看这几缕月光又一点一点的消失,舒缓的笛声过后,外面安静了,很安静很安静……
数着更漏里滴答的水,子时过了,丑时也过了,“咚呛咚”,打更人敲着更鼓,卯时了,黎明,又一日的曙光。
“叮”细微的声响从床后面的墙壁传进耳中,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换衣,然后,一个女子张开双臂,倒入床上,却又猛地弹起,瞧了闭着眼睛的人片刻,轻轻的爬进床里侧,漾着欣慰的笑,亲一亲他额头,靠在他胸前,微微舒服的叹息过后,传出宁谧如雾的呼吸。
唐睿睁开眼,垂眸凝视身上带着寒气的她,伸手轻抚潮湿的短发,思量了一会儿,睡意来袭,跌入梦境。
梦里,他的小景不经意的转头,瞧见他后站立原地,如晚荷般纯净的笑,朝着他伸出手,他晓得,她叫他过去,他抬步,脚下似绑了千斤重的石头,他用力,挪不动丝毫。
抬眸的瞬间,她不见了,他焦灼的四处张望寻找,她又走过来了,他迫切的要靠近,再次挪不开步子,她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一个满脸疼惜挂笑的男人,这是他的五弟唐誉。她娇笑着转头,依偎进唐誉怀中,他们说着什么,满是幸福的笑声,他抱起她,消失在眼前。
他想张口喊她,可为何连声音也发不出,小景,回来,我在这儿。许是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她又回来了,她悄悄的从一棵树后探出头,看另一棵树下站着的一位明黄衣袍绣龙的男子,无声无息的走到他身后。
“良儿,是你吗?”这个发声男子是他自己,唐睿心惊,看牧景靠近他,从身后环着他,他笑说:“别担心,太医说我的眼睛可能今日就能恢复。”
牧景蓦地松开手,神情慌乱不舍,抬起脚步又落下,似乎不知该走或是该留,唐睿缓缓转过身,没有焦距的看牧景,“良儿,这十日,多亏了你陪着。”
牧景摇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跑了,明黄色衣袍的唐睿摸索着眼前,摸索到了一人,是李良儿,他抱着她,自然的笑。
突然间,消失的牧景又回来了,她以极快的速度,一把长剑深深插入背着她的李良儿后心,李良儿“噗”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唐睿的眼睛,他看见了,看见她倒下了,也看见牧景了,这把插在李良儿后心的剑电光火石般被他插入牧景的心口,倒在地上的她视线追随着抱起李良儿疾跑的人。
地上,一把脱鞘的匕首躺在李良儿离开的地方,他看见了,看见李良儿要杀那个‘他’,看见牧景来救‘他’,可‘他’杀了她?
“缘起缘落,因果循环!”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在半空,唐睿木然抬头,这声音继续道:“孩子,别在执着了,你与她的缘分早已断在这一剑上,是你自己斩断的,这一生,她的良缘终究不会是你。”
“不,她是我的,她已经是了!”唐睿大喊,他不相信这些,不相信。
“强求终会伤了她,通缘洞就是最好的见证,送她到该去的人身旁吧!”
“不可能,小景,是我的……她是我的,小景……”
“我在。”牧景擦拭他额上的汗,天才刚亮,他做梦了吗?“睿哥哥,你睁开眼睛。”
唐睿痛苦的挣扎,用力分开上下眼皮,合上再睁开,牧景正要问他怎么了,陡然被压下封了唇瓣,他怎么哆嗦的这样厉害?
“睿哥哥,你做噩梦了吗?”牧景将他轻按在自己颈窝间,细指穿插在他墨染的发间。
“小景。”
“嗯。”
“小景。”
他一声比一声唤的柔情缠绵,牧景疑惑,还是应了他,“睿哥哥,你怎么了?”
“小景,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我想听你说。”唐睿轻声道。
“嘻嘻,我以为你知道。”牧景略带羞涩的低笑,微微偏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爱、你!”
唐睿唇弧弯起,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自语道,“我的小狐狸,一定要亲手养。”
牧景小脸儿熏红,低声嗫嚅,“你也休想扔下我,我闻着味儿都能找到你。”
唐睿窝在她颈肩低低的笑,只有他晓得这笑有多苦涩,有多牵强。
“小景,我们再拜一次堂,成一次亲好不好?”
“为什么?”牧景疑惑,他今儿怎么感觉怪怪的。
“上一次,太仓促,成亲该有的,除拜堂外一样也没做。”
“可是,我被皇上下旨罢了妃位,你与我成亲,是违抗圣旨。”牧景认真的提醒。
唐睿轻抚她眼角,“放心,父皇不会知道,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他起身,带起她。
。。。
茫茫的雪地,一匹白马,两段身影,一前一后,马儿跑的飞快,扬起身后的雪渣飞舞一会儿落下,留下交错的蹄印。
轻夏和轻雪一大早也被叫醒,跟在不远的身后,寒风绕耳过,瑟瑟的冷。
“我们去哪里啊?为什么这样急?”牧景偏头问身后的唐睿。
“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