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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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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我待会儿,准备过江。”
    他愣了一下。
    我说的是,我待会儿准备过江,就是告诉他,而不是问他。他倒并没有动容,只坐到我身边,道:“有什么事?”
    “去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要紧?不能过几天去吗?”
    我笑了笑:“过几天,就来不及了。”
    我说着,柔声道:“你放心,很快就回来。也不用给我带多少人,叫平儿陪着我过去就好。”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道:“外面起风了,记得加件衣服。”
    “嗯。”
    。
    看得出来,他并不太愿意我在这个时候出门,毕竟已经二月底了,再有两三天就是我和他的大婚,这个时候过江,原本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他还要白白吊一颗心起来。
    不过,我已经开了口,他就没有再阻挠。
    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在门外守着,平儿站在车边,小心的扶着我上了车,我坐到床边,一撩起帘子,就看到裴元修还站在门口,平静的说:“早一点回来。”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马车便朝前驶去。
    到了码头,换了船,还是之前的那个船家,又稳妥,又安静,平儿一直陪着站在船头,看到对面江岸慢慢的靠近了,他终于像是忍不住似得,转过头来看着我:“青姨,你今天过江是要做什么啊?”
    我看着前方,没说话,平儿看了我好一会儿,也没有再开口,可是等到船已经要靠岸的时候,我突然喃喃道:“平儿,青姨给你一样东西。”
    他看着我:“什么啊?”
    我捏着手伸过去,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来。
    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沉甸甸的落在他的手心,平儿愣了一下,抬起手来正准备去拿,就听见我轻轻的说道:“等我走了再拆。”
    “为什么?”
    我愣愣的看着前方,这个时候船已经慢慢的行到了栈桥旁,船身震动了一下,我也一颤,仿佛这个时候才幡然清醒一般,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我怕我舍不得。”
    平儿微微诧异的看着我。
    船一靠岸,我便自己上了栈桥,让平儿和船夫在这里等着我,原本平儿是想陪着我进城的,但被我拒绝了。
    一个人慢慢的往城里走去,这条路我也并不陌生,虽然天气不好,可扬州人的心情却似乎很好,大街小巷照样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也许是因为千叟宴的关系,街上也真的能看到不少的老人,似乎也不想一年前我来到扬州时,虽然没有打起仗来,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阴晴不定的,现在,倒像是云层破开,露出了久违的阳光。
    只是,今天的天气,却没有那么好。
    我慢慢的走到二月红门口,那老板一见我,立刻迎了上来:“夫人?怎么今日夫人又来了?我们明日就已经准备关店,要过江准备夫人和公子的喜宴了。”
    我往楼上看了一眼:“带我去三楼。”
    “三楼?”老板看了看我,声音下意识的低了一些:“刘大人,正在三楼。”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他这些日子每天都一个人来喝酒,对吗?”
    老板惊了一下,一时没说话。
    “我有些事要跟他谈。”
    那老板又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小心的给我引路:“夫人请。”
    我跟着他上了楼,听着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回响着,我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脚步是这么响,也可能是因为脚步太沉了的关系,走上三楼的时候,我微微有些喘息,扶着木栏才站定,就看到那巨大的窗边,一个人正坐在那里,面前的桌上空空的,只有一壶酒,一只杯。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也转过头来。
    那半张完好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而另外那半张脸上的面具,却像是凝结的冰。
    如斯凉薄。
    一看到他,我笑了笑,便走了过去:“刘大人。”

  ☆、781。第781章 眼泪成诗

他诧异的看着我,顿了一下,才轻轻道:“青婴夫人?”
    “大人有雅兴。”我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窗外,二月红的三楼很高,也有着最好的地理位置,能将大半个扬州的景致尽收眼底,可以看到天幕下这个繁盛的城市,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个人都认真的活着,能看到热闹的街道,也包括静谧的柳堤。风景美得像一幅刻意营造的画。
    我笑道:“这里果然有好风景。”
    他看着我,眼中带了几分戒备:“夫人怎么会来这里?”
    “闲来无事,到扬州逛逛,正好逛累了,来这里歇歇脚。”
    “哦,那,真是偶遇。”
    “是啊,真巧。”
    “请坐。老板,上茶。”
    看到他似乎想走到楼梯口去叫人,我笑了笑,说道:“刘大人这酒就不错,不介意吧?”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然后转头对老板说:“再拿只杯子来。”
    老板点点头,急忙转身下去了,不一会儿,伙计上来送了一只酒杯,一个温酒的小炉子,便退了下去。
    一时间,二月红的三楼只剩下了我和他。
    他走回来坐下了,也没开口说话,而是自己动手先将酒壶放在炉子上的热水里温了一会儿,然后才往我的杯子里斟酒,我看着他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投下长长的阴影,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好像眼睫也被寒气所凝,连动也不动了。
    酒斟了半杯,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我:“夫人孤身出来,我就不让夫人了,随意吧。”
    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我笑了笑,拿起杯子来小酌了一口。
    酒是合欢花浸的烧酒,应该是新酿的酒,味道有些辣,喝下去之后却又有一股淡淡的甘味融回到舌尖,一时甘甜,一时辛辣,让人有些分辨不清,到底哪一种滋味才是真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也拿着杯子送到嘴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酒的味道似乎让他舒服了一些,虽然没有褪去那层凉薄,但总也带来了一点暖意,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
    他右边的脸是完好的,当他侧过脸去的时候,能看到从额头到下巴流畅的曲线,显出了几分俊朗。他的眼睛很清净,虽然映着外面阴霾的天气,却有一种意外的清亮。
    好像当初,坐在麦田边跟我学念诗时的他,那样干净。
    他看着外面出神,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回过头来,对上了我的目光。
    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头,而我,也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盯着别人看”的尴尬,只对着他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来。
    刚喝了一口,就听见他迟疑的道:“青婴夫人,为什么我觉得,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哦?”
    “难道不是?”
    我从氤氲的酒气里抬起眼看他,微笑道:“我和大人曾经相识,但这些日子重逢,才看到大人受了这样的伤,不知大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所以想来见见大人,也是拜会故人。大人,不介意吧?”
    我和他重逢以来,不是对他针锋相对,就是高深莫测,这样诚恳的口气还是第一次,他也愣了一下,半晌,轻轻的说道:“夫人——”
    我看着他的脸,似乎终于有可以无所顾忌看着他的机会,怎么看都看不够,但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大人的脸,是被火烧伤的?”
    “是。”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在京城的时候,集贤殿大火,我在那场大火里被烧伤了。”
    “疼吗?”
    听到我用异样的嗓音说出的这两个字,他微微蹙了下眉头,轻轻的道:“没感觉。”
    “……”
    “被烧伤的时候,在下已经昏迷过去了,所以也不知道痛。醒来的时候火已经熄灭,幸好在下是被大殿最偏处的一根柱子压倒了,没有真的葬身火海。”
    ……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哪里被压倒的。
    是在那个露台,三面环水,火烧不起来,却没有办法让他逃过这一劫。
    我喝了一口酒,也硬生生的咽下了喉咙里涌起的一阵酸涩。“集贤殿大火,大人为何会在场呢?”
    他也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在下——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过去的事,为何会在场,在下也不清楚。朝中倒是有些人提过,说只怕那场火是在下点的。哼,真是可笑,在下乃是集贤殿直学士,况且大殿中的典籍都是最珍贵的古籍,千金难求,在下怎么可能在那里点火,荒谬。”
    “……”
    “且不说在下,任何一个有些学识的人,都不会舍得去烧那些典籍的。”
    看着他愤愤的样子,我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诧异的道:“夫人笑什么?”
    我看着他,淡淡的笑道:“也许,点火的人是为了在他看来,比典籍更珍贵的东西呢?”
    “呃?”
    “大人的心里,难道没有这样的人吗?”
    他愣了一下。
    我轻笑了一声,道:“我忘了,皇上已经为大人和长公主指婚了。长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有宫中侍卫保护,不需大人去点燃集贤殿。”
    他听着我的话,倒是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你说得也对,元珍她——”他顿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才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改口:“长公主她是千金之躯,从来都被保护得很好,在下倒也说不上要去为她点燃集贤殿。”
    我还是微笑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元珍”这个名字有些尖利,听到的一瞬间,让我胸口都是一阵刺痛。
    “不过,”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酒水微微荡漾着,映出的淡淡的光扫过他的眉眼,那样清朗的眉目因为寒光掠过,也显出了几分深沉,和他的声音一样,带着一种厚重如磐石的沉重:“不管她身边有多少侍卫,男人都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妻房,若她真的有难,就算真的要点燃集贤殿,在下也不会手软。”
    “……”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笑道:“夫人和公子伉俪情深,我相信也能明白的。”
    我微笑着看着他:“是的,我明白……”
    我当然明白。
    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
    他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羞赧,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笑着朝我举了一下杯,将剩下的残酒都喝了,然后又斟了一杯酒,还为我斟满了酒杯。
    我一直微笑着,只是,也许杯中的酒太辣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些微微的发烫,连带着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可模糊的视线里,他却无比的清晰。
    我看得清,也许,不是我看得清,而是他本来就一直刻在我的心里,我的眼里,所以不管他的外貌如何改变,身份如何改变,我都记得他。
    我记得他最好的样子。
    就算现在,他身居高位,甚至已经走到了许多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但他还保留着最初的那种简单,不论身边的人如何变,自己如何变,他仍旧是那个会为了所爱的人不顾一切的男人,也是一个会为了所爱的人,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我无愧,曾经想和这样的男人相守一生。
    也幸运,得到了他半生的真心。
    只是,我和他,都已经回不去了。
    裴元灏,裴元珍,裴元修……还有太多的人和事隔在我们中间,走到现在,我和他的感情,早已经不再只是两个人的事,我也没有办法再去祈求上天,让我们回到过去,让他想起我,让我摆脱一切的桎梏。
    我所能想到的,我们最好的结局,不过就是——
    我朝他举起酒杯,微笑着道:“为了刘大人这句话,我干杯,你随意。”
    说完,我已经一仰头,一口喝光了这杯酒。
    刘轻寒愣了一下,似乎不大明白为什么我突然豪气起来了,但也立刻举起杯子,又满饮了一杯。
    这一次两个人都喝得有点急,连他也被辛辣的酒呛得咳嗽了起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角也有些微微的发红。我也咳得两眼发红,眼睛更烫了,也更亮了,又笑着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刘大人。”
    “什么事?”
    “我听说刘大人已经拜入蜀地贤者傅八岱先生的门下,只怕更有精进,所以想来以文会一会刘大人。”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立刻为难的笑道:“这,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
    “哦?为什么?”
    “在下虽然是拜入了先生的门下,但因资质愚钝,至今学问未有建树。”
    “大人这么说,就太谦逊了。”
    “实在不是在下谦逊。”
    我想了想,便笑道:“既然大人这样说了,我也不为难大人,不如就题诗一首如何?这,总不为难大人吧?”
    他迟疑了一下,这一次倒没有立刻推诿,只是那半张完好的脸上还是隐隐的有些难色。
    说起来他算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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