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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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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上,他没敢去看她,只安慰自己听错了。后来,他从宴上脱身,不知不觉便走到那棵玉兰树下,本来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没想到会听到小皇帝的声音,然后,他看到那个太监出手了。
    在来南凌前,他早已打听清楚,关于南凌而今的局势,死个小皇帝就跟死个平常人没两样。
    所以,他冷眼旁观,因为,小皇帝若是死在幽府,顾玦难辞其咎!
    只是,他没想到,她出现了,还那么不要命地冲上去救人。
    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她。
    是记忆里,最疼、最爱他的姐姐。
    很奇怪,那年的他明明也才六岁,隔了十年,竟还能把她记得那么清楚,甚至,他连自己的父母亲是什么样都忘记了,唯有她,清晰的存在他的记忆里,清晰到,哪怕她已长得如花似玉,已为人妻,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的姐姐还是那么勇敢,那么善良,跟小时候一样,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这十年来,他就是靠着记忆里她给的温暖撑过来的。
    也许,之所以深刻,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因为父母的偏爱而讨厌自己,反而是那种,有十分就恨不得拿出十一分来疼爱他。
    此行,他为复仇而来,却没想到老天会安排他们姐弟重逢,而且还是以这样对立的身份。
    他让如歌帮他打听,知道她原本该是嫁给当今大长公主驸马的,没想到后来却成了声名狼藉的二嫁之女,还手烙残花下嫁给当今九千岁,一个太监!
    他那么温柔善良的姐姐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太监!怎么可以!
    她自小就受尽不公,长大后,为何还要这般坎坷?
    一定是顾玦那个阉人从中作梗,逼她这样的。
    所以,他一定要除掉这个男人,不止为了报复,还要为姐姐争得自由!
    他的姐姐,值得更好的。
    ※
    送走小皇帝后,风挽裳立即赶往客院,脚步很急,好像害怕迟一些他就会不见。
    皎月默默地跟在身后,看着她着急得好几次险些跌倒,皱了皱眉,飞身上前,紧跟在她身边。
    好不容易赶到客院,风挽裳却被人挡在外头,是那个做男装打扮的女子。
    她皮肤有些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透着英气,粗布麻衣却掩饰不住的冷傲和尊贵。
    她的年龄估摸也就与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当她的目光认真地投过来的时候,有一种淡淡地压迫感。
    “特使大人,我找无艳,烦请您让让。”不知名,不知什么身份,尊陈她一声‘特使大人’总没错吧。
    “他进屋的时候说不想见任何人,若你想进去,首先,你要不是人。”女子的声音略显中性。
    风挽裳默,这分明是不可能的。
    看着女子环胸挡在门口,决心不让的样子,无奈,她只能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无艳身子沾了不能沾的东西,想必此时正难受着,烦请您帮我交给他。”
    女子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细细端详了下,讥诮,“这还真有趣了,男的负责把人折磨个半死,女的负责来怀柔一番。”
    风挽裳知晓女子说的是昨夜半夜发生的事,她低下头,轻轻咬唇,满心愧疚。
    昨夜,她这个做姐姐的明明看到了,却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他若知道的话,该有多伤心?
    顾玦他也不知道无艳就是风曜对吧?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那样逼供,倘若他知道无艳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他会手下留情吗?
    这个,她真的不确定。
    无论如何,她都决定试试,在确认了无艳的身份后,她不能让他再伤害自己的弟弟。
    风挽裳又看了眼女子身后的门,转而对女子说,“小……无艳就烦请您多多照顾了,若是有任何需要,可派人来采悠阁同我说。”
    女子只是看着她,不点头,不做声,嘴角却是扬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浅浅笑弧。
    略一颔首,她满心失落地转身离开。
    小曜不愿意见她,在她踏破千山万水,悲痛地接受他死了的事实后,他又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是,却不愿见她,不愿认她。
    “千岁夫人。”
    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淡淡地看向女子。
    女子走上来,微微勾了勾唇,低声道,“若让你在他和九千岁之间选,你会作何选择?”
    风挽裳面色刷白,这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可是,不愿意想,并不代表就不会发生。
    这女子不过是提醒她去想而已。
    他不知道为何小曜会变成北岳摄政王的男宠,只知道他很受宠,受宠到摄政王派亲卫队护送他。
    她更不知道他为何恨顾玦。
    '身不由己?你居然为这样一个恶贯满盈,满手沾满鲜血,将别人推进地狱的人说话?'
    昨夜,小曜如此说。
    莫非……
    小曜之所以成为男宠,跟顾玦有关吗?
    脑子里就像是抽丝剥茧般,想起每一句可以关联得上的话。
    '北岳东王-刚被封为摄政王,你好好物色人选送过去,三年前你送的那一个听说还满合他心意的。'
    三年前?也是摄政王,又是这么巧!
    太后还说,他清楚无艳的饮食……
    真相已然浮出水面,只等她去求证。
    倘若真的是这样……倘若真是她所想的这般,那他怎可以那么无情地不告诉她,无艳就是风曜?看她那么痛苦地回忆,那么痛苦地追悔。
    又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说拔刀就拔刀?
    又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地用那个蚀骨断肠散对待小曜?
    还是说,她还不配叫他放在心上?还不值得他因为她而放过小曜?
    她知晓他的心很狠,很硬;不够狠,不够硬,不够无情的话,他走不到今日。
    可是,就算是她,也不值得他迟疑一下吗?
    风挽裳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苍白虚弱地站在暖阳底下。
    “千岁夫人,你该好好想想了。”女子又对她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转身回屋。
    好好想想?
    怎么想?
    如何想?
    这无疑是手心手背的抉择。
    风挽裳失魂落魄地走出客院,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做选择。
    小曜这般恨,想必这些年受的羞辱难以想象。
    就像顾玦曾经那般轻描淡写地同她说他当男宠的那段过去。
    他赢在足够聪明和隐忍,可是小曜呢,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他顾玦那么强大,自小就懂得忍辱负重啊。
    皎月默默地跟在身后走,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听进耳里。
    她,来时,是迫不及待;走时,是失魂落魄。
    也许,老天真的爱捉弄人。
    ……
    风挽裳没有回采悠阁,而是去了缀锦楼,直接等顾玦回来。
    她要问清楚,她要听他如何说。
    从午时等到日暮,从日暮等到天黑。
    直到,整间屋子都被黑暗笼罩,环抱手臂趴在桌上的她才记起要掌灯。
    她看了看屋外面的光亮,起身,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得太久,转身迈出脚步时,双脚麻木得使不上劲,她整个人朝烛台扑去。
    这一撞,她的手重重地碰上了灯罩,身子歪向一边,双手跟着一转——
    咔!
    烛台传来奇怪的异响。
    她趔趄,堪堪站稳,目光落在烛台上,瞠目!
    他的烛台底座是固定的,设计也别致,灯柱上的烛台呈碗形,那个碗形是精雕的,略大,整个就像荷叶。
    而此时,接着微变渗透进来的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光,她看到那个烛台半滑开,露出里边的暗格来。
    她点了无数次灯,从未知晓这个烛台另有玄机,只当它精巧独特。
    风挽裳犹豫着要不要看,他的东西岂是可以随便看的?而且还是隐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
    想着,她拿起火折子,吹着后,打算将把烛台还原,然而,那绳子却卡在边上。
    她将火折子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把绳子拿开。
    然而,当视线触及到那根绳子的时候,她怔住了,心如雷击。
    那是一条精编而成的红绳,以红线全编而成,既精致又结实。
    当年,小曜失踪前,她就曾亲手编织过这样一条绳子给他,让他佩戴那颗刻着他名字的小石头。
    风挽裳将顾不得想别的,直接将那根绳子拿起来。
    火光往前一照,她看清了绳子上所挂的东西,手里的火折子应声落地,落在光滑的木板上,弹跳两
    下,火花四溅。
    是弟弟儿时戴的那颗石头,上面刻着‘风曜’二字,小石头成水滴状,背面磨得光滑平整,表面刻着他的名字,上面经过处理,如同淋上一层光泽,将里边的字保护完好,色泽鲜艳。
    双手颤抖地捧着这个石头吊坠,风挽裳只觉得心寒透彻。
    原来!
    真的是那样!
    小曜而今的样子真的是他害的,而他在明知自己找的人是谁后,却仍旧可以若无其事在她面前只字不提,哪怕在他面前,她多次因为小曜追悔莫及,伤心难过。
    他的心,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狠,还要无情,还要麻木。
    咿呀——
    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来,夜里的冷意吹进来,将她的心吹得更冷,更寒。
    她回头,直直看向抱着小雪球走进来的男人。
    依旧俊美妖冶,依旧优雅尊贵,眉间淡淡风华,掩饰不去。
    “替爷省灯油吗?”他将小雪球放下,关上房门,缓步走过来,弯腰捡起落在她脚边的火折子,将烛台还原,点亮烛火。
    所有动作,流畅且一气呵成,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发现了什么。
    风挽裳本来还在冰冷边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冰潭里,刺骨穿心的冷。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能这般漫不经心,完全漠视她因此而产生的伤痛。
    他的心到底无情到怎样的程度了?
    “爷,能否告诉妾身,这个只属于妾身的弟弟的东西,为何会在你这里?”她将吊坠递到他眼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顾玦看了眼吊坠,有看了眼她漠然的模样,转身走到桌边倒茶。
    水声响,伴随着声音柔柔徐徐,“你不是都已知晓了,又何必再问爷一遍?”
    风挽裳仿佛听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心再一次破裂。
    她收回吊坠,紧紧握在掌心里。
    果然不在乎,所以,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所以,连她的感受都用不着顾虑。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以为的好,不过是他宠女人的一种方式。
    闭了闭眼,她心痛地看向他,对着他的背,已是不抱希望地问,“太后说三年前,你送给北岳摄政王一个男宠,那个人……是风曜吗?”
    握着茶的指尖收紧、泛白,微垂的眼眸里,是深沉的。
    半响,他放下茶盏,回身,“是。”
    风挽裳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倒退一步,她看向他,即使已是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曾经也是那样过来的,当知道一个男人被迫沦为男宠是怎生痛苦,爷为何还要那样做!”
    顾玦上前一步,抬手,食指轻轻抹掉她长睫上的泪珠,声音很轻,很柔地说,“只要是对爷有利的事,爷可没有想那么多。”
    很失望的答案,明明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伤到了。
    “难道可以避免也不避免吗?”她难过地问。
    “何必多此一举?”他嗤笑,指腹柔柔地摩裟着她的脸颊,那目光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风挽裳别开脸,第一次,那么坚决地拒绝他的碰触。
    错了吗?
    原本以为他只是身不由己,错了吗?
    脸,再一次被他强硬地捏住,强硬地逼她面对他。
    “这是要开始抵抗爷了吗?”阴柔的嗓音冷丝丝地呵气在脸庞上。
    “他是我弟弟,是我找了整整十年的弟弟,爷明知妾身有多痛苦,有多悔恨,你却没想过要告诉我,甚至还要杀他!爷,若非是他手里有可以让你前功尽弃的东西,你是否打算悄声无息地杀了他,让我这辈子都不晓得?”她终于在他面前崩溃。
    他冷冷勾唇,搂着她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圆桌上,“你果然很了解爷!”
    风挽裳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爷昨夜在竹林所做之事,我看到了。”
    “所以呢?”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指腹一遍遍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呢喃似地问。
    风挽裳愕然睁开眼,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的样子!好似早已知晓!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爷昨夜在竹林是故意做给妾身看的?”
    那里真的只是一片竹林而已,幽府那么大,隐蔽的地方也多的是,没理由要把人抓进他一个人的小天地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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