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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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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置身一片银白里的君楚泱面色愕然,“他当真要这般做?”
    “是!幽府已经在着手办了。”探子道。
    君楚泱沉吟了会,立即拂袖转身回御书房,一干伺候的人紧步跟上。
    ※
    顾玦又匆匆赶回幽府,回到采悠阁,登上二楼的时候,不由得
    慢了脚步,因为平日里翻云覆雨,关键时刻却完全的束手无策。
    挫败、愧疚、无力、空茫、慌乱,数千百种情绪如汹涌的海浪冲击着他的身心。
    到最后,他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不住,再厉害又有何用?
    直到最后两个台阶,他抬起的脚放了回去,转身,坐在台阶上,仰望着不停下雪的天空,任由雪花覆盖,寒气侵体。
    “二哥?”
    听到他回府的消息,殷慕怀赶过来,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他的二哥,那个一向自傲不可一世的二哥,居然像是被雪冰冻了般坐在楼梯上,仰望苍天,可是在……乞求老天?
    他那个一向不信神佛的二哥居然在乞求老天?
    顾玦眨了眨眼,视线僵硬地看了殷慕怀一眼,起身,抖落一身的雪花,有些踉跄地走完最后两个台阶,一路拂雪朝屋子走去,到了门外还特地停下来确认身上是否还残留有雪花,然后才推门进去。
    殷慕怀站在楼下的门廊看着这一幕,坚硬的心也感到有些酸楚。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二哥,真的从来没有。
    其实,他不是不脆弱,只是不容许自己脆弱。
    而今,只是撑不住了而已。
    殷慕怀幽幽环顾这个被雪花覆盖的院子,清幽、雅致,与幽府的华丽完全不同,仿佛是特地辟开的一方天地,与外边的纷扰无关。
    “这是爷特地为夫人建造的。”霍靖难过地道。
    殷慕怀错愕,“怎会?”
    据他所知,这采悠阁是从五年前就动工了,而且工匠还是他给帮忙找的。
    “没想到吧?其实,我也没料到爷早已爱夫人爱了那么多年,所以,采悠阁的存在不是一时兴起,爷当初抱夫人住进来也就不奇怪了。”霍靖酸涩地笑道。
    可是,爷的深情似乎并未能感动上苍。
    不然,怎会舍得让这两个孩子承受一次又一次苦痛?最后竟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
    殷慕怀不敢置信地瞠目,早已爱了那么多年?
    不是捡她回府才上心的?
    难怪,残花印同烙。
    难怪一遇上她的事,二哥的决定都那么反常。
    难怪,对她,二哥从未狠得下心。
    难怪,二哥那时会朝自己的心捅一刀,因为,爱得太痛了!
    居然,瞒了所有人?包括她?
    在这条路上,付出最多的是二哥,到头来,连最爱的人也要失去。
    连他这个不懂爱,从未爱过的人都觉得,他的二哥,爱得好苦!
    殷慕怀知晓二哥没拿到镇魂草,若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他赶到时看到的画面。
    仰望白茫茫的天空。
    倘若乞求上苍真的有用,那加他一份如何?
    ……
    顾玦举步走近床榻,床前,小莲蓬和琴棋书画仔细守着床上的人儿,小雪球霸占着床前台阶,也难得乖巧安静地守着平时最疼它的女主人,就连太医都在门外吹着冷风时刻准备救援。
    见到他走近,几个婢女忙不迭欠身行礼。
    床上的人儿还在深度昏迷中。
    他摆手,让她们退下,上前习惯性地想要一脚撩开小雪球,可想到是她最疼的小禽兽,便弯腰拎起它,放到她的身边,难得大方地让它分享他们的床。
    小莲蓬和琴棋书画默默地退了出去。
    顾玦悬着心,倾身俯首去感受她的呼吸,好害怕她昏着昏着就没了呼吸。
    还好,还有。
    极其微弱,他的心无不在抽疼。
    小雪球抬爪子挠了挠被子,似乎想要叫醒被子下沉睡的人,见没反应,又想上前舔脸,但是被一只大掌抓回,压在掌下,它只好乖乖地趴窝下来,静静地待着。
    顾玦轻抚着小雪球,凝视着苍白如雪的花颜,声音喑哑,“小挽儿,爷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了。”
    多少个日夜,她这般强忍着思念苦等着他忙完,却偏偏这两个月是他最忙的时候,夜不归宿,有时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倘若那时候他有回头看,定然能看到她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为何没有多回头看她几眼?
    就连子冉离去前也特地给他留了话,要他多陪陪她,说她会寂寞。
    原来那是提醒,不忍她如此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又无法对他说出实情,所以只能这样暗示他。
    为何他没有往更深处去想,为何不去想子冉为何好端端地会觉得她寂寞?
    为何所有人在大局面前都选择委屈她?明明她才是最严重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即便他真的没法子救她,至少……他可以陪她度过剩下的日子!
    “傻挽儿,你怎就教不会呢?想要如何便如何就是,想那么多作甚!”
    她为的是他,他明白。
    可他还是怨她啊,怨她从不为她自个想过啊。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屋里,灯火照出暖暖的光辉。
    一人一狐,静静地陪着昏迷中的女子,寸步不离。
    阴柔喑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低吟着那首凤求凰……
    ……
    暮色降临,外面由鹅毛大雪转为细雪纷飞。
    采悠阁里即使静悄悄地忙碌着,不忍出半点声响去打扰主子们。
    所有人都忙完,收拾干净退下后,霍靖放轻脚步进来。
    “爷,一切都准备好了,要等夫人醒来吗?”瞥向床上未曾清醒过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问。
    顾玦坐在床前,始终紧握着她的小手,一遍遍地抚着掌心里的烙痕,期待的心,在消逝的时辰中变得越来越悲凉。
    霍靖以为主子没听到,正要开口再问一次,主子的声音却已响起——
    “把东西送进来。”
    素来阴柔悦耳的嗓音此刻嘶哑得叫人心酸,那是压抑所致。
    “是。”霍靖又红了眼眶,转身去让外边等候的琴棋书画捧着所需的东西进来……
    风挽裳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在跳,一下,一下,好平静,也很有力。
    是她的心吗?
    她的心不是已经坏到无可救药了吗?
    怎还可能跳得这么平稳有力?
    艰难的,她好似跟一股力量拼尽全力抗争了一番才终于睁开眼,缓缓的,慢慢的,一点点睁开。
    眼前,从迷蒙到清晰,她看到了自己,一个被妆点得很美,很美的自己。
    她还靠在一个宽厚的胸怀里,很虚弱的样子。
    原来,那不是她的心跳,是他的。
    那她是……死了吗?
    若不然,怎会看到这样梦寐以求的自己?以及……他?
    是太过想念,太过不甘,太过想要这样的画面,所以死后才会有这样的梦境吗?
    梦着,为他重披凤冠霞帔,与他堂堂正正地拜一次堂?真真正正地嫁予他为妻?
    还是,他在成全她生前的愿望?
    因为太后要砍他头的那一次,她曾说过,今生来世,只想做他的妻,
    又恐黄泉路上没有名分,不能同他一起。
    “爷,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题外话………说点啥好呢,说点啥好呢?对了,可以说明天要大结局了!高兴吗?开森吗!~(≧▽≦)/~



☆、第272章 结局篇:盛世娶亲
    小莲蓬喜极而泣地大喊。
    醒了?
    也即是,她还活着,是吗堕?
    还未来得及抬头,他已俯首,怜她连抬头都吃力,所以温凉的大掌轻轻帮她抬起是。
    然后,四目相对。
    她终于看到他,俊美如仙的他,凤眸泛红的他,最重要的是——穿着大红喜袍的他。
    修眉长眸,艳红如火的大红喜袍将他衬得越发如妖似仙,温柔似水的凤眸似夜般深邃迷人。
    他真的好俊,好俊,完全将刚与柔的气质融合到极致。
    “爷的小挽儿醒得真是时候。”他轻笑低语,将悲伤压在心底。
    看着屋里满目的红,她看向他,吃力地抬手,才抬到一半,他便伸手握住她的,懂她的意,帮她抚上他的脸。
    “爷,这是……”
    “你忘了,爷还欠你一身凤冠霞帔。”他笑得清浅温柔,仿佛能将过往那段悲惨的岁月柔化了去。
    她感动,虚弱地轻扯唇角,“爷那时已经给过了,那是世上最美的。”
    他说给她,就真的用心替她置办了一身,虽然那时候没法拜堂,但他新婚第二日就将那个镯子套到她手上了,证明她是他的妻。
    只可惜,那只镯子碎得再也修不好了。
    “哪及得上这身美。”他笑,抬头望向铜镜,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
    镜子里的新嫁娘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穿在身上的嫁衣精致华美,用的是大红真丝,上头以独特的仿金线绣着翱翔九天的飞凤。
    再看向放在梳妆台上的凤冠。金雕玉琢,手艺巧夺天工,连垂帘都是以罕见的红珍珠串成,且还每颗珍珠都大小一致,圆润精美,华丽讨喜,最耀眼的是镶在珠帘上头的那颗正是他曾送给她的异形珍珠。
    就连喜鞋也是精制而成,无论是手工还是用料均是上等。
    不论是嫁裳还是凤冠,都堪称举世无双。
    单从这身凤冠霞帔来看,就看得出能有幸穿上它的人,所得到的必定是天下至宠。
    她湿了眼眶,“的确好美。”
    最重要的是,这身嫁裳为谁穿。
    他将她的柔荑包裹在掌心里,从后圈抱住她,与她交颈贴颊,“爷也欠你一场婚礼,一个喜堂,还有一个洞房花烛。”
    她轻轻摇头,“我知晓,只要爷认为我是你的妻,就永远都是,拜不拜堂已不重要。”
    正因为他早已认定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所以那时她发现子冉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存在时,他以为她非得介意一个名分,所以,只要她要,只要能让她安心,他便想方设法的给,却从未想过要对她失望。
    回想过去种种,到底谁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如此说是不想嫁爷,嗯?”温热的气息贴着耳畔,柔声低语,仿佛连大声一些都怕吓到她。
    无神的眼眸微慌,忙摇头,看着他,有些幽怨,“不嫁你,该嫁谁?”
    他又岂会不懂,她早已非君不嫁。
    他笑,亲了亲她的脸,放开她独自坐在凳子上,站在身后让她靠着双腿,然后,娶来凤冠对着镜子亲自给她戴上。
    “按礼,应当是由一个婆婆来给你梳发盖盖头的,谁叫爷的小挽儿美得叫爷移不开眼。”他动作轻柔,还细心地为拉开额前的垂帘,不让它们晃了她的眼。
    即便抹了胭脂也掩饰不掉苍白的脸浮现一朵红云,娇羞地不敢迎上镜子里他的目光,“我很开心睁开眼就能看到爷。”
    凤眸里闪过痛心之色,却极快地掩饰去,弯腰看着镜子,对她说,“爷保证,以后只要你睁开眼,都能看到爷。”
    小莲蓬说差点就喊不醒她,倘若真的喊不醒,他该如何?
    那样的结果他连想都没法承受。
    以后……
    他们的以后,好短了,短得只怕争不过一个朝夕。
    无力的,她点头,决心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新嫁娘,“爷,替我盖上红盖头吧。”
    “爷的小挽儿果然很着急嫁给爷。”他笑着逗她,伸手从小莲蓬举着的托盘里取来折叠整齐的红盖头。
    小莲蓬早已满眼是泪。
    明明那么恩爱,羡煞旁人的恩爱,可是在此时此刻听来,却更叫人难过。
    盖头盖下,遮去她的微笑,感动和不舍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盖头盖上,盖住她的目光,他脸上的笑意凝住,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离愁和满心的无奈。
    “爷,吉时快到了。”
    门外传来霍靖的声音。
    顾玦收敛伤感,弯腰,让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而后将她抱起,“希望你不要介意出嫁和新房都在同一个。”
    “爷明知我不在乎这些的。”红盖头里传出她虚弱的声音。
    “倒真是被爷教坏了,连世俗礼教都悖逆了。”
    “是事有轻重缓急。”
    “在嫁给爷这件事上,你倒是聪明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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