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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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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派她自个信得过的人拿着宸妃的画像多方打听,甚至还让人在城门口悄悄盘查,只要认为有可能会认识,或者见过宸妃的,都会拿着画像询问。
    虽说‘高枕无忧’了,却也防着在最后一刻,宸妃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出现,毁了她继续掌权的大计。
    君楚泱也有此想法,点头同意。
    这样,是最好的方法,虽然他真的很想、很想马上看到那个孩子……
    ※
    翌日醒来,才知晓夜里下了小雪,应是下的不久,只是让人瞧得出它曾在夜里悄悄来过。
    趁着精神不错,风挽裳用过早膳后便乘轿子去了醉心坊。
    醉心坊的人一见到她,依然恭敬地喊她‘夫人’,当她是醉心坊的主人。
    她与素娘关在房里交谈了小半日,直到快午时才动身离开。
    “素娘,我方才说的你可得抓紧时辰了。”走出房门,风挽裳淡淡地拜托。
    “夫人且放心,我定会安排下去的,我相信这也是醉心坊的舞伶们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每个人定会全心全意去做。”素娘笑盈盈地道。
    风挽裳放心地笑了笑,“那就好,有劳你多费心了。”
    “夫人莫要同我客气,没有夫人就没有而今的醉心坊。”素娘感慨地说。
    看着眼前这个温婉恬静的女子,想起那段令她痛不欲生的日子,不由得庆幸,那个男人最终用柔情化解了她的冷戾和悲伤,用自己的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宁静。
    哪怕外边再如何血雨腥风,有他,她会无忧。
    风挽裳笑了笑,颔首告辞。
    她的情况就连素娘也没有告知,沈离醉托人送回来的东西既然指明是给她的,素娘自然也不会擅自打开来瞧。
    ……
    午后,宫中来人传话,说是太后要见她。
    霍靖来传达消息时,风挽裳指间的笔惊得滑落,脸色都变了。
    自萧璟棠死后,自从她不当醉心坊的舞官后,太后就当她是寻常的妇道人家,仿佛当初不曾重用过她。
    就如同小皇帝说的,为太后效命过最后毫无用处的人只会杀之,而她之所以还能活着,全是因为看在九千岁的面子上。
    这时候却突然派人来传她入宫?
    是想要做什么?
    太过担心之下,竟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颗心,果真越来越严重了。
    换了身较为适合入宫的衣裳,风挽裳带着小莲蓬坐上太后派人来接她入宫的马车,一路惴惴不安。
    宫里的马车自然是不会差,且还备置了暖炉和熏香,总归味道不太好闻就是了。
    马车经过小半时辰的行驶,抵达皇宫。
    下了马车,便是步步惊心。
    她带着小莲蓬冷静自若地跟在那个太监身后走。
    在来的时候,霍靖早已派人去通知顾玦说太后要她入宫的事了,她想,就算真的会发生什么,顾玦应该也能赶到。
    她要做的就是镇定自若地应付太后。
    很快,到了凤鸾宫,按照规矩,小莲蓬还是得在宫门外候着。
    不过,倘若真出什么事,在皇宫里,小莲蓬也救不了她。
    而今,若说她对太后的利用价值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她来威胁顾玦!
    她解下厚重的狐裘给小莲蓬抱着,即便她不披抱着也能暖些,进去见太后总不好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张脸儿。
    通过禀报准许入内后,风挽裳提起裙摆迈入凤鸾宫的大殿。
    殿门立即在身后关上,不让寒风吹入。
    凤鸾宫里暖炉备得很足,暖得叫人……不舒适。
    太后坐在凤椅上,手上正举着一卷画轴欣赏端详,两名宫女随侍在旁。
    她盈盈上前拜见,“妾身给太后请安!”
    太后抬起描画精致的眉眼瞧了她一眼,又低头瞧手上的画卷。
    于是,她站到一旁,安静地等着。
    太后始终没说话,渐渐的,她眉心微蹙,心越来越闷,感觉提不上气来。
    很难受,真的很难受,这种感觉让她恐慌。
    很怕自己下一刻会倒下,倒下后再也醒不来。
    定是在听到太后召她入宫太过紧张和担忧所致。
    偏偏,她今日并没带着沈离醉给的药在身上,不过,那药也越来越压不住她的状况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可不能在太后面前倒下啊。
    终于,在她内心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太后徐徐抬头,对着画卷瞧了瞧她,而后收起画轴交给一旁的宫女拿着。
    宫女伸手接过,却没接准,画卷落地,不偏不倚,滚到她面前,滚轴徐徐展开,一个温婉柔美的女子跃然纸上,映入她眼帘。
    女子着一袭宫装,身姿清丽婀娜,云鬓花颜,眉眼如画,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秋水翦瞳顾盼生辉。
    意外看到这幅画,她心中生出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
    “太后饶命!”那宫女吓得跪地求饶,浑身发抖。
    另外一名宫女则立即上前卷起画卷,战战兢兢地站回原位。
    “饶命?倘若这是天都的布防图,你有脸同哀家求饶吗?”太后冷厉地问,随即朝外边喊,“来人!将这宫女拉下去杖毙!”
    风挽裳努力压下心中不稳的情绪,那宫女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又如何?
    即使她有心想救也只能想想罢了,太后要杀个人就跟捏只蚂蚁一般简单,若贸然出声求情,便是自不量力了。
    听说上次太后以为顾玦是异族一事后,凤鸾宫便全换了新来的宫女伺候。方才那个,只怕还是没适应才丢了小命,估计她也不是第一个了。
    要不怎说这宫里步步惊心呢,一个不慎就丢了性命了。
    “风氏身子不适?”太后忽然看向她,徐徐地问起。
    风挽裳突兀心惊,强撑出没事人的样子,“多谢太后关心,可能是近来天寒,喉咙有些不适。”
    太后点头,“既然你看到了,那你可知方才画上的人是谁?”
    风挽裳谨慎再谨慎,但还是想不通太后这么问的目的。
    于是,摇了摇头,“妾身不知。”
    “你入过皇陵,也见过宸妃的尸骨了吧?”
    宸妃?
    莫非……方才画里的女子是宸妃!
    原来那个叫她钦佩过的女子长这样,虽然方才只是瞧了一下,但她能从画上看出那女子眉眼间透着坚韧。
    “画里的人……是宸妃?”她不确定地问。
    旭和帝说记不清宸妃的样子了,若他见到画像的话应该便会从此烙印在脑海里吧?
    有那样一个女子在他不知情之下,甚至在皇陵里生下他的孩子。那样的女子是值得记一辈子的。
    “正是。她的孩子马上就要登基了,又证实了宸妃非杨家所生,作为新帝的母亲,哀家总得将其来历查清楚,好方便来日记入史册。”太后道。
    “太后考虑得是。”风挽裳淡淡地附和。
    是的,新皇就要登基了,腊月十五。
    日子真的不远了,她想,她应该等得到的。
    太后也没说明要她入宫的目的,只是拿起热茶拨盖,一下一下,后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浅啜,仿佛当她不存在。
    风挽裳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不是空气越来越稀薄,而是她越来越难以呼吸,仿佛有人扼住她的喉咙。
    “走吧,陪哀家到外边走走。”太后放下茶盏,拂袖起身。
    她松了好大一口气,赶紧跟上。
    这殿里的暖炉和熏香过重,也许到外边会好些。
    到了外边,寒风吹在脸上,心悸的症状果然好些了。
    太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闲庭信步。她则是静静地跟在后头走,一面悄悄压下方才那些不适的症状。
    不一会儿,凤鸾宫外传来声音——
    “九千岁万福!”
    “爷。”
    是守在外头的宫女太监和小莲蓬喊的。
    她愕然回头去看,就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翩然走进来,精绣的玉色锦袍,披着她亲手缝制的暖裘,上头是祥云图案,领边加了貉毛,如此才衬得起他绝美的气质和尊贵的身份。
    他一手负后,大步流星走来,俊脸阴沉,凤眸冷冽,眉头紧锁,可谓是气势汹汹。
    一进来,目光就直接落在她身上,眼里盛满忧色。
    忽然间,她明白了太后找她来的目的——试探他!
    很快,顾玦来到她面前,双手握上的纤细的肩膀将她转了一圈,确认她没事后,放开她,将她护在身边,徐徐看向太后,眸光凌冽。
    “太后,这样的把戏您还玩不腻?”这绝对是兴师问罪的口吻。
    “顾玦,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太后淡淡地斥,目光看向他护着的风挽裳,道,“哀家不过是见你近来过于繁忙,你二人历尽千难才认定彼此,哀家便自作主张让风挽裳入宫来好让你们二人见见面,你倒是威胁起哀家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让太后知晓,当初奴才对太后谎称的子冉,便是今日的风挽裳!”顾玦搂紧风挽裳的肩头,不卑不亢地警告。
    当初的子冉,而今的风挽裳?
    太后微微眯眼,笑了,“哀家好心让你俩团聚,那倒是怪起哀家来了。”
    当初他声明天下女子何其多,却只要一个子冉。
    这句话放到现在来说,也就是只要一个风挽裳!
    “太后这好心会吓到人。”顾玦还是没消气。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正打算出宫回东厂,听到太后传她入宫,立即下轿赶来。
    这不是试探又是什么?
    “行了行了,说得好似哀家会吃了她似的。”太后不悦地瞪了顾玦一眼,朝一旁的宫女伸手,“方才风氏说嗓子受了寒,哀家这里有治嗓子的药,拿去吧。”
    从宫女手上接过小木盒递给她。
    风挽裳惶恐地接下,“多谢太后赏赐。”
    她已经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正不悦地眯眸瞪她了。
    “既然太后也说了叫内人入宫来是为了同奴才团聚的,那么奴才便先告退了。”顾玦拉着她躬身告退。
    太后轻笑,“若非亲眼证实过你是太监,瞧你这猴急样,哀家倒真有几分怀疑了。”
    突然提起他太监的身份,挽裳吓得用力握紧他的手。
    他轻轻回握,低头温柔地瞧了她一眼,对太后道,“正因为奴才是太监,不看紧些不行。”
    “……”风挽裳羞赧。
    说得好似她随时都会红杏出墙似的,若换做别的女人早气了,可对他,她气不起来,因为知晓他说总是言不由衷的性子。
    过去就是因为他这要不得的性子害得她误会他许多,殊不知,他在背后对她用足了真心。
    “好了好了,去吧,别耽搁了正事。”太后摆手放人。
    顾玦领着她躬身后退几步,而后才直起身牵起她的手,转身离去。
    太后瞧那毫不避讳的恩爱劲,微微眯眼……
    “你嗓子不适为何没让人告诉爷?”
    一踏出凤鸾宫的宫门,他立即抓住她的肩膀,不悦地询问,还冷瞪了眼旁边失职的小莲蓬。
    小莲蓬被瞪得很无辜,她也不知晓夫人嗓子不适啊。
    瞧见他如此担忧,她心里又暖又甜,瞧了瞧身后站得笔直的宫女太监,踮起脚尖贴近他耳朵悄声告诉他,那只是托词。
    闻言,他高高堆起的眉峰立即舒展大半。
    她退开看向他时,他故意找准角度,软软的唇就这般印上他的。
    一擦而过。
    她羞得捣住嘴,见他笑得促狭,就知他是故意的,娇嗔地瞪他。
    他嘴角的弧度逐渐加大,走近一步,伸手拿下她的手,拉近。
    瞧见他眼中的不怀好意,而且紧盯着自个的唇,风挽裳便明白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慌忙挣扎,“爷,莫闹了。”
    偏偏,他故意闹她,执着地寻着她的唇,她挥舞的双手被他按在胸前,她只能左躲右闪地躲他一再欺近的唇。
    浅浅的轻笑伴随着他的气息逼近,那么灼热,那么暧昧。
    倏地,他将她轻轻往前一带,她跌进他怀中,他张开双臂拥紧她,以他宽大的暖裘裹住她纤细的身子,大掌按着她的小脑袋,让她再也没法动来动去,滚荡的气息在她耳畔厮磨,“明明想爷想得快哭了,还矜持!”
    悄悄话传入耳,她一怔,随即在他怀里安静下来,乖顺地依偎着他。
    是的,她想他,日思夜想啊。
    想着,纤细的手臂更加抱紧他,以动作回应他的话。
    相拥了一会儿,他放开她,接来小莲蓬手上的狐裘给她披上,系好绳结,而后牵起她的手一起走。
    十指紧扣,他们都懂得彼此的牵挂。
    上了轿子,离了宫,他取走她手里太后给的药,直接扔出轿子外,那厌恶的模样叫她暗自窃笑。
    只是因为她被太后传入宫他就急成那样了,若是知晓她即将不久于人世,他……
    愧疚地扭头看他,也许,他没遇上她会是一种幸。
    得到又失去,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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