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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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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目光不是对他。
    她的手也不是伸向他。
    在这能把人挤死的时刻,在这惊险的一刻,她毫无畏惧地逆行也只是因为担心那个不良于行的男人。
    心还觉得窒息。
    原来,一刀还不够。
    不过,这一刻,足够他彻底清醒,记得该把她从心上一出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僵硬的手轻轻放回小雪球身上,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头也不回。
    在晃动中,风挽裳回到萧璟棠身边,扶起连椅子一同倒在地上的萧璟棠,余光望着那抹身影淹没在人群里。
    萧璟棠看到她回到眼前,心花怒放。
    他就知晓,她不会丢下这样的他不管的。
    他握住她的手,担心地查看她,“挽挽,可有伤着?”
    风挽裳淡淡地抽回手,有些吃力地扶起他坐回轮椅上,对那些还找不着北的缉异卫喊,“还不快给你们大人开路!”
    柔美的脸散发出凌厉的威严,清柔的嗓音都是凛冽的。
    听到的缉异卫赶紧上前为之开路。
    但是,整个画舫还在晃动,甚至已经有下沉的趋势,恐慌的人群撞窗的撞窗,开始发生踩踏事件,任凭厂卫、缉异卫如何维持都没用,也加重了画舫侧翻的重量。
    其中,由萧璟棠亲命的副指挥使背起他,缉异卫在前头开路,留几个在后头护着她走,挡不走的就杀,丝毫不顾虑会伤到人。
    风挽裳麻木地走在这条滥杀无辜开出来的路上。
    总算在画舫彻底翻倒之前,安全上岸。
    但是,奇迹发生了,殷慕怀请来的护卫个个用绳子在后头勾住画舫,使劲地往上拉,翻到的画舫停在半空,给还在上头的人争得更多活命的机会。
    大家争相恐后地往外涌,可是,来赴宴的都是达官贵人,个个身边都带了家仆护卫,在这样的情形下,最能看出人性的丑恶。
    有的在当中发生了争执,拳脚相加,有的趁乱落井下石。
    她担心地四下寻找顾玦的身影,却只看得到一顶熟悉的轿子已经远去。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他。
    方才,在他走到面前,她最后却毅然选择奔向萧璟棠时,她就已经明白,对他的那份心也该沉底了,专心地复仇。
    所以,这是她最后的眷恋目光。
    从此,她是那个将儿女情长收敛得干干净净的风挽裳。
    “挽挽,我先让人送你回去,你今夜也受惊不少。”
    轿子来到她面前停下,萧璟棠温柔地对她说。
    风挽裳收回幽远的目光,点头,转身进了轿子。
    看着轿子离开,萧璟棠脸色阴沉地看向缓缓沉入漠河的画舫。
    好一出‘毁尸灭迹’!
    为了怕人查出端倪,干脆让整个画舫沉入河底。
    “来人,将画舫老板殷慕怀抓回去审问!”他冷然下令。
    这时——
    路的那端传来马蹄声,高头大马上响起太监尖锐的嗓音。
    “传太后口谕,宣萧璟棠、殷慕怀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萧璟棠凝重地皱眉,看来太后是要亲自过问此事了。
    刻不容缓,他赶紧让人备轿入宫。
    ※
    夜里的皇宫,一盏盏宫灯,流光溢彩。
    凤鸾宫里弥漫着一股暴风雨的气氛。
    萧璟棠与殷慕怀相继到了,坐在大殿里的太后怒容满面,高松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即使当了统领了东厂,他也还是改不了昔日的奴性,无法像顾玦那样即使在太后跟前也可以那样谈笑自若,淡定从容。
    萧璟棠连人带轮椅被抬进凤鸾宫的大殿,跟在他身后被抬进来的还有殷慕怀。
    太后看到此等画面,瞧着更是烦心了,没等他们行礼就已摆手让他们到边上去,然后,看向门口,“顾玦呢?怎还未到?”
    此话一出,大家心下明白,无论如何,这顾玦还是被太后看重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最先开口找的还是顾玦。
    “回太后,方才九千岁有话传来,说是旧疾发作,明日再入宫请罪。”门外的太监将得到的消息如实禀上。
    “旧疾发作?好个顾玦!哀家让他养身,他倒真惬意地养起来了。”太后愤然拍案。
    她又怎会不知顾玦此举是为何,无非是在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是在逼她还权啊。
    “太后息怒。”萧璟棠和高松异口同声。
    太后缓下怒火,看向他们,然后,目光落在一身黑袍的殷慕怀身上。
    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放大了似的,坐在轮椅上都显拥挤,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包括此刻,头上还带着黑纱帷帽。
    “殷慕怀,你这伤得不轻啊。”
    “草民谢太后关心。”殷慕怀说着就要让人搀他起来行礼,太后摆手让他坐回去,他拱手,“请太后恕罪,草民这伤见不得风,也怕吓着太后。”
    “罢了,哀家叫你入宫也不是为了探讨你的伤的。而今,你的一个盛宴将整个朝廷,整个天都,甚至整个南凌都搅乱了,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愤怒地质问。
    “回太后,草民知晓来的都是举足轻重的贵客,还特地请了很多高手保护,却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等事,草民到而今都还未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大的画舫就已经沉了。”殷慕怀说着,捶心口,很沉痛的样子。
    “驸马,你当时也在画舫上,怎可以让
    这等事发生!”太后看向萧璟棠,声音变得更加凌厉。
    “回太后,是微臣失察,微臣定会尽快将此事查明。”萧璟棠拱手,低头道。
    “查明!查明!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哀家明日早朝如何面对满朝百官!”
    啪啦!
    桌上的茶盏被太后挥落在地。
    化得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狰狞。
    太后大怒,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半响,高松瞧见太后的脸色有些许缓和了,赶紧让人重新奉上热茶,他亲自接过,奉上,“太后请息怒。”
    太后冷冷瞪了他一眼,接过,“事发后,你都做了什么?”
    “回太后,奴才已命认将画舫里的所有人都暂时关押起来,等太后发落。”
    话音才落,太后直接将手上的茶盏朝他砸过去,“关押!发落!你这般做等同于此地无银!那些都是什么人,你去关押他们!没脑子!”
    即使被泼了热茶的高松,忍受着被烫到的疼痛,双膝跪地,磕头,“太后息怒,是奴才该死,奴才没脑子,请太后息怒。”
    “滚下去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处理不好,哀家扒了你的皮!”看到他这等奴性,太后气得头疼地揉额角。
    “是,奴才马上去。”高松刻不容缓地起身,退出大殿,临走前还不忘递给萧璟棠一个多多关照的眼神。
    “既然此事也提到了异族,驸马,哀家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是谁在造谣生非!”
    “微臣遵命!”萧璟棠拱手,转过轮椅,离开。
    “禀太后,驸马在进宫之前要将草民带回去审问,草民斗胆想请太后做主宽容一下,草民这身子目前禁不起太多的折腾。”
    殷慕怀的话让萧璟棠停下来,转回身去。
    好个殷慕怀,居然趁机跟太后求情。
    太后看着殷慕怀,这殷慕怀是三国皇商,为三国宫廷采买,多多少少都要卖点面子给他的,相信其他两国也曾跟他提过要赐他官爵之事。
    但此人,都以潇洒惯了为由拒绝,依然在三国之间游刃有余。
    “你且回去好好养伤吧,驸马若有什么要问的,随传随到即可。”太后开了尊口。
    “谢太后。”殷慕怀拱手谢恩,薄纱里,嘴角微微上扬。
    ……
    夜,很沉闷,没有一丝清风,仿佛也随此时的天都一样,山雨欲来的前兆。
    幽府里,不同往日的是,今夜,灯火幽暗,一眼望去,仿佛一夜之间沉寂了。
    除了缀锦楼亮着灯火。
    顾玦负手立于书案前,挥毫泼墨,俊脸在寂静的烛火下,平静如水。
    “督主。”门外响起万千绝的声音。
    “说。”很淡的一个字,挥笔的动作没有停止。
    “宫里传来消息,太后摆驾出宫,正往幽府来。”
    顾玦停下动作,半响,搁笔,拂袖走出书案,拂袖的同时,一股劲风将墨迹还未干的宣纸翻飞过去,落在书案下,从背面看,纸上写了满满的一行行字。
    走出缀锦楼,门外不止万千绝,还有霍靖等候吩咐,但是,他们的主子什么也没说,径自往前堂走去。
    经过花园时看到那座秋千架,他忽然停下脚步,看了半响,冷声下令,“拆了。”
    “……是。”霍靖看了一眼,有些怀疑地点头。
    这秋千为谁而存在,已很明显。
    ……
    才走到前庭,太后已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迈入府门的门槛。
    因为是夜里,她戴着披风斗篷,低调地驾临。
    顾玦上前,躬身行礼,“奴才恭迎太后。”
    太后看了眼他,径直往大堂走去。
    顾玦不紧不慢地跟上。
    太后入座,茶奉上后,顾玦挥退所有,站在太后面前,极为平静地等她开口。
    太后拿下披风帽子,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也是时候复发了。”
    “有劳太后惦记,奴才受宠若惊。”也到月底了,心碎之毒是该发作了。
    “行了,坐吧。”太后似乎很讨厌他这样谄媚的语气,摆手。
    顾玦微微勾唇,撩袍坐在右边的位子上,徐徐抬眸,“请恕奴才多嘴,在这个时候,太后实在不宜出宫。”
    “你都派人入宫说旧疾复发了,哀家怎能不来看看。”
    顾玦莞尔,“太后要奴才好好养身子,奴才自然唯命是从。”
    太后没接话,眸光流转,看向门外漆黑的院子,“这幽府,好似冷清了许多。”
    顾玦苦笑,“而今的幽府,也不适合太热闹。”
    太后自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妻子子冉刚死,在他出事之前,幽府又被钟子骞杀了不少人,短时内确实无法热闹起来。
    太后幽幽看向他,“倘若你要风挽裳,哀家可以再替你做一次主。”
    顾玦依然平静自若地抬眸,“奴才多谢太后厚爱,太后又不是不知,对奴才不忠的女人,奴才向来不要。”
    “可你却也没杀了她。”
    “有驸马替她撑腰,奴才哪敢。”
    尽管已经决意不再关注她的一切,即便已经狠狠给了自己一刀,可是,听到太后如此说,仍是无法接受她被如此轻贱。
    太后挑眉,“还有你不敢的事?”
    顾玦轻笑,“老虎歇久了也会变成猫的。”
    “行了,歇好了就回司礼监吧。”太后说着,拂袖起身回宫,走到门口时,她停下,余光往后瞥去,“明日早朝,哀家要在金銮大殿上看到你。”
    顾玦在身后,撩袍单膝跪地,“奴才遵旨!”
    太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怕这顾玦功高盖主,但是这些年来每一件棘手的事都被他轻易摆平,而且,她让他做的事也极为私密,防着他,还不如继续让他尽忠,反正有心碎在,谅他也没那条命背叛她。
    关键时候还是得他出手!
    养了这么多年的人,除了他,其他的都是饭桶!
    送走太后,顾玦唇角戏谑的笑意乍然收起,冷着脸转身回缀锦楼,走到回廊的转角,他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
    霍靖赶紧上前听候吩咐,“爷。”
    “去把爷那个箱子取来。”
    箱子?
    霍靖怔住,怀疑地问,“爷说的可是放在库房里的那个箱子?”
    “嗯。”他应声,拂袖就走。
    霍靖诧异地看向万千绝,万千绝什么也没说,紧步跟上去。
    就在霍靖还在纳闷地时候,前方的身影又停了下来。
    “将箱子沉河。”
    霍靖更加吃惊,沉河?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要直接沉河?
    他看着主子已经离开的身影,也只好照做。
    很快,霍靖依照吩咐,从库房里取出早就蒙尘了的箱子,打开府门,让人提着灯笼跟在身后,然后,在箱子上绑了块大石头后,将紧锁的箱子推进漠河里。
    箱子绑了石头,一抛出去,立即下沉,很快就消失在河面上。
    ……
    ※
    萧府的书房里
    萧璟棠手里拿着一卷小纸卷,脸色深沉。
    听闻太后特地出宫去了幽府见顾玦,在发生了画舫的爆发事件后,太后居然还连夜冒险出宫见顾玦。
    可见,太后还是很看重顾玦,若他没猜错的话,顾玦很快就回到当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了。
    要是他将这卷纸条暴露出去,就能阻止顾玦重新得宠,还能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可是,不行!
    若是把纸条上的真相说出去了,好不容易才开始学会对那个男人死心的挽挽一定会死灰复燃,如此,那他这阵子的精心谋划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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