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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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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尸骸看起来已经很久远了,残缺不全,全都堆在那里,有的还埋在地底下,有的还被枯草掩盖住。
    小雪球看到她,立即撒欢地朝她跑来,小小的一团,小嘴全都染上血红,就连下巴的皮毛也全都染上了些许。
    她焦急地四下找了找,没看到顾玦,赶紧蹲下身抱起小雪球,又环顾了下四周,小小声地问,“爷呢?”
    小雪球吱吱叫了几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好一番无辜后,忽然剧烈挣扎,从她怀里跳下,直接往堆满尸骸的洞口里钻去。
    风挽裳瞧见小雪球往里去,心里更加担心,担心他在里边出了什么事,也顾不上害怕,直接弯腰钻进去。
    里面很黑,她一进来就踩到了什么东西,险些被绊倒,吓得她慌忙掏出火折子吹亮。
    小小的光一点点照亮昏暗的洞穴,眼前的画面真的让她想尖叫,太可怕。
    到处都是尸骸,而且都是不齐全的,散乱各处。
    前面的小雪球好像见她没跟上,特地停下来,回头等她。
    即使心里再恐惧,想到顾玦可能在里边,她便有了勇气继续往前走。
    跟着小雪球弯弯曲曲地不知拐了多久后,小雪球总算在下一个洞口停了下来,回头等她。
    她相信,若是没有小雪球带路,自己肯定被困在这看似空旷荒凉却很是玄妙的洞穴里。
    蹲下身,她轻抚小雪球,低声说,“乖,快带我去找爷。”
    小雪球瞄了瞄前面黑漆漆的洞口,又回头瞅着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风挽裳看着这个入口,这洞穴里,
    像这样的入口太多,通常是进去后,又从另一边出来了。
    小雪球就停在这里,而且一副不敢进去的样子,看来,是这里了。
    她弯腰抱起它,轻轻抚了抚它,然后,举起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走了一小段路后,她差点踩空。
    因为,原本平地的路突然变成陡峭的阶梯,往下延伸,太突兀,若是不注意,真的会直接一脚踩空,跌滚下去。
    原来,这诡异的洞穴里别有洞天,外面的一切都是用来恐吓别人的。
    她把火折子往前照,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下,突然,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出现在前方,她吓得失声,好在及时捣住嘴。
    看到这样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横在中间,她更肯定这里边发生了可怕的事,以防前方再突然出现死尸,她捣住嘴巴不敢放,害怕自己不小心惊叫出来惊动什么,更加坚定地往前走。
    小雪球被她的手肘夹得不舒服,还一直在拱动挣扎,她又不能放它下来胡乱往里边闯。
    走完陡峭的台阶后,风挽裳提心吊胆地继续往里走,沿途,时不时出现一两具尸体,她更加心急如焚,更怕看到的下一个尸体会是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持续往里走,拐过一个弯后,前面的路竟然诡异地亮着灯,两旁都设有灯盏,亮如白昼,而且,也不再时不时冒出一具死尸,甚至,有股很清新的味道传来,与外边的天差地别。
    她皱了皱眉,吹熄火折子,不敢掉以轻心,低头把小手指抵在小雪球的嘴上示意它不能吵后,才抱着它继续往里走去。
    两旁的灯盏把路照得透亮,她谨慎地一步步往里走,总觉得走完这条路,拐过前面的弯就该到底了。
    所以,越是靠近转弯,她就得放轻脚步,尽可能地贴着墙面走,不让灯火照出的影子泄露她的到来。
    就在她到达转弯处,正打算先探头去看个究竟时,里边忽然传来谈话声——
    “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真的不能再拖了。”
    是沈离醉的声音!
    风挽裳双目瞪大,不敢相信这里面说话的人居然是沈离醉!
    那,沈离醉口中的‘她’,是谁?
    该不会是……
    想到那个不可能的可能,她走出去,就站在拐弯处,往里看去。
    里面是一间偌大的屋子,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各个角落的摆设都很独特,可做厅,也可做寝房。
    两个身影背对她而立,一个是顾玦,还有一个是沈离醉。
    听说,宫里的那个太医‘李绅’因为没照顾好子冉,被太后赐死了,算是对顾玦的交代。
    她料想到沈离醉应该逃出来了,却没想到他会在此,而他口中的‘她’……
    风挽裳的目光落在他们面前的石床上,石床上铺着上等锦被,床上躺着的人赫然是——子冉!
    她被这个真相震惊到,原以为死了的人,原来还活着。
    她是从霍靖那里证实子冉死了的,甚至,霍靖还骂她说是因为她的关系,子冉突然受了刺激,心疾突发而死。
    原来,霍靖也是骗了她。
    不过,无所谓了,子冉没死比什么都好,至少,他的痛苦可以减少一大半了。
    “你前夜不是就应该带她过来了吗?”沈离醉又问。
    风挽裳心头一震,前夜……
    前夜他去萧府之前就已前来看过子冉,也知晓子冉命在旦夕,急需心头血?
    '别以为孩子没了,爷就会放你走,你对爷还有用处!'
    前天夜里,他将她塞进马车时所说的话回响在耳边。
    你对爷还有用处……
    还有用处……
    而她的用处在此,也只剩下这个用处了。
    她涩然苦笑。
    不打紧的,至少还有这个用处不是吗?
    她本来就很后悔没能及时取心头血救子冉,而今子冉还活着,还活着等她的心头血救命,她也很高兴。
    只要子冉活下来,好好的活着,他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可是,怎么办?
    她还是得再伤他一次,即便他不屑恨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会让他没法不恨的吧?
    沉吟了好久,顾玦终于出声,声音好像压抑得有些暗哑,“我回去带她……”
    “不必了!”
    清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见。
    两个男人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回身看去。
    顾玦看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她穿着素白的裙裳,很简单,简单到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就连发上也只别了一支桃木簪子,那么素净,可由她身上体现出来的是一种清雅飘逸的美。
    她抱着小雪球站在那里,然后,神色坚定地朝他们走来。
    风挽裳一步步走过去,走向那个凤眸中难得露出诧异的男子。
    子冉命悬一线,她真的不怪他最终还是选择要取她心头血,反正她之于他也只剩这个用处了。
    她该感激他至少还做了犹豫,在她犯了那么不可原谅的错后。
    如果她和子冉之间,只能一个人活,那就子冉吧。
    就算子冉活下来爱的不是他,至少,也不会像她这样让他那么痛。
    她在他面前站定,淡淡地与他的目光对上,然后,看向他身后,躺在床上的子冉。
    静,很安静。
    偌大的洞屋里,安静到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第180章 爷给你的压岁钱有几个铜钱
    沈离醉看了看脸色紧绷的顾玦,转身去准备相关药材。
    不怪他无情,是真的来不及了。
    很快,子冉的床前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但是,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是她先转回身,把怀里的小雪球给他,“我来祭拜子冉,看到小雪球……戛”
    她点到即止,不敢说小雪球干了什么事,因为定会被他修理。
    顾玦一双凤眸盯着她苍白的脸色,才徐徐落在她怀里的小雪球身上,伸手一把拎到眼前,冷瞪它。
    小雪球感觉到主人生气的威力,小爪子蹬啊蹬,很无辜地左看右看,似乎想要找人救命。
    看到它身上染了红色的皮毛,浓眉蹙了蹙,又看到素白的裙裳染了红,凤眸微冷,扬手,用力往右边抛去。
    “啊……”风挽裳下意识地惊呼,差点想扑上去接住。
    还好,虽然抛得很高、很远,但小小的那团雪球在空中完成好几个翻身旋转后,准确地滚落在角落里,铺了厚厚锦被的石床上。
    可见,他的力度控制得极好,距离也拿捏得极好,不偏不倚。
    “咳……咳……”
    突然,小雪球坠落的地方响起两声胸闷的咳声,风挽裳瞠大双目,完全没想到那张铺了一层又一层软被的石床上躺着人。
    一只手伸出,以虎口卡住小雪球。
    “你个小肥狗,长成这样,也想学别人泰山压顶!”一道如沐春风的嗓音从被子里传出,很生气地训斥小雪球。
    但是,小肥狗?
    看小雪球放弃挣扎,改为瞪的样子,应该很是不满自己被说成狗。
    然后,一个男人掀被坐起——
    “啊!”风挽裳猝不及防地惊叫,吓得背过身去。
    顾玦方抬起的手,在她转过来的瞬间,迅速收回,凤眸冷瞪向那边。
    “女人?!”那边传来男子更惊诧的大叫。
    男子几乎是在听到女人的声音响起时就已经将小雪球丢开,捞起被子把自己的上身裹得严严实实,清秀鲜嫩的脸,很生气、很生气地瞪向顾玦。
    “让一个植物人住进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来一个活的!姓顾的,你是当我死了?”
    风挽裳听到这男子不客气的口吻,不由得微微皱起秀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顾玦的脸色,并无半点不悦。
    看来,他与此人相识已久。
    而且,这声音,她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才想着,那个男人已经裹着被子走到她面前来,毫不避讳地打量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发,修剪得细碎,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乱蓬蓬的,没让人觉得失礼,反而让人感到随和。
    然后,他似醒未醒的惺忪目光落在她身上,摸了摸下巴,揉了揉眼睛,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目光瞟向她胸口,“这次有胸了。”
    风挽裳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目,原来是他!
    那日清晨,他骑着高头大马,一个黑色帷帽出现,将东西交给顾玦,换取银票,临走前还以一种奇怪的步伐退回到当时太监打扮的她面前说:这年头,太监也长胸吗?
    真没想到,他住在这里。
    察觉到顾玦杀人的目光投来,男子瞄了瞄两人的脸色,再瞅了瞅床上躺着的人,感觉到气氛太‘微妙’,他很识趣地转身,打着哈欠,顺便把小雪球拎走。
    有人要面临‘妈和媳妇掉进水里,要先救谁’的千古难题了。
    风挽裳很清楚男子主动走出去,还顺便带走小雪球,是要让他们单独谈话。
    他显然清楚顾玦的一切。
    看来,这男子也是值得他相信的人之一。
    只是,她进来的时候见到好几具尸首,可方才那个男子却在睡,仿佛外边的尸首与这里面毫无关系。
    不过,眼下不是该纠结这个的时候。
    凉意透过薄薄的衣纱侵入肌肤,风挽裳不免环顾四周。
    即使是夏日,可是凿在深处的洞屋还是有些阴凉,难怪要盖那么多被子。
    经过那男子的露面,原本冰凝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而今,男子一消失,他们之间又是相对无言。
    “谁准你擅自出府的?”阴柔的嗓音,冷冷质问。
    她心头闷疼,鼓起勇气,淡淡地迎视他,“听闻你在鸢尾山,听闻子冉葬在鸢尾山,所以我来了。”
    他凤眸更加幽深地看她,心里,因为她的话而触动。
    因为他在,所以来。
    终于,不再永远是他走向她。
    “很庆幸我来了。”风挽裳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子冉,轻扯唇角。
    真的很庆幸,庆幸子冉还活着,庆幸她还能救她。
    顾玦以为她在讽刺他们瞒着她这件事,“你该知道,你人在萧府,子冉和沈离醉没死都是欺君之罪。”
    “他们顾忌得对。”风挽裳没有多在意地点头。
    在意什么,说的也不过是事实。
    幽府任何一个人都比她聪明,哪怕知晓是她和萧璟棠联手帮忙打压钟子骞,也还是懂得多留了个心思防着萧璟棠。
    不像她,因为他为救自己失去双腿,就彻底相信了。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不是每一个为自己豁出性命的人都是可以推心置腹的。
    是她太高估了萧璟棠的良知。
    顾玦沉默,转过身去看床上靠沈离醉拼了命强留下一口气的子冉。
    到了这关头,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风挽裳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冷漠的背影。
    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了,过去一直喜爱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懒得再落在她身上。
    她的心,像是被人掐着,很痛。
    这样也好,反正她是要离开的,正不知该如何让他放人,老天就这么好心地告诉了她答案。
    似乎,连老天都赞同她离开他。
    反复攥了攥拳,很难割舍,却也不得不狠下心。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眼里的所有不舍都收敛干净,淡淡地问,“你是否要我的心头血救她?”
    顾玦身子一僵,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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