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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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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他问。
    她心里失落,淡淡地看向他,清眸眨了眨,理解地笑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爷忙完再回来吧,若爷回来用晚膳的话,妾身……”
    “爷不回来用晚膳。”他打断她,忍不住俯首亲她红嫩的小嘴。
    风挽裳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些,皱着秀眉,兴味阑珊地任他亲。
    许是怕吻得深了一时半会走不出房门,他只是贪婪地再三亲了亲她的唇,直到门外响起万千绝的催促,他才舍得放开,扫了眼在脚边打转的小雪球,弯腰拎起,塞进她怀里,“既然那么不想同爷分开,爷就让小雪球陪着你吧。”
    什么不想同他分开,她哪有那么说!
    “记住,小雪球如同爷,不能离身。”
    她的脸更红了。
    什么如同他,不能离身,好羞人的话。
    他这么一说,她觉得怀里的小雪球就像一团火球,烧得她全身发烫。
    瞧她的脸红扑扑的,煞是诱人,他倾身往她白嫩的颊边亲了一记,移向她耳畔,低声私语,“爷也不想离开小挽儿的身。”
    这,都说的什么话!
    风挽裳身子战栗,忍不住抬眸瞪他,却不知,无比娇嗔。
    “爷该启程了。”
    他又火热地盯着她瞧了好久,才心情大好地拂袖,缓步走出他们的寝房。
    风挽裳等他的脚步彻底下完楼梯后,走出房门,站在走廊外目送他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
    怀里的小雪球一直不安地拱动,她低头又爱又怜地训斥,“在你主子面前就安分得很,在我这里就造次,果然不改狐狸本色!”
    小雪球睁着圆溜溜的墨绿大眼看她,抬起两只前爪挥了挥,好像是在讨好她。
    风挽裳被它逗笑,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原谅你了,你今日就跟我去舞坊吧,要乖。”
    ※
    四月,荷塘里的荷花已经有不少绽放了,更多的是翠绿荷叶里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美不胜收。
    亭子里,一团小雪球乖乖地窝在石桌上,一抹素色丽影坐在桌前,时而拧眉沉思,时而提笔作画,小雪球不
    敢随便乱窜,也不敢打扰主子做事。
    风挽裳喜爱有风的地方,所以,风和日丽的话,她一向在外边看书,构思新舞。
    他说过,希望她成为第二个凤舞,那她就创出属于自己的舞来让舞坊里的舞伶学。
    前些日子,她新创的第一个舞,加上素娘的一些意见,反响还不错。
    “夫人,素娘过来了。”一旁的皎月忽然出声提醒。
    风挽裳抬头看去,就见素娘神色慌张地赶来,她脸色微变,搁下笔,抱起小雪球迎上去。
    “出什么事了?”
    “是缉异司的人来了。”素娘粗略福了个身,神色凝重。
    “他们上门来做什么?”风挽裳拧眉。
    素娘摇头,就是不知,才慌。
    “莫慌,我先去看看。”风挽裳冷静地安抚,怀抱小雪球往大堂走去。
    大堂里,歌舞喧哗,满堂喝彩。
    台上的舞伶跳的正是她新创的舞,那是看着湖边柳树摇摆得出的灵感,人们常常用弱柳扶风来比喻女子,何不就让女子跳出弱柳扶风的样子。
    以身姿为根,以长袖为叶,舞台上呈现出一棵柳树在迎风摆动的样子,犹如春风拂过。
    门外还在吵闹着,是缉异司的人。
    “怎么?这醉心坊还挑人进去不成?”
    “是啊!凭什么我们不能进去!”
    一个接一个的嚷嚷,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风挽裳站在门里看了好一会儿,清眸微微眯起,抬步走出去,“各位大人是要来醉心坊门口比谁的嗓门大吗?”
    柔若春风的嗓音仿佛具有安定作用,场面一下子安静了。
    所有人抬头看去,就见一身素色缎裳的女子娉娉婷婷地走出,盈盈不及一握的纤腰束着红绣流苏,身姿婀娜动人。头上盘着凤头髻,只插了一支花簪子,清雅绝美的小脸,欺霜赛雪的玉骨冰肌,举手投足无不优雅端庄。
    让人忍不住腹诽,这么美,这么有气质的人儿配一个太监也太暴殄天物了。
    其中带头的那一个看向她,带着三分醉意,“我们是来捧场的,却被拒之门外,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真的是来捧场的吗?那可真对不住,因为缉异司向来爱针对我家爷,不免多了些防备。”风挽裳站在台阶之上,温婉淡然地微笑。
    “九千岁若行的正坐得直,又何惧人针对?”许是酒壮胆,那人口不择言了。
    “这话说得在理,若我家爷针对缉异司的话,想必诸位大人也是无怨言的。”风挽裳不恼不愠,淡笑以对。
    那人瞪了她一眼,挥手,“进去看舞!”
    看着他们喝得几分醉的样子,风挽裳皱起一双柳眉,若是他们借酒闹事,那可麻烦了。
    她索性淡淡一笑,“真是对不住,恕醉心坊不招待缉异司的人。”
    “不招待,还是怕我们发现什么?”那人讥笑,似醉非醉。
    风挽裳不免多了一丝警惕,怀疑他们是故意装醉来闹事的。
    她镇定地说,“理由很简单,缉异司打自成立至今,一直针对我家爷,挽裳今日也想试一试针对人的滋味。素娘,待会记得做个牌子放出去,缉异司的人免进!”
    “是,夫人。”素娘恭顺地应是。
    “哈哈……夫人?哪门子的夫人?”那人忽然讽刺大笑。
    风挽裳赫然停下脚步,心,涌起一股巨大的不安。
    她回身,冷静地问,“大人有何高见?
    那人身子摇晃了下,看着她,讥笑,“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从缉异司带走那个女人的吗?”
    那一夜,九千岁带人闯入,又将整个缉异司毁了个遍,还差点将他摁入烧得通红的火炉里。
    风挽裳心头一震,她有种想逃的冲动,直觉告诉她,是难以承受的真相。
    那人见她脸色刷白,更加得意地笑了,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他的妻子!他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哈哈……那个女人是明媒正娶,你这个千岁夫人到底是哪来的?”
    晴天霹雳!
    如遭雷轰!
    一字字,像尖刀,狠狠刺入风挽裳的心窝。
    她身子微微一晃,险些站不稳从台阶上摔下,手松了,怀里的小雪球也往一旁窜去了。
    是皎月和素娘及时扶住他,她才勉强站稳,一张花容月貌早已苍白如雪。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乱得什么都无法想,只有‘妻子’两个字在盘旋,盘旋。
    “你们缉异司向来爱胡编乱造,你以为我会信?”她自欺欺人地说,心,慌得,急需要什么来稳定。
    “我本来也是不信的,但是太后身边的高公公亲自出面,带来太后的口谕,证明该女子确实就是当年九千岁求太后赐婚给他的那一个,后来听说那女子背着他偷人,九千岁是太监嘛,九千岁的女人给他戴绿帽是很正常的事吧!”
    有太后作证!
    也就是说,是真的!
    子冉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夫人,您要的碧绿莲子羹做好了。'
    那日,没有弄错,因为喊的是子冉这个真正的夫人!
    而她居然一直在真正的千岁夫人面前行使原本属于她的权利。
    那会,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笑她?
    蠢!
    他说对了,她真的蠢!
    他都一直在暗示她蠢了,她果然真的蠢,蠢得看不穿!
    成亲那日,没有拜堂,没有宾客,只是一顶花轿,一身凤冠霞帔,她就算嫁给了他。
    那明明就是娶妾的仪式,她却傻傻地为他找借口,以为他们是异族,不能太过张扬。
    傻傻地相信,他的承诺!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自己是妾,不是妻!
    从来不是!
    难怪府里那些婢女会谈论,他们家的爷会选谁。
    还用选吗?真正的夫人,从来不是她呵!
    她想起皎月,脸色惨白得跟鬼似地,幽幽回过头去,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皎月身上,声音无力,“你也知道是吗?”
    少有表情的皎月,面露为难,目光闪烁,“夫人,此事还是等爷回来再说吧。”
    “你知道,是吗?”她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皎月低下头去,风挽裳知道,那是默认。
    她笑了,自我可笑的笑了,“看着我拿鸡毛当令箭,是不是很有趣?很好玩?”
    夫人?
    是啊,哪门子的夫人!
    她不是,从来都不是!
    发誓不做妾的她,却不知不觉做了别人的妾,可笑的是,还不知道!
    '倘若……真有那么一日,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求去?'
    那夜,她跟他坦白为何只做妻的原因,他却这般问她。
    原来,她早就已经是了。
    “夫人……”皎月担心地喊她。
    因为,她只是笑,不哭,然而,那笑比哭还要叫人心碎。
    而这一切,都被前来看她的萧璟棠看到、听到了。
    他上前拉起她就走,“挽挽,我带你去找他问清楚!”
    失魂落魄的风挽裳就这么被他拉着走。
    “夫人!”
    皎月要去拦,萧璟棠一掌打伤她,带着风挽裳骑上缉异卫放在舞坊门前的马,狂奔而去,行人险些就避让不及。
    隐在角落已久的钟子骞看着一男一女策马而去,再看向角落里的那团小雪白,上前以虎口抓起它,转身悄声无息地离去。
    ……
    九千岁的轿子今日早早离宫,令人惊奇。
    华丽的轿子平稳地从正宫门走出。
    轿子里的男
    子修长均匀的美手轻轻抚着腿上的锦盒,俊脸露出些许犹豫。
    是该跟她坦白一切了,以这样的方法。
    轿子方彻底走出昏暗的宫门,倏然,一阵狂奔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轿子也停了下来。
    “督主,是夫人。”轿窗外传来万千绝的声音。
    凤眸闪过一丝讶异,将锦盒放在一边,撩开轿帘看去,入眼的画面刺目之极。
    他说呢,她何时会骑马了,还骑得这般快。
    原来……
    好一个双人单骑!
    还记得上一次被他揽上马背时,那身子僵得跟石头似的,害怕到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而今,她任那男人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控绳,她闭着眼,是有多享受?
    然而,他却不知,她是一路流泪而来,只是那泪被风干了。
    闭着眼,只是心里、脑子都好乱。
    吁——
    马,在轿子前停下。
    萧璟棠翻身下马,再将她抱下来,看向他,一脸怒气腾腾。
    顾玦看向她空空的双手,凤眸微眯,放开轿帘,立即有人上来为他拉起。
    他徐徐看向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柔腔慢调,“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风挽裳神魂回归,慢慢抬起头看向他,眼里充满了失望和伤心。
    萧璟棠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以保护的姿态站在她面前,“你叫她过去她就过去,她是你的谁?”
    顾玦凤眸眯过一丝冷色,还是只盯着被藏在身后的女人,极具耐心地说,“小挽儿,你倒是告诉他,你是爷的谁。”
    风挽裳看着他还是那么问心无愧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爷受伤了,妾身是爷的妻子,伺候爷擦身也是应该的。'
    '妾身只知道,从此以后,妾身是爷的妻。'
    '妾身是爷的妻,除非爷不要妾身,否则,爷永远都吃得到妾身做的菜。'
    '妾身是爷的妻子,不该抛头露面。'
    一句句,她对他说过的话回响在耳畔。
    可是,到头来,她不是他的妻。
    “顾玦,你还想骗她到什么时候!”萧璟棠忿然怒喝。
    顾玦瞳孔微微放大,脸色有些变了,看向她,而她也正好看过来,那双总是恬淡温柔的清眸,此刻看着他,是失望,是心碎。
    明明心慌得很,他却还能从容地从轿子里出来,长身玉立,对她伸手,“小挽儿,有什么事,过来再说。”
    风挽裳看向他,脚步却是更后退,摇头。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要跟她解释,而是要她过去说。
    也就是说,她连最后那一丁点希望都破灭了,一切,都是真的!
    “好,你不过来,爷过去。”他点点头,收回手,大步朝她迈去。
    萧璟棠上前拦他,两人就此交起手来。
    两道身影,一白一蓝在宽敞的皇宫门口激烈交手,招招狠厉,忽上忽下,像是光影交错。
    但,很明显,驸马爷不是千岁爷的对手。
    很快,便一脚将人从半空中踢下,不巧,刚好落在风挽裳面前,吐血。
    飞旋而来的身影,想再狠狠补上一掌。
    风挽裳看着凌厉逼近的身影,看着那张俊美妖冶的脸,她可悲地扯了扯唇角,最后一刻,毅然往前一站,闭上双眼,等着那一掌劈向她的天灵盖。
    这最后一掌,原就只是试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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