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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奸妃宫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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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萧离眸里起了少许变化,明显不满她这回答,便是直勾勾的拿眼色杵着她看,不再笑了,继而再度抬起手来……

他一动,慕容紫就心慌!

以为他又要对自己的伤口作恶,眯眼缩脖子的想躲,谁想他手刚抬起,站在旁侧沉默不语的溟影就会意取出一只小瓶子送到他手心里去。

她的反映都在楚萧离眼里,他一面蹙眉不悦的瞅着她,接过瓶子打开,从里面倒出少许白色的粉末,沾了些在食指上,打算往她脸上抹之前,他动作稍顿,想了一想才对她简而言之道,“是药。”

言罢,指腹不由分说的往她脸颊那条约莫一寸长的口子上按。

慕容紫还是下意识的想缩,下颚却被一只手钳住,遂,只好由得他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涂药。

说不出的局促。

万岁爷在这边忙‘正事’,溟影则去为山洞里另外两位松绑。

楚云晞眼罩一摘就看到那么个……颇为情意绵绵的画面,当即自觉多余,“我看红翎担心后位一事还言之过早,你想去坐,也要看皇上愿不愿。”

见状,关红翎更加肯定从前的猜测:楚萧离对慕容紫是动了真心的。

只一个是落花,一个是流水,叫人意外之余倍感有趣。

她们都心甘情愿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能够看着他巴心巴意的讨好别个,貌似也不算太亏。

再想起昨夜,心都被父亲和姑母搅和凉了,往后只想图自己好,关红翎索性点头,对楚云晞附和道,“好像我担心得是有些多余。”

“知道就好。”楚萧离懒得看她们两个,态度更加明朗,大有坐实之意,“往后莫要和朕对着干,保准你们有好日子过。”

关红翎看了楚云晞一眼,彼此间心有戚戚焉,她笑问,“皇上的意思是,往后要我们在宫里照顾着慕容司设么?”

楚萧离连犹豫都没有,“可以这么认为。”

在慕容紫神色变得受宠若惊又无措之余,楚云晞哈的大笑了声,对她报以同情,语气里都是爱莫能助的遗憾,“是福不是祸。”

谁的喜欢你都可以拒了,偏生楚萧离不行。

天下都是他的,他要一个女人是多难的事?

倘若这真的是祸,你以为自己能躲么?

……

今日之事早有预谋。

不管关濯对慕容紫动了怎样的心思,抑或想借她来成什么事,横竖还是棋差一招,不如楚萧离算得远。

此时她们落脚的山洞距离雪宫不过区区三十里,只因入口偏僻,全然是条狭长的冰缝,里面千转百回,就算亲自走进来一探究竟,不小心亦是会迷途受困,活活冻死其中。

因而藏身在此,实在绝妙。

起先的计划只绑楚云晞一人,声东击西掩人耳目就好。

可经过昨夜,有了关红翎对慕容紫的告诫,溟影将此冰雹楚萧离之后,人是略作思索,干脆把三个人一道掳来了。

万岁爷最居安思危了,再说时下并不安呢,在意的人当然要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底下才行。

至于关红翎,那是国舅和太后硬生生送给他的人情,不收过来自己用,太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他是个多会照顾人心情的皇帝啊……

这会儿外面风雪正大,人马行过的痕迹无处可循,三个举足轻重的女子被掳走,那一端急着寻人,谁也来不及揣测此事到底是个如何的说法,更无暇细细追究无泪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假意受伤的万岁爷又借机发了一通脾气,真真儿的演罢了,借口养伤休息,不得召见哪个都不准来扰,转身就从祭台宫殿的密道脱身前来。

他单单对着慕容紫一人说,朕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见一个有趣的人。

……

离开山洞,外面风雪大得可怕。

寒风凄厉如刀,呼啸在耳边如同鬼哭狼嚎,天昏地暗,莫说视物了,睁开眼睛都颇为困难。

极冷!

才恢复几丝温暖的慕容紫登时不适,即便裹着厚厚的毛皮大氅,脚上换了厚重的靴子,那风一阵阵的刮过来,站不稳不小心就会被卷走似的。

她心里不是没怨念。

身后的山洞和她起先没看到时想象的截然不同,里里外外好几个进出,吃的喝的一应俱全,没事还能泡汤泉,别提多惬意了。

何以楚云晞和关红翎就能留在那里头享受,她就要跟着楚萧离出来吹冷风?

再者她脸上还受了伤,再者他怎么尽在人前做那些个对她好的举动,实在叫她……

这都还没想完呢,忽然一只手平白无故的伸来,在她一点儿防备都没的时候,将她揶在袖子里的手抓住了,那掌心热热的,宽大极富包容力,夹带着几分力道,仿佛是宽慰,仿佛是种意思的传递。

好像他是在告诉你,你是可以在如斯时候放心去依靠他的。

慕容紫错愕抬头,意料中的望到楚萧离的脸容。

天色暗得厉害,即便他与她不过咫尺,她也不能完全将他的容貌看清楚。

无数的雪片气势凌厉蛮横的自他们眼前交错掠过,将桓横在二人之间的那道没有形状的阻隔化作了有形。

就是这点距离,如何都没法再拉近了。

在慕容紫的脑海里,他笑意融融的模样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真奇怪,真是要命了,她知道这是避无可避。

其他的没敢去多想。

楚萧离不急,冲她笑过之后,只见他漂亮的唇形开开合合,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而后他拿出个面遮与她戴上,再替她将斗篷拉起,包好她的脑袋,确保她不会真的被冻得破了相,这才重新拉起她的手,在风雪里朝着一个方向行去。

‘温柔’这个词儿形同虚设,要温柔的举动让人切实感到了才算实在。

这一时若慕容紫还不得个感动也太说不过去,她又不是木头人儿,哪怕谁对她有过少许皮毛的恩德,她亦会暗自记住。

她心里暖,被他拉住的手也暖。

随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看着他替自己挡去不少风雪的宽阔背影,忽然萌生出好想回应他的念头。

只她又在想,过了这一时,往后呢?(人)

她是慕容家的嫡女,父亲迂腐守旧,总觉着楚萧离这个皇帝不好,想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心思天下皆知。

身为北狄公主的母亲下嫁大楚朝臣,亦敌亦友的两国一旦撕破脸皮开战,母亲随时会成为人质,源此那么多年了,始终久居苏城,不曾踏足皇城天子脚下。

上头的三位哥哥不管站在那边,慕容紫都注定了无法明哲保身。

除非远离这一切。

可楚萧离偏偏是这一切的主导,他要这天下,要百官臣服,要万民敬仰,还要……她?

开春之后,他的后宫就要百花齐放,到时慕容紫算个什么?

她还有这样那样的万缕千丝,两个人从初初开始就没法做到一心一意,桓横在他们之间的又岂止那点儿距离?

楚萧离对她的好,却还没有足以好到让她勇敢得为他不计一切。

慕容紫不能回应他,更不敢回应。

他太强大,将这天下当作棋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指点苍生,游刃有余。

而她又太渺小,能够自保已是刚刚好。

帝宠,后位?

还是别想了罢,那些都是遥不可及。

……

身后随行的大约有二十余人,全都出自无泪宫。

刺客们训练有素,各自背着干粮和风雪里随时会用上的东西,行进得谨慎而小心。

包括慕容紫在内,众人穿的都是银白的衣裳,这样大的风雪,就算有人就在附近,要发现他们却也不容易。

漫无目的的跟随楚萧离挨着山壁边缘行了不得半个时辰,在一处稍稍能避风的峭壁处换上早就备好的马匹,一行人向西而行。

慕容紫是此行里唯一的女子,自然有优待与万岁爷同骑一匹高大健壮的骏马。

上马的时候,楚萧离难得能够轻松的抱得美人归,便与她打趣说,带她去西天取经。

可是明明他都不信佛祖,他只信手中的权利,和统领着万马千军,能够杀伐天下威慑苍生的自己。

沿着北岭雪山的山脉,这一走就是小半日。

天黑前雪势渐小,落脚的地方仍旧是山壁里有温泉取暖的山洞。

对此慕容紫很是好奇。

北岭雪山绵延千里,终年积雪,即便是最酷热的炎夏,山脉上也白雪皑皑,犹如一座穿戴着冰雪铠甲的战士。

可是在凝结了上千年的冰层里,裂开的一道道石壁中竟藏有热泉!

显然楚萧离对这些热泉的所在清楚极了,顺着冰层的狭缝深入,些许地方只能容一个人勉强侧身穿过,放眼都是冰蓝色,得几分天光就折射扩散,轻易迷人眼。

山洞里面更是四通八达,慕容紫特别留意,洞中早就有人来过,更有开凿的痕迹。

她便是开始猜测,莫非当年开国圣祖楚奕并非带着精兵翻越雪山,而是利用这些洞穴,自山底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

万岁爷说今夜在这里歇,明儿个继续赶路。

……

果腹之后,泡过温泉暖了身子,慕容紫同楚萧离一道安置,其他人则跟随溟影在外面轮流守夜。

人是极少可能会找到这里头,但白熊就没个准了,兴许会从哪个洞的另一头钻出来也说不定,畜生总是很灵敏,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

山洞里当然不如自个儿的床铺安逸,靠着石壁铺上褥子,把衣服叠成枕头,盖的是御寒的毛皮大氅。

再在旁边生堆火,这一夜将将就就的便打发过去了。

皇上万金之躯都能吃这份苦,身为禁宫里的小司设,即便慕容紫连此行的目的都不晓得,她就是睡不习惯也断不敢吭声异议。

更何况还是和万岁爷比肩共枕呢……

才发现自己是个软骨头,能够窝囊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

夜渐深。

鼻息里沁着一股子硫磺的味儿,泉水叮叮咚咚的在耳边跳跃,继而回荡在洞中,迎合着外面一阵阵呼啸的风声。

诡寂。

火堆噼啪的烧得热闹,不大的山洞被照得亮堂堂的,哪里睡得着。

其实楚萧离挺纳闷,他以为让慕容紫挨着自己睡,不说她会严词拒绝,但推拒总是会有。

哪知她比他想象中要坦然多了,闻言后略作一思,然后就应了个‘好’,乖顺的把烤得暖烘烘的皮大氅取来,还问他要睡外头还是睡里头。

这人儿在宫里没见这么听话啊,难不成是怕他拿她去喂了白熊?

想着他侧眸朝身旁一望,慕容紫侧着身子对向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睁得老大,他移眸来,她也移,两个人对视。

“睡不着?”楚萧离问。

慕容紫点头,没说话,神态表情平静得让他不平静!

他再问,“你就没个想问的?”

她想了想,很给面子的问,“无泪宫是你的么?”

反正这会儿在外面,楚萧离不太爱讲规矩,她有自觉,再自称‘奴婢’恐怕会物极必反,惹他不悦。

你来你去的,多轻松自在。

楚萧离还是没想到,两个人难得这样相处,还是在宫外,这不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么?

给了她机会问,她问劳什子的无泪宫……

万岁爷心里头真苦哇!

他兴趣缺缺的答,“是我的,怎么了?觉得厉害?”

“是有一些。”在祭台冰壁发生的事,慕容紫心有余悸,当时她不知情,自然害怕会因此丧命。

再而回想起刺客们毫不留情的斩杀到那些无辜的女官,在楚萧离迫切期盼她继续说下去的目光中,她不假思索的直言,“就是残忍了些。”

“……我不是宫主。”万岁爷苦哀哀的推卸责任,“溟影才是。”

万岁爷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楚萧离狡辩罢了就察觉自个儿说的话前后不搭,破绽百出。

无泪宫狠厉可怖的恶名在外,做的就是杀人的勾当,能好看到哪里去?

既然他有言在先,就算溟影是宫主,而溟影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个贴身暗卫罢了,究竟听谁的命令行事,一目了然。

慕容紫听着,没有点穿他,人家是万岁爷么,这点面子总是要留的,毕竟以后她还得在宫里打混过日子呢。

眼对眼,沉默瞑。

楚萧离那张邪肆若妖的漂亮脸皮上,逐渐溢出几丝认命的神情。

面对一个骨子里倔到死的,也只能一点一点滴水穿石了。

侧身转对向她,一手屈起做枕,他在意的问,“你觉得很残忍?珥”

慕容紫不闪躲,与他相视道,“杀生本就残忍,但若你不杀,这场戏就不会真,没得选择。”

她的回答让他出乎意料。

并非为他辩驳,而是道出了本质。

“只你不喜欢,是么?”他笑,弯弯的眼眸里半遮半掩的藏着一抹不难让人察觉的讪然。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其实慕容紫想问,自己喜欢有那么重要吗?难道她说不喜欢,楚萧离就不会这样做?

但转念,她的小心思告诉她,最好不要与他说到深处,交心就更不可以了。

像今夜的相对兴许一生只有一回,两个没可能长长久久的人,彼此间晓得那么有何用呢?到头来终归会变成无疾而终的牵挂。

结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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