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何处停靠-第3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唉,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
……
简冰进入奢华的套房,不免感叹,这里比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不知强多少倍,一头扎在床上,全无睡意,开启了脑子的运转。起初,简冰认为,他在这里是安全的,随着酒精的肆掠,他越来越觉得,这里是龙潭虎穴,若是在这里住一夜,他很有可能命丧黄泉;他甚至产生了错觉,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都把拳头和枪口对准了他,手下没有丝毫犹豫。
想得多,顾虑也多,虽说,简冰清楚,纪闫鑫不会对他下手,但他不能保证纪闫坤和夏津钟不会对他下手。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简冰突然坐起来,给带来的亲信打电话,出乎他的意料,电话居然打通了,他吩咐:“想办法把车开出去,在外面等我!”
手下的人一头雾水,并且今天喝酒都不少,听见老大的吩咐,尚处在兴奋状态的脑子失去了分析能力,老大咋吩咐咋做,立即翻身起床,下楼上车。
意外的是,进来严谨的门岗,出去时并未盘问,简冰手下的车顺利出了大门,停在不远处,等待着接应他。
简冰接到电话::“大哥,我们已经顺利出门,等着你出来会合!”
“知道了,原地待命!”简冰听了属下的汇报,心中没了主意,他分不清楚,纪闫鑫究竟是不计前嫌,放他一马,还是给他一个漏洞,让他去踩地雷。
简冰一支接一支抽烟,大脑思维比烟雾还要扑朔迷离,突然,他掐灭烟蒂,拉开门,四处张望,然后朝电梯走去。
……
夏津钟在监控室,目不转睛的盯着显示屏,看到简冰小心谨慎的从房间里出来,他对着对讲机喊道:“全体注意,绝不能放走那个人!”
保安们接到命令,从各层楼朝一楼汇集,堵住了各个出口,夏津钟也快速奔出监控室,赶往一楼。
……
简冰出了大楼,在院子里被人团团围住,他哈哈大笑,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本以为大哥心怀若谷,真不计较过往的事情——哈哈,纪闫鑫,你让我好生失望,此刻起,你我兄弟情义就此了解,我简冰若是今儿命丧于此,我无半点怨言;若是,我今儿能侥幸存活,你我再相见,必是兵刃相见,没有半点感情可言!”
简冰拔出身上隐藏的刀,与围堵的人展开了厮杀,打斗之猛,他应接不暇,终是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束手就擒的档口,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把那些人杀得片甲不留,护送他出大门,上了汽车。
简冰在惊吓中缓过神来,拱手作揖:“兄弟,敢问尊姓大名,日后,我简冰定会相报!”
那人并不说话,只摆手示意简冰快走,简冰命令手下:“开车!”
汽车启动,飞出去的瞬间,简冰冲黑衣蒙面人喊道:“兄弟,救命之恩,简没齿难忘,等我踏平此地,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黑衣蒙面人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汽车远去,转身从围墙翻进了院里。
……
夏津钟领着人冲出大门,看着简冰的车扬长而去,痛骂道:“废物,都是废物!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一众保安站在院门口气喘吁吁,无人吱声,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听明白夏经理的话,各自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想跟董事长做生意做不成的嘛,有啥可惧!
“上班的回岗位,休息的回去睡觉!”夏津钟一发话,所有人都返回院子里,瞬间散去。
夏津钟独自上了二楼的酒吧,要了一个包间,闷闷不乐的喝酒,他的心中对纪闫坤充满了痛恨:为什么要蒙面救简冰?若不是你出手,他又怎么能逃出去,今日他脱逃,他日必会前来寻仇,你不晓得,可我晓得,简冰,就是个呲牙必报的小人!
对于夏津钟来说,酒是最好的东西,可以化解他内心所有的苦闷。虽说,他今天违背了大哥纪闫鑫和坤哥的意愿,擅自做主,对简冰进行了伏击,可,他的内心着实不好受,毕竟,曾经是并肩作战,以命相交的兄弟,如今,却不得已反目成仇,兵刃相见,他作出抉择,也是经历了痛苦的挣扎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一章 分崩离析
(全本小说网,。)
第六十一章 分崩离析
简冰连夜逃回金都,一路上都气愤至极,暗自发誓,一定不会轻饶了纪闫鑫以及他的弟兄们。从身形看,简冰推测那个蒙面人应该是纪闫鑫,或者纪闫坤;以纪闫坤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推断,是绝无可能救他的,那么,唯有纪闫鑫。
简冰恶狠狠的在心中骂道:别他妈的以为,在老子面前演了一出戏,老子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纪闫鑫,在你的地盘上,你不发话,谁敢自作主张?
简冰不说话,弟兄们自然不敢多嘴,车里的气氛异常压抑,一直持续到家门口,简冰下车进屋,弟兄们才不约而同深吐一口气,七嘴八舌的议论所发生的事情。
回到家里,妻儿已经熟睡,简冰钻进书房,静静的坐在黑暗中,思索着对付纪闫鑫的计谋,早晚都免不了一战,不如提前了结,省得成日提心吊胆。
……
g省省城‘帝都大酒店’客房内,几条黑影在门边稍作动作,门悄无声息的开了,黑影分别闪进了几个房间,冰冷的刀刃架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的脖子上,同时堵住了嘴,床上的人突然惊醒,在黑暗中瞪着惊恐的大眼睛,黑影冷声喝道:“不许动,敢动弹一下,老子就要了你的狗命!”
“给老子听好了,赶紧滚回台湾去,不然,下次老子直接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黑影沉声说完话,快速闪身出门,消失无踪,受到恐吓的人无一不沉浸在惊吓中,心有余悸,没有一个人发出求救的呼喊声。
他们一个个打开所有的灯,看着敞开的门,胆战心惊,对那帮人的开门手法惊叹不已,居然没有半点儿声音。
即便是从新反锁了房门,却没有一个人敢再睡觉,都瞪着大眼睛等待天明。
……
天刚亮,贺金全所住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不一会儿,考察团所有的成员,都聚集到了他的屋里。
贺金全身上裹着睡衣,狐疑的望着大家:“今儿可都起得挺早啊,这是咋啦?”
“贺先生,我是来向你辞行的,出来了好些时日,我该回台湾了。”一个中年人面色煞白,去意已决,其他人一听有人打头阵,争先恐后的说:“我也是来辞行的!”
一夜形势突变,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贺金全感觉不可思议,寻思着,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不晓得的情况。他冷眼扫视众人,只见他们脸上的表情怪异,脸色如出一辙的煞白,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吱声,贺金全怒斥道:“不说清楚,谁都别想离开!当初,可都是你们自觉自愿一起来的,眼瞅着肥肉就要到手了,你们却平白无故要退出,当老子是白痴啊?”
贺金全的目光落在方才最早说话的中年人脸上,那人局促不安的挪了挪屁股,鼓起勇气说:“贺先生,我们跟你来求财不假,可,命没了,赚钱还有意义么?这里水太深,请恕我不通水性,你说我贪生怕死也好,不够兄弟也罢,总之,我去意已决,必须立即回台湾!”
“话丑理端,这也是我们大家的意思,请贺先生跟我们一道回台湾,赚钱嘛,台湾也有很多机会!”众人表明态度,并且想要说服贺金全与他们同行。
“把命丢在这里?我看你们是一夜睡糊涂了吧?在这省城里,谁他妈的敢动你们一根汗毛!”昨夜发生的事,贺金全完全被蒙在鼓里,感觉众人简直就是危言耸听,杞人忧天。
众人从贺金全的表情和语言中,看出来他昨夜并未受到惊扰,这就越发奇怪了,甚至有人怀疑是贺金全与人勾结,故意驱赶他们离开。
权衡之下,中年人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其他人也表示经历了同样的遭遇,贺金全完全不相信发生了此等事情,一再保证从此刻起,会负责大家的安全,希望他们都能留下来,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却是没有任何效果,所有的人还是坚持离开,无奈之下,贺金全拂袖喝道:“既是如此,都走吧,强扭的瓜不甜!”
“贺先生,你不一起走?”中年人一脸担忧的望着贺金全,贺金全黑着脸,冷言道:“老子的命没你们金贵!”
众人起身离开,贺金全没有阻止,待他们都走出门,他一脚踢上了房门,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心想:都他妈的走了,离开了他们的资金支持,自己那些钱,不足以成事,这该如何是好?去他妈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子偏偏要留下来,坚持到最后,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老子背后放黑枪!
……
夏津钟喝得酩酊大醉,天大亮了还在呼呼大睡,纪闫坤奉大哥纪闫鑫之命,前去房间喊他起床。
夏津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纪闫坤,伸手出拳,纪闫坤一把握住他的拳头,喝道:“津钟,你疯了?”
“坤哥,枉我那么敬重你,可你呢——为何要放走简冰那个王八蛋?”夏津钟一翻身坐起来,怒目圆睁,瞪着纪闫坤不放。
“你说啥疯话呢?”纪闫坤一头雾水,丢开夏津钟的拳头,注视着他:“老子昨晚倒上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亮,难不成梦里放走了简冰?老子比谁都恨他,会救他?简直是笑话!”
“真不是你?”夏津钟吓得背脊上直冒冷汗,既然不是纪闫坤,那么就一定是大哥纪闫鑫,他心想:这下玩儿完了,大哥定然不会轻易饶过我!
“废话,老子是那种做事不认帐的人么?”纪闫坤将夏津钟提溜起来站着:“赶紧的,大哥找你,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寻着挨板子!”
“大哥生气了?”夏津钟望着纪闫坤,一脸担忧,纪闫坤哈哈一笑:“你小子还有怕的时候?再磨蹭,大哥不生气也得生气了!”
夏津钟一听,慌忙穿衣、洗漱,纪闫坤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喷出浓浓的烟雾,心想:早晓得津钟昨夜要对简冰动手的话,我就不该睡那么早,不过,大哥插手了,就凭我跟津钟,也很难得手!也罢,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往后有的是机会!
……
纪闫鑫的办公室里,夏津钟和纪闫坤笔直的站在那里,纪闫鑫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面对纪闫坤:“阿坤,你坐。”
“是,大哥!”纪闫坤在沙发上落座,偷偷的察看大哥的脸色,随后将目光落在夏津钟身上,想要帮他求情,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纪闫鑫面色冷峻,死死的盯着夏津钟:“翅膀长硬了,学会自作主张了?”
“大哥,我——我是替你鸣不平!”夏津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脸委屈。
“替我鸣不平?你他妈的晓不晓得,坏了老子的大事?”纪闫鑫气急败坏的怒吼:“他简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夜逃走,你倒是好,恰恰让我坐实了罪名!你晓不晓得,你这一莽撞的行为,会给大家带来什么?”
“大哥,坐实了又怎样,他简冰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强盗,难不成,我还怕了他?”夏津钟不服气,更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纪闫鑫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夏津钟面前,凛然的逼视着他:“你倒是不怕他,等他血洗这产业园,整幢大楼血流成河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你以为简冰还是当年的简冰?他已经被金都的江湖水浸泡得面目全非,毒气攻心——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过腻了?你可曾想过你的妻、儿?”
纪闫鑫的一番话,骂得夏津钟哑口无言,但他的心中依旧不服,沉默了片刻之后,嘀咕道:“正因为如此,才留不得他,他死了,一了百了!”
啪——啪——
纪闫鑫甩手狠狠的给了夏津钟两个耳刮子:“蠢货,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简直是找死!你信不信,不出三天,简冰就会派人前来开战!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是正经生意人,而不是江湖混混!”
“简冰,你个呲牙必报的小人!”夏津钟捂着红肿的脸,怒骂简冰,纪闫鑫冷冷的瞪着他:“你跟他有何分别?滚回家去,不许再到公司来!”
“大哥——我不走!”夏津钟大惊失色,没想到犯了这样一个错误,大哥就要撵他走。
“容不得你讨价还价,自个儿走,还是我派人请你走,自个儿掂量!”纪闫鑫丢下话,转身走到窗边,眉头深锁,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
纪闫坤起身走过去,拉着夏津钟走出门,低声劝慰道:“津钟,别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