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嫁到:皇上请翻牌-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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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孽障就不该生下来!皇帝会后悔的!那个男人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在利用皇帝功成名就,皇帝被他迷惑了,犯下这么多过错,她一定会后悔的!哀家会睁大眼睛看着,看她和那个男人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着说着,突然狰狞的狂笑起来,笑声诡异又骇人,划破深夜的静寂,令人毛骨悚然。
沈文卿冷眼看着她笑,俊雅的脸上毫无波动。
太后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她看着沈文卿。又看了眼被暗卫抓在手里,如被老鹰抓着的弱小的小鸡,脸色苍白的素兰,太后张了张唇,似乎想帮素兰求情,又不知为何闭上了嘴。
素兰望着太后。苦涩的笑了笑,“太后,奴婢去了,您回帝都后,好好和陛下说,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帝君一事已成定局,您不要再执着于此事不放。”
太后张大着嘴巴,如一只干渴的鱼,却一句话也没说,眼睁睁看着暗卫将素兰带走。
直到素兰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尽头,太后才收回目光。
“看来,太后也没那么心疼素兰姑姑嘛,若不然,怎么会不帮她求情呢?”
沈文卿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嘲讽之意,只是在陈述事实。
太后冷冰冰的看了沈文卿一眼,“那是因为哀家知道求情没有用!”
“太后不曾试过。怎么知道没用?”
沈文卿的语气有些惋惜,“不过是太后,还是不愿意为一个婢女,卑微的求情而已。”
“哀家求过了……”
“太后说的是‘请’,而不是‘求’,生死关头的时刻,太后就算低下了头颅,语气也没有低软下来。”
太后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正在此时,带走素兰的暗卫回来了,长剑上滴着血。他恭恭敬敬的对副首领和沈文卿说道,“副首领,沈大人,那个女人已经解决了!”
太后的脸顿时煞白如纸,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她死死抓着马车,才没有倒下去。
沈文卿去扶她上马车,太后用力甩开他的手,拼尽全力爬上马车。
车帘子放下,将太后煞白的脸,一点点变得通红的眼眶遮盖住。
副首领做了车夫,马鞭一甩下,马车往小巷的另一端驶去。
等到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小巷恢复寂静,住在巷子里的百姓才敢轻轻打开门,探头探脑的钻出来,见没有人了。才敢走出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而在小巷的尽头,一个女人也走了出来,怔怔的望着空荡荡的小巷,她捂着还在滴血的受伤的胳膊,默默的望了片刻。转身离开。
她走得很快,似乎想要彻底的离开这里,又似乎想要跟过去的人生彻底告别。
当她被暗卫抓过来时,暗卫拔出剑来,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谁知暗卫只是划伤她的胳膊,并告诉她,帝君感念她曾在太后下毒时,露出过端倪,让陛下察觉,虽然她是无意的,可无意也有了好结果。帝君投桃报李,饶她一命,只是从今以后,她不再是素兰,也不再是太后的婢女,而只是民间一个普普通通,平凡无奇的妇人。
当暗卫告诉她这些时,素兰心中五味杂陈。
她服侍太后多年,对太后忠心耿耿,若是太后驾崩,她也会随她而去,到地底下去服侍她。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太后会回到帝都,被安养在宫中,锦衣玉食不会缺,可自由绝不会再有,在陛下和帝君的眼皮子底下,她什么也做不了。
而她自己呢?
素兰不知以后的路怎么走。她现在还没有头绪,但是她知道,新的人生开始了,她会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下去,才不会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
素兰走得很快也很稳,当天边露出第一道曙光时,光芒投射在她的脸上,让那张秀丽温和,眼角有了细纹的脸庞,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温柔而明媚的光晕,美不胜收。
帝都,金銮殿。
此时正是早朝的时间。无名高高坐在龙椅上,听着文武百官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即将进行的和匈奴的谈判,心思飞到了寝宫里。
他早起上朝的时候,阿瑾还在沉睡,但睡梦中依然眷念的轻轻扯着他的衣袖,舍不得他离开。
想到阿瑾。无名心里就柔成了水,烫成了火,一颗心被温柔,柔软,甜蜜的情愫胀满。
“帝君陛下,萨耶王子已经到了帝都好几日了。礼物也早已呈上,就等着谈判开始。大周是礼仪之邦,是否该定下谈判的日期了,也不好一直晾着人家。”
礼部尚书刘大人的声音拉回了无名飘远的思绪,无名轻咳一声,“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他之前的确是故意晾着萨耶王子的,磨一磨萨耶王子,让他受些煎熬,谈判的时候,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刘大人见无名松了口,立即说道,“日子应尽早定下才是,依微臣之见,不如就明日吧,反正一切事宜早已准备妥当,早点解决此事也好。”
齐恒也出列,附和道,“刘大人所言极是,明日是个吉日。”
其余臣子也纷纷附和。
无名想了想,便道,“那就明日吧,巳时初刻开始谈判。”
“帝君陛下英明。”
无名不耐烦听这些吹捧,见没事了便要退朝,大内总管肖德最近跟着他上朝,也算了解了无名的脾气,一见他面露不耐烦,便一甩白色拂尘,尖细的嗓音传遍整个金銮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都静悄悄的。
肖德再次一甩拂尘,“退…………”
朝字还没说出口,一名小太监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打断了肖德的话,肖德皱了皱眉,若无急事,他这个小徒弟不会这么不懂事往金銮殿上闯,小太监附在肖德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肖德脸色变了变,急道,“帝君陛下,女皇陛下早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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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他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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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猛地站起身,因为起得太急,膝盖还撞到了龙椅的扶手,把扶手给撞掉了一个缺角。
无名顾不得这点小事,快步往外走,文武百官们只感觉到一股风刮过,帝君陛下的身影就已消失在金銮殿的门口。
朝臣们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问齐恒,“齐大人,陛下早产,我们该怎么办?”
齐恒瞥了那人一眼,“既不是太医,又不是后宫中人,能怎么办?回府里等着消息呗!”
齐恒说着,率先出了金銮殿,其余人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呆在宫里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添乱,回府里处理各自的公务,维护好帝都的安稳,才是正事要事。
殊不知,齐恒自己那样说,却在一出金銮殿后。见朝臣们还没出来,立即拐了个弯,往后宫去了,咻的一下就没影了。
等他快到女皇的寝宫时,冷不丁看见宋明从另一条宫道上走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眼,对彼此的心思装作毫不知情,沉默着并肩往女皇的寝宫走去。
刚走到寝宫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吓了两人一跳。
两人对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重的担忧。
一进院子,便看见宫人们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齐恒四下一看,见只有宫女太监,根本没看见帝君,忙抓住一个小太监问道,“帝君陛下呢?”
“在产房里呢。”
“他在产房里做什么?女人生孩子的事,他能帮上忙吗?”
齐恒不解的问道。小太监正心急呢,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了,没好气的说道,“奴才哪里知道帝君在里面做什么?齐大人快被拽着奴才了,奴才还要去小厨房烧水呢。”
齐恒讪讪的松开手,小太监腿脚伶俐的往小厨房冲。
“宋明你说,怎么就早产了呢?这还不到九个月啊。”
齐恒喃喃道,宋明微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齐大人手眼通天都不知道,本官怎么知道?”
齐恒瞥了他一眼,“不是说刑部尚书,最知道皇族秘辛吗?”
宋明刚怼了齐恒一句,就被他怼回来,当即闭上嘴巴不再言语,齐恒也没心思和他斗嘴,担心的看着产房的方向,产房里传来女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齐恒打了个哆嗦,小声的嘟囔一句,“有那么疼吗?”
对于凤瑾来说,疼!太疼了!
她上过战场,受过无数次伤,还曾无数次经历过月圆之夜鬼气发作的痛苦,可都比不上生孩子的疼。
她躺在产床上。两条腿弯曲着,这样的姿势若是平时来说,她一定觉得很羞耻,很耻辱,可如今她已经顾不得那些羞耻的感觉了。
疼!
所有的感觉只有疼,像是全身的骨头被人打断。碾压,像是全身的血肉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撕扯着,凤瑾觉得自己像一条频死的鱼,在挣扎着求生。
“陛下,这不行啊,这样下去你会没有力气的……”
稳婆心急如焚的说道。张太医和刘太医守在屏风的那头,听着稳婆报告着情况。
无名也守在那头,听着凤瑾的声音,又心疼又焦躁,又无能为力。
凤瑾拼命忍着,不再让自己叫出声来,积攒着每一分气力,她死死咬着嘴唇,疼痛逼得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了,无名更担心了,他再也顾不得阿瑾的命令,冲过屏风那头去。
“无名。你来做什么?说了不许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太丑了……”
凤瑾吃力的说道,每说出一句话,她就要停下来踹息好久。
她一向自诩容貌倾城,就算是满头白发,也不失明艳,可现在这副样子,满头满脸的汗,头发被汗粘湿,面容狰狞扭曲,太丑了!
她不愿让无名看见,她听稳婆说过。男人见过女人生孩子,亲眼见过那一处污血横流,会留下阴影,以后很可能没办法再恩爱欢好。
“你出去吧,别……别在这里看着我……”
凤瑾死死抓着床单,无名没有听她的,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稳婆掀起雪白的被子看了看,脸色突然就变了。
“陛,陛,陛下……”
稳婆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凤瑾凌厉的眼神射了过去,“说!”
“皇子的头,没,没有倒过来……”
稳婆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身子一晃,便差点倒下去。
无名的脸色立即变了。这些日子他也跟着学了很多妇人生孩子的知识。
生产时,最顺利的便是头朝下,脚朝上,头先出来,稳婆能比较顺利的把孩子拽出来,即便是最好的胎位。也仍有不少妇人过不了这一关。
生孩子,对于妇人来说,相当于鬼门关,不是白说的。
而最麻烦的是脚朝下,或者孩子的臀朝下,这样的胎位,十成十难产,妇人十有八九挺不过去,就算能把孩子生出来,也会产后大出血。
无名感觉全身都凉了,他感觉到阿瑾的手刹那间就凉了下去,面色一片死灰。无名立即振作精神,冲凤瑾笑了笑,“阿瑾别怕,有我在呢,张太医医术高明,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凤瑾也笑,笑容苦涩,更多的像是在安慰无名,而不像是相信无名的话。
无名吻了吻她的脸颊,大声叫了张太医和刘太医进来。
张太医一见凤瑾的模样,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那些旧规矩!给我睁开眼睛,好好给陛下检查!”
无名厉声说道,张太医只得睁开眼睛,宫中太医都是男子,女皇是女子,就算女皇身上受伤。也是让婢女看了伤口,再转述给他,他再教婢女怎么处理,太医们从未看见过女皇的身体,更何况……
“还不快检查!”
见张太医犹犹豫豫的,无名简直要暴怒了。
这些个太医看不见阿瑾的情况这么危机吗?还管那些细枝末节做什么?
张太医已经年过花甲,实在拉不下脸皮去检查女子的那一处,刘太医年轻,胆子也大些,鼓足勇气掀起被子查看。
等他从被子下面出来,一张脸都白了。
“怎么样?”
无名心急如焚的问道,刘太医张了张干涸的唇。艰难的答道,“胎位不正,脚朝下,还是一只脚朝下……”
产房里一下子静悄悄的,气氛陡然沉重僵冷。
一只脚朝下,另一只脚分开在别处。是最严重的胎位,不比两只脚都朝下,还有一缕机会把孩子拽出来。
一只朝朝下,孩子会一直卡在那里,孩子的头出不来,羊水流尽。孩子无法呼吸,会生生的憋死,而母亲也会流干血而亡。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