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嫁到:皇上请翻牌-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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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陆续退下,凤瑾的目光落在裴琇的背影上,“裴卿暂且留一会,朕有话与你说。”
裴琇依言留了下来,等到大臣们都退下,王全也带着宫人们退下,长秋宫里只剩君臣二人,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也没有。
裴琇始终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而凤瑾一直看着他的头顶,也是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凤瑾幽幽叹息一声。“退下吧。”
裴琇终于抬起头来,困惑不解的看向凤瑾,“陛下不是有话与微臣说吗?”
“朕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了。”
凤瑾说着,略抬了抬手,“退下吧。”
裴琇犹豫片刻,转身离开。前脚刚跨过门槛,后面传来凤瑾幽幽的声音,“裴卿好自为之吧。”
裴琇脚步一顿,最后跨过门槛,离开了长秋宫。
一直到回到相府,裴琇脑子里还回荡着凤瑾最后那句话。
好自为之。
这是很重的话了!
自从亲政后,女皇保留了他的丞相之位,人前人后都以国相来对待他,给足了他的脸面,裴党才没有让齐党和江南士族反扑。
虽然这也是女皇的平衡策略,但由此可见,女皇是很倚重他的。
即便是今天,人人都心知肚明,罗钊是他推出来的棋子,目的是挟制女皇的后宫,甚至是子嗣,可女皇还是把此事按了下来。
女皇点名要他留下来时,裴琇一直在想女皇究竟要和他说什么,是训斥他一顿,还是敲打他一番,亦或是用她惯用的手段,恩威并施,让他更加臣服?
他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唯一没想到的是女皇居然什么也没说。
他记得他抬头看向女皇时,女皇的目光有些失望,对,就是失望。
无话可说,好自为之。
女皇对他失望了。
裴琇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他本不该在意女皇对他是否失望,但他就是在意了。
他甩了甩脑袋,想甩去女皇那复杂无言的目光,可是,眼前依然浮现着女皇的脸,挥之不去。
裴琇有些无奈,长长的叹息一声,“裴忠。拿些酒来,本相想喝酒。”
喝醉了就没烦心事,算起来,他也有好久不曾喝醉过了。
“相爷想喝什么酒?”
“桃花酿吧。”
裴忠端了酒来,身后还跟着梓儿,裴琇长眉微微一拧。“她来做什么?”
“老奴让她来给相爷倒酒,太夫人那边叫老奴去呢。”
裴琇不再说什么,摆了摆手,“去吧。”
裴忠退下后,梓儿小心翼翼的看向裴琇,见他没有反对。战战兢兢的向前,给他满上一杯酒。
裴琇端了酒杯一饮而尽,梓儿又仔细的给他满上,裴琇再次一饮而尽。
“相爷喝慢一点,喝得太急容易醉,酒醉伤身。”
梓儿轻轻柔柔的劝道,裴琇看了她一眼,嗤的一笑,“你关心本相?”
梓儿轻轻咬着唇,没有言语。
裴琇放下酒杯,捏住她的下巴,暧昧的眼神盯着梓儿看,梓儿俏丽娇艳的脸倏地红透了,更显得娇艳欲滴,她身子发颤,声音也发颤,“相,相爷想做什么?”
裴琇的目光变冷,丢开她的下巴,“你以为本相会对你做什么?”
梓儿脸色由红变青,不敢再言语。
“那一日你也在,你看她如何?”
梓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裴琇冷冷的盯了眼她困惑的脸庞,“那一夜。女皇来饮酒,你不是在旁边伺候吗?你看她如何?”
“陛下自是很好的……”
“说清楚一点,哪里好?”
“容貌好,身段好,气度好……”
梓儿一一道来,裴琇一直盯着她,裴琇不移开目光,梓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性子也好,才华好,总之什么都好。”
裴琇轻轻哼了一声,终于移开目光。梓儿这才发觉后背被冷汗浸湿了,裴琇又喝了一杯酒,幽幽道,“是啊,什么都好!美中不足的是太无情了!”
她的那颗心,太冷太硬太无情。给了无名,就再也不肯给别人一点机会。
无名都忘了她,弃她而去,又何必死死守着?
梓儿听不懂裴琇的话,她乖巧的什么也没问,安安静静的给裴琇斟酒。
喝了小半个时辰。裴琇有些醉了,睁着泛红的眼眶盯着梓儿看,“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得到她?”
梓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懂。”
“那就去换个懂的人来!”
梓儿想了想,“也许顾小姐会懂。”
“顾小姐?”
裴琇想了一会,才想起相府里养了一位‘顾莹娘’,他用力一甩手,打了个酒嗝,“去把她叫来!”
梓儿低着头退下,很快便带了吴月娘进来。
此时,裴琇又喝了不少酒,更是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一把抓住吴月娘的手,“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得到她?”
吴月娘眸光闪了闪,来的路上她已经听梓儿说了,幸好她自从住进相府后院,便按捺住性子安分守己,乖乖呆在自己的院子做女红,也不多嘴饶舌,才赢得了梓儿的喜欢。
她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一句话:“相爷是想要得到一个女子的身子,还是得到她的心?”
“自然是心,本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身子,哼!”
裴琇不屑的哼了声,吴月娘给裴琇满上酒,恭恭敬敬的呈到他面前,裴琇接过喝了,吴月娘再次写下一句话,“可若是想得到一个女子的心,得到她的身子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女子总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的。”
裴琇怔了怔。酒醒了几分,难道因为无名是女皇的第一个男人,她才会一直想着他?
“那若是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别的男子了呢?”
“那便让那个男人消失,再趁着女子寂寞孤独时,趁虚而入,女子总是害怕寂寞的。”
吴月娘恨死了无名,若不是他,她怎会变成哑巴?若不是他,她怎会被丢去军营,被那么多粗野男人侮辱,又怎会落到轩辕祯手里,成为他的棋子?
若是能让裴相抢走女皇。无名一定心如刀割。
再说了,离间裴相和女皇,无名三方之间的关系,也是轩辕祯交给她的任务。
吴月娘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她只要哄着裴相强迫了女皇,无论女皇最后会不会喜欢上裴相,这三方之间的梁子就结下了。
裴琇看着纸上那句话,久久不语。
见他有些心动了,吴月娘识趣的没有再说,裴相位高权重已久,她若是说得多了,反而惹他生疑。
裴相肯定是对女皇有心思的。否则上一次也不会哄着女皇在相府喝醉酒歇下,若不是门主突然出现,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她要做的,便是撩拨一下裴相的心思,悄悄的洒些水,让那点心思茁壮成长。
“你退下吧。”
吴月娘低着头恭恭敬敬退下,梓儿也想跟着退下,却被裴琇叫住。
“若是本相夺走了你的第一次,你可会一直记着本相?”
梓儿俏脸倏地红透了,她觉得裴相的话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咬着唇声如蚊蝇的嗯了声。
裴琇一直盯着她看,那两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让梓儿又羞涩又不安。
片刻之后,裴琇收回目光,拿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那坛子桃花酿里,摇匀之后,再次盯着梓儿。“本相交给你件事,你若是办好了,本相就收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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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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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梓儿抱着那坛子桃花酿跪在女皇的寝宫门口,一个绿衣宫女走了过来,“陛下召你进去。”
梓儿谢了恩,抱着桃花酿跟着绿衣进了屋子。
烛火明晃晃的,照得整个宫室金碧辉煌,梓儿从没见过如此富丽奢华的屋子,一时之间眼睛有些不够用,但她也不敢多看,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看着脚面,安安静静的跟在绿衣身后。
见她这样。绿衣心里有几分喜欢,轻声安抚道,“你别紧张,陛下人很好的。”
梓儿低着头,温温柔柔的说道,“多谢姑娘指点。”
凤瑾正在用膳,看见梓儿,认得她是裴琇的丫头,便放下筷子,轻声问道,“可是裴卿有什么事?”
“回禀陛下,这是用三月桃花酿制的桃花酿。今儿才从桃花树下起出来,相爷喝着很好,便让奴婢给陛下送一坛子来。”
凤瑾平静而幽深的目光落在梓儿脸上,让梓儿后背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她用力捧着酒坛子,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被女皇看出她心里的惊慌。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梓儿几乎腿软的时候,凤瑾终于开口,“裴卿有心了,放下吧。绿衣,赏!”
绿衣从荷包里拿出几个小小的金元宝放在梓儿手里,梓儿小心翼翼的收了,很小声的说道,“多谢绿衣姑娘。”
看见女皇没有别的吩咐,绿衣便领着梓儿退下,梓儿犹豫了一下,很小声的说道,“陛下,那酒已经开坛了,陛下要早点喝,免得香气散掉,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凤瑾幽深的目光再次投了过来,吓得梓儿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顷刻之后,凤瑾移开目光,淡淡道,“朕知道了。”
一直到出了宫门,梓儿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满身的气力像是要泄掉似的,两腿软成了烂泥,必须得扶着宫墙才能走路。
寝宫里,见凤瑾一直盯着那坛子桃花酿,钟姑姑试探着问道,“陛下要喝一杯吗?左右今天的折子都批完了,喝一杯夜里也睡得安稳些。”
凤瑾久久不语,就在钟姑姑以为她不想喝酒,刚要让人把酒搬走时,凤瑾说话了,“给朕满上一杯。”
钟姑姑给倒了一杯。深红色的酒液在白玉杯里微微晃动,美得触目惊心。
凤瑾端起酒杯放至唇边闻了闻,桃花酿的香气香醇甜醉,让人只是闻上一闻,便要醉了。
从前她也爱喝桃花酿,每到三月。山上的桃花开得正好,她便摘了桃花酿制桃花酿,白晔也爱喝这酒,她那时候为了让他高兴,时常把自己酿的桃花酿送过去。
后来有一次,白晔也送了一坛子过来。尝了一口之后才发现,她酿的那些桃花酿跟白晔酿的相比,简直淡成了水,再后来,她就不好意思再给白晔送桃花酿了。
再再后来,她才知道,白晔的桃花酿里,不仅仅只有桃花,还有各色珍贵药草,如此才能酿造出那般甘香醇厚的桃花酿。
这一坛子桃花酿,好是好,可与白晔的相比,着实差了不少。
看来,送酒来的人是裴琇,而不是白晔。
也对,若是白晔送的酒,他不会在酒里加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裴琇啊裴琇,你真是让朕失望。
人才难得,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再让朕失望,那国相之位,朕只好换个人来坐了!
凤瑾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她的感官比常人灵敏得多,这杯桃花酿里多了些药粉的苦涩。滋味实在好不到哪去,若是一般人自然尝不出细微的差别,可是她不一样。
凤瑾一连喝了十几杯,她酒量不怎么好,十几杯桃花酿后劲十足,她很快便醉倒了。
喝醉酒的女皇,在寝宫里胡闹起来,最后闹着要无名,无名自然是没有的,暗卫没法子,只得去请了沈文卿过来,好在今晚沈文卿就住在宫里。
裴琇一直盯着宫里的消息。得知凤瑾喝醉,立即便进了宫。
可刚到女皇的寝宫门口,便看见大门紧闭,一问才知陛下酒醉身子不适,叫了沈文卿来侍寝,裴琇的脸色当场便沉了下去。铁青得可怕。
被他叫住问话的小太监,一见他这副模样,吓得连赏钱都不敢讨要了,一溜烟跑了。
从夜晚到天亮,寝宫的大门就没打开过,就连早朝时。陛下也没起身,说是身子不适免了早朝,这下子,大臣们议论纷纷,女皇一向勤勉,自从亲政后就没缺过早朝,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唯独裴琇,脸一直阴沉着,匆匆去了金銮殿点了个卯,便再次去了女皇的寝宫,这一次,寝宫大门终于开了。
裴琇刚进去,便看见沈文卿神色疲倦至极的站在凤瑾的卧房门口,正低声和钟姑姑说着什么话。
看见裴琇,沈文卿眸光闪了闪,也没有向他行礼。
以沈文卿的品阶来说,是应该向裴琇行礼的。
裴琇的脸色唰的沉了下去,“怎么?得了陛下宠幸。就敢对本相不敬吗?”
沈文卿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