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陵无双-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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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
无双想起了白天时候关于公孙家发生的一切的推断,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难不成…
可千万不要啊!无双在心里暗暗祈祷。不管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抛出破天剑的消息广邀两域豪杰,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上演一出破天剑消失的戏码,再接着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要是无双来导演这一切的话,必然会抛出线索,让某些不知情的人发现一个盗走破天剑的“真凶”,接下来不管这个人作何反应,两域的矛头都会对准了他,然后,幕后之人就找到这么一个转移众人视线的替罪羊,又能给自己留出更多的时间……
“师父,你看……”无双视线刚从窗外转回来,就发现刚刚还在这里人已经不见了,就连桌子上那一堆各样的药材,也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无双顾不得再去找消失的人去了哪里,反正无论如何两域的第一强者也不会有危险的,哪怕他现在的实力不如以前,再者那真真的吵闹声已经离她居住的这个地方越来越近,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检查到这一边了吧。
无双点亮灯烛,豆大的火苗摇摇晃晃的很不稳定,照的房间里忽明忽暗,这个时候,几乎每个房间都亮起了灯光,有的是公孙家配的灯烛,有的是个人随身带着的明珠,吵闹声也原来越近了,无双都能听到不时有人争执的声音,无非就是控告有人扰了他们的清梦。
无双披了一件衣服打开门,等着随时会来的搜查,果不其然看到住在隔壁的几人也已经站在门外了,也就是这时候无双才发现胥耽其实住的离她也挺近的,仅仅隔着柏溪的院子而已。
一群人相互打过招呼便是聚在了一起,这是人类面对未知的情况时最明显的反应,曾经在黄泉同生共死的一群人再次以这样的方式聚集,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发生了什么事?大晚上的公孙家这是又做什么呢!”信闲打着哈欠,汲着鞋从房里出来,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没精打采的往嘴里灌酒。
“像是在搜查什么,难不成这就是他们想出来的找破天剑的方法?趁着大家都睡觉的时候,突击检查!”胥耽嘲讽的开着玩笑,语气间对公孙家也颇为不屑。
无双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人之前不是一直表现得对公孙家主很亲近吗?现在这又是……
很快,他们的猜测就结束了,因为那群负责搜查的护卫已经来到了他们这片区域,无双认出,带队的人正是白天那个护卫长,将近百人的队伍在夜晚动静颇大,身后甚至还留下了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任谁也不会希望自己在别人家做客时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偏偏公孙家就犯了这样的忌讳。
护卫长带着一群人站在无双等人面前,言语恭敬前辈,但任谁都能看得出那双桀骜的眼睛里包含的蔑视。
“诸位客人,实在是失礼,刚才我们随着家主调查破天剑失踪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杀死了好几个人,甚至打伤了我们老爷,并且,从破天剑失踪的后堂带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他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扫视众人,“而就我们追踪,那个人是往这个方向跑了,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检查检查。”
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邹老上前两步,一甩衣袖,气势恢宏,“不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公孙家主的意思?”
“当然是家主的意思。”护卫长腰杆挺得笔直。
“哦?这就是公孙家的待客之道?破天剑的失踪是怎么样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难不成选在公孙家要贼喊捉贼了!”邹老气势汹汹的说,言语已经很夸张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效果很好。
对面的护卫长一下子就蔫儿两人,“你胡言乱语什么!”
“胡言乱语?好大的口气,竟敢如此说老朽,公孙家监守自盗,演了这么一出戏给我们看,现在还想赖在我们头上吗?”
“尔不过一个小小的护卫,竟然敢对客人如此无礼,还是说…公孙家这是已经把我们当成犯人了不成?”信闲继续火上浇油。
“这,这……我们只是……寻找破天剑……”很快,护卫长就哑口无言了。
“破天剑,不过是一把小小的剑而已,连拿着它的人都还没有消息,就引得两域惶惶不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从刚才邹老说的第一句话,他就给自己的声音加了一个小小的法术,声若洪钟,别说是所有的客人们,就连整个公孙家都一句不落的听到了,可想而知公孙家的掌权者现在的脸色,该是有多么气急败坏。无双很不厚道的笑了。
想必只要公孙家不打算直接和两域大部分人为敌,他就一定得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毕竟这里的大部分人已经被他们得罪了。
也不知道公孙家的护卫长是怎么回事,怎么做出这么丧失理智的行为……
果然,事情很快就朝着无双预料的那个方向发展了,说起来邹老能站出来还真是出乎她的预料呢,而且,看起来那个传言应该是真的呢!只是,这关系得有多么糟糕啊!
很快,公孙家主就带着一群人赶来了,身上衣衫不整,好像经过了一场战斗,脸色很不好看,当然,他已经听到了刚才邹老那几乎昭告天下的一番话,不用一个月的时间,这些话就会传遍两域,到时候他公孙家可真是……哎!
他一来就表现出了一副和佬的样子,一边斥责护卫长的行为,一边劝客人们冷静,但很显然,现在谁都不是会冷静下来的时候,甚至护卫长都是一脸的振振有词,最终还是倒在了公孙家主强制性的禁闭命令下。
“公孙家主,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深思,让人不得不多想啊!”邹老不咸不淡的说。
“邹老,还有诸位,我敢以我公孙家的基业传承发誓,破天剑的失踪绝对和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们又怎么会做这种自毁坟墓的事情!”公孙家主恨不得指天发誓。
“但愿如此。”邹老一甩袖子,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丝毫不管这样留下主家有什么不合适。
“不知道我们现在能不能回去休息了?公孙家主。”信闲讽刺的开口,还不忘再往嘴里狠狠地灌一口酒。
“当然,当然,诸位轻便。”公孙家主满脸陪笑,又对着身后的儿子说,“还愣着干什么,不快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押下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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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里又恢复了该有的寂静,但很显然,接下来没人会继续有心情睡觉了。
荃罗走到无双的房间门口时顿了顿,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看到无双疑惑的眼神才开口,“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无双打了个哈欠,“我能怎么看,要不然就是他们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要不然就是他们也被人坑了,反正和我们没关系,累死了,快回去睡觉去!”
她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各自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哎哎!开什么玩笑……”荃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他面前闭上的门,心里腹诽,修士哪有按时间每天睡觉的啊!再说一个灵体睡什么觉!
唉……他叹口气,和一旁的宋易卿对视一眼,无奈的离开了。
无双到还真不是找借口,刚才服用了师父给她的药,还真是有些疲惫,再加上刚才她可是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呢,就在自己房间里面。
果然!
看见堂而皇之占据了她的椅子的男人,无双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就说这个夜晚不会太平静了。
“师兄,还真是稀客啊!”无双看着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抱着胳膊揶揄道,“怎么,这是夜探公孙府受伤了吗?”
“还废话什么,过来帮我拿药!”椅子上的人看她一眼,一点儿都没有会被人发现的担心,理所当然的吩咐。
“道衍师兄,你究竟想干什么?又怎么会和破天剑扯上关系?”无双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朝着他伤口的地方狠狠扎下去。
“呃…呵呵,好狠的心!”道衍吃痛,差点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即失笑,“我告诉过你,不要问那么多。”
“既然你说了不让我问,让我能独善其身,那今夜又为什么来我这里?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吧!”无双加快手里的动作,把他伤口旁边翻卷的变色的肉一点点削去,又敷上撒上解毒的药粉。
“是我,但我要告诉你,不管你信与不信,破天剑真的不是我拿的。”道衍空闲着的一只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道。
“那胥耽难道不是你的人吗!”无双冷笑。
“是,但我当时没想到破天剑会失踪,我让他告诉你防备的是今晚的事情。”道衍直言不讳。
无双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开口,“所以,你今晚做了什么?”
“我原本想今晚盗走破天剑的,可惜有人捷足先登了,只是来看看有什么线索的而已。”道衍随意的说。
无双表示,她一点儿也不相信,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继续问下去,而且,道衍也表明了他会对这件事保密,“那好,你还是别告诉我为好。”
桌上的人满意的看着她,对无双的标新很满意,好像这才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惊讶的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不对,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只是丢了身体而已,想必你还记得赤尧道人。”无双毫不在意的说,同时双手一刻也不闲着的把道衍受伤的胳膊包扎起来。
“是他干的?”道衍眯着眼道,看起来很危险。
“没错,是他,而且现在他占据了我的身体,导致木心受了很重的伤,一直昏迷,所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改变这种境况。”
“哦,还真是胆大妄为呢,难道他还以为现在还是他的时代吗?”道衍冷笑,用没受伤的胳膊穿上衣服。
无双指尖窜出一抹火苗,一沾染上刚才用过的那些沾了血的东西,幽兰色的火舌便将它们吞没的一干二净,她抬眼看着道衍,平静的问,“那现在是谁的时代?好歹他也是个合体强者不是!”
道衍只是含蓄的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无双恐怕明白了他想要的究竟有多大了。
把残留的那点灰烬处理干净,无双看向道衍,眼神锐利,“师兄你好像一点儿也没对我手里的火产生疑惑啊……还有当初在流川壁陂的时候,我身边究竟谁才是你的人?”
道衍看着她,语气诚恳的说,“无双,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害你,我怎么忍心去伤害我养大的孩子。”
真是顾左右而言他啊……无双撇撇嘴,没有说话。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道衍才离开这里,无双坐在蒲团上,外面很快,第一缕晨曦就会突破黑暗的禁锢,给大地带来光明。无双没有问道衍为什么要借她的青刹剑,他也没有再提此事,一缕阳光从窗户中洒进来,无双心想,这个不安稳的夜可算是过去了。
公孙家为众位客人准备了丰盛的早膳——在前厅,虽然没几个人真的打算去饱餐一顿,但是这提供了一个大家聚在一起交流的条件,耳边各样的声音无非都是对做完公孙家所作所为的抱怨,以及邹老昨晚上的霸气侧漏。
无双听着右边一桌子的人也在说着公孙家如何如何不讲究待客之道,如何如何……但说真的,公孙家能做到此地步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吃着人家的食物,住着人家的房子,现在又来说人家的不是,几位这是什么意思?”无双放下茶碗,轻描淡写的开口。
“你算是老几,多管闲事!”旁桌的一个大汉开口,络腮胡子,肌肉虬结,一看就是个莽夫。
“原来是黑衣公子,倒是兄弟几个的不是了,也着实是昨夜的事情让兄弟几个感到不舒服。”他身旁一个瘦弱的青年拉住他,一言道破了无双的身份。
无双抬眼看她,白面书生,眉目清秀,一身儒衫,一柄羽扇,修士中颇为少见的带着书香气的男人,无双轻笑,“原来是洞庭的青羽鹤,既然觉得不舒服,又为何当时不做反应,反而时候背地里说人嘴短,这可不是君子所为,还请鹤道友日后好好管束同门。”
“那是当然,就不劳黑衣公子挂心了。”青羽鹤谦和的拱手还礼,话锋一点不软。
两人之间的这点小闹剧也吸引了不少人注目,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不少人认同青羽鹤的观点,公孙家欺人太甚,当然也有人认为无双的话言之有理,当时不做反抗,任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