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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枕上王妃:师叔乖乖躺好-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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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怀离平静的,将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寸寸掰下来,然后握在自己手心。

    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一笑。眉眼弯弯如春水,艳若好女的容颜瞬间变得炫目魅惑。

    “好。”

    这般温柔的音色,于舜英而言已习以为常。可此刻听起来,不知为何竟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阿离,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当然。”

    萧怀离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容颜,笑得更加温柔。

    “我会如你所愿。”

    舜英看着他温柔的眸光,却觉得看不懂他,也看不透。

    “阿离…”

    萧怀离已扶着她往床边走。

    “你还在病中,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惑心’没有解药。虽然不是什么剧毒,却日日的摧残着舜英的神经。

    死不了,时间久了却会让人崩溃疯癫。

    舜英那么极端的女人,直到今日还好好的不曾疯癫成狂,算是一个奇迹了。

    从公主府出来以后,萧怀离去了吏部。

    ……

    休息几日以后,苏浅璎身体好点了。这一日,雪停,她便入宫去了。

    宁晔正在养心殿里处理政务,听闻禀报后,有些讶异。

    “让她进来。”

    “是。”

    须臾,苏浅璎走了进来。

    她仍旧穿着厚厚的狐裘大衣,手里的暖炉都没放下,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宁晔看见她,眼神温和了下来。

    “身子不好,真的还出来走动?”

    她从前一年四季都衣衫单薄,仿佛不知四季为何物。如今却是两个极端。

    “天天呆在屋子里难免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

    苏浅璎抿唇,慢慢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道:“我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宁晔深深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还以为,你现在恨极了我,不愿再见我。”

    苏浅璎也笑。

    “恨一个人太累,倒不如选择漠视。”

    这才是最伤人的话。

    宁晔眸光微暗,语气淡漠了下来。

    “璎璎,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也不打算回头。”

    “我知道。”

    苏浅璎笑容未改,“你有你的固执,我有我的坚持,没有结果的话题,我不想与你争执。不过既然我都来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从十年前我与你偶遇,到今天,你五次救我性命。第一次是在天熙幽州,第二次在天熙盛京城外,第三次在符焰谷幻境之中,第四次在你的太子府,你替我压毒。第五次,你解了我体内的血砂。”

    “其中有三次,一次我并不需要你救,一次是剃你皇姐环在,还有一次是你有目的为之,所以我不觉得我应该承你的情。”

    “算下来,我只欠你两次。”

    “十年前幽州血案,还有符焰谷幻境之中,你喂我喝了你的血。”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多了几分凌然之气。

    “你不经我允许下旨封后,这是你欠我的。两两相抵,我还欠你一命。日后若有机会,我必定、如数奉还。”

    宁晔一直静静的听着她的剖解和分析,等她说完,脸上才露出笑容来。

    “算得那么精确,璎璎,你是准备与我划清界限么?”

    苏浅璎笑笑。

    “有些事情咱们心照不宣,我不想多说。言归正传……”她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个罐子,“我曾和昭华有个约定。如果她比我先死,我会将她的骨灰洒向西北的天空…”

    她将那装着凤昭华骨灰的罐子递过去,眼神淡淡忧伤。

    “她已经死了,你不至于,连她最后的微末遗愿,也要拒绝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八章 雪崩

    (全本小说网,。)

    凤昭华的骨灰罐,是云景落从白凤带来的。

    宁晔并没有接过来,而是深深的看着苏浅璎。

    “璎璎,你会为她的死感到难过么?”

    苏浅璎知道他言下之意,抿了抿唇,道:“朋友之义,那是必然。将来你若死在我前头,我也会为你烧香的。”

    宁晔笑一笑。

    “璎璎,你明明那么善良,却总是对我一个人残忍。”

    苏浅璎道:“你明明数次救我于危难,却总是对我一个人步步紧逼。”

    宁晔不语,眼神像是夏日里雾气蒙蒙的晨曦,将所有心事通通埋葬。

    “这座皇宫最高的地方,在九重楼阁。迎着这冬日里的寒风,可以让她看尽整个长京的风光。”

    苏浅璎扬眉。

    哪怕凤昭华已经死了,他也始终对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听说太上皇染病多时,我想去看看。”

    宁晔看她一眼,“难得你有这个兴致。”

    然后就带她去了。

    太上皇病了已有月余,他本就年纪大了,再加上常年累月纵情声色,掏空了身子,上一次受伤便如同一个导火索,这一病就再也没有痊愈过,总是反反复复。

    还没走进去就闻到浓烈刺鼻的药味。

    “参见皇上!”

    伺候的宫人们从门口跪了一地。

    “下去吧。”

    “是。”

    宁晔带着苏浅璎去了内殿,太上皇用了药,半靠在榻上,神色疲惫,耳鬓掩不了的灰白苍老。眼神淡淡扫过宁晔,最初的愤怒已经荡然无存,只余下无能为力的疲倦。

    “父皇。”

    宁晔语气平静,没有半分波动起伏。

    太上皇淡淡的嗯了声。

    “坐吧。”

    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苏浅璎身上,带几分讶异。

    “苏姑娘也来了啊。”

    他目光有些浑浊,却没了平日里那种色授魂与的风流荒唐,看来这一病,脑子倒是清楚了不少。

    苏浅璎抿出一抹笑来。

    “听闻太上皇身体抱恙,不知近来可好些了?”

    太上皇笑了声。

    “将死之人,好与不好都不重要。”

    苏浅璎不说话了。

    看得出来,太上皇对宁晔分明怨念颇深,却拿他无可奈何。

    宁晔淡淡道:“父皇切勿如此悲观,您只需按时服药,静心修养,很快就会好的。”

    太上皇看他一眼,眼神淡而凉,换了话题道:“大婚定在哪一日?”

    苏浅璎下意识的皱眉。

    宁晔淡定自若,“璎璎还未康复,近来有冬雪不断,故而婚期定在年后。”

    这话反倒像是说给苏浅璎听的。

    如今已经是腊月中旬,年后的话,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太上皇嗯了声。

    “大婚和册封大典同时举行,章程频繁,可有在准备了?”

    “礼部那边已在着手准备。”

    苏浅璎第一次看见这对父子俩单独相处,总觉得十分怪异。

    不像父子也不像敌人,要说陌生人吧,好像又有哪里不同。

    她觉得,宁家的人,个个都是奇葩。

    太上皇身体每况愈下,短暂寒暄几句话后,他便困乏了,宁晔便带着苏浅璎告辞离去。

    “你父皇病得这么严重,你还有心思大婚,不怕朝臣非议说你不孝么?”

    回廊上,苏浅璎对宁晔如是说道。

    宁晔却道:“正是因为父皇病体沉珂,更需要喜事来冲一冲喜,心情好了,说不定也就不药而愈了。”

    苏浅璎道:“你若是多纳几个妃子,让他早日抱上孙子孙女,说不定他会更高兴。你要知道,这老人嘛,年纪大了,也没心思争权夺利了,最想要的就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宁晔侧眸看着她。

    “这种话,你便也只能在我面前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他语气不知是嘲讽还是悲哀,“我可是听说,你住进宸王府那一日起,玉初就驱逐了府中佳丽三千。”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璎璎,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苏浅璎不语。

    宁晔也不在意她是否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说道:“他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二,我也可以为你虚空后宫。”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苏浅璎无动于衷。

    “将心比心。”她不看宁晔,语气淡如止水,“我也只有一颗心。”

    她的心给了玉初,便不会再收回来。

    就如同他的执着一样。

    其实这本没有什么对错是非。

    左右不过是爱和不爱而已。

    “宁晔。”

    苏浅璎低头走在里侧,轻轻道:“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与你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哪怕是时局需要,你我立场相悖,那也只是出于道义和责任上的对立。可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已将我逼至绝境。”

    宁晔看着前方,语气淡静。

    “璎璎,你有你的康庄大道。我却早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我,别无选择。”

    苏浅璎默然。

    宁晔又道:“你说得对,我一直在逼你。逼你…恨我。可即便是这么微薄的感情,你也吝啬于给我。璎璎,以前我总以为,我之错过了十年,可你总是一次次的让我明白,我错过的…竟然是一生。”

    苏浅璎沉吟半晌,道:“那是因为,你将自己的一生,定义得太过狭隘。你本有更多的选择,却画地为牢,困守一方。”

    “是。”

    宁晔微笑,“所以,我走不出来了。”

    苏浅璎低头不语,心里有些烦闷。

    这个世上最难还的便是情债,她一点都不想欠任何人人情,尤其是宁晔。

    看出她的精神恹恹,宁晔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走吧,我带你去九重楼阁。”

    ……

    九重楼阁,皇宫最高的地方,站在这里,可以阅尽整个长京的风光,甚至更远…

    可再远,也窥测不到东南方,那个刚历经内忧外患的国家,是否还能恢复从前的锦绣繁华。

    苏浅璎打开骨灰罐,灌口倾斜,迎着风,灰白色的骨灰便四散开来,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宁晔站在她身旁,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其实你不该带她来这里。任何一个国度,皇宫都是一样的,四面宫墙,像个牢笼一样,丑陋阴暗,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苏浅璎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骨灰罐,道:“她一生悲凉,荒诞的出生,被道德谴责的身世…她本没有错,却无法承受这样凌乱的人生。她所信任的,依赖的,一直为之努力的,都成了笑话。所以她选择了死亡。但我相信,她心中依旧还保存着那么一丝柔软和温暖。她不想呆在那个让她觉得肮脏耻辱的国度,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走向她期待的自由和向往。”

    “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使命,但是,每个人这一生中,如果连一次自我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岂非太过凄惨?”

    宁晔不置可否。

    苏浅璎仰头,道:“希望她能在这一片天空下,安息,沉睡。”

    她仿佛看见,半空中,一个幻影渐渐凝聚成形,眉目如画,温婉娴静,笑意如水。

    一如初见。

    苏浅璎颇有些感触。

    生命,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渺小得那般的不堪一击。

    她转身,慢慢的走下九重楼阁,踩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宫门。

    宁晔一直在高楼站着,直到她的背影从自己的眼里消失。

    ……

    三日后,一个消息传来。

    前些时日大雪不停,有辛一带积雪不化,形成了一座座雪山,终于在腊月十九那一日,雪崩。

    朝堂之上,萧怀离躬身禀报道:“有辛那边查探消息的人回来了。那一带山脉不多,冬日大雪弥漫积雪覆盖也是常态,却从未出现过雪崩的现象。这一次,却是有人事先将那一带的山脉挖空,以至于无法承受积雪,才会连同山脉一起崩塌。更奇怪的是,那一带的居民,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的提前迁移,所以并未造成伤亡。”

    “微臣已派人仔细查过了,据迁移的百姓口供,的确是有人提前给他们放了消息。原本他们不信,但在腊月十六那一日晚,听到雪山崩塌的声音,这才迁徙移居别处。”

    宁晔高座殿堂之上,至始至终神色无波。

    “有辛地处重音中心地带,雪崩虽没有造成伤亡,却将沿途各个要道全都堵塞。以至于来往贸易无法通行,如果再下雪的话,那一带就会形成自然天堑,将重音划归南北。不但治理困难,而且还会因为交通不便而物资匮乏,甚至会影响到明年的农作物生产,灾荒…即将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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