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眸倾天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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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晴看似不屑的瞟了一眼，“莫昭仪，你以为我们傻？这银铃姑娘是你的人，她当然会帮你说话！就算是你离开的时候好端端的，难道这段时间你就不会在茶水里动手脚？这里是雨才人的住处，还是你想说是雨才人自己害了自己不成？”
谢长珩撇开了顾云晴的手，“雪儿，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如雪目光真诚，“皇上，这件事真的与臣妾无关，而且刚刚晴妃娘娘说了，茶水里有问题，臣妾也喝了茶水，这里是雨才人的地方，臣妾怎么可能事先知道做好准备呢？”
这一句话，好像提醒了谢长珩，“这杯茶的茶叶，是从哪里拿来的？”
一直倒在地上的烟雨回答，“臣妾想起来了，这茶叶是之前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给臣妾的，说是进贡的。”
烟雨的一句话，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皇后的身上，大家都开始怀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方才，皇后娘娘的话虽然是无心，但是现在想起来，怕是又故意牵扯莫昭仪的意思呢。
皇后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臣妾是清白的，那些茶叶都是进贡的，内务府也有记载，臣妾分发给后宫许多人，不止雨才人才有，皇上尽可以派人去查。”
谢长珩摆了摆手，“太医，给莫昭仪把脉，看看她身体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半盏茶之后，太医皱着眉头，“很奇怪，昭仪娘娘体内也有轻微中毒的现象，只是不及雨才人那么重。”
这个时候，微风吹过，清幽的香气钻入人的鼻息之中，一般人或许只会觉得这是普通的熏香，但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从整个南靖千挑万选进宫的，嗅觉也是医术中很重要的一门，所以，这位太医闻到了奇特的熏香气味。
莫如雪看到太医的神色有异，连忙问道：“太医，你可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
“微臣发现，这里有一股奇特的香气，但是这香气很奇怪，并不是一般的熏香香料。微臣斗胆，不知道几位娘娘，哪一位有熏香的习惯？”
皇后不喜欢熏香，因为她对脂粉的香气比较喜欢。顾云晴来自北越，和莫如雪一样都出身将门，并不太喜欢熏香，这屋子里唯一熏香的人，就是烟雨。
太医察觉到熏香有问题之后，问道，“才人，微臣斗胆问才人一句，这熏香才人用了多久？”
烟雨脱口而出，“这是我从宫外带进来的，是武侯大人从扬州最好的香料铺子买了赏给我的。我已经从进宫就用这熏香了，所以……难道是皇后娘娘和武侯大人串通起来？”
皇后怒视着她，“雨才人，请你注意你说话的分寸！你凭什么说是本宫和武侯陷害你？你只是一个小小才人，还是出自青楼的，本宫犯得着吗？”
顾云晴轻轻笑着，“皇后娘娘请息怒，皇上，臣妾以为，雨才人是受害者，她的话也不能坐视不理。不如听听太医怎么说，如果真有不妥，再行搜查，如何？”
皇后咬着牙，“晴妃，你这是在说什么？本宫贵为一国皇后，你以为本宫的寝殿是谁都可以搜查的吗？一个小小的才人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看到皇后那轻蔑的眼神，烟雨哭得更加厉害，“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当初进宫，也是武侯大人说要为了皇后娘娘效力，可是臣妾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这么对待臣妾。求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不要让暗害臣妾的人逍遥法外。”
谢长珩的目光很冷，看着一旁的皇后，“皇后，你现在怎么说？”
皇后还是很理直气壮的样子，“臣妾是皇后，凭什么要为这么一个卑贱的才人诬陷臣妾，皇上你是明君，到底要怎么做，臣妾不敢干涉。”
莫如雪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烟雨，“皇后娘娘，雨才人怎么说，到底都是由您的父亲武侯大人选进宫来的人，怎么说也不能这么对她说话吧？况且雨才人与我们共同服侍皇上，怎么也得有几份情面的吧？”
皇后平时看起来，是很宽容大度以理服人的，因为她是皇后，正宫的娘娘，应该母仪天下。可是方才皇后的表现，哪里像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
看来，为了把罪名栽赃给莫如雪，皇后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理智了。
“皇上……皇上……救我……救救臣妾……”
这个时候，烟雨痛苦的**着，她的脸上，已经溃烂了，开始变得恐怖，感觉比地狱的罗刹鬼魅还要恐怖几倍。
想想她从前的那般美貌，若不是从前见过她，谁能想到，她之前是闻名扬州的歌姬呢？传闻中的她，灿如春华，姣如秋月，见过她的男人无不为之动心，但是现在，真是可惜了……
莫如雪打量了一下烟雨，“皇上，这件事情绝对与臣妾无关，臣妾不会对雨才人下手的。一旦臣妾这么做，一定会引起怀疑的，难道不是吗？”
谢长珩凝视着莫如雪，他与莫如雪相识多年，当然相信莫如雪不是这样的人。这么一说，当然就是，皇后为了除掉莫如雪，才设下了这个圈套。
原本，武侯府将烟雨送进宫中来，谢长珩却是以为，只是武侯府为了巩固皇后的地位。可是，谁能料到，这是皇后为了铲除莫如雪而设下的阴谋圈套。
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牺牲烟雨，皇后还真是够狠。
谢长珩拂了拂袖子，“你们这样子争论下去，没完没了，朕到底该信谁的？”
顾云晴在一旁云淡风轻的说，“皇上从前那般宠爱莫昭仪，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皇上心中想必也是相信莫昭仪的吧？”
谢长珩却冷冷的扫了顾云晴一眼，“晴妃，这个时候，你这么事不关己，难道你就不是我南靖后宫的人了吗？”
顾云晴欠身行礼，“皇上，这件事情并不那么好论断吧？皇上相信莫昭仪的清白，但是，皇后娘娘毕竟也是南靖母仪天下的正宫娘娘，可不是容易解决的事情吧？”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太监过来了，“皇上，有一张紧急的奏折，需要皇上去处理，不知道……”
可是，看这里的状况，皇上怎么可能有空离开呢？但是，那封奏折，也的确很紧急，需要皇上即刻过去处理啊……
第六十七章 皇后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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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各执一词，谢长珩也没办法决断，他看向皇后，“皇后，既然这样，朕派人去搜查你的寝殿。若你没有做过，搜查也正好还你清白，你可愿意？”
皇后咬牙看着烟雨和莫如雪，“好，臣妾答应就是了。”
“且慢！”
这个时候，顾云晴突然出了声，“皇上，臣妾以为，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不能这样平白被搜查寝殿，否则以后治理后宫的威严置于何地？”
皇后连忙点头，“是啊，皇上，晴妃说的很对，臣妾一人不足惜，但臣妾是南靖的皇后，若是平白搜查寝殿，以后臣妾管理后宫，怕是也没人肯听臣妾的。”
谢长珩刚刚好转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嗯？那么依皇后的意思，想要怎么处理？”
皇后微笑着，“臣妾是清白的，若是搜查臣妾的寝殿，查出了罪证，臣妾甘愿认罪。可若是查不出来，臣妾不能被人白白冤枉，雨才人和莫昭仪都说臣妾可疑，就将她们打入冷宫，怎么样？”
谢长珩的语气冰冷，“皇后，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皇后微笑一直保持着，“皇上，你难道就真的这么宠爱莫昭仪吗？所以，就算她冤枉了臣妾这个皇后，也无所谓吗？”
谢长珩看着皇后的目光很冷，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皇后，那便依了你的意思，只是你要记得，你身为中宫应该做的事。”
接下来，谢长珩派了人去搜查皇后的寝殿。然后，谢长珩就立即去了书房，后宫的大事必须要处理，前朝的事情也是一点都不能耽搁的。
莫如雪嘴角微弯，她的目光带着挑衅的意味，正好撞到了皇后的视线。皇后看到莫如雪的目光，心中微微震惊，她不禁有些紧张，莫如雪就要被打入冷宫了，怎么还会这么轻松呢？难道，她已经有了准备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谢长珩身边的内侍捧着一只托盘来了，托盘上盖着一块雪缎，所以看不清楚上面究竟摆了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莫如雪站了出来，“皇上，在真相揭开之前，臣妾有一个请求，雨才人这次无端受了牵连，臣妾想恳求皇上，让之前医治臣妾的卓神医治好她的脸？”
顾云晴也在一旁说：“是啊，皇上，不管这件事的结果到底是如何，但是她毕竟是被牵连的，况且她原本的脸蛋也实在漂亮，就这样毁了，臣妾都为她觉得可惜。”
谢长珩点了点头，“好，就依了你们的意思。”
皇后心中却极其不安，她并不知道那块雪缎下面到底是什么，但是她一看到莫如雪的那个笑容，她总觉得不妙。
“好，掀开雪缎，看看到底从皇后那里搜来了什么。”
谢长珩摆了摆手，内侍就准备揭开雪缎，让托盘上的真相大白于天。
就在这个时候，皇后突然出声制止，“等一下！”
莫如雪冷哼一声，“娘娘这是怎么了？现在要揭晓了，说不定能证明娘娘的清白呢，怎么这个时候娘娘却怕了？”
皇后回头扫了她一眼，“本宫只是担心，诬陷皇后的代价，你承担不了。”
雪缎已经被揭开，露出了一只香料盒子，还有一只茶叶罐子。
谢长珩立即摆了摆手，“太医，检查一下这些茶叶和香料，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经过太医检查之后，吓得脸色有些白了，“启禀皇上，这些茶叶和香料，本身没有什么不妥的，但是两样合在一起，用的时间久了，便会让女子脸部作痒，慢慢溃烂，最后就，就成了雨才人现在这个样子。”
谢长珩的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皇后，“皇后，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皇后连忙跪在了谢长珩的面前，双目含泪，“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如果臣妾真的害了雨才人，又怎么会把害人的证物留在自己的身边？”
气氛变得很是不妙，大家的心中都各自有自己的猜测。
烟雨气愤的站了起来，“皇后娘娘，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现在还好是臣妾的脸毁掉了，要是毁的是臣妾的性命，那又如何呢？不过也是，臣妾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才人罢了，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一国之母身份贵重呢？”
皇后反驳道：“雨才人，请你注意你说话的分寸，本宫从未做过害你的事情！”
“娘娘现在当着皇上，当然是这么说了，臣妾如今毁容，毁容的香料是武侯大人所赐，茶叶是皇后娘娘您亲手赏赐的，不是你们精心策划的吗？还是说，你们想要陷害别人，却让臣妾替了罪？”
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谢长珩，他质问道：“皇后，从雨才人被你父亲送进宫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吧？就是为了今天做的准备？今天原本会被毁容的人是莫昭仪，却因缘巧合变成了雨才人，难道不是吗？”
皇后有些愕然，她是和父亲策划了这件事，打算扳倒莫如雪的，可是唯一失算的是这些茶叶和香料混在一起，需要用上好几天才会发生毁容的作用，而烟雨居然这么快就毁容了。
但是，皇后马上否认了，“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绝对没有害雨才人。”
莫如雪打量着皇后现在落魄的样子，“皇后娘娘，您就不要再狡辩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若不是皇后娘娘害了雨才人，或者意图害臣妾，难道是您的父亲，武侯大人吗？”
皇后咬牙，恶狠狠地瞪着莫如雪，“你！”
莫如雪并不再理会皇后，而是径直走到了谢长珩的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皇上，今天若不是雨才人毁了容，替臣妾遭了罪，今天变成毁容样子的就是臣妾了，臣妾恳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谢长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安抚她，“雪儿，你放心吧，有人想要害你，朕绝对不会放过的。”
莫如雪浅浅一笑，两人相处的默契和般配的程度，换了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莫如雪才是皇后，两个人琴瑟和谐，简直就像夫妻。
皇后就是讨厌看他们两个人这么恩爱的样子，明明自己才是这南靖后宫的皇后，却一切都让莫如雪这个女人抢了风头。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自己明明派人去杀了莫家满门，没想到她这么命大，居然能活下来，还进宫和自己争宠！
谢长珩牵着莫如雪的手，走到主座上，坐了下来，眼睛微闭，待到再睁开的时候，眼神之中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