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谋-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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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如走时一样一片狼藉,春意盎然,令人暇想。而所有人的目光如电,焦点是自己。
天楼先是一愣,后淡淡的讶色在脸上,“妹夫!刚出去会儿,这屋发生了什么事?”
夏侯夜讪讪一笑,临乱不惊地把目光投向刺天。
刺天会意,拱手向天楼道:“殿下见谅!都怪府中舞娘缺乏管教,深夜摸入这里来,公子得知,刚赶了来。”
“哦!是什么舞娘这么大胆,竟然不顾礼义廉耻。”推得干干净净,天楼大怒,带着一股风越过刺天,伸手掀开绣帐,匆匆一瞥,复盖住两个女子。
转过身,正视夏侯夜时如月光柔美的的双眸变得冷漠锐利,“妹夫!刺护院头领的说辞你想父皇听了会相信吗?”
夏侯夜苦着个脸,垂下头,“哥哥!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之前还在母亲房中。”
夏侯夜狡辩,天楼凭着心中的猜测又道:“酒后乱*性,奸*淫舞姬……天*朝*律,女子身体部位严重致伤时才能判断为强奸罪。所以,若是还有人刻意弄伤这两个女子,又或许是杀人灭口……太尉大人再来个抓现场……”
话说到这个地步,小单子醒悟过来,他尖着嗓子愤然大喊道:“殿下!这罪,这罪……不是要你身败名裂吗?”
姬玉萝悄然吐出一口长气,暗想:如不是今晚阴差阳错唤了她来,天楼也就真的身败名裂了。
太子被废,夏侯夜的阴谋便得逞了一半。
唰一声抽刀响,尖锐刺耳,易文厉颜瞪着刺天,“竟然敢设计谋害殿下!”
夏侯夜不答,刺天额头直冒冷汗,屈膝跪下,叩了个头,“殿下息怒!你也瞧见了,我们公子正为这事怒斥下人。”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天楼瞟了眼追电,尔后走到就近的一张椅子坐下,慢条斯理跷起腿,“妹夫!不管今日的事你知不知道都出了。你说,这事我该是禀明父皇,还是……”
一听有转机,夏侯夜卑微拱手道:“妹夫!一家人,我怎么会设计害你?你多想了!”
小单子挖苦地说,“说得轻巧!若不是殿下热得发慌,出去了,只恐怕你不是这个样子了!”
傻太监说话一再一针见血,这让夏侯夜几乎想一掌毙了他。
“太尉!看在我妹妹的面上,今日的事我给你记着。暂不追究!”天楼霍地起来,负手于后,昂首向珠帘走去。
出了门,瞧着四下无人,易文小声向天楼道:“殿下!这事明摆着就是要陷害殿下。殿下为何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天楼停下极快脚步,望着易文。
之前凭着一股冲劲冲开穴道,可体内已空,现在周身更还是软绵绵。
从窗户逃出后,不识府中路。但深知府中路径复杂,极易迷路,便挑了大道奔袭。
在附近转了转,回转时,不想,就遇着了易文。
初见易文,他情况不妙,慌乱可见。
“宫人与侍卫已经使了回去。太尉府深似海,似堡垒,要追究,你能出得去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三章 把这女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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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回想起之前的情况心有余悸,“殿下入睡后,卑职又出去找地牢,可还是没找到。其间惊了狗,惊了暗卫……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差点回不来了。”
天楼面有讶色,“有人相助?是谁?”
“是的!卑职误入林区,惊了狗与暗卫。逃不掉,只得杀了狗。眼见周边有诸多的人合拢而来时,关键时刻,与我大战的两个暗卫一下子就倒地身亡……那人一路带着卑职回贵宾楼。可说来惭愧,卑职却至始至终连他影子都没瞧见。也不知是男是女!”稍后,易文从腰间摸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天楼,“这是那人投到我身上的。”
小小的纸条展开,依稀可见是唇红写的字。
易文吹亮火折子,纸条上写的字便清晰映入眼中。
字歪歪扭扭,线条略粗不清明,红痕嘎然断裂不连贯,似是在匆忙之中用树枝所写。
凭着连贯画痕,细分辨,却是:
‘江一翁在府中!’
江一翁是姜古冤案中的关键人物。而真相到如今也只仅有荣王与马如风知道。
不知道真相的人怎么会提到江一翁?
百思不得其解,天楼犹豫地道:“难道是如风安插在太尉府中的眼线狡狼?”
易文摇了摇头,“字写得匆忙,又是唇红所写。卑职想不可能是狡狼。狡狼自投诚过来还没有任何情报递出。而且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依唇红来判断,那人是个女子。”
“女子……”天楼蓦然想起了还留在屋内的女子。
那女子会点穴,可见身怀绝技。
小单子气喘吁吁从后追来,没听到天楼与易文说的话,自顾自地叨叨道:“这般祸心大胆。决不能放过。”
“有证据吗?”
小单子望着天楼,一时呆住。
夏侯夜中途走掉,下迷药一事他可以推说不知。舞姬的事就算他承认是他所安排,但还可以狡辩是好心办坏事,那弄伤舞姬或是杀掉舞姬之说不过是虚空推测。
“不过,让小于子在父皇面前适当吹吹风倒是可以!”得到天楼赞许的目光,小单子不好意地挠腮笑了起来。可天楼随后就笑不想来。
刚才走得匆忙。他竟把救他的那像极了姬玉萝的女子留在了屋内。
今晚全靠了她。
他走后。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杀人灭口?
而她是不是姬玉萝?
只怪她脸上的妆太浓!活脱脱一个死人妆!
。。。。
天楼带人出了门,虽走时说不追究了,可那话有日后算账的意思。
置天楼于万劫不复的天衣无缝计划失败。还弄到这般不堪的田地,夏侯夜越想心中怒火就越乱窜。
他一脚踢飞了追电,指着软床榻大吼,“把这两个贱女人拉到小桂屋里。活砍了她们。”
刺天得到命令。向追电使了个眼神。
追电忍住痛赶紧爬进来。刺天大力掀了绣帐。
杏被架了出去。刺天刚拉了姬玉萝起来。一直悄无声息望着的夏侯夜蓦然拧细眉走近。
他修长的食指弯起。轻抬姬玉萝下颌。
女子脸上抹了层厚厚的粉,腮红更浓。眼部的妆也浓得吓人,那眉毛又粗又短,似两条毛毛虫镶嵌。可宫灯映射,配上这身衣领大敞的红衣虽美得假。却也美极了。
细看之下,蓦然心弦一动。竟发现女子五官依稀有几分相似姬玉萝。
撕掉那层蒙面纱,他躯体里有的只有*和肮脏。被迫抬起脸来。姬玉萝内心的耻辱感无法说出。
仍是闭着眼,可雄浑的内气在其双掌中凝聚。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可是以往的刺杀经验告诉她,这次出手,还是不会成功。
“这女子叫什么?”
刺天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女乐师换得太快,这要问婆婆子。”
一股淡淡好闻的梨香萦绕鼻端,夏侯夜抽了抽鼻腔,蓦然发现那香自女子身上发出。
“荷苑!”
他顿时感到身在一片雪白的梨林中。那俏皮的女子抱着双膝,巧笑嫣然坐在一株梨树下,发着憨气,托腮痴迷地望着他。
“把这女子留下!”
珠帘碎响,闪烁着点点莹光,夏侯夜带着一股风消失在门里,直看到刺天迷惑不解。
出了门,寒气袭面,夏侯夜头脑清醒了些。
回想起女子,他翘唇一笑,拾阶而下。
刚来到阶下,冷不丁,就瞥见天楼带着易文与小单子从宽道返回来。
稍稍一愣,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极美的脸带着极美的笑,大步迎去。
折转回来,天楼早想好的说辞。
面对笑得儿都无颜色的美男人他没急着说话,待得夏侯夜揖一礼,才缓缓地道:“这般走了妹妹会牵挂。太尉大人你也说不清!为了妹妹,还得劳烦你一并前去告辞。”
事到如今,天楼还顾虑着姬香萝的感受。这令夏侯夜这一刻觉得娶了姬香萝这一步棋走得妙。
这样一想,虽舅子态度变得倨傲,可他觉得他安全了。
心怒放之下,又有雾的掩护,丝毫未觉易文悄悄地落后,隐入雾里。
易文自是留下看看姬玉萝是否安全。而为了不让夏侯夜发觉易文不在,天楼施尽了虚与委蛇的本事。
行至半途,易文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远不近的跟着。
听吩咐,姬玉萝无恙。
去伺候的人只回来姬玉萝,她唇肤苍白如纸,发髻凌乱,好像惊吓得不轻,婆嗦刹时就吓得双腿发抖,战战兢兢地问架着姬玉萝回来的那护院,“冬……冬护!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回来古姑娘?”
今日这事刺天刚交待了,不得走漏只言片语,冬林搪塞道:“杏姑娘患有癫痫病,去的途中突然发病。已经送去医治了。古姑娘未到贵宾楼,殿下便带人离开了。就只得送了她回来。”
婆嗦还是心有疑惑,“可古姑娘……她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姬玉萝没受伤,看样子只是吓得不轻。冬林道:“走得急了。累了!”
婆嗦这才伸手扶住姬玉萝,并大喊,“姚画!起来帮把手。”
想起回屋后又遭到姜楚画的冷嘲热讽,佯装着晕过去刚醒来的姬玉萝弱弱地道:“我不想回屋。想去飞栏苑坐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七十四章 碎*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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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嗦表现出极好的耐心,“这深更半夜的你去那干什么?身体虚,得休息。”
返回的冬林突然转过身道:“对了。刺头说好好伺候古姑娘。”
这样一说,婆嗦更得扶了姬玉萝回屋休息。
“明儿不用排练了,你好好休息,饭我会着人送到你屋内。”
“谢谢婆管事!”姬玉萝心怒放,愈加装得有气无力。
光线太黑,心荡漾,一步三摇,冷不丁脚下一滑,婆嗦发出一声闷哼。受婆嗦重量的拽扯,姬玉萝一同扑倒在台阶上。
满手的植物油。扑到地下,姬玉萝才闻到一股淡淡的油味。虽不曾受伤,却也是一肚子的气。
阴沟里翻船!
姜楚画恨自己入骨,一定是她使的坏!
婆嗦呲牙咧嘴半晌,一边搀扶姬玉萝起来,一边大吼,“谁缺德,撒了油也不弄干净?”
三间屋门相继开了,就近的姜楚画提拉着裙子迈出门槛。
她一脸惊诧样,望着狼狈不堪的婆嗦与姬玉萝道:“怎摔了?”
红英不快瞥眼姜楚画,“没听到吗?地下有油,滑的。”
“油!”姜楚画抿了抿唇,挑挑眉不说话了。小姐风范尽显。
婆嗦爬起来,怒火迸射的双眼瞪着姜楚画与红英,“老实交待,你俩谁撒落的油?”
灯油是用得极快的耗品,比胭脂水粉还用得快,却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为了方便,婆嗦也懒得收入后院库房内,搁在了库房相邻的一间没上锁的小屋子里。
谁都可以去取。不用禀明。
“不是我!”姜楚画首先申明。
红英脸色突变,恶狠狠地冲着姜楚画大吼道:“不是你,这么说是老娘我啦?老娘敢做敢当,做了不会否认!”
红英所言不假,她确实是个明着来的人。姬玉萝更加确定是姜楚画。
“你又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了?”
“这油直对你屋,明显是针对古姑娘。不是你是谁?”
“你再说一遍?”
“怕你不成!就是你就是你!”
瞧着婆嗦一时判断不出是谁,姜楚画与红英的争吵又要升级。为了姜楚画的安全。姬玉萝只得息事宁人。
婆嗦老胳膊老腿,摔得不轻,夜深寒气袭人。闻话,也只得道:“算了。古姑娘不追究,也就算了。”
众人无戏可瞧,一哄而散。
回到屋内。姬玉萝换衣裙时姜楚画道:“见着殿下了,是什么感受?”
姬玉萝冷漠扭头。恶意推自己扑出,刻意在门前台阶撒油暗算,现在还要冷嘲热讽。
“想要报仇,我劝你妆浓些。化得如个死人最好。而且从此不要再生事端。夏侯夜不会放过你们姜家一个人。”
姜楚画笑得阴森森,走到妆台前抿红了唇。左瞧去,右瞧去。又道:“我进府并不是为了你,是想伺机杀了夏侯夜。”
虽不知道姜楚画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姬玉萝还是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你武功不行,别说是夏侯夜,就是府中的一个普通护院你都不是对手。还是那句话,出府!”
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