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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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楼幽幽地道:“你们也不必紧张。这只是我一筹莫展后的一个退一万步的安排。但愿不会发生什么出乎我料想的意外。”
“殿下如此担心,把……公主抓起来严刑拷问不就行了!”姜楚陌道。
天楼哑然一笑,“楚陌忘了!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留也白留,那话不是楚陌说的吗?再说,她长得酷似我妹妹,我对她真有一丝不忍。”
姜楚陌眼底一闪而过一道了然的流光,“殿下!仅仅是长得酷似公主吗?”
天楼怪怪地瞟一眼姜楚陌,表情看起来很认真,“是这样的原因!”
一番激动安排,天楼终于冷静下来,静思一会儿,突然道:“按着我的推测,她幕后的那人就是血梨花组织的首脑。可那……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杀皇室成员可能理解为铲除登上帝位的绊脚石,若是惦记帝位……
思考到这儿,天楼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他的表哥新荣王——姬陵轩。
这个想法让天楼不知觉中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姬陵轩是血梨花组织的首脑,是姬玉萝的幕后主人,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本还打算在姬陵轩到皇城时好好谈谈,倚仗他堂堂正正亮出身份。如此一来,这事还得慎重。
“楚陌!你觉得荣王怎么样?”
天楼这时候这般问,姜楚陌当即会意,“据线报,王爷这次来京着便服,所带的人不多,沿途低调,并未拜访什么人。”
“殿下!都在传说殿下一直在荣王府……”柳凌云恐觉得这话不妥,转换了话题,“传说王爷武功高强。当然不用多带护卫。”
对于世人的这些凭空传言,姬陵轩一直不作解释,也正合了天楼的意。从这点来说,他其实非常感谢姬陵轩。
一室的死寂,天楼静坐会儿,棱角分明的唇轻勾。感到刚才纯属多想,那安排正如姜楚陌与柳凌云所讲太小题大做了。而他想,他是被姬玉萝气疯了。
“刚才的安排是我多想了!”天楼望向姜楚陌时一本正经地又道:“我让你从侧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姜楚陌向天楼拱手道:“末将依着殿下吩咐向谢渊透露皇上有心整治夏侯傅的事,谢渊当即就说柳镇、夏书等几位大人自尽一事确有蹊跷。经过调查,矛头直指夏侯傅。可一直没有有力实证。”
顿了顿,姜楚陌从书案上众多的卷宗中抽出一张纸来呈给天楼,道:“前晚有人留了一张纸条在谢渊寝卧。纸条上写明那案子就是夏侯傅所为。施杀手的人是太尉府护院雷鹏。经过末将这两天的暗中调查,雷鹏确实有嫌疑。”
天楼接过那张纸,认真地看起来。
字写得龙飞凤舞,笔功深厚。
纸上写明,雷鹏遵夏侯傅的命令前去暗杀弹劾他的几位大臣。雷鹏先用绳子把几位大臣勒死,再伪造了悬梁自尽的现场,而且连雷鹏作案的时间都写上了。
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这留真相的人是谁?天楼没有一点欣喜,相反感到事情复杂,眸光冰凉,向姜楚陌道:“此刻还不是动夏侯傅的时候。但凶手一定要抓!隐秘的抓!”
姜楚陌应了声。
天楼站了起来,掸了掸身袍,负手向门走去。
姜楚陌不放心,整理衣带,追出门相送。
两人一前一后,皆眉峰簇起,心事重重。
风轻轻,两旁的枝叶随风轻舞,发出悦耳的哗哗沙沙声。
刚出府门,就见东南方浓烟滚滚,隐见火光。
姜楚陌脸色微变,“南军兵营正在搬迁,难道不慎导致失火?”
天楼道一声不好,挟着一股风冲破幽暗,向东南方奔袭去。
来到武库前,就见两个武库守卫从里面惊惊慌慌地跑出来。姜楚陌抓住一人问:“什么地方失火?”
“库令办公的地方!”那守卫见是姜楚陌,施了一礼,向灯火辉煌的南军兵营跑去,嘴里大道:“失火了!”
库令办公地方是幢独立小楼,四周空旷,哪怕火势再大都不会惹燃其它地方。姜楚陌暗舒一口气,可天楼却脸色陡变,急向那地方奔去。
来到库令独立小楼,那楼已经被大火吞噬。天楼双眸倒映着怒腾的大光,负手道:“楚陌!你知道吗?我前一晚才到这儿来查六年至五年前的硝石与硫磺的账。”
姜楚陌眉头一拧,“如果那账有问题……殿下是说这场火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按我推测,应该如此。但没有真凭实据。”天楼道。
姜楚陌情不自禁地想起见到的夏侯夜,“和平年代。武库一职很清闲,听说那库令夏侯夜夜夜都泡在酒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几天才到武库来一次。如账有问题,一定是夏侯傅所为。”
“什么都指向夏侯傅。现在,我也被弄糊涂了。”天楼眸光不经意间掠过幽幽之深处。蓦然发现那看起来是存放武器的平房里有一个黑色人影飞窜出。那人没停留一下,像有目标,接着挥臂犹如拨动云雾般地向青青翠竹林深处飞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六章 武库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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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女人。一头青丝飞扬,素服飘飘。天楼仿似嗅到刚离开的女子身上气味。
那气味很复杂,他说不出来是什么味。但对于他来说十分好闻,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没细想,点足潜越去。
一闪不见,留在姜楚陌眼里的不过是一道烟青色的轨迹。
四掌对击,一股强大的气流向四周震荡波开,刹时,叶旋叶舞,簌簌沙沙的声音愈加地大了。
姬玉萝与一劲装男子对掌后轻盈飞掠过到一簇翠竹梢上。身子随轻轻摇曳的竹梢晃动。
对面的男子黑色包裹,只露出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以及出气的鼻孔与嘴巴。他如她一样,一掌对决后也落到一簇竹梢上。
她笑靥如花,向对面的男子道:“你是谁?你的同伴掳了哪家姑娘?”
“我劝你少管闲事!”男子无心恋战,话音落,身子微躬,张开双臂向另一竹梢飞去。
“本不想管。但姑奶奶今晚心情不好!”姬玉萝再笑,又美几分。足点梢,向男子追去,左掌轻挽,先拍出一记罡风,右指随后弹出一点寒星。
男子身形一偏,躲过那束掌风,返转身来寒点带着啸响已经到眼前,再没有机会可躲,颈部立中一针。
砰一声响,砸落竹下。
一缕得意划过眼底,姬玉萝华丽惬意地落到男子身前。
指如疾风,点了男子身上几处要穴,一只纤足踩上男子心口,厉声道:“说!你的老巢?”
“我说……”男子脸色铁青,十指暗中动了动。而话音落,呼一声风响,姬玉萝的青丝从后被吹起,回头时,就见天楼疾速从后飙射来。
她反感地跃起,离开天楼几步,冷眉冷眼地道:“你怎么像张狗皮膏药。我走哪你走哪?”
“武库这儿着火,我当然看见了!”天楼心中也有气,语气再没有以前的友好。瞟了眼地下的男子,“他放的火?”
姬玉萝微微抬高下颌,“凭什么告诉你?”
“别闹了!”天楼眉峰簇起,语气软下来。
“人都被制住了。你自己问他。”姬玉萝说完,足点地,向西面奔袭去。
天楼复望向地下男子时,蓦然发现男子双目紧闭,嘴角溢血。
死了!
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食指探向男子鼻端,发现男子没有气出入。
正惊凝间,姜楚陌奔袭而来,他望着地下的尸体,“应该是自行震碎心脉而亡。”
“如是这样,她是偷袭成功。他的武功不差她。”天楼掸了掸身前袍,自言自语,“想不到金蚕血针威名这么大。这人也知道点穴不过是暂时的延长生命。”
姜楚陌听得一头雾水,“刚才是谁在这儿?”
“没有谁?”复杂的心态,天楼没把走的人是姬玉萝这事告诉姜楚陌。
伸手摘下男子的头套,发现是个陌生的二十多岁男子。
姜楚陌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静凝几秒,天楼让姜楚陌扛上男子。
人虽死,可还有价值。
他扔掉头套,向姬玉萝之前刚才离开的那屋子奔袭去。
远处火光冲天,这儿却是闹中取静。
轻轻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香气的淡淡药味扑鼻而来。
火折子亮起,目光掠过冰冷无生命的兵器,最后定格在屋内的一个角落。
洁净无尘的角落那里,几床干净褥子叠垫成一张简易的床。床旁边有一个药罐,一个碗。碗底有黑色的新鲜药残渣,相捱的是一个残剩些稀粥的普通小碗,碗里有一小勺。稍远些,便是些简单的女人生活用品,比如梳子之类的。
床上的簇花鹅黄色锦被与绣枕凌乱摆放,一件女子湖蓝色薄烟小袄搭在绣枕上。而伸手一摸床上,竟然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种种迹象显示,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女人。
扛男子在肩的姜楚陌撤回手,满眼疑惑,“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好像刚刚走!”
天楼推开后窗,望向忽明忽暗的幽幽深处。这样看来,死的那男子还有一个同伙,他的同伙掳了生病的女子逃了。
姜楚陌走到天楼身后,“我想,我应该接触一下夏侯夜。他是这里的库令,也许从他嘴里能了解到些情况。”
“夏侯夜!”天楼瞟眼姜楚陌,三思后道:“不妥!虽然他看似与夏侯傅不是一丘之貉,但他终是夏侯家人。还是暗查吧!”
耳听着来时的方向人声吵闹,他向姜楚陌使了个眼色,两人从侧方向离开武库。
瞧着远远的火光渐渐小去,姜楚陌道:“殿下!担心这般多,何不为自己也测上一字!”
天楼哑然一笑,暗道姜楚陌虽忠,虽在军事上有一手,但心思却不是极其的玲珑,“算命的算不了自己的命,那测字当然也是一个道理!”
姜楚陌憨厚勾勾嘴角,“原来如此!”
天楼又道:“我回宫会让马如风着人遂一前来认认这尸体。我就不信,他从地底冒出来,没有人认识他。”
姜楚陌钦佩点头,“末将也会让暗线前来认认。”
回到皇宫,仍是怒气未消的姬玉萝本不想回临华宫,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临华宫。不过,她先回了趟云落宫,把小昭又偷回来的藏着的一坛葡萄酒抱了出来。
天已经快亮,沉寂了一夜的临华宫各条道已经开始有宫人走动。
抱着酒坛小心地躲开。来到静心阁。还是那两个宫侍。他们仍旧都靠着门边睡大觉。
姬玉萝小心地抽出一名宫侍腰间的钥匙打开门,复把钥匙插入他腰间,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门轻轻关上,两个阖眼好似睡着的宫侍心昭不宣互视一眼,站直了身子。
想起天楼一再暗示月夜就是所有悬案的主谋,姬玉萝一口气喝掉半坛酒。
酒坛搁在椅子上,她换上了衣裙。弄散头发,无心绾髻,只把那银丝水晶水滴眉心坠缀额头。
弄妥,想起天楼一直的不怀好意接近又灌下半坛酒。
酒坛从手中滚落地,她横躺在两张椅子上。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心绪更堵。又想起那可怕的噩梦,更是阖眼也入睡不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七章 奇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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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大亮,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到了门前。
叩门声令姬玉萝十分反感,她扭头怒吼道:“谁?”
“公主可醒了?”门外传来李氏小心翼翼的问候话,姬玉萝心头憋着的一腔怒火强制压下。
开锁声音响起,门尔后被李氏推开。李氏首先看到横躺于地的酒坛。吃了一惊,也没多言,小心向姬玉萝说太后要见她。
被李氏搀扶出门,尽管空气清新,带着百花的香气,可姬玉萝的心情仍是失落。
瞧着姬玉萝那副憔悴不堪的模样,经过一夜,皇太后气也消了。五年流露在外,年纪又还小,也懒得问她什么,挥手让她退去。
出了门,天空阴霾,风狂一阵温柔一阵地刮着,身边的绿随着风时而狂舞动,时而轻轻摇曳。
姬玉萝从来没有觉得心情这么差过,哪怕是被月夜狠狠地踹了一脚。
刚出宫门,小昭与小桂相搀迎面疾步走来。
小桂虽还一瘸一拐,可行动便利多了。而小桂虽说看起来没如小昭那般焦急,却也是蹙着眉头。
两个侍女猛然一见着姬玉萝,那急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喜出望外,异口同声地扬手唤道:“公主!”
“公主!奴以为太后还不放你……急死